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穆北哈哈一笑,臉上盡是得意之色,突然他眼眸一緊,恨恨的盯着南宮璟道:“不怎麼樣,我只是讓她做我的王妃而已!”說完他又哈哈大笑起來。
“你……”南宮璟的面色突變,他緊緊的握着拳頭,額上的青筋根根突起,他像頭被激怒的野獸,瞪着通紅的眼睛盯着拓拔穆北怒吼出聲:“你休想!”
“我做不做得到,你睜開眼睛看着就知道了!”拓拔穆北好像對南宮璟的沖天怒氣堪是享受,他望着顫抖着身子的南宮璟笑道。
“南宮璟!”風卿歌驚叫了一聲,從身後將他抱住,臉緊緊的貼上他的背心,口中喃喃自語:“別生氣,這世間除了你,我誰也不屬於,所以”風卿歌的話還沒說完,身子立即被人提開扔至一邊。
拓拔穆北附身過來,將倒在地上風卿歌的下巴捏住,揚起,目光中有着憤怒:“無論你與這個男人愛得有多深,在今天之後,這一切都結束了!想要活着的話,就好好的做我的王妃!也許我還會考慮放他一條生路!”
“風卿歌!”南宮璟咆哮着,激烈的掙扎着被侍衛架住的身子,眼睛看着風卿歌,都快要滴出血來。
拓拔穆北將風卿歌帶回宮殿,便聽見有人通傳:“菱悅君主到。”
“菱悅君主!”兩個侍女齊躬身子,輕喚了一聲。
“喲!這不是風卿歌小姐嗎?”菱悅走過來,嫣然巧笑的看着風卿歌,似是剛剛纔發現她一般,明媚的笑着怎麼看都有着一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郡主難得到宮中一趟,此番前來,該不會是爲了昔日的主子吧!”拓拔穆北瞄了風卿歌一眼,看向菱悅笑問。
“國主,若不是早年落難,菱悅那裡會淪爲給人當奴婢!”菱悅的語氣裡有着恨意,說完她一擡手,將粉紅錦袖上的金線刺繡擡至面前,仔細的查看着。
“菱悅!”面前熟悉的女子讓她感到陌生,風卿歌輕輕的喚了一聲,不置信般的看着她:“你是菱悅嗎?”
菱悅一怔,隨即笑了:“小姐,怎麼了,我們只是一段時間沒見了,你這麼快就將我給忘了!菱悅可是天天掛念着你呢!”最後一句她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裡面有着顯而易見的恨意,她看風卿歌的眼神也如冰般的冷。
拓拔穆北冷冷的看着這一切,望向菱悅話歸正題:“菱悅君主,如果你是我!你會怎樣雪這昔日之恥?”
“如果我是你!”菱悅嫣然一笑,對上拓拔穆北的閃着利光的眼睛:“國主,這世間最好的報復不是摧殘他的身體,而是將其靈魂毀滅,他卻不能選擇死去!”
“哦?”拓拔穆北細小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條長線,笑看着菱悅:“說說看!”
“如果是我,我會讓南宮璟好好的活着,活着看他心愛的女人是怎樣躺在別人的懷裡嬌喘承歡。”菱悅說着,一笑,堪是邪惡:“而他卻連選擇死的權力都沒有!”
拓拔穆北聽完了一怔,立即拍手笑道:“好主意,果然是生不如死!”
“菱悅!”風卿
歌憤怒的喊了一聲,想不到昔日生死與共,情同手腳的姐妹此刻卻欲陷她於絕地。
那個傻傻的有點膽怯的,生性溫柔的菱悅僅存於風卿歌的記憶裡,現在她的面前站着的是一個熟悉卻不相識的女子,她的名字也叫菱悅!
菱悅並沒有理會睜大着眼睛,看着她痛苦異常的風卿歌,她俯下身來輕笑道:“王妃,你可得保重好身子!”
接下來的日子裡,菱悅偶爾也會來上幾次,只是每次到來,她都是一陣冷嘲熱諷,對風卿歌是恨意非凡,讓所有的人覺得她落難的那幾年裡,風卿歌對待她一定是慘無人道,不然也不會這般的恨之入骨。這讓風卿歌心中存僅的那一點點疑惑了在她的恨意中磨滅,然後完全豎信菱悅是真的恨她了!
只是偶爾,風卿歌在菱悅的眼睛裡也能捕捉到一縱即逝的心疼,錯覺間風卿歌以爲她的那個菱悅又回來了!但那僅止於瞬間而已,是一個恍惚,一個錯覺、
拓拔穆北在爲納風卿歌爲妃做着準備,他並不是真的想要從風卿歌那裡得到些什麼!他想要索取的只是羞辱南宮璟的籌碼罷了,讓他痛不欲生的憑證,以此來滿足他那被扭曲的畸形野心!
“這是我專爲你建造的宮殿,你可喜歡?”拓拔穆北笑着對身後跟着表情木然的風卿歌說。
風卿歌沒有回答,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風卿歌靜靜的坐在空曠、冷寂、奢華中卻透荒蕪宮殿內,開始惴惴不安起來。但她很確定的是,拓拔穆北並沒有想就此輕易的放過他們!
“小姐!”
一聲輕喚打斷了風卿歌的思緒,她擡起頭來,宮門處逆光裡立着的卻是菱悅。
“菱悅!”風卿歌站起身來,望着他們。
“小姐!你受苦了!”菱悅撲入風卿歌的懷中,大聲的哭出來。
“菱悅!”風卿歌扳過菱悅的身子,稍離開一點點,擡手擦乾她臉上的淚水,直視着她:“謝謝你救了我和南宮璟。”!“
“你不怪我麼?我是是那樣對待你的!”菱悅擡起蒙朧的淚眼疑惑的問。
“怪你什麼?”風卿歌苦笑着看向菱悅,她清澈見底的眼睛裡透着惶恐,像個怕失去夥伴的孩子。“你那般做不也全是爲了救我嗎?只是,我還以爲你真的變了!”風卿歌說着,聲音漸漸隱了下去,內心愧疚不已!
“小姐!”菱悅驚喜的低喊了一聲,隨即又垂下眸子來:“在東臨皇宮時,我……”說着,她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菱悅,你是我的姐姐,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風卿歌定定的注視着她的眼睛,鄭重的說。
“小姐!”菱悅眼眶一紅,看着風卿歌,淚水就掉了下來。
“菱悅,既然風卿歌沒有從來沒有怪過你,你也就不要自責了!”站在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朝涯將菱悅拉近自己身邊,看着她,有些心疼的說。
菱悅臨走時向她許諾,他們一定會想方法將他們救出,並送離西域!
是夜!
也許是心中了有少許的希望,風卿歌在喝了一碗素米羹之後便沉沉的睡去。
這一覺似乎睡了很久很久,彷彿有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她做了許多許多的夢,似電影般的在面前一一閃過,畫面中有着拓拔穆北,南宮璟,菱悅,還有已經死去的花祭揚和凌齊在夢中,他們對她笑着,笑着,沉默不語的笑着……
夢,紛亂無緒,風卿歌拼命的想醒過來,卻就是睜不開那沉重無比的眼皮,似是陷入了夢魘之中!
那些夢斷了又續,續了又斷,其中還不斷的穿插着不同的畫面,像極了花了帶子的電影!
畫面中,拓拔穆北依舊是猙獰的笑着,陰冷的看着一切。
“救我……”
這一聲,風卿歌終於聽見了,南宮璟在叫“救我!”
“南宮璟!”一個驚呼,風卿歌攸的坐起,額頭上虛汗一片。觸及手間柔軟的雲絲被讓風卿歌警覺起來,她不是在原有的西域宮殿裡,她現在這是在哪裡啊?
“風姑娘,你醒啦!”宮門入口處,一個宮女端着水盆,當看站在殿中迷茫不解的風卿歌時,不禁喜道。
“我怎麼會在這兒?”風卿歌疑惑的看向她,不解極了。
“多虧了百里嵐,若不是他去救你們,恐怕你們還不能回來!”絡無陽朗聲說着走進來。不等她轉首已經走至她面前,擡手撫上風卿歌的臉,頗爲深情的看着她:“風卿歌,讓你受苦了!”
此時風卿歌是在北疆的皇宮裡,而絡無陽,身爲北疆的皇子,他在北疆的地位自然是高貴的皇子。
“別碰我!”風卿歌躲開了他的手,遠遠的站開身子說。
落空的手尷尬的擡在空中,絡無陽眼中有了一抹受傷,他怔怔地看着風卿歌良久。
風卿歌掙扎着身子躲避,但還是讓他碰觸到了。觸及皮膚的指尖透着微微的涼意,他注視着她,如寒星的眸光暗淡了下來。
“我已經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了。”風卿歌擡首直視着他的眼睛幽幽的說:“所以,你也別再糾纏過往,讓一切的一切,無論愛也好,恨也罷,那些過去了的東西就讓它隨着時光一起掩埋吧!”
“我不要!”絡無陽一聲怒吼,情緒有些失控般伸手用力的扣住她的雙肩,不容她躲避。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絡無陽恨恨的道:“只要我不說放手,我們誰也別想說離開與忘卻!”說着,他探前身子,冷俊的臉驀然在風卿歌的眼前放大,深不見底如若寒星般的眸子直視着她,輕蔑的一笑,譏諷道:“你給我記住,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將來,你都是屬於我的,只要我不想放手,誰也別想將你奪走!”
“你……”風卿歌一陣氣結,只是如今她在這裡,南宮璟呢?
“南宮璟呢?”風卿歌想着心中一急,抓住他,不禁脫口問出:“你把南宮璟怎麼了?”
絡無陽的眸色一緊,霧氣更加濃郁,怒視她,冷冷道:“還能怎樣,除了死,他還能有別的結局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