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穆北依依不捨的離了風卿歌的脣畔,擡起頭來,手指掠掉嘴脣上的血,輕笑着看她。
“我幫你逃出宮!怎麼也得給點回報吧!”他沉吟地看着她,邪笑着伸手過來:“要不,把你懷中的寶貝給我也行!”
風卿歌身子向內縮了縮,死死的護住了孃親的畫像歷聲道:“我死也不會給你的!”
拓拔穆北嘴角依然帶着邪魅入骨的笑:“還有另一個選擇,就用你的身子吧!”他說着,手伸了過來,笑容蠱惑人心般的綻放。
風卿歌大驚,又往後縮了縮,身上涼涼的,這才發現自己的衣衫半褪,整個上半身半遮半掩地顯得十分撩人。而拓拔穆北的目光正在她的身上肆意的遊走。
風卿歌驚慌的用錦被將自己的身子掩好,掙扎着坐起,踢着腳大叫:“你趕緊離我遠點!”
拓拔穆北的手指輕柔的滑過風卿歌的鎖骨,看到風卿歌驚恐的逃離,他“哈哈!”大聲肆意笑起來!像只貓玩弄一隻弱小的小貓那般猖狂。
“皇兄!”
一聲嬌柔委屈的呼喚終止了這裡的一切,拓拔穆北終於止住了笑,轉身離開了風卿歌的身邊,在榻下站定看着嘟囔着嘴巴的鏡中花,笑容立即收斂了起來,換上了甚是冰冷的厲色:“誰讓你偷偷跑到東臨來找我?還闖下如此大的禍?”
風卿歌不禁有些咂舌,這叫大禍?
在她的腦海裡,禍不管多大,都是可以化解的,然而鏡中花殺的是東臨的皇帝,這種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竟然在拓拔穆北口中才是大禍那麼簡單……
“皇兄……你都知道了啊……”鏡中花驚恐的睜大眼睛,繼而低下頭,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真的委屈,她憋着嘴,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我這也是爲了皇兄啊!殺了東臨皇帝,西域也就再無擔憂了!沒想到你竟會怪我……”
風卿歌這個時候纔算是明白了,原來鏡中花不僅僅是爲了自己啊!
“你還敢狡辯!”拓拔穆北兇狠狠的睜着鏡中花大聲喝道,嚇得剛穿好衣服從榻上爬下來的風卿歌一個踉蹌。
她還是第一次見識拓拔穆北如此震怒呢!
鏡中花看着風卿歌眼中掠過一絲不悅,隨即轉首上前一步攀上拓拔穆北的手臂:“皇兄……我知道錯了,我願意受罰!”
“真的知道錯了?”拓拔穆北沉聲問。
“嗯!”鏡中花低着頭可憐巴巴地點了點,溫順得讓風卿歌覺得陌生。
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嫂子永遠是小姑子的敵人!
“那回去禁足三個月。”
風卿歌掩好孃親的畫像,懶得聽拓拔穆北的家訓,輕輕的朝門口走去,手剛剛碰到門框。
“你確信自己能逃出侍衛的搜查嗎?”生硬冰冷的聲音充滿了譏諷,原本想要趁他不注意溜出去,卻不想他的耳朵竟然這麼靈。
“我知道你一定要出去,但你連百分之十脫逃的把握都沒有!爲什麼不求求我呢?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讓你逃脫並達成你的目的!”
“條件是什麼?”風卿歌回首,冷冷的看着立在正中,一臉得意看着她的拓拔穆北。
他怎麼會什麼都
不圖就幫助她!
“至於條件嗎?”拓拔穆北沉吟地想了一下,擡手撫上那脣上的傷口,邪邪地笑着說:“自然是要你委身於我!”
“你……”不知道怎麼,風卿歌竟然想起剛剛他那溼熱的吻來,羞得滿臉通紅,憤然道:“相信你做春夢的時一定會如願的!”
“哦!原本是不願意啊!”拓拔穆北很囂張地哈哈笑着,又湊過頭來打着商量似的痞痞邪笑着問:“那一晚怎麼樣?就一晚。”
“你……”他那痞子般饞着臉的模樣,讓風卿歌很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皇兄,你就別逗風卿歌姐姐了!我知道你會幫她的,她可是我拾回來的包袱。”鏡中花忍住笑,甜甜的叫着,嚴然一副我很乖巧我很可愛的模樣!
經拓拔穆北剛剛一鬧,就算他後來壞壞的笑着說:“剛剛的親吻就當是你回贈的禮物好了!”風卿歌也不敢再聽他安排乖乖上牀睡覺了!坐在桌前,伴着孤獨的燭火,期盼着黎明的到來。
今夜經歷了太多的變化,想着想着,眼皮慢是沉重起來!
陽光齊刷刷的穿堂過室時,風卿歌被睜眼就擠進眼眶的光線嚇壞了,一個挺身坐起,才更吃驚的發現自己竟然是睡在牀上了!
驚慌的掀開被子看向自己全身,白色的裡衣完好無損。
“哈哈!”一聲禁忍的嬌笑。
鏡中花坐在桌前,定定的看着風卿歌,託着腮哈哈笑完嘟着嘴說:“姐姐你也太能睡了,如果不是皇兄不讓叫醒你。我早就拉你起牀了!”
“啊!現在什麼時候了?還有你……皇兄去哪兒了?”風卿歌掃視了一眼殿內,連聲問道。
“快午時了,他出去了,做什麼我沒敢問,只是讓我好好的看着你,別讓你再亂跑。”鏡中花說完站起來嘻嘻笑道:“姐姐醒了,可以陪我玩了!我一個人都快悶死了!”
風卿歌望着鏡中花心中一動,垂首看向身上說:“我的衣服!”
“哦!是哦……可不能再穿那身了,不然一出門準被抓。”鏡中花嘻嘻哈哈說着,人已經出了偏房。
風卿歌跟着她出了來,在拓拔穆北住的殿內轉了一圈後喊道:“好了沒。”
當拓拔穆北迴來的時候,風卿歌已經穿戴妥當了。一身青色的長袍,顯得溫文爾雅,俊美無比,但無論風卿歌怎麼擡頭挺胸,怎麼看她還是有些弱不禁風。
拓拔穆北推開門,立在門口歪着腦袋看着她,思索的笑着,也不語言。
風卿歌有些尷尬,因爲這身衣服正是莫離的,因有點長還讓鏡中花用刀子裁掉了下襬。
“皇兄!”鏡中花笑着蹦至風卿歌的身邊,挽上她的胳膊,將臉緊緊貼上:“你看這位公子像不像我的俊俏夫君呀!”
“像!簡直郎貌女才!”拓拔穆北說的有些言不由衷,他私心裡想着風卿歌是他的美嬌娘!
“哼!”鏡中花別過頭去,不高興的哼一聲,背對着風卿歌的雙肩不停地聳動,她蹲下身去捂着肚子,頃刻憋不住的暴笑響徹整個殿內。
一直站在拓拔穆北身後的莫離此刻也緊緊癟着嘴巴,抽動着嘴角,那樣子詭異的很。
風卿歌立即大窘,紅着臉迴轉,轉移話題般的問:“你什麼時候帶我出去?”
“這位公子,我們這就出宮!”他嘻笑着說完,嘴角挑起一抹邪魅的笑。
宮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到處都是行邏的侍衛。
昭陽宮門口那先行一步的隨從被很禮貌的侍衛請下了車——要檢查進出車輛包括各國主在內!
風卿歌緊護着懷中那視爲生命的畫像,與鏡中花一樣,一身青衣男裝,坐在拓拔穆北那夠氣派豪華的馬車上惴惴不安的等待着。
遠處,拓拔穆北還在與親自來送行的東臨太子當朝皇后道別。據皇后聲稱,皇上凌齊身體抱恙,謝絕探視,爲以視隆重,特讓太子與當朝皇后前來送行。
拓拔穆北不禁莞爾,但聲音很是沉重,說了幾句希望皇上身體早日康復請皇后太子安心之類的場面話。
話未,拓拔穆北似是不經意間淡淡的提了一句:“皇后殿下,不知昨晚那闖入宮中的刺客抓住了沒有?”
本來已經準備轉身回走的皇后聽之一怔,停下腳步來,定定的看着他:“不知道西域國主何出此言?”
“因我離開之前想送皇后一份大禮,以示與貴國交好!”拓拔穆北嘴角依然掛着笑意,輕描淡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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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國主,不知道你口中所謂的禮物是?”凌天琪上前一步問道,有些緊張的盯着他,這個時候,他不知道風卿歌是否安全。
“等一下太子殿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拓拔穆北挑着嘴角輕笑了一聲,轉身回走,來到馬車前,擡腳就登了上去。一把抓起驚恐危坐的風卿歌似是遺憾:“看來只有把你交給東臨皇后才能確保我們大家的安全了!”
鏡中花剛剛還在嘻笑看着拓拔穆北的面色立即大變:“皇兄!你答應過要救姐姐出宮的?”
“我這是在救大家!”拓拔穆北冷聲一喝,鏡中花被他一喝便不再言語,眼睛有了頗多猜疑。
拓拔穆北說完,抽過風卿歌緊緊護在懷中的畫像:“這個也交給我保管好了!”
風卿歌冷冷立在當場,面色看不出任何變化,彷彿已經接受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你一直在利用我,對嗎?”
拓拔穆北把玩着手中的畫像,微笑着看着她不語,像是在鼓勵她向下說一般。
“我想,即使你能將我帶出宮,但以皇后多疑的個性,必然會懷疑到你!沿途中必定阻擋不斷,只要未出東臨,自己麻煩不斷不說,而且鏡中花你也不一定可得以保全。”
風卿歌看着他苦笑:“如果你將我事先交於出去,那麼結果可想而知了!皇上在的時候,皇后就異常嫉妒,巴不得置我於死地而後快。如今皇上卻納我爲妃之夜駕崩,這弒君的罪責不用栽髒也就戴定了。想想,如果今日我落在皇后手裡,當然是慢慢折磨再殺之而後快了!心思一味在想着怎麼出氣怎麼報仇,誰還會去追查真兇是誰?到底有幾個呢?你回國路途中當然是暢通無比了,而且又得以兩國交好,又何不可爲之呢?”
拓拔穆北嘴角挑着笑意一直聽她說完,邪邪笑道:“果然不愧是凌齊百般想要得到天女,連本王這點心思你都猜得那麼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