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平常朕說什麼,他們都在說好,今天朕剛剛一提施行新政,他們都齊聲反對,似是事先約好了一般。”凌齊說着,還是一臉的怒氣。
“那是當然了,皇上的施行新政,對他們來說百害而無一利,當然是齊聲的反對。”風卿歌說着,在右下邊的位上輕輕的坐下,拿起茶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
凌齊凝視着風卿歌:“那以你之見?”
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杯,風卿歌把玩着那剩下半杯的茶水:“如果這杯茶皇上想一口喝下,那麼一定會費很大的周章,即使是喝下了,皇上也必然不會痛快。但如果皇上是小口小口的喝,你說還會受到阻力嗎?”風卿歌說着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望着凌齊。
凌齊眼中一亮:“你是說逐個擊破?”
“算是吧!皇上可以先在一個都試點,取得立杆見影的成效後,再逐漸擴大也不遲呀!到時候,風卿歌想即使傷害了大臣們的利益,也就無話可說了。”風卿歌淡淡的說。
“那就從皇城先施行吧!天子腳下,想必也沒有人敢造次。”凌齊笑着站起來,似是輕風徐來,烏雲即散。
凌齊還真是說幹就幹,熱情不是一般的高漲,效率高得很。隔天就在皇城施行了。
風卿歌以爲這下就沒事了,坐觀其成就行了!可很意外,凌齊還是一臉愁容得來了,坐在朝陽宮中深思不語。
風卿歌退避了所有的人,很是不解:“皇上,難道又遇上難題了?”
“施行到是施行了下去,公告也都貼出去了,可據下面的官員來報:人民只是觀望,就連詢問的人都很少。”凌齊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似是勞累至極。
沉思了半晌也想不出個所以原來,風卿歌也不知道問題出在那裡,於是站起來對凌齊說:“皇上請容我出宮。”
凌齊驀然睜開眼睛:“天女要出宮?”
“不站在平民百姓的身邊,又怎會知道他們到底在想什麼呢?”風卿歌挑起嘴角的微笑:難道他還擔心自己乘機逃跑了不成?
“那我陪你出去吧!”凌齊站起來就往外走。
在朝陽門,已作了平民妝扮的凌齊見到作了男裝打扮的風卿歌微微一怔,不禁戲謔道:“想不到你還有如此嗜好。”
風卿歌笑笑算是作答。
一路無話,來到皇城最繁華的大街時,看着那琳琅滿目的東西,瓊芳園還在!
風卿歌不禁有些黯然:與菱悅初逛這裡,那時是多麼的欣喜與稀奇。還莫名的遇上了凌天嘯和雲天磊,經過悲歡離合,自己也最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懵懂的風卿歌了,昔日裡物是人非了。
不去理會凌齊的探究目光,風卿歌先找到那貼公告的地方,擠進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就立即聽到有人在議論。
“如果真是皇上的施行新政,好是好,可是如果不是呢!像上次那樣,只是當官的以此引誘人自投羅網,那不是惹禍上身嗎?”一箇中年模樣的男子看了公告對身邊的人說。
“就是,官字兩個口,黑白都是他們說的算。”那身旁的人立即應合着。
“我活了幾十年了,從我爺爺那輩起
,壓根兒就沒聽說當朝皇帝突然好好的要施行新政的!”一老人顫微微得杵着柺杖說,搖搖頭嘆了一聲轉身擠向人羣外。
風卿歌跟着那老人家擠了出去,拉住他:“老人家,這施行新政,不是很好的事嗎?爲什麼大家都不怎麼高興一樣。”
那老人回首過來,見風卿歌一身嬌貴模樣,立即說:“小公子不是皇城的人吧!如果是皇城的人應該知道地。”
老人說到一半停了下來,風卿歌很不解,站在她身後的凌齊急了,一把拉住那老人家:“皇城怎麼了?”
那老人家很不悅的看了一眼凌齊:“你們出身富貴人家,那裡瞭解做平民百姓的疾苦。”
風卿歌呵呵一笑,拉開凌齊的手,扶住老人家,塞給他一綻銀子,輕聲的問:“老人家,我們外地人,是真的想知道是皇城的人怎麼了?”
那老人家手上拿了銀子,驚訝的看了風卿歌一眼,避過身子,用牙使勁的咬了一口,確定是真的以後,小心的揣入懷中,然後纔對風卿歌說:“還是小公子懂禮貌,不像他,凶神惡煞拷問一般。”說着,他還用混濁的眼睛瞟了一眼凌齊。
風卿歌見凌齊面上已經有了怒色,便輕笑着拉着那老人:“皇城到底怎麼了。”
“唉,小公子,你不知道呀!人人都知道皇城繁華,天子腳下。可誰知道天下腳下當官的比庶民還要多!最難過的當然就要數是我們了,人人都是爺呀!”老人家因得了銀子從惜話如金到暢所欲言了,扯遠了。
風卿歌急了,連忙打斷他的話問:“爲什麼大家見到皇上要施行新政對大家有利還卻無動於衷?”
“誰知道是不是皇帝老兒出的新政,如果不是,只是朝廷想抓個什麼人,調查個民意,先去應點的人,那不是自找死路嗎?”老人家振振有詞的說着,杵着柺杖,護着懷中的銀子蹣跚而去。
未了,風卿歌還能聽到他念唸叨叨的話來:“如果真的是皇上施行的新政,我們到是有福了!可惜不是!”
風卿歌立直身子去看凌齊。一直沒說話的他此時拳頭握得緊緊的:“難道朕就如此的不被自己的子民所信任?”
凌齊氣極了,立在原地看着那些圍觀在公告前的人羣,拳頭握得緊緊的:“朕到要看下面那些人到底辦了些什麼好事?”
風卿歌一笑:“老爺,龍有雙目,尚不能高山遠矚,生雙耳也不能八方盡聽。所以老爺寬心纔好!”
凌齊看向風卿歌笑道:“信任也不是在一朝一夕之間建立而起的,看來天女想獲得自由之身可就要再晚上幾年了!”
風卿歌淡淡的道:“這有何難!”
“哦!”凌齊看着風卿歌驚訝道:“難道天女有着立杆見影的辦法。”
風卿歌走到凌齊侍衛身邊,傾身過去就是一陣耳語。那侍衛聽後一怔,直直的看向凌齊。凌齊一問也沒問,一頷首:“你照天女所說的去做就是了!”
那侍衛走後,風卿歌到是不急了,在街上悠閒得逛了一圈。當又見到瓊芳園的時候,風卿歌一轉對凌齊說:“老爺,我們先去祭祭自己的五臟廟。”
凌齊一怔,立即
大笑:“好。”
風卿歌心中直驚歎:不愧是皇帝,有定力!明明好奇的死,想知道風卿歌到底叫那侍衛幹嗎去了,想知道風卿歌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他一直忍耐着!
踏入瓊芳園,那擺設還是那擺設,接待的小二還是那位只認銀不認人的傢伙。見到風卿歌的時候他略略一怔,咧嘴一笑,大聲的在前面帶路:“幾位貴客樓上請!”
蹬上樓梯,與之對視的是一雙冰冷的眸子,比黑夜更暗。是絡無陽,他一襲白衣,望着風卿歌與凌齊,眼光驚疑不已。
“公子。”一聲細細柔柔的輕喚,一女子搖拽着走過來,立在絡無陽的身邊,看到風卿歌時,大驚不已,嘴巴剛張開:“風小姐……”
絡無陽就一把摟住了她的腰,溫柔的說:“我們回去!”
“哦!”兮鳳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片刻便深情的看着絡無陽,似是忘記了世間的所有,喜悅的道:“好,夫君。”她的聲音有着輕微的顫抖。
目光一掠而過,驚刃垂下冰冷的雙眸,似乎從來不識般,摟着青青從他們面前走過,蹬蹬的下了樓去。
驚刃的出現似是打攪了風卿歌先原想大幹一場的心情,隨便吃了點就告訴比她還急的凌齊可以走了。
公告前的空地上樹着一根圓木,圍着它的人比先前看公告的人更多。風卿歌與凌齊到的時候,已經是裡六層外六層了。
風卿歌看向剛剛那個侍衛:“怎樣?”
“回公子,沒有人搬動!”
凌齊混在人羣中,被侍衛護着,看過圓柱旁邊的告示後呵呵一笑:“原來如此!”
那告示上寫着:若有人能把此柱搬至皇城衙門口,可得金一千兩。
議論的人很多,去搬的人卻沒有,連走近一點觸碰柱子的人也沒有。柱子在衆多擁擠的人羣中孤立着,以它爲中心自動空出一個圈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有人搖頭直笑,在旁邊觀望,卻又不願離去。
“只要搬動柱子,就可以得到一千金,這也太簡單了吧!”
“嗯,就是。”
“也不知道那些大官到底想幹嗎,玩這種騙小孩的招數。”有人憤憤不平了。
風卿歌看着陰着臉的凌齊笑了:“如果你們真的不相信,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如果是真的?只是搬動一下柱子到衙門口就可以得一千金,很輕鬆的不是嗎?”
受到誘惑般,周圍的人沉默了。
突然有一漢子高聲叫着:“去他媽的,我豁出去了。”
只見那漢子慢慢的朝那柱走去,每挪動一步都是那麼艱難,如怕踩上地雷一般,豆大的汗珠從他臉上滴落下來。他伸手慢慢的接近柱子,近了,更近了!還有一絲就可以觸到了。衆人屏住呼吸,數百雙眼睛齊齊看着他。
“啊!”那漢子突然一聲大叫,閃電般的轉身,推開人羣,衝出圈外。
人們吁了一口氣,大說可惜,就差一絲絲就碰到了。
人羣又沸騰起來,大家的視線又凝視着那根孤立的柱子,議論聲又紛紛響起。風卿歌失望極了,心道:明天再來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