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抵達日本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夕陽無限好。
邵栩卉和女孩攔了輛TAXI,前往她們的臨時住所。11月的天氣有些陰涼,車裡開着暖氣,有股淡淡的玫瑰香,吹得邵栩卉昏昏欲睡。
女孩伸手推了推邵栩卉,“姐姐,姐姐,你很困嗎?”
邵栩卉沒有回答。
女孩露出了她那甜美的笑。
“這是主人給你的新任務。”司機把一個牛皮紙袋交給了女孩。
女孩將它打開,拿出裡面的紙,將上面的內容記在心裡,然後,重新放回紙袋,拿出打火機,點燃紙袋,放在車窗外,看着火隨着風將紙袋一口一口吞沒,放手,灰飛煙滅……
“還有一件事是主人要我轉告你。”
“什麼?”
“麥直宇和夏競維也要來日本了,因爲風藎禾和夜心都被抓到這兒來了,他們大概一個小時後就到。還有那個紫式軒,說不定也會來。”
“恩?”麥直宇和夏競維來她可以理解,可是那個死裡逃生的紫式軒怎麼可能來呢?難道他不要他的“女巫”了嗎?
“和解了。”
“呵呵……”女孩笑,那個紫式軒很厲害嘛!
“別理解錯了,那全是他的女巫的功勞。”
“恩?”女孩愣了一下,然後又笑。
看了一眼身旁睡得格外熟的邵栩卉,女孩伸手撫上她的臉。
可憐的女人,如果不是遇上明安頡,如果不是被明安頡愛上,你的生活就不會那麼痛苦了,以後的生活,你該怎麼辦呢?活在絕望中,永遠都無法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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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長長地嘆了口氣,明安頡揉着眉心,看着車窗外一閃而過的建築物,來來往往的人羣,心事重重。不只是自己的,他還擔心着他的那三個死黨。
這三個月發生了很多事。夏競維好不容易承認了自己對風藎禾的愛,卻不得不面臨着相見不相識的絕望;麥直宇的“賊娃娃”夜心又落入了俄羅斯黑手黨的手中,急得麥直宇茶飯不思;而好不容易有了消息的紫式軒,因爲救命恩人巫兒伊無故失蹤焦急如焚,至今還未和他們回合。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人”的報復!
明安頡苦笑,那樣可怕的報復,真的可以換來他的快樂嗎?
TAXI在一幢大廈前停下,明安頡下車,走進大廈,來到前臺,定了間房,然後拿着磁卡走進了1號電梯。
與此同時,邵栩卉和女孩也來到了前臺,定了一間房,然後走進了2號電梯。
打開A-14房間的門,明安頡將簡單的行李扔在了沙發上,而自己則躺在牀上。
突然覺得邵栩卉離自己好近好近,近得連呼吸都可以聽見!三個月了,這是他第一次強烈地感覺到邵栩卉的存在!
起身,再也按耐不住的明安頡還是決定出去尋找邵栩卉。
再次坐着1號電梯,明安頡的心跳得飛快。
叮!
邵栩卉和女孩走出了電梯。
女孩打開A-15的房間,邵栩卉邊打着手機邊從行李箱裡拿出換洗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你們等我的消息。”丟下最後一句話,將手機關掉,然後衝着浴室外的女孩說道,“他們已經準備好了,今天一定可以把明安頡殺了!”
“呵呵,這樣最好。”女孩笑,笑邵栩卉的傻。她的主人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地讓明安頡死呢?
躺在浴池裡,邵栩卉輕撫着肩上的齒印,每一次撫着它,她都會覺得心痛,好象自己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遺忘了不該遺忘的重要的某個人,然後眼淚就流了下來,怎麼止都止不住……
她可以確定這不是她的赤印,可是是誰留在她身上的呢?爲什麼她想不起來?爲什麼她每次要去努力的想,她的頭都會劇烈的疼痛呢?她真的很想知道,那種心痛到底是誰帶給她的?爲什麼會忍不住想哭?
扣扣!
“什麼事?”
“姐姐,明安頡出去了,一個人走在街上,正是下手的好機會。”
“知道了。”邵栩卉連忙擦乾身,穿上衣服,急切地走了出來,“給他們打電話了嗎?”
“恩,他們已經跟上了。”女孩此刻正坐在沙發上看動漫。“姐姐要去看看嗎?”
“……”邵栩卉沉默。
女孩將視線移到邵栩卉身上,“姐姐,你就這麼相信他們的能力嗎?不怕外一,只怕意外,說不定你可以在關鍵時候幫上忙的,那個明安頡可不是省油的燈哦!”
邵栩卉還是沉默着。
“姐姐,深仇大恨如果自己親手報,那纔是真正的了結。”
邵栩卉帶上銀色手槍,走出了房間。
女孩的笑在美麗的臉上蔓延,邪惡,是徹徹底底的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