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如把這隻紫翼飛龍收爲靈獸算了?”蝶衣眼珠一轉,笑吟吟地說道。
“我是有此打算,不過,八級妖獸靈智已開,想要讓其甘心情願做人靈獸,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這紫翼飛龍全身是毒?”
“八級妖獸又如何?龜妖神通如此之大都願意跟在主人身後,何況它一隻尚未化形的飛龍。靈智開了更好,妖獸到了此種等階,反而更加怕死,只要這隻飛龍有想要得到的東西,主人又能幫它得到,它肯定願意臣服主人。在我夜叉族中,有些身份貴重的修士,剛初生就會有神通廣大的妖獸守護,這些妖獸還不是對那些強大的存在有所求?”
蝶衣信心滿滿地說道,隨後眼珠一轉,又說道:“至於紫翼飛龍身上的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既然這天鬼宗修士存着收伏另外兩隻七級飛龍的主意,他們肯定有解決的辦法,說不定這胡姓老嫗的儲物袋中就有解毒的靈藥,等到主人對紫翼飛龍身上的毒能夠耐受,自然可以隨意騎乘。”
蝶衣早就想把胡姓老嫗的三隻儲物袋打開看看,滿足一下好奇之心,卻怕再次中毒,胡姓老嫗元嬰尚在,想要打開其儲物袋看上一看,還需要把儲物袋上的神念禁制驅除。
水生何嘗不知道她的心意,淡淡一笑,並不理她。
夜叉族擅長馴伏妖獸,水生對馴獸之道同樣一點都不陌生,早在年幼之時就能把閃電貂、銀頸猿馴伏,雖說這隻紫翼飛龍是八級妖獸,水生的神通也是今非昔比,看到此獸昏迷不醒,自然不會放過大好機會。
雙手掐決,把一道道漆黑的光絲注入紫翼飛龍體內關節臟腑等各處要害。有了玄陰真氣束縛,此獸就算現在醒轉,也無法逃走。何況,此獸丹田中的坎元真氣還在束縛着真氣流轉。
對於龜妖。水生從來沒有想過在對其解除封印之時暗中用玄陰真氣設下禁制,因爲龜妖的神通實在太強,一個不慎,反目之下自己可就小命不保,這隻紫翼飛龍卻不同,只是一隻八級妖獸,水生當然要試試玄陰真氣能不能禁錮住這隻比自己強大的存在。
況且此獸如今遍體鱗傷。身中劇毒,又被坎元真氣困住妖丹,若是自己不加以援手,給予救助。肯定會死與非命,即使不死,想要傷勢全復,沒有幾年的時間根本無法做到,至於恢復神通。那就更加困難。
不慌不忙地把紫翼飛龍收入靈獸袋中,這才把目光望向地面上的三隻儲物袋。
通常情況下,塗抹在法寶、法器上面的毒,比起妖獸、毒蟲直接噴出的毒液都要弱上許多,水生幼年之時被奇毒無比的閃電貂咬到。都能無恙,自然不會畏懼儲物袋上的毒素。
伸手向着兩隻小號儲物袋中的一隻一招,把其捉在手中,仔細察看一番,法力一催,一隻手掌頓時變得金光燦燦,五色光華閃爍之間,一道道黑色光絲從儲物袋上飛起,消失無蹤,袋口一陣陣漲縮,隨後,嗡的一聲,從儲物袋中飛出一團光影。
出現在二人面前的,是十幾件樣式各不相同的法寶,一件件靈光閃爍,在舟頭上飛來飛去,卻也不逃遠,寒月輪也在其中,依然被那根黑色鎖鏈緊緊纏繞。
一件件看過去,除了這件黑色鎖鏈靈壓較強之外,十幾件法寶之中再沒有一件是頂階法寶,這根鐵鏈的材質和那根黑色柺杖一般無二,能夠擋得住寒月輪的切削,自然不是凡物。
這些沾滿了毒藥的法寶,雖是殺人的利器,水生卻沒有多少興趣,收好寒月輪,把其它法寶重新收回袋中。
第二隻儲物袋中,放着二十多隻黑色的小匣子,一個個打開來看,其中有十幾只匣子中各自封印着一張符篆,這些符篆不是各種毒符,就是封印有毒蟲魂魄的“封靈符”,另外還有幾隻空匣子。
看到這些毒符,水生不由暗自慶幸,若是胡姓老嫗學着自己一樣,一下子把這十幾張符篆全部祭出,現在站在這裡數寶的就是胡姓老嫗了。
隨後,想明白一點,卻又啞然失笑,若不是特意準備好的殺手,倉促之間,想要打開一隻只施加了封印的小匣子,把符篆一起祭出去,似乎也做不到,想到此處,水生乾脆把十幾張符篆歸了歸類,把幾張看起來功效相同的符篆單獨收到一隻小匣子中,最後留下了五隻小匣子,把空餘的匣子一股腦扔到了大海之中。
此等毒符,自然是對付比自己強的對手,單獨一張又有什麼攻效?
第三隻儲物袋中,五華八門的雜物應有盡有,靈石、玉簡、書冊、衣物、靈草靈藥、靈礦,應有盡有,還有大大小小几十隻玉葫、玉瓶。
這些玉葫、玉瓶中,不是味道各異的毒液,就是一瓶瓶五顏六色的丹藥,看這丹藥的樣子,不是用來解毒就是用來毒人,沒有一瓶是供修士增進法力的丹藥,其中最多的,是一種碧綠的丹藥,足足有上百粒之多,聞起來清香撲鼻。
至於那幾冊用獸皮做成的厚厚書冊,記載的也都是煉製毒藥、毒符以及煉製解毒丹藥的辦法,對照一下這種碧綠色的丹藥,就能知道這是一種叫做“百毒散”的解毒靈藥。
一隻三尺多長的玉匣中放着上百顆中階妖丹,另一隻小一些的玉匣中單獨放着七顆高階妖丹。
打開錦袍男子和趙姓少婦的幾隻儲物袋,裡面同樣放着不少妖丹,看來,這幾名天鬼宗修士在外海之中已經待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水生不禁大爲好奇,正魔大戰在即,這些天鬼宗的高階戰力卻遠赴外海,顯然呂國境界出了什麼不同尋常之事?
沉吟了片刻,把這些儲物袋中能夠用得上的靈物收到自己儲物袋中,其它物品交由蝶衣分門別類,試着驅使飛舟向着島嶼之上飛去,此舟雖然沒有被祭煉,僅靠靈石之力催動也能遁行,顯然是專門用於長途跋涉而煉製,有了這個用來放置靈石的機關樞紐,就可以讓舟上搭乘的門人子弟來駕馭。
來到青光雕的屍體之前,仔細察看了一番,心頭不由涌起一股別樣的滋味,看來,此雕和自己還真是無緣,輕嘆了一聲,拔出青光雕體內的黑色短矛,祭出一張“火雲符”,把青光雕的屍體給焚爲飛灰。
至於那兩隻紫翼飛龍,屍體之上到處青一塊、紫一塊、黑一塊的斑紋,身中劇毒之下,體內的妖丹還能不能用於煉製丹藥都是難說之事,沉吟了片刻,水生同樣祭出兩張“火雲符”。
這兩隻妖獸好歹和自己並肩“戰鬥”過,水生無心從它們身上剝取有用的妖獸材料。
“主人,我們是現在過去晨光島呢,還是在此休息一番,我猜那個逃跑的修士肯定也會去往晨光島,說不定我們還能追得上他。”
蝶衣在耳畔輕聲問道。
水生沉吟了片刻,說道:“還是在這島嶼之上休息一番再說,這些天鬼宗修士從呂國境內大老遠跑到這裡,肯定有什麼圖謀,等到弄清楚他們的圖謀之後,我們再去四方城不遲。”
這座島嶼長有一百多裡,也有不少妖獸盤踞的痕跡,看來,這些妖獸肯定是被紫翼飛龍的到來給嚇得逃之夭夭。
眼看天色已黑,二人在一座山峰之上找到一處天然形成的石洞,佈下禁制,打坐調息起來。
接連七天,那頭紫翼飛龍在蝶衣喂服了十幾顆“百毒散”之後,體內毒素盡除,脖頸間傷口中不再流出黑色的血液,眼珠終於睜了開來,看到面前的蝶衣,掙扎着身軀想要站起來,卻是不能,隨後,又發現體內被水生所下的重重禁制,目光中頓時露出一絲悲哀之色,僅僅丹田中的坎元真氣都無法祛除,現在,更是想也別想。
“醜八怪,是我救了你的命,你總得報答我吧,說吧,是把你的妖丹捨出來煉丹,還是把你的鱗片剝下來做衣服?”蝶衣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紫翼飛龍血紅的妖目怔怔地望着蝶衣,傻傻的樣子,似乎聽不懂蝶衣的言語。
蝶衣面容一板,惡狠狠地說道:“裝什麼傻?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家主人的靈獸了,若是你老老實實答應下來,我家主人不但會治好你的傷,還會把你丹田中的坎元真氣給化掉,讓你恢復神通,否則的話,不但要把你妖丹煉成丹藥,把你身上的鱗片一片一片拔下來,做成衣服,把你的腳爪跺下來煉成法寶,還要把你抽魂煉魄,讓你無法步入輪迴之道。”
說罷,手中光華一閃,多出來一枚五六尺長的彎刀,晃了幾晃,隨後把刀尖對準飛龍的一隻眼睛,比劃了一下,似乎想把其挖出來一般,紫翼飛龍脖子往後一縮,目光中露出一絲驚懼之色。
“哼,我就說你在裝傻,像你這樣全身是毒的妖獸,那枚小小的毒矛又豈能真把你毒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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