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不過,從二人的神魂之中可以得知,若是能在冥煞血池之中吸收到一些地煞真血,卻可以讓一名魔神頂峰的修士有三成的機率進階到魔尊境界。
三成的機率,若是讓這些困在瓶頸的魔神知道,那還不打破了頭?
至於這地煞真血敢不敢讓魔王境界的修士吸納,會不會因此爆體而亡,卻是誰也不知道的事情,因爲青蘿和武極二人誰也沒有試過。
這也正是武極的一縷殘魂着急着要進階到魔神境界的原因之一。
對於人族的化神修士來說,這地煞真血卻未必是靈藥,說不定倒是一味毒藥,正因如此,青蘿雖說奪舍了秋夢汐的軀體,卻沒有想要同化其元嬰的心思,只是藉着秋夢汐做一個跳板,最終選擇另一具強大的修羅族修士身軀使用。
幸虧在青蘿第二縷分魂操縱之下的秋夢汐,根本無法進入被武極分魂改變了禁制的通天塔,否則的話,只怕她第一個要對付的人,不是水生,而是蝶衣。
“主人告訴我這個秘密,就不怕我打‘真魔之心’和地煞真血的主意嗎?”。
蝶衣眼珠一轉,突然問道。
水生腳步不停,一邊左顧右盼地打量着蜿蜒扭曲的狹窄秘道,一邊隨口說道:“這冥煞血池之中的地煞真血乃是夜叉族修士精血所化,對於你來說,想必融合吸納起來更爲容易。至於這真魔之心,同樣適合魔族修煉,你若真有此念頭。又有進入冥煞神殿的能力,我倒不介意!”
蝶衣一楞。停下了腳步,問道:“主人難道無心煉化那顆真魔之心嗎?”。
“再好吃的東西。也得能吃得下去才行!方纔你也看到了,在沒有進入化神境界之前,你我根本就無法進入冥煞神殿。何況,我是人族修士,雖說修煉有魔族功法,能不能吸納煉化真魔之心,還是兩說之事,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我是不會輕易碰觸此物的。當然。你我二人若是真有打開冥煞神殿的那一天,而且能夠控制真魔之心中生出的魔念,到了那時,你若對真魔之心有興趣,我倒可以把如何收伏魔念,如何煉化入體的辦法傳授與你!”
蝶衣沒想到水生會如此說,心中一下子百味雜陳,盯着水生的背影怔怔地看了半天,淡淡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一虎先後踏入蝶衣進階的那間石殿。
一陣陣嗡鳴聲中,傳送法陣緩緩啓動,重新回到那間當日和青蘿分魂大戰的大殿之中,看着大殿四壁之上一幅幅栩栩如生的青蘿畫像。蝶衣心中五味雜陳。
這些畫像,顯然都是武極精心所繪,見證着那一點一滴濃得化不開的情份。可是,青蘿最後卻被武極親手禁錮在了這間大殿之內。雖說不知道二人之間最後發生了什麼,青蘿是如何死去。一縷分魂如何在這間大殿之中復活,武極魔尊又是怎樣的下場,卻總是一件讓人唏噓的事情。
難道說,是因爲二人互爲異族才最終情變的嗎?還是爲了那顆真魔之心?
蝶衣心神一陣恍惚,緊跟着,一陣沮喪感涌上心頭。
夜叉族更接近於魔族,水生卻是人族,人魔有別,這其間的差異,比起同爲近親的修羅、夜叉兩族更要遠上一些。
水生哪裡知道蝶衣心中在想些什麼,自顧自地雙手掐決,熟練地擊出一道道法決,嗡嗡的響聲中,一朵直徑丈許的雪白光蓮憑空出現在大殿正中,一陣陣空間波動在大殿之中迴盪。
踏上傳送光蓮,一陣微微的眩暈之中,二人一虎的身影出現在了通天塔之中。
就在蝶衣身影出現在通天塔內的那一刻,通天塔頂端的那顆血色晶珠再次明亮了起來,噴出的一道道赤紅色光華也跟着明亮了許多。
蝶衣體內血脈沸騰,心臟不受控制地再次怦怦亂跳。
“奇怪,這顆血魂石爲何對你‘情有獨鍾’,難道其中融有夜叉族修士的精血不成?”
水生望了一眼神情異掌的蝶衣,目光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隨口問道。
蝶衣自然是無法回答。
“走吧,我們上去看看?如果這血魂石真和你有緣,倒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否則的話,受它影響,你也無法安心待在這黑石城內城之中!”
衝着蝶衣點頭一笑,擡腿向着上一層石塔之中走去。
蝶衣來自六梵界,修羅秘境卻是從寒冥界跌落而來,即使同爲夜叉一族,蝶衣也不可能和幾萬年前的異界族人有什麼血脈相連?不過,蝶衣的面容竟然會和青蘿有着九分相似,難道說,冥冥之中,二者之間竟然有什麼關聯不成?
青蘿的一縷分魂,能夠藉助血魂石之力,遙遙打開通天塔禁制,把蝶衣給攝入塔中,更是一件奇怪之極的事情?有此神通,爲何不直接逃出那間大殿,而是躲在大殿之中,難道還有另外的目的?
這顆血魂石究竟是武極煉製還是青蘿煉製?和冥煞神殿以及真魔之心之間又有什麼關係,爲何通過這顆血魂石能夠感受到真魔之心的跳動?
一連串疑問在水生心中升騰,偏偏青蘿和武極的分魂之中都沒有關於這顆血魂石的信息,似乎這是一件極其微小的事情,被兩人的神魂選擇性遺忘了一般,或者說,這一切,都和二人的本體有關,分魂之中並沒有這段經厲?
青蘿被水生煉化的那縷分魂和另一縷分魂之間並沒有關聯,兩縷分魂之間也互相不知道對方的存在位置,想必,青蘿當年如此做的目的,也是害怕被武極找到這兩縷殘魂,一網打盡。
只可惜,另一縷分魂早已在黑虎的肚中化爲烏有,再也無法回答水生的疑問。
通天塔第七層的禁空禁制之強,比起明皇城武照峰頂,還差上了一些。
即使如此,也讓蝶衣大爲難受,若不是已經進階,只怕憑自己一人之力還無法踏入這第七層石塔,回頭一看,黑虎竟然亦步亦趨地跟了上來。
發現蝶衣注視,黑虎搖了搖尾巴,看其輕鬆的神情,似乎這禁空禁制對其沒有多少影響一般,蝶衣不由一陣愕然!
水缸般大小的血魂石,放置在縷空的塔頂之上,四周的黑石之上,篆刻着一道道暗金色的符文,一閃一閃。
鏤空的塔頂,彷彿是由一整塊黑石雕琢而成,這血魂石又是如何被放置在了其中?
蝶衣不由皺了皺眉頭。
離着這顆血魂石越近,蝶衣的心跳就越是厲害,血魂石的顏色也跟着越加明亮,待到蝶衣站到了血魂石下方,一團刺目紅光突然從血魂石中浮了出來,嗡的一聲,把水生、蝶衣二人和黑虎同時罩了進去,黑虎一驚,掉頭向第六層石塔跑去,黑光一閃,已是消失不見。
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隨着紅光的出現,瀰漫在整個石塔第七層中。
察覺到這團紅色光華並不是什麼禁制般的存在,沒有禁錮住體內法力,水生只是微微一驚,也就不再管它,反而擡頭向着頭頂上那顆血魂石望去。
血魂石中衝出的血色光華越來越亮,越來越是刺目,原本暗紅的顏色,如今直接變成了刺目的鮮紅血色,盯的久了,反而覺得一陣噁心難受。
“怦!怦!”
沉悶的心跳之聲再次莫名傳來,水生體內的氣血跟着一陣沸騰。
一道道肉眼難以看清的纖細光絲從籠罩在身上的紅色光影之中飛出,紛紛鑽入水生體內而去,一陣暖洋洋的感覺中,體內的真氣竟然在緩緩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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