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讓喪屍們埋伏久一諾的五級喪屍渾身顫抖。
“王……”
這個五級喪屍和龍不同,他的外表看起來像是施瓦辛格那種肌肉硬漢,可此刻他卻是雙腳不住地打顫。
“王,您別誤會,我們……我們這是準備迎接那位小姐的,絕對沒有別的意思,王您別多想。”
夕低頭整理着衣袖,也不急着開口,他穿着修身的白色西裝,彷彿接下來要去參加宴會或者婚禮。
硬漢見夕不說話更加慌了,此刻的他就像犯錯的小孩子一樣,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
過了好一會,夕終於捨得擡起眼睛,目光卻不是落在他身上,而是掃了周圍喪屍一眼。
“帶着這麼多喪屍迎接?”
硬漢尷尬的笑了笑,極力解釋道:“這不是場面得大嗎?女孩子不都喜歡這種形式主義的儀式感嗎?”
夕點了點頭:“有道理,你有心了。”
硬漢欣喜若狂,夕看起來也很開心,嘴角笑容幅度加深,明明是在微笑,卻讓在場喪失感覺器官的喪屍們都感覺到一股寒意。
因爲硬漢突然被炸成了無數塊。
噴射出來的血液在夕面前緊急剎車,彷彿他面前有一道看不到的屏障一樣。
他保持着笑容,看着面前的血塊,不緊不慢道:“不過,這和我看你不順眼,想殺你矛盾嗎?”
血塊明顯不能給夕回答,他也沒有想要回答。
無盡的歲月裡面,孤單和寂靜是常規色彩。
他已經習慣了孤單,只要不讓他看不到光,不讓他看到太陽。
“女孩子都喜歡儀式感嗎?”
夕看向周圍喪屍,四級喪屍及其以上就有了自己的思維,而一到三級只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他不殺這些傀儡,畢竟誰會嫌棄自己工具人多。
“我想到了一個鄭重的儀式,希望姐姐會喜歡……”
久一諾略略皺了皺眉,就連呂邵天都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這一路太太平了一點?”
的確太平靜了,沒有任何一隻喪屍,彷彿他們兩是出來旅遊的。
“就像是有人提前清理過道路一樣……”
久一諾說這句話時,想起了那個一直喊她姐姐的假弟弟。
呂邵天的五官算得上俊朗,此刻卻擠在一起,極力展現“不可置信”,他聲音都帶着微微的顫抖:“你在開玩笑吧?”
“你就當我在開玩笑吧。”
聞言,他的臉扭曲得更加厲害了,他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人能清理出一條道路,這不是單純殺死喪屍就能做到的,需要的實力更加可怕。
久一諾沒有再給他解釋什麼,而是看向周圍。
他們快到達紅花城時,已經臨近傍晚,夕陽正斜掛在天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夕陽怎麼看怎麼怪異。
而夕陽之下,無數雪白的夕顏花盛開着,它們在微風吹拂下搖曳生姿,彷彿在集體舞蹈迎接貴賓一般。
她一直不怎麼喜歡夕顏花,因爲它們太過柔弱,太過脆弱,需要依靠着別人而活。
此刻看到如此壯觀的花海,她第一個想到了的也是被它們依靠着的大樹是否還好。
直播間的關注點也是相當奇葩,現在一個個在科普。
是的,就是科普。
【這是什麼花啊?看着有點像牽牛花。】
【這不是牽牛花,這是夕顏花,又稱月光花,嫦娥奔月,天茄兒。夕顏花在傍晚盛開,牽牛花在白天盛開。等到天亮時夕顏花開的花也會閉合。】
【我再幫樓上補充一點,夕顏花一般被比喻那些香消玉殞的薄命女子,在燦爛的日子和美好的年華中卻過早的逝世。夕顏花花語代表着一種易碎易逝的美好,並且在暮光中永不散去的容顏是生命中永不丟失的溫暖。】
【聽着好悲啊,好像接下來就要……】
【樓上閉嘴!不許烏鴉嘴!】
久一諾不知道直播間內的討論,也不知道在半個小時前,這裡根本沒有夕顏花。
這些花都爲她而開。
種花的人無法給他的公主前進道路上鋪上紅毯,只能美化一下沿途的風景,順便踢掉一些微不足道的石子。
夕正一腳踩在一隻五級喪屍的頭上,脣角幅度完美,語氣卻是陰森森的:“其他人隨便你們怎麼玩,但是一個綠色眼睛的女孩你們動不得。她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我就讓你們從活死人變成真正的死人,明白了嗎?”
這個五級喪屍沒有死,只是渾身骨頭斷了而已。
以五級喪屍的恢復能力,只要夕不殺他,等會就會恢復。
五級喪屍長相相當普通,屬於丟到人堆裡面找不到那種,唯一的特點就是脣上那顆媒婆痣。
他爲了保命,連忙保證道:“明白了!明白了!王,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犯傻去動那個女孩的!”
夕的腳底在他的臉面上摩擦了幾下:“順便告訴她一聲,我實在不太想見她。”
哪怕用“她”當代稱,五級喪屍也明白夕說的是那個瘋子,他連忙保證道:“好的好的,王放心,我馬上通知她。”
久一諾和呂邵天遠遠的看到了被鋼鐵水泥包圍的紅花城,它如同一個巨大的堡壘,無數探出的重型武器展露着它猙獰的一面。
“你們從哪裡來的?”
紅花城城牆上面的士兵高聲問道。
呂邵天率先開口道:“我們是從臨城來的,聽說紅花城沒有喪屍,很安全,所以想來投奔!”
士兵們互相看了看,緊接着打開了大門了。
久一諾剛剛詫異於進入的簡單和盤問的草率,卻發現,門開了,但是沒有完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