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趕緊說,別賣關子了。】
【在打字,別急。那些老鼠肯定不是普通老鼠,應該是感染病毒後的喪屍鼠。假設我們之前的猜想成立,也就是說夕是喪屍王……】
【我明白樓上的意思了,喪屍王對喪屍鼠絕對有控制權。有可能是夕給喪屍鼠們下了命令,不許它們靠近久一諾。】
【有道理!】
【有道理+1!】
【就我一個人覺得這個推斷有問題嗎?就算夕是喪屍王,也不可能控制所有喪屍。喪屍是沒有理智的,離得近了,還可能有王者威壓,離得遠了,喪屍鼠們肯定不會再那麼聽話了。】
【好像有道理啊。但是如果不是夕,那些喪屍鼠爲什麼不靠近久一諾這裡啊?】
【不懂……】
彈幕還在交流着,而久一諾也在沉默思考着。
她思考時,手指下意識摸索着匕首柄上那個字母“X”,她和直播間的人一樣猜測是夕。
綠髮年輕人突然站了起來,久一諾的匕首下意識出鞘,就差駕到他人脖子上面了。
“美女美女別緊張,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子。”
他趕緊舉起雙手錶示自己沒有敵意,然後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你一個人,我也一個人,不如我們兩搭個夥吧,都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考慮一下嘛。”
他提出組隊,是因爲他認爲合作的生存率肯定要高於獨自一人。
那些躲在超市裡面對他見死不救的人,他心裡面膈應得慌,不願意再和他們有所接觸。
最重要的是,他們能拋下他一次,就能拋下第二次。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他看上了久一諾的雙肩包,他不清楚裡面都有些什麼,但是絕對有些好東西。
久一諾想也不想:“我拒絕。”
“美女別這麼冷酷無情嘛。”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久一諾進入房間,啪的一下關上了門。
他碰了一個釘子,而直播間的人全部都是哈哈哈的幸災樂禍。
他們中一些是一直呆在久一諾的直播間沒有離開,一些是去了其他的直播間看過血腥死亡場面然後回來看久一諾的緩衝一下情緒。
【這閉門羹似曾相識啊。】
【夕:這個我有發言權。】
他依然不肯放棄,隔着門喊到:“美女,我叫呂邵天,我是不會放棄的。今晚我就住這裡了,等你明天想清楚,我們再聊聊啊。”
久一諾覺得自己不用想清楚,她不需要夥伴。
蒙葆正用刀叉切割着牛排,牛排非常新鮮非常嫩,唯一讓她感覺到不適應的就是牛排上面的鮮血。
據龍說這是一成熟的牛排。
“很多人都喜歡五成熟以上的,但是我覺得一成熟纔是口感最好的。”
龍舉起高腳杯對她示意了一下,他杯中的紅酒看起來更加像是鮮血。
他抿了一口,愉悅的半眯着眼睛:“現在這種時候酒這種東西可稀罕了,小可愛你確定不喝一點嗎?”
蒙葆尷尬的笑了笑,也喝了一口。
紅酒的味道好奇怪,就像摻雜了鮮血一樣,只是一口,她口腔內就充滿了鐵鏽味。
她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客人喝不習慣?需要我給你換其他東西嗎?”
一個金髮碧眼的高挑美人坐在龍旁邊,同樣舉着高腳杯。
她微微搖晃着紅酒,聲音關切挑不出任何問題,只是卻沒有半點行動,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據龍說金髮美人是他的妹妹,名叫瑪麗。
但以蒙葆當綠茶多年的眼力見,這兩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兄妹。
“沒事。”她勉強笑了笑,卻是沒有再喝紅酒了,只是將切割好的牛排放入嘴中,仔細咀嚼。
她小聲問:“這牛排怎麼沒有牛肉味?”
瑪麗想也不想道:“大概是冷凍久了吧。”
蒙葆不想繼續吃了,但是胃部的飢餓感又迫使她繼續吃。
她只能安慰着自己,只是冷凍太久,沒有牛肉味而已,又不是人肉,有什麼吃不得的。
餐後,瑪麗將餐盤拿到了廚房裡面,說是要洗碗,但是蒙葆卻一直沒有聽到水聲響起,吃飽沒事幹的她決定去獻殷勤。
“我來洗碗吧……”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赫然看到廚房內瑪麗正舔着餐盤上面的血。
瑪麗的舉止一直優雅宛如淑女,此刻卻彷彿餓極了,嘴巴張得極大,像是要裂開了,漂亮的金髮更是黏在了嘴上,粘染上了血污。
她注意到蒙葆看到後,嘴張得更加大了,似乎是想露出一個笑,只不過半點都不溫柔,猙獰又可怕:“抱歉,失禮了,我只是太餓了而已。”
“原來是這樣子啊……”
蒙葆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內心卻想着鬼才信。
這一家人有古怪!
她有心想逃,卻發現門被反鎖了,根本不出去。
無奈之下,她只好選擇繼續虛與委蛇,只期望這兩兄妹願意多陪她演一會。
她等啊等,終於等到了天亮兩兄妹離開,獨自留她一人。
龍露出得體的笑容,看起來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熱情:“我們現在外出去找食物,客人在家要乖乖的,不要亂跑呀。”
瑪麗攏了攏重新洗乾淨的金髮,漂亮的藍色眼睛溫柔地注視着蒙葆,似乎在期待些什麼:“一定不能亂跑哦。”
說着,瑪麗將門從外面反鎖上了。
蒙葆可不會那麼聽話,等了大概五分鐘,她摘下草莓髮卡開始撬鎖。
這個鎖很常見,所以她沒有花太多功夫,很快就撬開了。
她大呼幸運,馬上打開門。
她一口氣纔上來卻馬上嚥下。
因爲門口正站着龍和瑪麗兩人,他們根本沒有離開!
龍抱着柔若無骨的瑪麗,撫摸着她燦爛的金髮,微微搖了搖頭,臉上似乎有點困惑和煩惱:“又是一個不聽話的客人了。親愛的瑪麗,對待不聽話的客人,我們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