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加勒比海的西印度羣島中有一座風景秀麗的私人島嶼,叫“雲淡風清”。據說是明氏集團總裁送給新婚妻子的結婚禮物。原本是一座令人心曠神怡的小島,此刻卻被即將襲來的“暴風雨”前的壓迫感籠罩着。
“盛倫,你不要生氣,都是我不好,沒有看好他,你……”
“閉嘴!”從明盛倫下飛機的那一刻起,郗薇就一直跟在他身後嘮叨個不停,明盛倫忍不住一聲呵斥,心情更加煩躁。
身後沒有了腳步聲,取而代之的是郗薇受驚之後顫抖的哭泣聲。明盛倫這才發覺自己找錯了發脾氣的對象,回過身,走到郗薇面前,將她攬進懷裡,心中內疚不已,“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火。”
“沒關係,我知道你擔心安頡,所以心情不好。”郗薇吸了吸鼻子說道。
其實她已經很努力地試圖改變自己懦弱的性格,可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仍是如此膽小,動不動就落淚。
“對了,你快點去看看安頡吧!”
“恩。”放開郗薇後,明盛倫加快了腳步朝前面不遠處的歐式古堡走去。
薇倫古堡
大廳內,明安頡慵懶地窩在沙發裡,笑看着一臉怒意的明盛倫,“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自殘是不是很有趣?”看着明安頡胸口,左手臂上沒有經過處理的傷口,鮮血觸目驚心,明盛倫不由得眉頭緊鎖。
“還好啦。”明安頡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痛不癢的神情讓人覺得那傷根本不在他身上。
“你到底想怎麼樣?”明盛倫怒吼着一步上前,糾起了明安頡的衣領。
氣氛頓時凍結成冰,沉重的呼吸聲在安靜的空氣中不斷迴響。明安頡蒼白的臉色如同一把利劍直刺明盛倫的心臟。
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明安頡對上明盛倫,眼神是不容拒絕的堅定,緩緩吐出兩個字,重如千斤,“離開。”
“離開?!”明盛倫的雙眼因憤怒而出現血絲,“你知不知道你一走出這裡,那個人就會要你的命?你那些死黨連自己都無暇顧及怎麼保護你?”
“你希望我死在這裡嗎?”明安頡勾起一抹殘酷的笑。,看了一眼茶几上那柄血跡斑斑的匕首。
“你!”明盛倫緊瞅着那張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俊臉許久,最後無奈地放手,“什麼時候走?”
“今天,”明安頡理了理沾滿血跡的白色襯衫,揚起了勝利的王者之笑。
或許放手是對的,因爲明盛倫在明安頡的眼中看到了那抹失去了三年多的光彩,心隨之釋然。其實,該面對的遲早都會來,逃避根本無法解決問題,關於那個人的事,明安頡無處可逃。
“哦,對了,叫你的人離我遠點。”基於對明盛倫的瞭解,明安頡不得不提出要求。
“只要你別給我玩失蹤!”明盛倫也“禮尚往來”地回了一句。
要不是當年明安頡莫名其妙地失蹤,就不會遇到那個人,也就不會發生那件事。明盛倫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對一旁的家庭醫生說道,“快給少爺檢查傷口!”
這回,明安頡極其聽話地配合着醫生的治療,滿心歡喜地期待着見到自己的死黨……
一場暴風雨的警報解除,但另一場更強大的暴風雨正在精心地醞釀中,隨時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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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邵栩卉走入了無邊無際的孤獨中……
路燈的光線昏黃暗淡,把邵栩卉的影子反反覆覆地拉長縮短,濃霧打溼了她柔順的長髮,夜風帶着幾許溼氣,令穿着單薄的她冷不丁一陣哆嗦。
唉——唉——唉——
邵栩卉忍不住連連嘆氣,身無分文淪落街頭的她現在終於體會了什麼是“窮途末路”,“山窮水盡”,也終於瞭解了“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這句話的含義,雙手捂着“咕嚕咕嚕”不斷髮出抗議的肚子,邵栩卉無力地癱瘓在了路邊。
不遠處,三個東倒西歪的身影朝邵栩卉走來,後知後覺的邵栩卉發現到危險的靠近時已經太遲了。
“美女,怎麼一個人啊?”三個人中的一個流裡流氣的傢伙不懷好意地問道。
邵栩卉站起身,移動腳步想逃跑,身後卻被另兩個傢伙給堵了。
“美女,是不是被男人拋棄了?要不要哥哥我安慰你啊?”身後一個染黃髮的傢伙搭上了邵栩卉的肩。
邵栩卉連忙轉身甩開對方的手,三人隨即發出肆無忌憚的淫笑。
“嗚……哇……”邵栩卉突然一陣嚎啕大哭,伸手抓着其中一個人的衣角大罵,“那個不要臉的臭男人!欺騙我的感情不說還騙光了我所有的積蓄賣光了我唯一的房子,嗚……害得我無家可歸露宿街頭,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可惡的混蛋男人呢?道貌岸然人面獸心卑鄙無恥下三爛!而你們三個就截然相反,這麼有耐心地聽我訴苦安慰我,你們真是世界上最好最棒的男人了!上天一定會保佑你們長命百歲事業有成家庭美滿笑口長開一帆風順,我也會祝福你們的,謝謝,再見!”
話音剛落,邵栩卉用力推開前面的兩人撒腿就跑,很快就消失在街口的拐角處。
許久之後,那三個人才回過神,面面相覷。
“我們有說什麼嗎?”
“沒有。”
“她說我們是世界上最好最棒的男人,我有聽錯嗎?”
“沒有。”
一陣沉默之後,三人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他們是好人?居然有人說他們是好人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