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陸子安想了想,問卓鵬道:“上次你不是說要籤合同,合同你帶來了嗎……”
“哦,合同我帶來了。”卓鵬從公文包裡拿出文件,一人一份。
陸子安簽完後,直接給他們一人轉了二十萬。
“哎?”三人都愣住了,瞿哚哚更是一臉茫然:“陸大師,這是……”
“你們一直幫我辦事,跑前跑後的,總不能讓你們白乾吧?這一筆先按我個人意願來分,以後的就按合同走。”陸子安淡定地把合同往旁邊一放:“吃飯吧,等會菜都涼了。”
既然決定要合作,就不能小氣巴啦的,又要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哪有這麼好的事?
三人對視一眼,倒也沒扭捏,爽快地道了聲謝就收下了。
瞿哚哚笑眯眯地舉起飲料:“那爲了慶祝我們的合作,來,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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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一道站起來碰了杯,陸子安喝了一口,眼明手快按住了沈曼歌蠢蠢欲動的手:“你喝你的熱豆漿。”
沈曼歌悻悻地道:“我也沒想喝……”
陸子安斜睨着她笑:呵,以爲他會信麼?
“剛好,東林市那邊的宣傳馬上就要發出來了,我再把博覽會給宣傳一波,我們網站肯定日銷量肯定還能提一提!”瞿哚哚幹勁十足:“然後我把廣告一打,這樣雙管齊下,肯定會有更好的效果的!”
鄒凱剛喝一口飲料,直接嗆到了,彎腰一邊笑一邊咳嗽。
“……”瞿哚哚深吸一口氣,伸出腳踩到他鞋面,用力地碾了一下。
“嗷……”鄒凱臉瞬間青了,努力深呼吸憋回笑意,坐直身體。
因爲這幾天卓鵬也一直有看他的直播,想親眼看一下《遊春圖》,所以他們吃完飯又回了陸子安住處。
只是到了書房以後,卓鵬先說起了另一件事情:“安哥,呃……是這樣,陸皓他這次惹到的,是易家的獨生子易天影,他跟易天影鬥藝,鬥輸了,他們的籌碼是……右手。”
“你說什麼?”陸子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賭的什麼?”
“右手。”卓鵬嘆了口氣:“易天影年紀也不大,又是易家的獨苗苗,那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我出面也沒有用,他反正一口咬定願賭服輸,說要右手就要右手。”
這種明顯就是家裡管教不住的,說什麼都白搭。
可是要真少了隻手,陸皓這輩子也就算到頭了啊……
陸子安皺着眉頭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真要動手他也會要坐牢的吧,他家裡人就不管?”
“管,怎麼不管,但是管不住,現在陸皓不見了,不知道被他藏哪去了,我是建議直接報警,但是陸建豐說什麼都不肯。”卓鵬也挺發愁的。
陸子安心也沉了沉,定了定神,他將卓鵬引到桌前:“你先看看這個……”
卓鵬細細地欣賞着木雕,從線條到紋理,只感覺無一處不精,無一處不美。
尤其是當他看到那竹子的時候,他整個都驚呆了,不敢置信地看了半晌,忍不住伸出手輕輕觸摸着:“這……明明是木雕啊,怎麼會有竹的質感……”
觸手細膩,沒有一點木料的沉滯,打磨得極爲精細的表面彷彿如綢緞一般絲滑。
“這是怎麼做到的?這……在直播間看根本完全看不到這效果!”卓鵬驚訝地擡起頭看向陸子安。
陸子安微微一笑:“這是採用的周芷巖的平地花紋刻法,在這個基礎上使用……”
他們在書房研究技藝,沈曼歌和瞿哚哚在客廳裡喂貓咪。
“我也想喂貓,爲什麼要我夾核桃!”鄒凱表示忿懣。
瞿哚哚輕蔑地笑了一聲:“哦?你也想喂貓?那你想不想看我穿男裝?我穿西裝很帥的哦!”
“別!別別別!”鄒凱舉起手:“我砸,我真的,馬上!”
拿夾核桃的慢慢夾了一會,他覺得不夠快,眼珠子一轉,目光聚集在了門上。
一開一關就是一個,倒是比之前快了許多。
鄒凱夾得歡快,這樣夾了十來個,突然又惆悵了:“哎,我說,這門夾的核桃,還能補腦嗎?”
瞿哚哚頭也沒回:“別人吃不行,給你吃肯定沒問題!”
正玩得開心,忽然有人敲門。
沈曼歌把東西往瞿哚哚手裡一放,起身朝門走去。
那人似乎比較心急,敲門的聲音加重了些。
“來啦。”沈曼歌警覺地從貓眼裡看了看,確定只有陸建豐他一個人後,才拉開門疑惑地道:“你好……”
“子安在不在?”陸建豐直接探身往裡面瞧:“他在吧?我有急事找他!”
沈曼歌皺着眉頭道:“你有什麼事……”
她原本是打着好商好量的意圖去的,結果說不到兩句話,陸建豐就沒了耐心,直接推開她衝了進去。
“陸子安!子安!”他大聲地叫嚷着,神情激動。
陸子安側耳傾聽幾秒,拉開門走了出去:“我在這,有事?”
陸建豐回頭一看,眼睛一亮:“哎呀,子安,你果然在家,哎呀,我有急事找你……”
說着他就伸手來拉陸子安,陸子安微微一側身,避開了他的手。
“進來吧。”陸子安不想當着衆人的面說這些有的沒的,尤其是沈曼歌年紀還小,他不想讓她再接觸到這些不好的東西。
陸建豐進來後,看到卓鵬也在,搓了搓手,有些尷尬地道:“子安吶,是這樣……小皓他跟人打賭,結果輸啦!你看能不能跟人說一聲,賠錢也行,這事就這麼過去……真的,賠多少錢都行,實在不行我上街撿破爛去!”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字句間拳拳父愛厚重得簡直要溢出來。
陸子安微一挑眉:“易家怎麼和你說的?”
“哎喲,那易家小崽子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主,怎麼說都沒有用,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了,現在小皓在他手上,我也怕萬一做了點什麼,那小子混起來傷到了小皓,所以都不敢輕舉妄動。”陸建豐一個頭兩個大,抹了把虛汗:“你說,這可咋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