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是老狐狸了,小女人心裡想什麼,他用腳趾丫能猜到。
他也不拆穿她,他難得空閒一天,原本算不回季家老宅,他也是陪她逛蕩的,至於在什麼地方逛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在一起逛。
兩人前後了湖心刷了白色烤漆的拱形橋,太陽微微偏南,西斜半掛在天際。
陽光灑滿他們的肩頭,身影稍稍被拉長,男人頓足似乎在等女人,女人前一步,男人很自然利落的牽過她的手。
他們彼此靠的很近,山眉水眼四目交匯之處,說不出來的靜謐,給人一種夢幻般的美好。
莫臨風掀眸看了一會兒,腦海陡然飄進了一句古話:只羨鴛鴦不羨仙。
說的是這個意境!
等他們走近,他纔將魚放烤架。
常懷一直保持着站立的姿勢,他的站姿軍人還要標準,紋絲不動。
不過,他的一雙鷹眼此刻卻浮起淺淺的笑意,這個笑很真,直達眼底。
他想着橋面的那兩個人,怎麼那麼登對呢,越開越順眼,這可莫臨風烤的肉串養眼多了。
夏芷水也看到了……她只眉頭皺了一下,心裡又是一沉,並沒有太多的情愫,哪怕是嫉妒或是恨,都談不。
她收回視線,指尖迅速的在手機屏幕翻飛着,她在給人發短信。
她問那人:哥,我感覺夢碎了,無論我怎麼拼,都拼不出自己想要的樣子。
點擊發送!
安七月站在橋面最高處,她覺得這個角度視線最好,她眯眼寥寥的看過去,可以將季氏老宅的風貌盡收眼底。
其實,除了地宮一般的城堡,她更喜歡層林盡染的楓樹林。
她頓足看了一會兒,覺得角度還不夠高,她將手從男人手心裡抽出,然後……
然後,季流年看到一個身手矯健的女人,迅速沿着橋身外延出去的桅杆爬到了最頂端。
她前後用了不到十秒,敏捷的速度仿若懸崖峭壁的雪豹:犀利,勇猛,果敢,機警……
季流年……第一反應不是她的快,而是暗自慶幸她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換了一條褲子。
要不然,全走光了,還好老子機智,提前讓她換衣服。
然後,纔是黑頭黑臉,剛毅的下巴繃的像寒風的冰棱子,冷的叫人不敢直視。
他的嗓音幾乎是壓着怒氣的,眉頭擰的厲害,他用命令的口吻,道:“安七月,你給我下來!”
安七月對其充耳不聞,她的視線越過高高的院牆,似是穿越了萬水千山,然後落向不明的暗處。
她凝眸看了一會兒,才驚覺高處的風景真的沒想象那麼好,甚至風吹來,還有些冷。
這種冷,倒像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像她對這個城市陌生的溫度。
她沒有親人,沒有愛人,沒有朋友……
這個城市的一花一草,一粒塵沙,一滴水……甚至萬事萬物,跟她都沒有關係。
她漆黑的眸子覆一層陰翳,像深冬裡的霧霾,連陽光都照不進來。
季流年保持着微揚天空45度的角度,他的心口此刻像懸着一把鋒利的寶劍,繃的周身神經跟着蔓延冷漠。
ps:安七月:心裡住着一頭陰暗的小獸,像太陽對立的一面,冷如勾月,很苦!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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