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玄靜大笑道:“我能血洗‘攜秀山舫’,也能血洗‘夢雨樓’,你自己看着辦。”荊若凡冷聲道:“我們也不怕你!”秦柏莒笑道:“你們還有退路嗎?難道要投靠神犼?還是要被孤立,重蹈覆轍?”
都遊牧道:“你們咄咄逼人,也休怪我們翻臉不認人!”
龍玄靜道:“這次是教主的命令,拿不到就肅清之,你們還是要好生斟酌一下。”
薛弋沉吟道:“沒有秘籍……若是有,我也不會任你們喝五吆六。”
龍玄靜道:“你是深藏不露,怕暴露你們薛家身懷《太陰秘籍》吧……怕像攜秀山舫一樣。”
薛弋凝聲道:“信不信是你們的事,總之我薛家沒有秘籍。”
秦柏莒道:“那你就跟我們走一遭,教主要見你。”
薛弋道:“恕難從命。”
秦柏莒朗聲道:“既然投靠九幽,爲什麼偏生你自己不去!”
其餘人大都去過奘漠陵,而有扶蘇、薛弋兩人卻並未親自前往過奘漠陵。荊若凡道:“酋長女兒家不方便,薛兄弟有傷在身也不宜長途跋涉,要去的話就由我跟去!”
秦柏莒吼道:“你算老幾!”話畢,一招“重九奪天刃”打出,手附火焰,直接拍在了荊若凡左肩。
荊若凡並未還手,硬吃他這招,肩部登時骨折,口吐鮮血。而秦柏莒這一掌威力不同凡響,掌力真氣貫穿了荊若凡的左肩,勢道仍然不減,咔嚓一聲竟然拍倒了一面牆壁。
白岈無可忍耐,正要跳下,朱妤連忙制止道:“別輕舉妄動,荊若凡不還手,就表明他的心思還在依賴九幽。”白岈見朱妤的話在理,遂壓抑下來,靜觀其變。
秦柏莒道:“跟我們走,否則拳腳上說話。”
薛弋凝目道:“我寧死不屈,本來就反對有扶蘇投靠九幽,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龍玄靜笑道:“好氣魄,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他右手一伸,爪生黑氣,打將而去。薛弋自知不敵,又耐於傷勢,唯是退後了幾步,以此躲閃。怎料龍玄靜戰意十足,右腳踢打,宛如折枝一般,踢斷了他的小腿。薛弋踉蹌之際,手臂已經被龍玄靜反擰在後,咔嚓一聲脆響,肩胛骨已被龍玄靜折斷。
都遊牧見薛弋痛恨,當下憤怒而上,那秦柏莒臨敵探手,一招“幽冥鬼爪”打出,黑虎掏心,硬生生在都遊牧胸前抓了個武指窟窿。瞬間血如水走,都遊牧扶着胸口單膝跪倒在地,再無半點力氣出手。
白岈再也忍無可忍,暴走真氣,殺氣撲哧響動,一亮一滅,似若數鍾並響,直教四周波音連綿,如在顫動,登時殺氣大增,渾身白煙直冒,盡在蒸騰。
龍玄靜、秦柏莒等一衆九幽妖徒正在大笑,忽覺殺氣撲來,急忙環視四周。忽見一人不知從何而來,凌空鬥轉,劍出鋒芒,唰唰幾招,快如流星。
經這一偷襲,措不及防,秦柏莒被斬了右臂,而龍玄靜步伐穩健,跳開身來使出一招“毓龍神掌”。白岈暴怒之際,升龍內功戰力層層遞進,左手打出“神霄掌”,轟隆一聲巨響,直震的祠堂顫動似欲坍塌。
龍玄靜吃不住力道,被打飛門外,正要大步趨近,忽見朱妤從房樑跳下,以爲神犼埋伏四周,便不敢莽撞,與秦柏莒落荒而逃。餘下的九幽妖徒也紛紛逃至門外,迎面撞見了聞聲而來的有扶蘇。
有扶蘇見薛弋慘狀,氣得桃頰微紅,取下腰間綠笛,揮舞之間風吹細孔,落玉爭鳴,只見引來了四周的飛鳥疾飛如刀,唰唰幾聲,敵人盡被飛鳥的羽翼削喉而死。
然在笛聲響動之時,飛鳥翩躚,她也是打了幾招掌法,這幾掌柔極至剛,勢道如雷,一掌下來,生化萬千,只是拍了這一掌,就已三人倒地斃命。
朱妤爲之一振,見有扶蘇使得竟然是“姑射神掌”,心中便起了疑心。
這時薛弋踉蹌而起,從地上隨意取了一柄遺落的鐵槊,拄着飛奔而出。有扶蘇擔心的要命,然而薛弋此時哪裡顧及她,一揚手掙脫了有扶蘇伸來攙扶的手臂,由於力道過猛竟然將有扶蘇縶倒在地。薛弋不管不顧,奪門而出。
朱妤見此一幕,對着白岈說道:“你們男人都是這樣?”白岈斜覷了幾眼,也沒作答,不知道薛弋爲何如此慌張。朱妤哼聲道:“忘了,你只對綰晴溫柔,對我殘忍。”白岈臉色一沉,感覺甚是悲苦起來。
然而柔弱的有扶蘇見朱妤錯怪了薛弋,竟然爲他辯解道:“怪不得他,他有傷在身。”說着吩咐弟子,攙扶都遊牧、荊若凡前往後堂療傷。白岈不解道:“他身患何病,很嚴重嗎?”
有扶蘇不喜歡搭理白岈,仍舊對他持有偏見。白岈砰了一鼻子灰,撓頭憨笑了幾聲。都遊牧躺臥在場,對白岈感激不盡,但是卻對朱妤這個郿山掌門、神犼護法的也持有偏見。氣憤一時僵持起來,白岈見此正要打算離開,朱妤卻笑道:“我現在不是神犼護法,也不是郿山掌門,是白岈的妻子。”
白岈一怔,氣憤道:“你又說什麼胡話!”
朱妤道:“我哪裡說胡話,是在澄清而已。”有扶蘇道:“他果真沒有殘殺鎮妖塔裡的靈獸?”白岈哼聲道:“信不信由你,我看你們也不敢再與九幽妖徒爲伍,就此告辭!”朱妤道:“我們來拜訪,起碼住幾日喝幾碗茶再走。”白岈知她心繫《太陰秘籍》,也沒有反駁。
荊若凡冷聲道:“你們潛伏在祠堂,也是爲了秘籍吧!”
朱妤道:“我們是來勸你們脫離魔道,見你們要去祠堂,所以提前一步藏身於此,這可是個天大的冤枉。”
有扶蘇道:“我們不依賴九幽,但不代表從此不針對神犼,你們請便吧!”
朱妤笑道:“既然妹妹不好客,那我們走就是了。”說着向白岈莞爾一笑道:“去哪裡好呢?依我看,我去‘冚葬坡’吧!”
有扶蘇驚了一跳,薛弋剛去冚葬坡閉關療傷,這朱妤要是去打擾他,豈不是把薛弋往死裡送,急忙拉住她的手臂姐姐姐姐的叫了起來。柔弱之中帶點羞澀可愛,滿是殷勤的留朱妤多住幾日。
白岈苦笑道:“冚葬坡的靈棺是薛弋療傷治病所在?”有扶蘇冷覷了一眼,哼聲道:“這個我不告訴你!”白岈自討沒趣,便走房門坐在花園中喝酒。
想到薛弋居然用“太陰煉形”的修練方法療傷,實在是讓人好奇。而且薛弋顯然很依賴,似乎離開之後就會死去,真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傷,得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