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中樹葉漂浮,緊隨其後的是那個荊棘。
白靈在奔跑,有人在追他。
昏暗的光只照在白靈身上,只有白靈一個人,四周連個人影也沒有。
空靈的樹木飄飄蕩蕩,現在假如說有一個人也好,即便是個壞人,只要是有人能和他說話,也不至於顯得像現在這樣恐怖。
一個奇怪的笑聲在他耳邊傳來,白靈被一顆倒下的樹,弄得摔倒在了地面,不斷的往後退着。
退到了另外一棵樹上,兩邊都出現了像是手一樣的藤蔓。
白靈並沒有看見,而是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瀰漫而來的粉紅色花粉。
伴隨着敲擊聲,一個巨大的次聲波,在白靈腦邊迴盪刺激着他的全身。
白靈用雙手按住頭,眼睛被花粉迷得紅潤起來。
玫瑰荊棘刺向前,白靈徒手抓住了它,看着眼前走向自己面前,再熟悉不過的小巧可愛身影。
“妹妹?”
那個熟悉的面龐,就在白靈眼前笑答:“再厲害的人在感情面前,也能現得脆弱不堪。”
荊棘加重了力道,銳刺扎進白靈肉中,血慢慢流露出來。
疼痛感使白靈開始掙扎,透過眼睛、頓時看到了一株角落裡的小草,在地裡艱難生長的模樣。
將扎着自己肉的刺,強行搬向自己左邊。
荊棘極速的將木頭,穿了個洞。
白靈用嘴將插在木頭裡的刺,扯了下來吐向了走向自己的那個人,身後藏着的鼓槌處。
鼓槌掉落下來,與地面產生了捶打聲。
面前那位少女,透過綠色的雙眼身體慢慢承現成了一種成年女性的形態,頭髮及腰,雙腳向地面延伸,全身呈綠色。
感到十分吃驚的,用一隻手遮住了自己的嘴說:“哦,你能看清?”
因爲地面的捶打聲,白靈眼前的樹木開始支離破碎。
並將白靈釋放下來,看着眼前的少女下方的鼓槌,白靈能感受到很熟悉的聖器氣息,不過也能清楚的看到黑暗的漂浮。
說道:“有些假象,一眼就能看出來。”
面前這人的嘴角開始慢慢擴張,露出尖牙厲齒十分興奮的模樣,雙手捧着臉龐嘿嘿嘿的說:“看來你不是普通的人類,那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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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起了鼓槌,準備向白靈敲打,可是剛準備敲打,白靈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不過那位女人,並沒有感到奇怪,而是覺得十分可笑的說:“吲?你以爲藏起來,我就找不到你了?”
白靈慌張的奔跑在前方,想到了之前兩人的死,早已知道了它的實力。
正思考着如何擺脫掉這個地方,聖光在指引他的道路,可是卻被突如其來的系統給停住了腳步。
【警告:非法植物侵入,你已暴露位置。】
“什麼!”
一個藤蔓迅速蔓延過來,白靈跳起躲過了。
土裡卻出現了一個大坑,在白靈快落下去的時。
白靈將一隻手延伸上前,在黑暗的天空下,拉住了一棵樹的藤蔓向上爬起。
藤蔓卻想抓住白靈,伴隨着一片片樹葉飛來。
白靈原想爬上去,但看到藤蔓向手中蔓延,於是白靈開始晃動起來,在藤蔓快抓住自己的時候,鬆開了手。
在半空中,全身衝向對面的道路,樹葉飛來。
白靈在空中轉了幾圈,透過藍色的雙眼,和白色明光。
徑止掉落地面,在地上滾了幾圈,因爲海洋之心和淨化之力,地面的土地並沒有立即變形。
而是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讓白靈全身都沾滿了泥土,接着站起來瘋狂奔跑。
身後那個女人在樹木中、土裡、任何一個看不見的地方。
看着白靈的舉動笑道:“看來你的身體裡,不止有一種力量,不過..”
“我可不是什麼小角色。”
“在我的黑暗花園中,去死吧!”
在空靈的森林裡,一聲細小的鼓槌聲傳來,面前的樹木並排,擋住了白靈去路。
白靈設想到自己身體裡的力量,去觸碰它。
可是並起不了什麼作用。
看着眼前,白靈心想:果然只有在危險時刻,能量纔有作用嗎。
樹木開始吞噬白靈的手,不過幸好白靈及時看到了,鬆開了觸碰的手,跟着樹木一直往前。
找着樹木的間隙,可是樹木的速度好像比白靈的速度要更加的快一些,一顆又一顆讓白靈無法繼續前行。
而後方的樹木,也順勢攔住了白靈,四面八方的高大樹木將白靈困在了中間,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眼看着樹木就要將白靈,吞噬進去。
在情急之下,白靈慌忙的從兜中,摸出了五張定身符。
看着這五張定身符,儘管白靈的面部表情有些悲傷。
但爲了活着,白靈還是慌張的嘗試着,貼在了樹上。
樹停了下去,顯然定身符是有用的。
於是白靈雙腳踩着樹木,接着從樹的兩端,左右跳動起來。
還沒跑動幾步,樹木接着行動起來,白靈又貼了一張。
下方地面的泥土,突然像是水一樣的漫出,而那個女人的頭也從土裡生長出來,看着白靈恐懼的模樣。
像是調戲般的說道:“快跑啊。”
“像你這樣的人,如果就這樣死了,你的同伴會傷心的。”
聽着她的嘲諷,白靈知道她一定讀取了,自己的感情記憶,於是用一張定身符讓她閉上了嘴巴。
接着拿定身符,貼着樹向上吃力的跑動着。
看着兩端的樹,不知道有多麼的高,而自己手中只有僅剩的一張定身符。
活着,爲了不斷的活着!
儘管很累,但白靈還是不斷的左右向上跳起,樹木開始吞噬起來。
下方那個定身符,漸漸地被黑暗銷燬,那個女人的頭又動了起來,看着白靈向上躥的模樣。
邪惡的拿出了鼓槌,在白靈認爲自己還有希望的時候,再次給了他絕望,敲動鼓槌。
聲波盪漾在四周,看着前方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臉,出現在眼前。
白靈能清楚的看到,一雙細小雙手將自己推下泥潭,看着那人的臉。
白靈知道那是幻覺,但是心卻特別的痛,這對白靈來說簡直就是來自感情的折磨。
不過已經習慣了。
白靈用掉了,最後一張定身符,樹木已將它夾在中間,但是爬也要爬到頂峰。
白靈這樣想着,已經沒有什麼能,救自己的東西了。
向上爬動着,拉着那個被定住的幻覺極樂的手,說了聲對不起。
躥出樹木外。
看着地下好幾丈高的大地,身後那個女人衝向白靈。
白靈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能縱身一躍,俯衝向下。
此時全身,只有重力的壓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