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這個時候,吳雙知道,紀元芝很擔憂,她不敢怠慢,一個勁的打電話。
但是,紀舒的電話依舊沒有人接聽。吳雙想告訴謝沉章,但是謝沉章也不接電話,想到紀舒說已經跟謝沉章簽署離婚協議書了,吳雙只撥打了一次後,就暫時停住不打了。
“我還是先不問他了吧,可能他現在也煩着呢,小舒既然決定離婚,又怎麼會在他那裡。”
時間來到了12點,1點,2點,3點……然後是凌晨,然後是天亮。
可是,紀舒依舊沒有回來,既聯絡不上,也沒有一個迴應和答覆。
紀元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比此前更爲恐怖的氣味。
紀舒可是她全部的支柱啊,是她唯一的牽掛和期盼了,她真的很擔心。
“小雙,這可怎麼辦啊,小舒她今天說要出去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不對勁了的。現在都聯絡不上了,也不會來,可別處什麼事纔好。”紀元芝着急的哭了起來。
吳雙很想安慰她說:阿姨,沒事的,小舒不是說了出去一會而已嗎。但是,她說不出來。
事實上,吳雙跟紀元芝一樣擔憂,她也覺得今天紀舒出門前奇奇怪怪的,很不對勁。
而且,現在紀舒的電話已經由原來的無人接聽變成了關機。
紀元芝和吳雙瘋了,她們兩一夜未眠,她們想盡各種辦法,問了很多人。
“你好,請問你有沒有看到我們家紀舒啊,今天她出門了,好像說是去找朋友,但是沒有說具體的名字,我想了解清楚,所以才問的。我還以爲她去找你了呢。”
“你好,請問小舒有沒有在你那兒,那麼,你有沒有聽說她去哪裡,她在你朋友那邊嗎?”
但是,大家都說紀舒不在他們那裡、他們沒有看到紀舒不知道紀舒跟誰在一起之類的。
所有的詢問都石沉大海,所有的期待最終都無情的被落空,紀元芝和吳雙瘋了。
但是,她們還是存有僥倖心理的,她們覺得紀舒還是會回來。
她們就這樣,等了第一天,第二天,知道第三天,她們才真的坐不住了。
“阿姨,我想,紀舒可能真的出事了,我們還是儘快報案吧,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紀元芝此時已經哭了無數遍,哭紅哭腫了雙眼。吳雙的眼睛也是紅紅的,也忘情哭過了。
紀元芝在紀舒的攙扶下,兩個人一起到派出所報了案,跟民警一五一十的攙扶前沿後果。然後,吳雙將紀元芝送回家裡,看紀元芝那麼疲憊,吳雙扶着紀元芝到牀上躺着。
“阿姨,你先休息休息,我這邊要去找一下沉章,我得跟他認真聊聊。”
這幾天裡,吳雙有再找過謝沉章,但是謝沉章始終不解電話,吳雙於是打給鄭深。
“喂,鄭哥,我想問一下,沉章他在不在,怎麼打給他都沒有人接電話的。”
鄭深卻告訴吳雙,自己這幾天去找他也是連續吃了閉門羹,謝沉章一直在自暴自棄。
“他每天都是醒了喝,喝完又繼續睡,根本就不出門,也不肯讓我在裡面呆着。”
謝沉章應該是因爲紀舒提出離婚,備受打擊,心裡難過,才做出如此異常的舉動吧,這個時期紀舒跟自己說過的,紀舒說謝沉章不同意
但自己堅持離婚,吳雙不由同情起謝沉章來。
但是,謝沉章喝醉,不代表紀舒就一定不在他那裡啊,說不定,紀舒過去看過他呢。”
於是,吳雙又問鄭深:“那麼,深哥,你有沒有看見我們家小舒,她在不在沉章哪兒,或者,小舒她有沒有去過沉章那邊。”
“不太清楚,我每次過去都呆不到十分鐘就被轟出門外。小舒應該沒有去,怎麼了?”鄭深這個時候並不知道紀舒失蹤了,所以他只是這樣輕描淡寫的回答着。
鄭深這幾天確實是一去到謝沉章那邊呆不久就被轟出門的,他認爲紀舒應該沒去過。
他每次去都沒有看到紀舒。看謝沉章那麼心情不好,想也知道紀舒不在他身邊的了。
“那沒事了,我這邊再問問看吧。那麼鄭哥,我先忙了,有事我再聯絡你。”
吳雙說完後匆忙掛了電話,既然鄭深說了紀舒應該沒有過去,那麼,她還是先找找好了。
之後的幾天,吳雙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纏身,作爲紀舒的經紀人,紀舒不見了,她有的是事情忙,根本就幾乎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那麼,小雙,這個事情你要不要先跟大家說一下,小舒她,她現在不見了啊。”
紀元芝好歹也曾經舞蹈演員過來,還是有職業素養的,她覺得紀舒不見了歌迷有知情權。
但是,吳雙看問題的角度跟紀元芝不同,紀元芝是以當事人和廣大受衆的身份去看的,吳雙卻是從整個公司以及公關的角度去看的,需要步步爲營,全方位衡量。
“阿姨,這個事情早晚是要說的,但還不是現在,再給我一點時間吧,我還沒有處理好。”
她還有很多緊急的狀況,需要時間去緩和。這個時候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還不能公開。
一旦現在對外公開宣佈了,會引發不必要的恐慌。而且,紀舒還有很多合約上的安排,一旦廣告商們知道紀舒沒有來,他們一定會全部前來要求賠償的,一旦都造成毀約,就完了。
“小雙,那你自己看着辦吧,也許,小舒她過幾天就能回來呢,真希望這樣。”
這種可能性,吳雙覺得機率幾乎爲零。紀元芝也知道不可能,所以她說話聲音低低的。
“阿姨,你先睡吧,我還要忙一會,明天我一早就去找沉章,說不定他有什麼線索。”說完後,吳雙走出屋子外,給鄭深打了電話。
吳雙告訴鄭深,讓他儘快開導謝沉章,將謝沉章弄醒,到時她有急事想問。
然後,吳雙沒有再告訴鄭深更多的事宜,就匆忙將電話掛掉了。
吳雙也沒有告訴鄭深自己明早就去謝沉章那裡,而是給謝沉章和鄭深來了個突然襲擊。
“這些,就是紀舒她失蹤的全部經過,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吳雙說到。
站在吳雙面前的謝沉章和鄭深,被吳雙的述說弄得一驚一乍的,更多的,是憤恨。
“雙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爲什麼直到現在纔來告訴我!”
謝沉章早就按捺不住了,現在說得就更加沒有耐心了。早自己不接吳雙的電話,是自己的失職,可是,這麼大的事情,吳雙怎麼可能現在纔來告訴他呢!
“就是啊小雙,你明明有這麼多的線索和疑點,爲什麼現在纔來告訴我們。”
在謝沉章說完了之後,鄭深也對吳
栓指責起來了。她不知道,現在的局面,她這些闡述,顯得多麼的重要。這簡直就是目前唯一能夠抓住的僅有情報了。
“我,好,我不及時說是我的錯,但是我想請問,你們有什麼資格拉來責怪我?”
一個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一個連自己的藝人都看不住,他們還有臉來指責自己!
這些天,她過得多麼漫長啊,簡直是度日如年,既要處理紀舒的個人事情,又要處理紀舒的合同和各種事宜,另外,還要安撫和照看紀元芝,她容易嗎她!
“對不起,雙姐,你也不容易,深哥,雙姐,咱們還是先協商一下怎麼處理吧。”
謝沉章覺得吳雙說得對,自己沒有資格指責吳雙,自己不配。
要是,自己沒有喝得那麼爛醉如泥,一個勁沉浸在悲傷裡的話,或許紀舒就不會又失蹤。
要是,自己早一點聽鄭深的話,冷靜一點的話,那麼,事情可能就不會演變成這樣子。
不是吳雙的錯,最大的錯誤錯的最多的人,是他自己,是他太不信任紀舒,是他失職了。
吳雙對於謝沉章的話,倒沒有什麼太多的驚訝。這個時候,吳雙挺多覺得謝沉章總算是覺悟了一點,讓自己消氣了而已。
但是鄭深就不一樣了,他覺得很驚訝,那個頹廢的謝沉章,居然說要協商處理事情。
“沉章,你的意思是說……?”鄭深不知道怎麼表達出來纔好些,只能將話停在這裡。
謝沉章確是能夠明白鄭深的意思的。鄭深無非是在問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要跟大家一起協商想辦法找紀舒這個說法是不是真的,自己怎麼又想通了之類的。
“鄭哥,我之前不聽的勸,現在連見小舒的機會都沒有,所以,我決定不要再那麼幼稚。”
他覺得今天起成熟一點,理智一點,凡事都不衝動,一定要先經過大腦,深思熟慮。
他覺得,以後都不再懷疑紀舒,要是他能夠早一點放下所謂的面子和自尊,主動早一點去找紀舒,那麼,說不定可以防止意外,至少也不至於這麼不稱職到現在才知道紀舒不見了。
“雙姐,鄭哥,小舒她一說要離婚,我就慌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所以我才一直買醉,因爲這樣,我浪費掉了跟小舒相處的大好時光,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儘快找到紀舒,要找紀舒,但是悲傷是沒有用的。
找人,需要人脈,人力物力財力,判斷力,決策力,邏輯思維能力以及計謀等等。這些,都需要耗費謝沉章大半的體力和心思,他這個時候更要冷靜,不能再孩子氣了。
“那行,既然沉章都這麼說了,咱們就應該助沉章一臂之力,努力將小舒找出來。”
那個謝沉章回來了,鄭深很高興。既然謝沉章已經恢復常態,那麼,就繼續分析情況吧。
“沉章,依剛剛雙姐所說的那些,結合整件事情,我現在似乎有一點眉目了。”鄭深說到。然後,鄭深將自己心裡的說法都說了出來。
“你是說,小舒她真的有難言之隱,被人威脅了不得已纔跟我離婚的嗎?”謝沉章問到。
這個懷疑,鄭深之前就跟謝沉章說的,但是,當時鄭深只是說懷疑,沒有確定。
“是的,我之前只是猜測,現在,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起碼有百分之九十左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