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邵天此時在聽牆角,自從夕和久一諾開始正經聊天后,夕就解除了屏蔽狀態,讓直播間的了觀衆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感覺他們分析出了好多,其他幸運兒那裡還什麼線索都沒有了。】
【這就是大佬嗎?武力值高,智商也高,愛了愛了。】
【所以,這次又是久一諾他們帶飛?其他人我就不說了,估計我第一次去也一樣的。但是秦明尚幾個老人有點不夠給力啊,他們都躺好幾次了。換一句話說,就是我上我也行。】
【樓上別瞎說,秦明尚這次還有點用,我剛剛看了他的直播。你們知道這個村子爲什麼叫木人村嗎?】
【不知道,快點說,別廢話,別賣關子。】
【廢話最多的就是你好不好?】
【你們都正經一點,能不能給我製造一點謎底要揭曉的期待和緊張?真是沒意思,我說了啊,這個村子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爲一村子裡面死人比活人多少。每家每戶都有木人,比如馬大丫,她實際上早死了。】
【這麼恐怖?怎麼死的?是不是很慘?】
【好像是投井自盡,因爲不堪受辱。你們在久一諾的直播間應該也看到了,那兩兄弟居然對親妹妹那啥,真是噁心透了。我現在就在想,馬二丫是不是也死了,然後被做成木人。所以,馬家人對性格轉變如此大的小女兒沒有感覺到奇怪。因爲在他們眼中,久一諾只是一個不聽話的木人而已。】
【所以,其他幸運兒在村民眼中也是這樣子吧。我突然想到,亡靈迴歸,木偶復仇。幸運兒們的這次任務會不會和幫助死去的人復仇有關係。比如,久一諾和呂邵天的任務就是殺死馬家人,拆散木偶,讓馬大丫和馬二丫的靈魂得到釋放?】
【編得好像那麼回事一樣,但是別忘了,這次的主題名字——‘電鋸新娘’。木人們最多就是一個支線任務。】
【不一定是支線任務,有可能是預警。】
【我是這樣子覺得的,接下來會不會有幸運兒被木人取代吧?】
【我最討厭玩誰是臥底的遊戲了。】
一旦涉及到重要信息,幸運兒們就無法看到直播了,而這坑人的一點影響到了久一諾獲取新信息,不過好在,明天白天秦明尚就會過來和她交換信息。
這也是組隊的好處之一,相互幫助。
當然,這是在隱藏任務並不對立和衝突的情況下。
上一個世界,秦明尚就接到了隱藏任務。
不過,他的任務沒有久一諾的,那麼坑爹,只是需要他成爲對遊戲勝利做出貢獻最大的人而已。
這也是,他隱瞞信息的原因之一。
當然,因爲久一諾的存在,他的任務毫無疑問的失敗了。
不過,就像前面那句話一樣,他的任務沒有久一諾的坑,失敗是沒有任何懲罰的,只不過拿不到獎勵而已。
久一諾正在看着夕,她已經將目前能分析的東西都分析得差不多了,現在正在思索着如何拋出那個疑問。
夕不等她問,率先開口道:“姐姐是不是很好奇,我爲什麼會因爲新娘受傷而受傷。”
久一諾點了點頭。
她想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是和喪屍世界是一樣的情況,如果是這樣子,那她就只能投鼠忌器了。
夕看出她的顧慮,捏了捏她的手指,解釋道:“這個世界,我和任何人都沒有綁定關係,我是裁判。"
久一諾不用聽完,就已經明白了。
裁判負責保護正義,維護公平。
夕爲了幫助她,主動對新娘出手,破壞了遊戲的公平。
在不公平的情況下,幸運兒對新娘造成的傷,作爲懲罰也降臨到了夕身上。
作爲限制,懲罰所造成的傷害,夕無法用異能進行抵消和治癒。
久一諾:“那你前面不和我說。”
早說或者不幫忙,都可以避免這一切,但是偏偏他什麼都沒有做。
她有點生氣了。
之前夕瞞着她任何事,她都不會覺得生氣。
因爲她覺得,他沒有必要和義務什麼都告訴她。
但是現在她卻因這件事產生了不滿。
如果戀愛經驗豐富的呂邵天方便開口的話,那他一定會告訴久一諾,這是態度和身份的轉變。
夕眨巴眨巴眼睛:“我前面也不知道。”
他那雙說不清是狗狗眼還是桃花運的漂亮眸子顯露出來委屈和無辜,一下子擊中了她最柔軟的地方,讓她的生氣一下子煙消雲散,那些準備出口的話也被堵了回去。
久一諾:“……這次就算了,下次你就在旁邊看着,一定不能動手。聽到沒有?”
夕:“那怎麼行,我可是答應了爸爸好好保護諾諾的。”
直播間的人不知道他嘴中的爸爸實際上是久一諾的爸爸,紛紛在推測。
【夕的爸爸?老喪屍王?】
【這稱呼聽着真變扭。不過夕居然有父親的話,爲什麼沒有姓氏?】
【就我一個人的關注點在,久久居然已經見過夕的爸爸了?而且聽這話,夕的爸爸對久久很滿意啊?CP粉一本滿足。】
【磕到了,磕到了。】
久一諾乾巴巴的說了一句“你現在最應該保護的是你自己”,卻沒有被夕聽進去。
兩人打了一會太極。
久一諾突然靈機一動:“你前面保護了我那麼多次,這次好不容易給了我機會,輪到我保護你了。你就示弱一下嘛,躲在我後面嘛。”
爲了夕能聽她的,她還扯了扯他的袖子,嗓音也比平常軟了幾分,像是在撒嬌一樣。
久一諾的撒嬌經驗接近於零,唯一的對象就是她哥哥,現在對着男朋友撒嬌,又是不好意思又是尷尬。
夕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那這次就靠姐姐保護我了。”
翼一直處於淺眠狀態,不敢熟睡,避免遇到什麼突然襲擊,無法及時反抗。
他沒有看過最近幾年的逃生遊戲,但是不是沒有看過。
畢竟,他的父親就是死在這裡面的。
時隔多年,他依然無法忘記父親死前的慘狀,夜裡經常夢到的就是父親被突然飛來的電鋸鋸成兩半,以及……上吊自盡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