景承軒看着忽然就有些不開心的唐子魚,臉色似乎有幾分的不耐。想要說些什麼,可卻被瞪了一眼。只能摸了摸?子,起身離開。心裡忍不住感嘆,這女子翻臉可真是比翻書還快。
唐子魚看着景承軒一臉的莫名和無奈,抿了抿脣瓣想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目送着那一抹欣長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良久才嘆了一口氣收回了目光。
她朝着微微敞開的窗戶望去,看着我外面黑漆漆的天空。這才發現,自己這一覺睡的有多沉。天色竟然已經黑了下來。瞧着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了。
正在她走神的時候,內室的簾子被掀開。錦冬和錦秋走了進來,看到坐在牀上望着外面發愣的小姐兩人互看一眼走了上去。
“小姐。您醒了?奴婢看您睡的很沉,便沒有叫您起來用晚膳。這會晚膳都在爐子上熱着呢,您要不要用一些?”
錦冬走上前。將一邊的披風披在了唐子魚的身上。然後彎腰幫她穿鞋,小聲的詢問道。
唐子魚點點頭,站起身走到了桌子前坐下。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後纔開口道。
“嗯,剛剛你們有沒有看到什麼?”
想到剛纔那妖孽是大大方方從正門走進來的,她轉頭看向兩人詢問道。
錦冬和錦秋聞言一愣,有些迷茫的看向唐子魚道:“沒有啊,小姐是看到什麼了嗎?”
這不能怪她們大驚小怪,這府裡牛鬼蛇神太多。尤其是對小姐存着謀害之心的,她們也是不得不防。
唐子魚聞言挑了挑眉,看來這妖孽是服用金蓮液後內力有所提升。如今的功夫恐怕是更加的精進了,不用再弄昏錦秋和錦冬就能避開兩人進來了。
“沒什麼,只是問問而已。我餓了,你們去把晚膳擺上來吧。”
她微微一笑,揉了揉肚子。將話題轉移開,不過她也確實是餓了,肚子都已經在抗議了。
“是,小姐。”
錦秋和錦冬聞言立刻應了一聲。什麼都沒有小姐的身體重要。至於其他事,早就拋到一邊去了。
看着兩個小丫鬟被自己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她勾了勾嘴角。
用過了晚飯,唐子魚摸了摸?起的肚子。她如今睡了一覺,又吃飽了。現在的精神已經都補了回來,臉色也紅潤了起來。之前的疲憊,一掃而空。
唐子魚歪在貴妃椅上,接過錦冬遞過來的消食茶喝了一口。
內室的簾子被掀開,金嬤嬤從外面走了進來。唐子魚看到金嬤嬤回來,立刻放下手裡的杯子。擡起頭望向她,開口詢問道。
“怎麼樣了那邊,可查到了是何人攜帶那藥?”
金嬤嬤是唐子魚派過去的,因爲她正好與那兩個宮裡的嬤嬤是舊識。所以她讓金嬤嬤過去,也算是瞭解一下情況和幫忙。
金嬤嬤先給唐子魚行了禮,才坐到了一邊錦冬搬過來的矮墩上。
“已經找到了攜帶那藥的穩婆.......”金嬤嬤的臉色不是很好。說道這裡的時候頓了頓纔開口繼續道:“只是...只是那穩婆一見被發現就服毒自盡了。”
聽到金嬤嬤的話,唐子魚的臉色沉了下來。這背後佈局之人恐怕早就已經做好了退路,一旦被發現就讓穩婆自盡。如果更狠心一些,這穩婆的家人估計都已經被滅口了。
“這穩婆是宮裡派出來的,要調查她們的底細應該不難吧?”
唐子魚的話讓金嬤嬤一愣,隨後點點頭道:“這到是不難,宮裡雖然宮女和太監無數。可都是有人管着的,所以很容易就查出來。只是就算查出來,可不一定就能知道她身後的人是何人。”
宮裡宮女嬤嬤太監流動性非常的大,有些宮女甚至會被調到幾個宮裡去伺候貴人。想要查出背後有沒有主子,確實是有些難的。
“無事,這是就拜託給金嬤嬤了。”
唐子魚勾了勾嘴角。這些其實不重要她只是想要證明一些東西。當然如果有線索的話,那自然是好的。
“那穩婆是如何把藥帶進去的,又是如何在嬤嬤們的眼皮子底下做的案?”
金嬤嬤聞言皺了皺眉頭,開口道:“那穩婆也是個厲害的,她將要藏在了袖子的夾縫之間。因爲夫人是意外提前生產,當時院子裡都已經亂成一片了。哪裡還有時間一個個穩婆去檢查,二且這宮裡的穩婆都是皇后娘娘送過來的......”
金嬤嬤的話意思很明顯,這穩婆是皇后娘娘特意送來的人。那皇后娘娘和自家夫人的關係誰不知道,娘娘送來的人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差錯的。加上當時的境況緊急。也就沒有檢查直接就讓人都進去了。
“母親那邊如何了?”
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清澈。這事她算是看出來,有人是想要藉着皇后姨娘的手來除掉母親肚子裡的孩子。
這穩婆是皇后送過來的。若是出了事自然會牽扯到皇后身上。唐子魚心裡微微有些一涼,這背後設計的人恐怕真正想要算計的人是皇后姨母。
如果是這樣那不想也知道就宮裡那幾位高位的娘娘有這本事,她心驚與宮裡的爭鬥已經激烈到如此了。
“夫人已經醒了。只是因爲大出血身體有些虛弱而已。其他的到是沒有事,看到小少爺夫人可是很開心呢。”
金嬤嬤看着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神色陰鬱的小姐立刻將話題轉移開。心裡暗自嘆了一口氣。這宮裡的爭鬥就是如此的黑暗。有時候甚至會累及到家人,一個不慎是會要人命的。
唐子魚聞言陰鬱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夜空思索了片刻後纔開口道。
“走吧,去母親那裡坐坐。”
金嬤嬤點點頭,看了一眼唐子魚身上單薄的披風開口道:“小姐還是換一件披風吧,這春日裡的夜風刺骨彆着涼了。”
唐子魚解開身上的披風。接過錦秋遞過來厚重的披風披在了身上。然後帶着影火和錦冬離開了屋子朝着沈秋荷的院子走去。
夜風冰涼刺骨,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的精神爲之一振。她望着漆黑的夜空,看着夜空之中明亮璀璨的星辰。紅潤的脣瓣微微抿了抿,眸低神色晦暗難明。
“小姐?”
錦冬疑惑的看着忽然停下腳步的小姐,眨了眨眼睛。
唐子魚側頭看向錦秋,微微一笑:“走吧。”
她們來到沈秋荷的院子時還燈火通明。只是才踏進院子就能聽到主屋裡傳來一片的嬉笑聲。那股濃濃的喜悅似乎透過屋子傳了出來,感染了她。
她紅潤的脣瓣不自覺的上揚,眼中也多了幾分笑意。正巧看到從主屋裡走出來的半夏。她立刻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然後帶着錦冬和影火放輕腳步,朝着主屋走去。走進屋子,她悄然的掀開了內室的簾子。
內室裡沈秋荷的臉色依然有些蒼白。畢竟經歷了短暫的血崩。也算是傷了身體的元氣,只是她的臉上卻帶着喜悅的笑容。
她的懷中抱着一個襁褓,纖細的手指逗弄着襁褓裡的小嬰兒。而她的身邊坐着唐徽。也是一臉喜悅的逗弄着小嬰兒。不過時不時的望向沈秋荷,那眸子裡是滿滿的溫柔和深情。
鄭嬤嬤等人則也是滿臉喜慶的站在一邊,整個屋子裡縈繞着一種溫馨和喜悅。讓唐子魚不忍心打破這氣氛。站在一邊看了好一會還是沈秋荷先看到她進來。
“魚兒,你怎麼來了也不說話。快過來,看看你弟弟。”
沈秋荷臉上是爲人母的慈愛和喜悅,笑眯眯的朝着唐子魚道。
唐子魚臉上也滿是笑容,走上前給兩人請了安纔到牀邊朝着沈秋荷懷中襁褓裡的小嬰兒看去。
看着粉嫩嫩的小嬰兒,她的心柔軟了起來。一股嬰兒身上特有的奶香縈繞在空氣裡,讓她心裡忍不住想要去抱一抱。
似乎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小嬰兒忽然轉頭看向她。清澈漆黑如同葡萄一樣的眼睛,忽然裂開了小嘴格格的笑了起來。
唐子魚一愣,她還是看到剛出生的孩子會笑的。不過心裡卻也更加的柔軟起來,嘴角不自覺的勾起。
“看,咱們糰子喜歡她姐姐呢。纔看到你,就衝着你笑了。”
沈秋荷笑眯眯的看向一臉呆愣的唐子魚,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這孩子生出來就比一般的嬰兒要大,而且已經能睜開眼睛會笑了。我問過太醫了,他說有極少的嬰兒會如此也不是沒有過先例。”
聽到沈秋荷的話唐子魚這才收起了心中的詫異,點點頭道:“我的弟弟自然是與旁人是不同的,不過母親這糰子的小名......”
沈秋荷聞言忽然笑了起來,挑了挑眉道:“魚兒,難道你忘記了你自己的小名叫圓子了嗎?”
唐子魚一愣,隨後嘴角抽了抽。
圓子?爲何她不記得自己還有一個這麼...這麼傻的小名,這原主的記憶裡也沒有啊?
糰子?圓子?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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