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臉色蒼白的邵栩卉,明安頡心疼不已。
從昨天到今天,這短短的時間裡,他發現自己是那麼在意小卉的生死,那麼深深得愛着這個倔強的女孩。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小卉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愫,但是他知道自己此刻心中強烈的想法——他不能沒有她!
不是一見鍾情,沒有那麼轟轟烈烈,但是日久生情,更容易細水長流。他一定要保護她!這樣比死更可怕的傷害不允許出現第二次!
將邵栩卉的手捧在手心,“對不起,讓你受傷,以後我會用生命保護你!”
似乎聽到了明安頡的說話聲,邵栩卉的眼皮跳了一下,漸漸轉醒。
“覺得怎麼樣?會不會痛?”握着邵栩卉的手,明安頡柔聲問道。
“不痛,一點也不痛。”邵栩卉搖了搖頭,“這是什麼地方?”
“易廈,軒的醫術很厲害,是他救了你。”
“易廈的人各個都很厲害,雖然他們有些怪病,但是他們仍然很優秀。”
“怪病?”明安頡皺了皺眉,他也是易廈的一員,怎麼不知道易廈的人有怪病呢?
“是啊,麥直宇有時段性失憶症,給人的感覺莫名其妙。而紫式軒和夏競維是同志,令人汗毛直立。你呢,你有……”說到一半,邵栩卉連忙收口,好險,差點說溜了嘴。
“我的怪病怎麼不說了?要不要我替你說啊?有時是小孩,有時是大人,性格忽冷忽熱,陰晴不定,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啊?他們說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這個怪病的啊!”眨着困惑的雙眼,邵栩卉說道。
“你怎麼這麼笨啊?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於是,明安頡把一切真相都告訴了邵栩卉。
“原來是這樣啊!”邵栩卉恍然大悟,“所以你就將計就計,料準了我不會離開就惡整我,是吧?”
“我只是想把你氣走。原以爲像你這樣的千金大小姐,沒幾天就會受不了,哭着跑掉的,沒想到你那麼倔強,還乘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偷走了我的心。”
邵栩卉看着明安頡,覺得特別奇怪,不解地問道,“我那時很討厭你,哪有工夫偷你的心啊?”
“我不知道,反正你已經偷了我的心了,就要對我負責,否則我決不饒你!”明安頡恐嚇道。
“哪有人這樣啊?”邵栩卉噘着嘴抗議。
那可愛的表情惹的明安頡忍不住在她的脣上輕輕啄了一下,“告訴我,你喜歡我嗎?”
“我……”邵栩卉有些難以啓齒,“我已經有……”
“有?!有什麼?男朋友嗎?甩了他!”明安頡顯然是生氣了,這輩子他是認定邵栩卉了,說什麼也要把她搶到手!
“不是!”邵栩卉連忙否認。
“那是什麼?”
“喜歡的人,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而且喜歡了15年,從來……”
心裡一團亂的明安頡低頭封住邵栩卉的嘴,他不想聽到那些讓他心痛的話!
感覺到明安頡的舌在自己口中肆無忌憚,邵栩卉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淚……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黑暗侵襲着喧囂的城市,夜抱着漫天深色的寂寞,悄悄降臨。月黑風高,那隱沒在樹林中的別墅顯得異常詭異。
不開燈的房間,一抹高挺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
“主人,計劃一失敗。”紅色的纖細身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很好,我要的就是失敗。”那被稱爲主人的男子啜了一口紅酒,“Cat,準備實行計劃二。”
“是!”領命之後,Cat消失在黑暗中。
“Tiger。”男子輕喚道。
“主人,有何吩咐?”黑色的身影隨即走出了黑暗。
“我要找的人呢?”欣賞着黑暗中高腳杯裡紅酒的詭異顏色,男子問道。
“對不起,主人,還在尋找中。”Tiger回答道。
“慢慢找,找的弧度越大越好,這樣我纔有更多的時間去摧毀曾經擁有如今失去的一切!”
“是!”Tiger也退入了黑暗中。
男子的嘴角揚起笑顏,那原本美侖美奐的笑容在黑暗中散發着噬血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