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歌此話作何解釋?”
風卿歌也不隱瞞,長生草遲早要拿到手,只是早一天玩一天的事情,若是有南宮璟的幫助,對於拿到長生草有利無害。
“想要醫治好老王爺的寒毒,讓老王也重新站起來,需要一種極爲名貴的藥草,長生草。”
“長生草?”
劍眉一挑,南宮璟聽說過長生草,長生草生長在帝王的陵墓中,以藥材滋養皇族的龍氣滋養而生的一種草藥。
世間罕有,甚比神丹。
既然,能一直好父王寒毒的解藥是長生草,那他又有什麼爲難的。
“五日之內,雙手奉上。”
“你可想好了,長生草生長在帝王陵墓中,想要得到長生草就要挖了你祖宗的墳墓。”
“那又如何?”
他南宮璟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只有想與不想。
風卿歌看着眼前的南宮璟,那雙眸之中的霸氣與狠絕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卿歌放心,你既然是我的女人,本王絕對不會讓後人掘了你的墳墓。”
緊握着雙手,一股怒氣油然而生,剛剛纔忘記了二人之間惡劣的關係,心中的怒吼又被南宮璟點燃了。、
砰的一拳,風卿歌狠狠的砸中南宮璟的腹部,甩頭而去。
當風卿歌離開了王府,便看到絡無陽早早的等候在王府的門外。
“卿歌,本想來接你了。”
面對一臉笑意溫文爾雅的絡無陽,不再是那個陰冷腹黑的男子,風卿歌也沒有再設呢,跳上馬車,與絡無陽一起回到了丞相府。
回到丞相府後,風卿歌便一直在聽雨軒,除了爲老王爺醫治身體,便不曾離開聽雨軒。
細雨纏綿,雨中透着一絲絲寒意。
風卿歌看着窗外的雨勢,心中浮現出一股不好的感覺。
下雨天讓人厭煩,她果真還是不喜歡這種天氣。
五天之後,風卿歌拎着藥箱來到了竹園。
竹園內遠遠的就看到老王爺坐在輪椅上等着她。
“丫頭,你總算來了。”
一臉擔憂焦急之意,風卿歌看着平日老王爺眼底的焦急之意,不由得一愣。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快步上前,來到老王爺身邊,可此時,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瀰漫在竹園的小屋中。
這是——
順着血腥味道,風情砰的一下子推開了竹屋的房門,只見大牀之上,南宮璟腰間纏着血色的繃帶,滿眼笑意的看着她。
“卿歌,你看本王採到了什麼?”
說着伸出大手,兩顆晶瑩剔透如玉一般的植物出現在風卿歌面前。
這是——長生草。
書中記載,長生草渾身通透,如玉般毫無雜質,是以千中草藥混合藏與皇陵之內,以皇家龍氣滋養而成。
長生草在市面上絕對是有價無市的稀世寶貝,而如今兩顆長生草出現在風卿歌面前。
這不僅讓每一個醫生都感覺到詫異興奮,就懶風卿歌亦是如此。
可是,南宮璟煞白毫無血色的臉龐掛着淡淡的笑意,那股勉強支撐着的勁頭彷彿隨時都能到下。
“你親自去了皇陵?”
“卿歌想要的東西,就算是在困難,本王也要爲你摘到。”
滿眼寵
溺,可此時的南宮璟更是虛弱,赤裸着上身,腰間緊緊的纏着血色繃帶,南宮璟身形一晃,栽倒在風卿歌的懷中。
“丫頭,先看看璟兒。”
老王爺在管家的攙扶下進入了竹屋,看着自家孩子身上的傷痕,一張臉上盡是說不出的悔恨。
若不是自己被該死的皇帝算計,也不會令他的兒子涉險去皇陵奪取長生草。
暗自發狠着,老王爺眼底滿滿的怒意。
“管家,帶着老王爺離開竹屋,準備足夠的熱水,乾淨的紗布,止血藥草,所有人都離開。”
風卿歌支撐着昏迷過去的南宮璟,命令着衆人,而衆人在得到老王爺的示意後,紛紛退出了竹園。
該準備的都準備齊全,下一步就是風卿歌的工作。
攙扶着昏迷的南宮璟躺在大牀上,只見泛黑色的血色透過紗布。
拿起消過毒的剪刀,剪開了纏繞在南宮璟腰間的紗布,一條條猙獰的傷口出現在風卿歌眼前。
傷口深入脾臟,若是在深一寸,南宮璟的小名就交代在皇陵中。
“不想讓你們王爺死,把藥草磨碎加入這個。”
風卿歌從腰間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扔個身後的黑影侍衛。
不容黑衣侍衛質疑,按照風卿歌的只是,黑衣侍衛充當起風卿歌的下手。
清洗了南宮璟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接下來的事情便是清楚南宮璟身體內的殘毒。
皇陵處處危險,最令人恐懼的便是機關毒藥,怕是爲了摘得長生草,南宮璟硬闖了皇陵。
“給我一把乾淨的刀。”
接過消了毒的刀,風卿歌將南宮璟身上泛着黑色被毒藥污染壞死了的肉彎了下去,而後抹上了之血消毒的草藥。
其他地方的傷口都處理好了,接下來便是最深的那一處傷口。
腹部的血液還順着傷口流出,風卿歌看着身旁一顆如玉的長生草,也不思考,拿起一顆長生草碾碎後,將汁液抵在了南宮璟的傷口上。
處理好最深的傷口,風卿歌拿着針線縫合這南宮璟腹部的傷口,而後便用乾淨的紗布纏上。
“把左上角第一排的草藥放在藥壺中,三碗水煮成一碗。”
傷口包紮好,也清理消毒縫合,接下來要注意的便是術後恢復。
南宮璟的身體中毒太深,傷口也太多必定會引起發燒,好在南宮璟的身體素質強壯,今晚是最關鍵的一夜。
“乾淨的毛巾。”
離開相府是早晨,此時已經是夜幕天黑,風卿歌拿着毛巾輕輕擦拭着南宮璟的額頭。
如風卿歌所料,南宮璟發燒了。
滾燙的額頭,冷汗順着蒼白的臉頰滴落在枕頭上,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條毛巾,風卿歌只希望南宮璟能挺過去。
“三王妃,丞相來接您回去。”
此時,竹屋外,丞相府管家的聲音回想在風卿歌的耳中。
“告訴丞相,今晚上本王妃不回去了。”
話語中透着幾分嬌媚,風卿歌故意讓丞相府管家曲解她的意思。
“不回去了?莫非三王妃是想留在三王府過夜?”
絡無陽的聲音陰冷邪魅,令風卿歌渾身一顫,他什麼時候進來的,自己竟然沒有發覺?
“丞相,三王府是本王妃的家,留在王府過夜有何不可?”
隨時這樣說着,可以絡無陽的精明,怕是早已經聞到了血腥味道與濃重的藥草味道。
“三王妃,本相還是勸你跟我回去唯好。”
大步上前,絡無陽本想闖進竹屋,可此時,十幾道黑影瞬間出現在絡無陽眼前,攔截了他的步伐。
“憑你們也想攔截本丞相嗎?”
眼中是輕蔑的神情,絡無陽絲毫不將這些人放在眼中。
事實上,絡無陽早就知道南宮璟受傷,而風卿歌在醫治南宮璟。
“呦!丞相大人好不識趣,莫不是也想介入卿歌和王爺之間的事情,還是說——”
香肩半裸,長髮披在肩上,風卿歌開啓門半倚在門旁,眼中幾絲魅惑,臉上幾分嬌羞。
與剛剛翻雲覆雨的女子,真真有幾分的想象。
“還是說丞相大人心生妒忌,莫非丞相大人喜歡本王妃麼?”
嘴角一抹得意與嘲諷,風卿歌裸露着香肩,那骨子裡透出的媚態不由得讓絡無陽眼角一挑。
“卿歌,若你是實物,現在來本相身邊,本相可保你無憂。”
“丞相大人何必假好心呢,一且都在丞相的算計當中,今日所發生的一切你也早就明瞭。”
腹黑奸詐如絡無陽一般的人,怕是早就算計到這一切。
看着一臉溫和笑意下隱藏着的神色,絡無陽這個人強大到可怕。
“就算本相料事如神又何妨,跟本相回去,否則本相完全可以啓奏聖上,結石若發生什麼事情,可就不在本相的預測之內了。”
“你——”無恥。
咬着牙,絡無陽明明在威脅着風卿歌,可風卿歌又沒有反駁的餘地。
若是此刻與絡無陽離開,南宮璟若是出現危險,王府內又沒有其他的得利醫生,死皇帝也不會好心的派來御醫。
“丞相大人,本王妃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哦?那卿歌打算怎麼樣還本相這個人情?”
正中下懷,絡無陽等的就是風卿歌這句話。
深深地呼吸一口氣,風卿歌半眯着雙眼,看着絡無陽“任何條件,本王妃欠你的。”
“當真?”
“當真。”
絡無陽一雙丹鳳眼打量着風卿歌,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好,今日本相爺就賣你個人情。”
說着,絡無陽回身離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在絡無陽消失的那一刻,強裝鎮定的風卿歌大步轉身來到牀邊,看着昏迷的南宮璟,眼中一抹擔憂。
“你必須要好起來,否則我就虧本了。”
欠下絡無陽一個人情,風卿歌知道自己沒那麼容易償還。
緊捂着雙手,風卿歌坐在牀邊,整整一夜都守在南宮璟身旁。
又是一天一夜過去,南宮璟昏睡之時,風卿歌嘴對嘴的喂藥。
終於在第三天,南宮璟睜開了雙眼,第一個人看到的便是滿臉倦意的風卿歌。
伸出大手,輕輕伏在風卿歌的臉上,一抹溫暖的笑意,發自內心。
“卿歌。”
“什麼事?”
南宮璟平安無事,風卿歌一顆提着的心落了下來,不太習慣南宮璟這麼鄭重其事的溫柔,風卿歌本想閃躲卻還是任由南宮璟撫摸着臉頰。
“此生我南宮璟決不負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