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殿上,倭奴和尚本想先扔一磅中彈,掀起風浪然後再說後九龍杯之事,羞辱一下大宋朝;最後在提倭奴國人遇害之事談點條件。沒想到這第一件事就沒落了好,反而遭到羞辱。
王旁分析的一點都沒有,倭奴國人的『性』格就這德行,一般是不知道羞的,非要痛扁一頓才趴地上,要是能堅持到死也還算有點骨氣,不過倭奴國奴就奴『性』就在於:非要你把他打趴下,他才喊爺爺。
眼見衆人鬨笑,空休和尚覺得再糾結這國名之事已經無意義。便自己找臺階的悻悻說道“不管你們怎麼稱呼,反正我們自己稱呼我們日本國。”
司馬光一甩寬大的袍袖說了句:“那是你們日國的事,與我們無關。”說完轉身回隊列。
仁宗哈哈一笑:“即使如此,空休還有什麼話說”?? 爭宋72
空休和尚轉着三角眼,絲毫沒有出家人的善像,他說道:“我這第二件事,則是想再看看貴國的九龍杯。不知道皇上可否拿出來讓大家品鑑一番。”
他見仁宗大大方方的說好,然後一擊掌。宋朝皇上,一會可有你好看。心中這麼想這,見從側殿走出一個少年。
說是少年,年歲也將近十七八,頭上束髮仍是身穿一襲白衣,五官俊美不失英氣。衆人的目光全都被他吸引過去。見他從側殿走出來,又是堂下一陣竊竊私語。包大人和王安石對視一笑,王安石倒有點糊塗,這個王旁不知道又出了什麼花樣。
其他來賀歲的使臣在御『射』之時見過王旁,紛紛議論,這不就是那個御『射』的王旁嗎?遼國使臣蕭英說道:“這個後生有點意思。”說完朝王旁挑了下大拇。王旁見這蕭英雖然那是張揚了一些,但是也不失大氣。回敬的微微點點頭。
走到大殿正中,王旁先想仁宗施禮,再轉身面向大臣們說道。“今日爲恭送各位,聖上命在下特意準備了一節目。”
“哦, 好好。。。”衆人覺得新鮮,以往都不見有此節目,看這孩子年紀輕輕能出了什麼花樣。
只見王旁一揮手,上來兩個太監,擡着一個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塊黑『色』桌布。這兩個太監可不是別人,正是何裡鉢和陸慎言假扮的。二人放下桌子,站在桌邊,頭比真太監低的還低,生怕被人認出來。
王安石真是滿臉疑『惑』,看看仁宗皇上,正在御座龍牀之上微笑,便不好再說什麼。
王旁說道,請一位使臣過來看看此桌子可否有異樣?“我來!”遼國蕭英腆着微微發福的肚子,走上前來,左看右看,又用手掌按了按桌子,並未發現有何不同。
轉身說道:“我看了各位可是應該信了,的確沒有異樣。”
他說這話倒有他的道理,遼國蕭英『性』格是豪爽的人,來了京城幾日不像那空休和尚把自己關在房間。而是整日請各國大使飲酒作樂。這賀歲倒成了他的外交秀。
空休和尚不認識王旁,那日御『射』他並沒來參加,又整日大部分時間自己在房中yy,哪裡見過王旁。見此狀,說道:“大宋國君,我請再看九龍杯之事,怎麼弄這麼個節目,難不成拿不出杯子來使障眼法嗎?”
忠臣見他如此不屑,若不是怕有辱文風,估計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空休淹死。齊齊的看着仁宗,等他說話。
仁宗也不回答他,倒是王旁說道:“你不就想看九龍杯嗎?九龍杯在我國只是衆多精品中的一件而已,還至於不拿給你看?看你沒見過市面樣!!”
他本來個頭就比倭奴空休和尚高,自己身板再站得直,挺胸臺頭,只用眼角餘光看那和尚,加上他聲音洪亮,最後幾個沒見過市面的語氣各位重,像是在訓斥那倭奴僧。
他這麼一說更顯得倭奴空休和尚低俗,於是朝堂安靜下了,一二百雙眼睛都盯着王旁看。
空休被王旁窩在那,一下說不出話,王旁走到他近前,圍着他轉了兩圈,看看他身背後備着的灰布布包裹,心說讓你不捨得放下。
一般有隨從而來使臣,都會將重要物品交給城門樓外等候的隨從。如有刀劍兵器自然也是不能帶進皇宮的。這和尚倒是沒有刀劍,自然也就談不上再仔細檢查。更何況這大殿之上,侍衛和使臣也差不多人數,都能看到人盯人防守了,也不能說不戒備森嚴。
和尚揹着包裹,今日就不用再回懷遠驛,大殿之上辭行就準備直接回倭奴國,交代完公事再回來不遲。見王旁圍着他轉了三圈,不自覺的有手背後『摸』『摸』了自己的包裹。正是越怕被看出來越心虛。?? 爭宋72
王旁見他『摸』了一下包裹,身子微微偏側身看着自己,心中明白這是形體語言透『露』出了信號。和尚不自覺的形體語言是逃跑潛意識的流『露』。心中更有七八分把握。
他停下腳步,問那空休說道:“請問這位大師,你這包裹可否放在我這一會。”
空休心道:我放你那你再給我掉包回去,是不是仁宗皇帝已經知道了他宮中的九龍杯是假的?再看看仁宗,安坐御座龍牀之上,神態輕鬆,絲毫沒有緊張神情。
空休心裡有點拿不定主意,於是說道:“隨身之物,豈可讓這位公子暫存。”
王旁瞪着眼睛問他:“你說的可是真的?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空休大聲說道:“隨身之物,豈可讓公子暫存。”他心一橫,反正我就是不交給你。大庭廣衆你還來搶不成?
哪知道王旁大笑幾聲。說到:“哈哈哈哈。好,空休和尚說的好,大家可都聽到了。”
這麼大聲音,二人又都在殿堂正中,衆人心明眼亮看得清楚聽的真切,於是紛紛說道:“聽到,聽到”
王旁擺了一下手,示意安靜,他走到桌子前,面向仁宗說道:“請聖上取來九龍杯。”
仁宗命人取來九龍杯,王旁將裝有九龍杯的木匣置於桌子上,打開木匣端出九龍杯,舉過頭頂,大家忽然覺得很緊張,此時大殿裡安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王安石心說:“這小爺玩什麼呢,這可是御用之物一個失手在摔了,賠都賠不起。”更是瞪大眼緊張的看着他。
空休和尚說道:“可否讓老朽一觀?”他剛要走到近前,揭發此杯是假的,沒想到王旁說到:“聖上,這個杯子是假的。”
衆人一片譁然,空休和尚也是一愣,難不成仁宗知道杯子是假的,故意遮羞嗎?
“哇!怎麼是假的?”仁宗一聽,急忙站起來,從臺基上走下來。這可是奇事,不過見仁宗已經走來,接過杯子看了看。
王旁低聲說道:老大,您這表演未免也太誇張了吧。仁宗皺着眉頭,說道:“果然是仿造。”說完轉身慢慢回御座龍牀似乎在思忖什麼。其實幾十歲的人了,仁宗第一次覺得這麼好玩,轉過身去,別人都看不見他表情,他得慢慢把強忍着還『露』出來的笑憋回去。
調整好情緒,仁宗轉身坐好,若有所思的說道:“王旁,這九龍杯既然是假的,也無法倒國酒給諸位欣賞了,你再換個別的節目吧。”
大家這才明白,原來說的節目是讓大家欣賞九龍杯神奇,衆人臉上不由得有些惋惜。卻聽王旁說道:“這個假的沒關係,我可以將他變成真的。”
說着他環視了一下衆人,衆人也都看着他,唯獨那空休和尚,一邊看着他一邊轉着三角眼,他的一隻手,還抓着自己包打好的結。
王旁嘴角一挑,一會讓你自己解。現在表演開始,只見王旁繞到桌子後面,面對着文武百官,抖開桌上放着的那團桌布,將桌布的正面反面都抖了一抖,讓衆人看看桌布,然後將九龍杯在桌子上好,將桌布罩在桌子上,蓋住九龍杯。
站在稍微靠前面的官員看的很是清楚,站在稍微靠後一些的使臣,都抻着脖子看王旁的這些舉動。見他一隻手掌按住從桌布中凸起的杯子,手掌慢慢向下壓,那塊裡面裹着杯子的凸起之處,竟然隨着他的手掌下沉。
大家都看傻了眼,肯定不是壓碎了吧,這年紀輕輕的王旁有如此掌力嗎?而且也沒有杯子破碎的聲音啊。朝堂之上的實現都緊張的盯着王旁掌中那越來越矮的凸起。
只有王旁身後,高高再上的仁宗,一隻手臂架在御座側殿,手捏這自己的下巴,他不是緊張,他是看到王旁搞的小動作,想笑又不能笑,捏着自己的下巴,防止笑出來而已。?? 爭宋72
王旁突然大聲問道:“空休大使,你的包裹果然不給外人暫存麼?”
空休突然被他一問,又見衆人齊刷刷的看自己,盯着王旁的目光,大聲回答:“當然不給!”
王旁說了一聲,“好,請看這裡。”待集中過來衆人目光,王旁猛地掀開桌布。
衆“人哇”一陣驚呼,驚呼是因爲看到桌子上乾乾淨淨,哪有九龍杯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