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書房,走在諾大的周府,想到即將拿到的藥,周子安的心情莫名的喜悅,天比平時藍了,雲比平時白了,就連平時討厭的嘰嘰喳喳的鳥鳴聲,也變的悅耳動聽了。
“周兄!”幾名年輕公子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
“你們怎麼在這裡?”這裡是周府,自己的家,這幾個傢伙什麼時候進來的,自己都不知道。
“最近幾天,不見你蹤影,我們以爲你病了,就來看看你。”將周子安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一遍:“周兄這不好好的嘛,最近怎麼窩在家裡不出門,不像你的風格啊。”
“外面太熱了,我怕熱!”周子安隨口敷衍着,他心情好,看什麼都順眼,說事情也有耐心!
“戲班裡新來了名花旦,周兄要不要去看看?”貴族紈絝子弟,除了跑馬,遛鳥外,還喜歡看戲,當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想看的,是演戲的漂亮花旦,青衣。
“有多漂亮?”周子安見慣了美女,對美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再美的女子,他也提不起太大的興致了。
“是個嫵媚溫柔,風情萬種,又清純可人的美麗女子!”經常在一起捧花旦,朋友自然瞭解周子安的喜好:“以前見的都是清純女子,集合這麼多特點的,還沒見過吧,不如,一起去開開眼界?”
“就是就是,天天悶在家裡,你也不嫌悶壞了……”
“戲班子裡有冰的,嫌熱的話,咱們多要幾盆放着……”
朋友們七嘴八舌的勸解着,周子安心動了,風靈幽怎麼也是到下午才能回來,自己在府裡,的確是閒來無事,不如就去戲院看看,自從得知有病後,他心情暴躁,好久沒有細細觀賞過美麗女子了。
“走吧,去看美人!”轉過身,周子安快步向前走去,集合了這麼多優點的女子,會是什麼模樣的呢。
身後的紈絝子弟們也喜笑顏開的緊跟上來,大家好朋友,好事,壞事一起做,跑馬遛鳥一起,捧花旦當然也要一起。
滿含期待的來到戲院,花旦扮的戲中人物,果然柔情似水,風情萬種,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透着與清純女子完全不同的風情,周子安坐在雅間,看的漫不經心,心中暗暗定了她爲下一個目標。
戲散,看戲的客人三三兩兩的離開,周子安的朋友們起着哄:“怎麼樣,對她滿不滿意!”
“還可以吧!”周子安敷衍着,拿起一顆花生扔進口中,眸底隱有色光閃現。
“喜歡的話,要不要兄弟們牽線搭橋?”多年的好朋友嘛,自然瞭解周子安的喜好。
“不必,我自有辦法!”周子安自信滿滿,一名戲班花旦而已,憑他的手段,不出三天,就能到手。
“這位公子,我家小姐有信給您!”一名打雜的小廝走了過來,遞向周子安一封信。
“你家小姐是誰?”周子安可不想招惹貴族女子,她們有身份,有地位,出了事,請爹孃出面,他會被訓不說,還得爲女子負責。
“我家小姐,就是剛纔演戲的花旦!”
小廝恭恭敬敬,語氣沉穩。
“快接過來看看,上面寫了什麼?”一朋友起鬨。
“就是就是,千萬不能辜負了美人的一番心意……”朋友們搶着替周子安接過信件,打開來看,滿目讚歎:“她約你今晚在碧水湖相見!”
夏天天熱,碧水湖是納涼的好去處,也是幽會的最佳場所,才子,美人單獨相見,想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難怪周兄不要咱們幫忙,人家花旦已經看上他了……”
“周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那花旦也算有眼光……”
朋友們七嘴八舌的議論着,走出戲院,戲院位於相對偏僻的地方,旁邊也有不少鋪子,不過,夏天天熱,許多人悶在家裡不出來,這裡就顯得有些冷清。
想到下午的解藥,晚上的幽會,周子安心中得意,漫不經心的四下觀望着,一道窈窕的身影映入眼簾,眼眸瞬間一緊。
“那花旦,風情萬種,柔情似水,周兄今晚可要好好享受,千萬不能錯過了那良辰美景……”身旁的朋友滔滔不絕的誇獎着花旦的各種優點,周子安提不起半分興趣了:“你們接下來準備去哪裡?”
“還能去哪裡,當然是進茶樓聽曲了……”朋友們聽出了周子安的話外音:“你不會是現在就想……”天氣炎熱,下午人們極少出門,戲班是不唱戲的。
“咱們先走吧,不要打擾周兄幽會美人!”
“就是,咱們不能站在一旁發亮,打擾人家興致!”
“走走走!”朋友們調侃着,快速走遠。眼睛圓睜着,只有眼白沒有眼瞳,一眼望去,十分嚇人,小身子不停扭動着,將襁褓拱開,細細長長的四條胳膊,四條腿在空中不停擺動着,讓人頭皮發麻,後背發涼!
“不,這是怪物,是怪物……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風靈幽目光驚恐,躲閃着,快速向牀內退去,自己的孩子肯定非常正常,豈會生成這副怪模樣。
“風靈幽,這就是你生的孩子!”風卿歌怒聲提醒着,四條胳膊,四條腿,這哪是孩子,分明就是個怪物!
“不是,不是,這不是我的孩子……”風靈幽狂吼着:“我的孩子呢,你們把他弄到哪裡去了,快把孩子還給我……”
周子安望望四周,沒什麼人,轉過身,便進來戲院,請了那戲子去周府。
回到周府之後,周子安便迫不及待的進去他爲那戲子安排的房間,進去她只看見那女子的美麗,一時間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
夏天天熱,戲子穿的衣服本就不多,片刻功夫,已被周子安全部撕碎,零亂的散落一地。
制止着戲子的掙扎,沒有任何前戲,周子安長驅直入,目光陰沉着,狠狠發泄怒氣!
戲子全身疼痛,痛苦異常,掙扎着想推開周子安,卻被他緊緊按住動彈不得,被迫承受他的獸性。
周子安不知是心情好,還是什麼其他原因,眸底染滿情慾,要了戲子一次又一次,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戲子全身軟
軟的,聲音嘶啞着,目光呆滯,早就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只希望周子安快些盡興了,放過她和孩子,心中不斷祈禱着,千萬不要染上那髒病……
突然,周子安的雙眸變成了赤紅色,眸底閃着瘋狂的神色,用力動了幾下,突然倒在戲子身上不動了。
戲子以爲周子安發泄完了,她可以休息了,長長的鬆了口氣。
戲子還懷着孩子,周子安壓在她身上,她難受不說,也擔心孩子會被壓壞,畢竟,那是她扶正的籌碼,千萬不能出任何事情!
休息片刻,戲子伸出胳膊,用盡全力去推周子安,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鼻子,突然發現,他居然沒有呼吸了……
心中一驚,戲子不停安居自己,是錯覺,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周子安雖說得了花柳梅毒,但剛纔還好好的,哪能說死就死。
懷着一線希望,戲子顫抖着小手再次探到周子安鼻下,那裡早就沒有熱氣呼出……
他死了,真的死了!戲子震驚的不知所措:“啊……”一聲驚叫穿透雲層,響徹雲霄,驚動了周府的每一個人……
“啊……”戲子淒厲的驚呼聲透過層層房屋傳到門外時,已經十分微弱,護衛們沒有聽到,周子安的娘卻聽的一清二楚:“什麼聲音?”
“聲音?”護衛住了口,聚精會神的仔細聆聽,陣陣清風頓起,吹的樹上葉子嘩嘩作響:“是風吹樹葉聲……”
“不是,是另外一種聲音。”周老夫人的目光,是從未有過的凝重:“府裡出事了!”
來不及過多解釋,周老夫人大步走進內宅:“子安在哪裡?”
周老夫人所住的正院與戲子此刻的院子相隔不遠,她的驚呼聲,周老夫人聽到了,急急走了過來,推開房門,不悅的訓斥着:“大白天的,大呼小叫些什麼,不知道府裡有客人麼?”
粉紅色的大牀上,戲子拿着一牀淺藍色錦被,遮擋自己不着寸縷的身體,但纖細的脖頸,圓潤的香肩仍然露在了外面,美麗的大眼睛盈着淚水,似害羞,又似驚恐,周子安則赤身裸體的趴在牀上,好像睡着了,映着粉紅色的帳幔,畫面甚是香豔。
房間中充滿着歡愉過後的奢糜氣息,不用問周老夫人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下人們全都低頭轉過了身,那些未出嫁的小丫鬟,個個羞的面紅耳赤,長這麼大,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情。
周老夫人也快速側過目,望向窗外,不悅的責備着:“大白天的,居然……”就算再血氣方剛,情不自禁,也沒必要折騰的這麼激烈,叫的那麼響亮,整個周府都聽到了吧。
周老夫人愛子如命,知道自家兒子風流,對於這種情況,都習以爲常了,即便是訓斥也改變不了什麼,便由着他去了。
“你們歇着吧,我回去了,府裡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處理呢!”
周老夫人轉身欲走,驚魂未定的戲子猛然反應了過來,急聲叫住了她:“周老夫人,別走,我感覺,周公子好像沒氣了……”她可不想獨自一人面對這具冰冷的屍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