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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那年輕的面孔,有些愕然,一個如此年輕的人,怎麼會有那樣黑的心。
我緊盯着他,卻在這時,晴若卻瞪着眼睛走上前,他喊到:“哥,是你?”
梵厄冷笑說;“小妹,想不到你還記得我。”
晴若已經驚愕的說不出話了:“哥,你不是已經……”
梵厄說:“那次我確實是死了,但是後來我偉大的師父又讓我活了過來。”
晴若說滿眼淚水,說:“哥,你爲什麼輝邊成這樣?”
梵厄說:“這些你不用管。”
晴若說:“哥,你不要再害人了。”
梵厄說:“這不關你的事。”
晴若說:“難道你忘了我們小時候的情誼了嗎?你說你會一直保護我的 。”
梵厄說:“我之所以沒動你家,就是念在你的份上。”
晴若說:“那麼哥,你就跟我回去吧,爹看到你會很高興的。”
梵厄說:“他高興?要不是他,上次我就不會死。你讓開,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
梵厄握住劍,向前兩步看着我,大戰即將要開始了吧!
我取下背上的劍,打開包布,頓時,周圍竟被劍發出的白光照得雪亮。
一直以來,怨情劍從來沒有出過鞘,看來今天將會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出鞘 了。
晴若想阻止我們,但沒用,他殺了我弟,不管他是什麼人我都會爲弟報仇。
而梵厄也同樣不會放過我。
梵厄也拔出了他的黑棘劍,他的劍耀着黑光,他說:“來吧!”
我拔出劍向他攻去,可是剛撲到他前面,他卻消失了。
我一驚,他的速度好快!
他從後面突然刺來,我返身擋住,可是他的氣勁太強,我只能向後連退。
他的劍風從我耳際穿過,頓時,一縷髮絲輕輕地飄落在地。
是我低估了他實力!
他對我連續發動攻擊,一出其不意的攻勢從各個方向朝我擊來。
我防守着,幾個回合之後,我漸漸熟悉了他的劍路,但這並不意味着我馬上就可以向他發動猛攻,我們現在都只是在試探對方的武功而已,絕招都還沒有出,如果此時誰按耐不住,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星光之下,吹着風,我已經和梵厄戰了很久了,卻依舊勝負未分,這樣下去勢必會兩敗俱傷。
是該出絕招的時候了,於是我使出了天劍一百式,卻在這時聽見了晴若的喊聲,我一轉身,懷中的 花囊竟掉了出來,我望着花囊,一時失了神。
可梵厄的黑劍正向我急速刺來,一瞬間,“啊”的一聲摻叫響徹整個草原。
晴若用平靜的眼神看着我,她對我微笑,然後她的眼睛慢慢地合上,撲倒在我的懷裡。
剛纔就在黑棘劍刺向我 心臟的一剎那,晴若擋在了我的面前,替我擋了一劍。
黑色的劍筆直得刺進了她的體內,刺穿了她的胸膛,鮮血一汩汩從她身上涌出,那樣刺眼的血,沁染了她淡紫的衣裳。
我用勁搖着晴若,我無法知道自己的眼神,但是晴若看着我的時候,神情是滿足的。
晴若微微張開眼睛說:“天雪,對不起,我……我一直都……欺騙了你,其實我並沒有家破人亡,而且……而且那個農場也是我家的,牧之和農場主是父子,是我……是我特意安排在那裡的。天雪,你……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我所做的……都是爲了你,你……你能原……原諒……我……我嗎?”
一口血從晴若口裡涌出來,我掉下了眼淚,我說:“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沒有怪過你。”
晴若顫抖着,聲音輕若遊絲:“天雪,你……喜歡我嗎?”
我說:“喜歡,從一開始我就喜歡。”
晴若最後還是死了,她死的大滿臉的微笑,笑的平靜、滿足。
我撿起晴若身下的花囊,白色花囊的一面已經被她的鮮血染得鮮紅。
突然間,我覺得心臟被萬箭刺穿,一口血涌上來正好吐在了花囊的另一面,這下白色的 花囊真的全部變紅了。
我把晴若放在草地上,收起了花囊,重新抓起了怨情劍。
梵厄卻站在一旁,絲毫沒有一點傷感。
我說:“你是個禽獸不如的混蛋。”
梵厄脫掉風袍依舊在寒風中冷笑,他說:“把你最厲害的東西全拿出來吧!”
我已經別無選擇,也無須選擇,我運足氣,用腳一蹬,地上的葉子一瞬間全飛了起來,然後我用劍橫着一揮,葉子全變成了像刀一樣鋒利向着梵厄飛射而去。
梵惡的劍飛快地在空中飛舞,所有的葉片都被擋了下來,但是他沒擋住我再一次划過去的一劍。
劍氣向一道閃電向他射去,擊中了他的手臂。
他的衣服被劃破了,黑色的血一串串地流下,他呆住了,我也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