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安心中緊張,不會這些所謂的青年才俊,還不如自己見多識廣吧?
五號:“婆尼教是什麼?好吃麼?在我們蜀州,一般搭配辣子吃!”
五號是個愚蠢的吃貨,鑑定完畢!
周懷安心中吐槽,冰冰和齊靈兒,一個是冷豔女總裁,一個是實驗狂魔,至少保留着基本的智商!
看來以後羣裡談論事情,可以將五號排除在外了!
毒舌的一號趁機補刀:“五號,人醜就要多讀書!”
五號大怒,當即開啓了撕逼模式,“你才醜!你全家都醜!我可是蜀州一枝花!”
好了,可以確定五號是位又蠢又愛吃,人在蜀州的女網友了。
不過一號也真是壞呢,三言兩語就開始套路五號!
以後跟一號這個老銀幣交談,一定要保持警惕。
一號聽聞五號無能狂怒,便不再搭理對方。
“我只知道摩尼教是禪宗的分支,具體情況不如讓大師來講講。”
好一個禍水東引!
腎虛大師是禪宗弟子,他若是不講出真相,便會讓羣友間失去信任!
“貧僧雖是禪宗弟子,卻對婆尼教所知甚少!”
“此分支,最善僞裝,明尊魔佛亦正亦邪,令人真假難辨!”
“貧僧只能奉勸各位,莫要與婆尼教產生太多瓜葛,以免引火燒身。”
腎虛大師說了等於沒說啊!
你丫的果然腎虛!
老銀幣一號再次開口:“六號,你不會跟婆尼教結下樑子了吧?”
此言一出,周懷安暗道不妙。
五號也放棄了咒罵一號,抓緊問道:“哇!你好厲害,惹上了這等邪教!我敬你是條漢子!”
好在腎虛大師沒有補刀,而是靜待周懷安傳信。
“諸位似乎誤會了,我只是好奇盤若寺。書院的長輩曾不准我等前往,在下仔細追查後,才得知跟婆尼教有關。”
反正我是書院的記名弟子,也不算說謊。
五號:“呀!沒想到六號是個讀書人!不像某些陰損刻薄之人!”
呵呵,你就差報一號的身份證了!
一號不屑與愚蠢的五號爭辯,詢問道:“大師,婆尼教的人,莫非喜歡行騙?”
腎虛大師的聲音傳來:“這一點貧僧就不知道了!反正諸位施主,遇到婆尼教的人,切莫主動搭訕,一切小心爲妙!”
周懷安等待半天,沒有任何人傳音,無良的羣友們,沒說一聲便紛紛選擇了下線。
下線不通知,菊花萬人捅!
暗罵一句,周懷安躺在牀上,數羊睡覺,好在以後再也不用夜會老和尚了。
偶爾回想起前世東瀛島國的各位老師,豈不是美滋滋?
清風半夜鳴蟬,周懷安睜開雙眼,又是熟悉的竹林和古剎,頓時虎軀一震。
“大師!爲何又讓我入夢!”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是看你招惹了禍患!”
腎虛大師穩如老狗,笑道:“剛纔貧僧不願讓太多人知道,所以只得出此下策!”
“你就不能開發個私聊功能?我每日夢到老和尚,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燕王世子很是氣憤,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理應夢到如花似玉的大閨女。
他已經三次跟老和尚在夢中幽會,想起來都有些噁心心。
“是個好主意!”
腎虛大師眼前一亮,隨即說道:“婆尼教信奉明尊與魔佛,有傳聞此乃他們的教宗一分爲二!”
周懷安當即提取了其中關鍵,“所以說,婆尼教並非再有分支,而是信徒們同時信奉這兩位?歸根結底都是一個人?”
孺子可教!
腎虛大師頷首點頭,“婆尼教以爲,等價交換就能獲得明尊和魔佛的庇佑。”
“此教不分善惡,令百姓們不事勞作,一心只想通過獻祭,來獲取自己所想。”
“歷代皇帝都嚴令禁止!所以大部分人並不知道此教由來。”
想起文景帝竟然接見過了然禪師,莫非兩者達成了什麼不爲人知的PY交易?
“大師,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與明尊魔佛交易?”
周懷安直言不諱,反正夢中只有他們二人。
“小到一針一線,大到一家一國!”
腎虛大師嘆氣道:“施主可每日聆聽法螺梵音,洗滌心靈,不被蠱惑。”
小螺號,瞎瘠薄吹,海鷗來了,瞎瘠薄飛!
沒想到傳音法螺還有這等功效?
“多謝大師提醒!”
“施主與婆尼教有瓜葛,纔要多加小心!萬一身死道消,還請將法螺提前留在外城的積善堂。”
媽的,老銀幣是怕我丟了法螺?
周懷安心中怒罵,腎虛大師似乎是擔心燕王世子開啓嘴炮模式,當即切斷了入夢模式。
雄雞一唱天下白。
周懷安揉了揉稀鬆的睡眼,換上勁裝,準備捱揍。
一日不被隔壁老楊淬鍊,便渾身難受。
“長卿,可曾得到了心意的武學?”
隔壁老楊正在捶打木人樁,四品巔峰的武者,對力量的運用無比熟悉。
“曹公推薦了破天一劍。對了王叔,煉體後的神煉境,該如何晉升?”
“長卿,你纔剛晉升煉體鏡,理應鞏固修爲,不該好高騖遠。”
隔壁老楊上前,摸了摸周懷安的骨骼,發現便宜侄兒的體質相當強大。
尤其是周棣那老小子的功法運起,渾身猶如銅人,尋常刀槍根本無法刺破。
“神煉,便是淬鍊精神!這要求武夫多動腦,多思考!”
隔壁老楊解釋道:“神煉也是武夫唯一淬鍊元神的境界!你在執金吾,可以翻看卷宗。”
周懷安清楚,哪怕是粗鄙的武者,也要具備最基本的文化知識,這就是神煉的由來。
“那我去集賢院,豈不是正合適?”
“也不失爲一條捷徑!到達煉體巔峰時,便要突破精神的極限,不可睡覺!直到突破爲止!”
多讀書,多看報,多吃零食少睡覺?
熬夜?
大學期間,號稱刷夜小王子的我,豈不是手到擒來?
畢竟熬夜一時爽,一直熬夜一直爽!
“王叔,那若是遲遲不能突破呢?”
對於周懷安的提問,隔壁老楊冷哼道:“要麼保命睡覺,一輩子無法突破到神煉境!要麼不眠不休,最後直接猝死!”
艹!
周懷安心中緊張,粗鄙的武夫容易麼?
熬夜把自己熬到精盡人亡,何其可憐!
“神煉境是一道分水嶺!突破並不難,但這意味着能夠成爲帥才!”
勇親王耐心解釋道:“神煉境的優秀者,無一不是統軍元帥,就像你父王和曹吾鳴!至於資質一般者,只能成爲衝鋒陷陣的將才。”
所以王叔,你就是粗鄙的莽夫,一心就知道衝鋒在前?
當然這句話,周懷安只敢心裡說說,不能主動觸怒隔壁老楊。
“王叔,那我就去多讀書,多看報了!”
“長卿且慢,讀書的同時,也不能忘記淬體,吃本王一拳!”
砰!
聽着熟悉的哀嚎聲,王妃心情大好,小兔崽子看王爺怎麼教訓你!
傲人的規模,也隨之興奮地晃動。
周懷安這纔想起,一個月過去了,他也該去集賢院收租,哦不,是領取奉銀。
畢竟三位大儒的弟子可不能白當!
“去執金吾報個到,便收租吧!”
周懷安走出勇親王府,十分沒牌面的邁動十一號,向着金烏府走去。
浩然軒。
曾哥翻看卷宗,損友二人組已經先行巡(piao)查(chang)。
“曾哥!在忙什麼?”
“還不是百花會!”
曾紀常見到周懷安每日都來報道,心裡甚是欣慰。
“那是什麼?”
“自從陛下修禪後,便賜封靜水痷的妙音師太爲國師。”
俏尼姑?這劇情我看過!
周懷安點頭稱是,還不忘問道:“是不是很漂亮?”
曾哥緊皺眉頭,這可是大不敬的行爲。
不過想起對方纔二十歲,血氣方剛,對男女之事感興趣,也實屬正常。
“聽聞國色天香!這位妙音師太最喜花卉!以至於每年各地都會送來特產名花,奪得花王者,便能獲得陛下的賞賜!”
果然是昏君!
爲了一個尼姑,竟然折騰全國上下當採花大盜!
再說了,一朵破花,哪有香君花魁好?
“陛下若能將百花會的銀兩,用於各地流民,那該多好!”
周懷安搖了搖頭,並未發表言論。
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曾哥的話可是大逆不道。
好在他與曾哥關係好,不存在告密彈劾的可能。
“曾哥,我先去巡邏了!對了,咱們執金吾,有沒有傳說中的輕功?”
“那是什麼?神煉境的武夫,就能短暫騰空,練輕功作甚?”
打擾了!
周懷安選擇告辭,每次與同僚交談,都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文盲。
還是抽空去看看三位老師爲妙!
好歹張憲他們,也是爲了他去過一趟刑場!
一身銅袍的周懷安,再次來到山門前。
守門的弟子,一向自視甚高,看到周懷安的銅袍,當即拱手行禮:“拜見銅衛大人!不知大人來我集賢院,所爲何事?”
“這位師兄,我來求見老師。”
沒想到執金吾如此吃香?
周懷安心中竊喜,守門弟子點頭稱道:“銅衛大人請!不知那位教習,是您的師尊?”
“張憲,王文廣,陳近北!”
“唉!也沒有什麼名氣,平平無奇的大儒罷了!”
守門弟子手指顫抖,“你……你是周懷安?”
果然,人怕出名豬怕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