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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慈,你別跑!“

小慈是一隻白兔,我在叢林中發現的,當時,它受裡傷,後腿上的白毛被血粘在裡一起。

見到我時它沒有跑,它用兩隻紅撲撲的眼睛望着我,像是乞求,也像信賴。

我把它抱回了家,爲它清洗傷口,然後包紮。

它的傷不是很重,很快就好了,我把它放回發現它的那個地方,看它離去。

可是當我回家時,它卻有趴在了門口。

我把它抱在懷裡,收養了它。

於是我們便成了朋友。

小慈在極山張大,很有靈氣,是隻頑皮的兔子。

小慈似乎能聽懂我的話,幾年來,在我沒練功的時候,它就會找我玩,在我最喜歡的花草間飛奔。

而我也知道小慈要向我表達什麼——靠它的耳朵和尾巴。

玩累了的話,我就抱着它坐在水潭邊,摸着它柔軟的白毛:我想那時的我真的沒有煩惱。

小慈跑在我前面,覺得離我夠遠了,便反過身坐立起來,舉起前腳向我揮動。

我也停下腳步,紮起衣袖笑着對它說:“你別以爲我還跑不過你,今天我學成了天劍五十式,可與以前不同了。以前我老輸給你,現在讓你百步也能追上。“

我跟小慈隔了大約五十步,聽我說完後,小慈尾巴在地上拍了三下,立着身子一搖一擺的向我靠近,直到只剩十步時才停下來,兩隻耳朵一靠,做好跑的準備。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練天劍五十式我可三天三夜沒吃沒睡啊。” щшш¤ тt kΛn¤ Сo

小慈尾巴又拍兩下,往前奔馳而去。

小慈跟了我幾年。每次我的武功進步一式,它就會跟我比試。比試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它跑我追。

小慈的速度非常快,白色的身影穿梭在草叢中,像一陣風。

至今爲止我還沒追上它一次。

天劍五十式是剛剛練成的,還沒試過,不知道能不能追上它。

剛纔的話,只不過是自我安慰。以前比試我也會向小慈吹一番,但是每次的結果讓我毫無顏面。

我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胸口洶涌無比,腳輕輕一點便已躍出十幾步遠。

我駐足打量自己一番,驚訝於天劍五十式竟如此厲害,欣喜之餘,繼續向小慈追了過去。

小慈見我進步如此之快,也加快了速度,在滿是淡紫的花叢中穿梭。

藉助花草的推力,剛兩三下我便趕上了小慈,停在它前面。我對小慈笑笑,它轉身欲跑,已被我抱在懷中。它的耳朵一開一合像是不服氣,而我卻是又驚又喜,站在原地看着遠方:

我叫天雪,一直生活在一個對別人或許神奇,但於我只是一個很平常的地方——極山。至今爲止我還沒下過極山,極山上的一切我都非常熟悉:有什麼動物,有多少隻。一天的大部分時間裡,我都奔跑在花叢中,極山上的花都是豔麗的淡紫色,它們發出淡淡的清香,讓我忘乎所以的奔跑。極山一年四季都是一個樣子,一年四季都有美麗的燕尾蝶,所以每一天我都和它們說話。師父說它們聽不懂我的話,但每一次它們都會環繞在我身邊或靜靜的落在我的肩頭,聽我訴說那些無頭無腦的話。

我的生活了無牽掛,我不去管自己的武功有怎樣奇特,我只是按着師父教給我去學,從天劍一式開始,一式一式的增加。後來我遇到了小慈,慢慢地小慈讓我有了進取心,讓我明白武功竟然能讓我飛起來。於是,小慈便成了我的對手,而我的武功進度也一天快過一天。

我把小慈貼在臉上,感受它的溫暖,我想,除了練武,我還有一件事可以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