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捉迷藏的時候,有一個幸運兒就躲進了一號房間。
在直播回放中久一諾看到了可能有用的線索,只可惜這個幸運兒太快被鬼娃找到然後殺死了。
而他的個人直播也在死亡後也結束了,所以她只能自己來找找。
一號房間內擺放着兩張牀。
久一諾在左邊牀的枕頭上面發現了數根長髮,而右邊牀上只有未收拾乾淨的短髮:“看來他們真的是分牀睡的,明明是夫妻卻分牀睡,有古怪。”
她檢查完牀上,就開始檢查牀下。
由於沒有手電筒,她只能使用上一個世界獲得的寵物卡牌:螢火蟲。
她一共有五張卡牌,其他四張分別是:
【綠帽子卡牌!能使得幸運兒或者世界原住民感覺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從而失去理智。PS:使用一次後將降級。】
【五感卡牌:封禁!能屏蔽五感五分鐘,而五分鐘後將雙倍返還。PS:此爲一次性道具,可以選擇只屏蔽五感中的一種或者幾種,屏蔽選項越少時間越長。】
【特殊道具卡牌:封口費!將以不固定狀態出現,使用後可以使原住民或者幸運兒保守某個秘密或者一定時間內保持沉默。PS:此爲一次性道具,能封口幾個人取決於使用者的運氣。】
【特殊道具卡牌:萬能|鑰匙!可以打開一切的鎖,包括破解Wife密碼以及別人的銀行卡密碼。PS:使用一次後將降級。】
她運氣不夠好,五張卡牌全部都是一次性或者降級卡牌,根本沒有秦明尚的【神之手】那種永久卡牌。
久一諾抽出螢火蟲卡牌,爲了延長使用時間,她沒有一次性召喚出所有螢火蟲而是隻召喚了五十隻左右。
一小團綠色光球在她的控制下往牀底鑽去,照亮了底下的一隻慘白斷手!
久一諾將斷手拿出,斷手處切口不是很光滑,看得出使用的刀不是很鋒利,血液已經完全乾涸了。
而最關鍵的是這隻斷手她很眼熟,因爲她也砍過無數次。
突然敲門聲響起。
久一諾將螢火蟲收起,抱着手臂整個人往牀下一滾。
來找她的大概率是鬼娃,鬼娃旁邊應該還跟着張涵涵。
因爲有其他人在,所以她不能再隨便出手了,能躲則躲。
敲門聲又持續了一會,在遲遲沒有得到迴應後,門被“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久一諾聽到腳步聲朝着牀靠近,連忙抹黑進了半開的衣櫃。
她進入後依然沒有把衣櫃門關上,只是將自己藏進衣服中。
她不關門是因爲櫃門關上很可能會發出聲響。
其次她在賭。
畢竟人在躲藏時總會忍不住關門的。
所以,面對半開的櫃門,搜查的可能性反而會降低。
她賭輸了,那個人的腳步聲到了櫃門口。
緊接着有人鑽入了櫃中,將門帶上了。
久一諾被這波操作搞得有點懵,來人應該不是鬼娃,畢竟鬼娃腦殼秀逗了纔要和她擠一個櫃子。
櫃中人突然朝着她這個方向伸出手。
黑暗之中,久一諾猝不及防沒有及時躲開,被摸了個正着。
手託在她臉頰,大拇指刮過她鼻子之時不可避免的擦過了她的脣瓣。
她下意識想反擊之時,手的主人愉快的輕笑聲響起。
“果然是姐姐。”
熟悉的聲音讓久一諾放棄了掙扎:“夕?”
“嗯,姐姐,又見面了。”
手從她臉上拿下,來人似乎只是單純想確認她到底是誰。
“櫃子裡好擠,我可以往姐姐這邊靠一點嗎?”
久一諾下意識回了一句“好”,等他湊過來,才問:“爲什麼要擠在櫃子裡面?”
“當然是爲了躲那小鬼啊。”
大門外有腳步聲響起,在靠近了。
緊接着房間門被猛地推開,一聲稚嫩的童音響起:“抓住你了!”
沒有任何人答覆他,鬼娃也不在意,一邊念着:“是藏在牀下了嗎?”一邊往牀下看去。
牀下什麼都沒有,卻更加證明了房間內有人在。
因爲有人拿走了他的胳膊。
“那是躲在櫃子裡面了嗎?”鬼娃獰笑着朝着櫃子走去。
櫃門被猛得掀開,鬼娃看到一個高大男人正縮在裡面。
男人抱着雙臂,嘴角噙着笑,看到鬼娃後默默舉起了雙手,似乎表示投降。
“被你抓住了。那作爲贏家你想要什麼獎勵了?”
張涵涵一直跟在鬼娃旁邊。
但她無法和鬼娃一樣在黑暗中正常視物,所以她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到。
她只覺得男人的聲音很耳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
緊接着張涵涵聽到什麼東西掙扎的聲音,她以爲是那個男人被鬼娃擒住後反抗,有點不忍心去看,緊接着一個球滾到了她腳下。
張涵涵一直懷疑鬼娃手中的球是人頭。
此刻被球碰到,她只覺得膈應得厲害,連忙移開了腳。
球失去支撐點後,又開始滾動,最後滾向了窗口,藉着窗口透出的微光,張涵涵看清了那個球。
那不是球,而是一顆小小的新鮮的人頭。
人頭臉上猙獰的表情似乎是在控訴殺人者的殘暴。
而這顆人頭赫然是鬼娃的。
什麼東西倒下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是什麼被踩,被擠壓的聲音。
“送你轉世投胎,這個獎勵可還滿意?”
男人含笑的聲音說不出的溫柔,但是這種溫柔之下隱藏的卻是不懷好意。
一陣陣紅光開始不斷閃爍,而直播系統機械的聲音在每個幸運兒耳邊響起。
“BUG!BUG!BUG!遊戲發生異常,暫時中止!現在開始維護,開始維護!”
張涵涵聽着耳邊刺耳的叫聲,心裡面一點點發寒。
這次她倒沒有做糊塗蛋,她很清楚這次BUG到底是什麼,是鬼娃被人殺掉了。
紅光閃爍中,張涵涵也隱隱約約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影,他正一腳踩在鬼娃無頭屍體上,聽到系統的尖叫聲後,滿不在乎的冷哼了一聲,然後看向了她。
“怎麼,你也想去投胎嗎?”
張涵涵被男人語氣中的寒意嚇得拔腿就跑,跑到門口還不忘關上門。
無奈的嘆氣響起,久一諾明白夕是刻意嚇走張涵涵。
“你好調皮。”
明明可以用其他辦法,非要嚇人。
夕聽到櫃門被打開的聲音連忙道:“姐姐等會出來,地上髒,我處理一下。”
緊接着,鬼娃的兩塊屍體以及地上的血跡甚至灰塵,全部有了人性一樣把自己收拾乾淨從窗口跳了下去。
藉助着閃爍的紅光,久一諾看到夕微微欠身,右手伸出掌心向上,左手背在了背後。
“你這姿|勢……像是舞會上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