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國
坐在茶館中,風卿歌一身黑衣男裝悠哉喝着茶水。
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臉上略有疲憊之色。
來到東臨國國度已經有兩天的時間,想要到達北疆,只有從東臨橫穿過去。
否則,直接去往北疆的話,就會中了耶律天龍的陷阱。
耶律天龍既然將話放出來了,爹爹現在身處北疆,按照耶律天龍的性子,一定會有一個十分危險的陷阱等着他們。
但是風卿歌選擇了從東臨國混入北疆,一方面是耗盡耶律天龍的耐心,二是想查一查母親的家族。
經歷這麼多事情以來,風卿歌一直對這具身體母親的事情感到隱隱的幾分好奇。
碧月,本姓東臨。和東臨皇族的姓氏一樣,而且,也有人說過母親的背景身份並不簡單,他很想看看,究竟是如何不簡單。
“哼!小娘子,你今天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你爹爹把你賣給了瓊芳園,你就是我園子裡的人。”
掐着腰,老鴇一臉奸詐的笑意。
而此時,一身灰白色孝服的女孩子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着頭。
“王媽媽,我爹爹當時並沒有簽下合同,王媽媽你就行行好,我家裡還有一個重病的弟弟,求您行行好。”
“哎呦,小娘子!你這話王媽媽可就不愛聽了,當你你爹爹活着的時候,那可是簽字畫押把你賣給我的,入籍那你又想反悔,咱瓊芳園可是沒有這規矩的。”
被叫做王媽媽的老鴇一臉笑意,上前,一手勾住了女孩的臉“敲着精緻的小臉,你若成了咱園子的頭牌,還愁你弟弟的病麼。”
“王媽媽求您放過青兒吧,青兒就算是吃苦力也不會去做皮肉生意的。”
又是磕着頭,青兒一臉淚痕,她不要被買到瓊芳園。
若是進入瓊芳園,她這一生就毀了。
“容不得你不進,來人啊,給我拖下去,好好的調教調教。”
“王媽媽,求您不要,不要,青兒——”|
兩眼淚很,青兒四處尋求着,卻看到衆人冷漠的眼神,萬分不得已之下,推開了身旁的下手,抄起身邊的一把匕首抵在脖子上“王媽媽,若您真的逼青兒,青兒也只有死給你看了。”
王媽媽看着眼前的場景,冷冷一笑“小丫頭,老媽媽好心告訴你,死人我見得多了,你要是死了,你弟弟的病可就也沒的抑制了,媽媽我這在幫你,你賺了錢給你弟弟治病,到時候贖身,何樂而不爲呢。”
青兒聽着王媽的話遲疑了以下,但下一秒,鋒利的匕首抵在脖子上,眼看着匕首就要刺進脖頸。
“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會去瓊芳園,弟弟——原諒姐姐吧。”
說着,青兒匕首在進一分,血順着匕首的鋒刃流了下來。
就在此時,叮的一聲脆響,一粒花生擊打在青兒的手腕處,只聽噹啷一聲,匕首掉在了地上。
“抓住她,給我往死裡打,我就不信她不聽話。”
王媽媽看着青兒的匕首落下,命令大手抓住青兒,不過就在打手們即將接近青兒的身體之時,又是幾粒花生飛射而出,擊中了打手的腹部。
打手們被這幾擊力道擊中,疼得連連翻滾着。
衆人一看,只不過是一粒小小的花生,卻把這些大男人打得嗷嗷直叫,可見此人的武功有多的身後。
“請問高手,你這是個什麼意思。”
王媽媽不是個沒見過市面的人,這身後一定有高手在作祟。
“人家小女孩不打算賣身,你這不是逼良爲娼麼。”
“呵呵,王媽媽我手裡可有證據的,什麼叫做逼良爲娼啊。”
王媽媽的話讓風卿歌一樂,自古逼良爲娼都不是這個駕駛麼。拍了拍手,一襲黑衣男裝的風卿歌走到衆人面前。
待衆人看清風卿歌的俊彥之後,一個個的都愣住。
這少年生的好俊美,比女人還要俊美幾分,若不是喉結證明這少年是男人,衆人還真以爲這少年是女扮男裝。
“這位小爺,咱瓊花園的事情,還請小爺不要出手唯好。”
王媽媽打量着眼前的小少年,雖然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襲黑衣樸素了些,可那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氣勢,以及身後的內力,明顯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
“青兒?”
聲音微挑,風卿歌根本沒理會王媽媽的話,而是轉身看着脖頸上留着血的青兒。
青兒一看有人出手相救,連連跪在地上,也不管脖頸處的傷口。
“青兒在。”
“可願意跟着本公子。”
風卿歌的話令青兒一愣,看着眼前猶如天神一般的少年,青兒點了點頭“青兒願意跟着公子。”
“好。”
轉過身,風卿歌滿臉笑意“她現在是我的侍女了,你還有什麼說的麼?”
王媽媽一愣,這少年明顯就是強搶啊,說她逼良爲娼,他不也是明搶麼。
“這位小爺,王媽我是給您個面子,可這青兒的爹爹可是簽字畫押了的,不信你看。”
說着,王媽媽將一張契約書拿到風卿歌面前,白紙黑字上寫着關於賣身的文書。
而風卿歌看了看,一把將契約書撕成了碎片“我看了,四十八兩銀子,這是五十兩。”
一枚銀錠子從半空中砸向王媽媽,可王媽媽拿着銀子卻是咬着嘴脣“這位小爺,契約書上課明確寫着,當初是五十兩,可如今已經過了一天,可就要翻倍了。”
一個標誌的少女能給園子裡帶來多麼大的利潤,遠遠不是這五十兩就能抵消的。
王媽媽示意打手麼準備蒙汗藥,今這小丫頭她必須弄到手。
“坐地起價?”
秀眉一挑,風卿歌又怎麼會不知道王媽媽心底想的是什麼,但是想從她手下要人,哼!
“本公子勸你們,最好將你們那破蒙汗藥收起來,要不然本公子踏平你瓊芳園。”
早就聞到了蒙汗藥的味道,風卿歌冷冷一笑,一揮手,一股力道化作銀針飛射而出,下一秒,便看到手中暗藏着蒙汗藥的打手瞬間暈了過去。
爬了爬手掌,風卿歌朝着青兒伸出了手“起來。”
“……”
看着眼前一隻白皙的手,青兒又是愣住了,閃躲開風卿歌的手,青兒從地上爬了起來“奴婢身上還帶着孝,晦氣。”
“無礙。”
風卿歌不理會衆人眼中的神情,來到青兒身邊“
擡頭。”
從腰間拿出一瓶白色的藥膏不顧青兒的閃躲,抹在了青兒受傷的脖頸上。“切記不要沾水。”
紅着臉,青兒能感受到風卿歌身上傳來的溫度,脖頸處淡淡的涼意壓制住了火辣的疼痛,青兒福了福身“多謝公子。”
“這位小公子,你是成心與我做對麼?”
王媽媽雙眼一眯,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多了幾分狠絕。
“不。”
乾脆利落的回答着,風卿歌轉過身,將手中的藥膏放回了腰間。
“我不是成心和你們做對,我是故意的。”
一句話,風卿歌氣的王媽媽臉色通紅,也惹得衆人哈哈大笑,這小少年絕對是故意的哈哈哈。
“公子。”
青兒站在風卿歌的身後,一臉的擔憂的神情。
瓊芳園在都城是很有背景的,若是——滿眼擔憂之意,青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方面她不想進入瓊芳園,另一方面——她擔心着公子。
“無礙。”
揮了揮手,示意青兒沒有關係,風卿歌冷冷的看着衆人。
“這五十兩的價錢已經給你了,這張契約書也不具備任何效用,本公子希望王媽媽你做人凡是留一條出路。否則。”
半眯着雙眼,看着將自己和青兒團團圍住的打手麼,風卿歌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和這羣人講道理了。
“臭小子,王媽我對你客氣是給你面子,你也不打聽打聽咱瓊芳園是個什麼地方,告訴你今個這臭丫頭我必須帶走,上。”
“兩天。”
就在衆人準備一窩蜂似的涌上去之時,風卿歌伸出兩個手指頭,看的衆人一愣。
什麼兩天?
“兩天。?兩天你就會把這臭丫頭給我送過去?”
“不是。”
“那是什麼。”
“兩天的時間,瓊芳園必定夷爲平地。”
聽着眼前黑衣少年的話,衆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這少年好大的口氣,竟然要在兩天之內把都城的瓊芳園夷爲平地。
“哼,你個沒斷奶的臭小子,說話可真狂妄啊,也不看看咱們是誰。給我上,打死這臭小子算我的。”
聽着王媽媽的話,衆人紛紛舉起手中的大刀,再一次衝向風卿歌。
可衆人連風卿歌的身都沒有近,便感受到一陣陣錐心的刺痛之感襲遍全身。
“我說了兩天的時間內,瓊芳圖必定化爲灰燼。”
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媽媽以及衆人,風卿歌拉着青兒的手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而一羣打手則是躺在地上,身體內錐心一般的刺痛讓衆人連連翻滾着。
“巫術——這是巫術啊。”
人羣之中,不知道誰驚呼了一聲,便看到看熱鬧的衆人紛紛炸開了鍋。
此時的二樓上,一襲白衣男子坐在牀邊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白楊,你覺得是什麼?”
“大不了就是真氣吧,不過這小公子倒是厲害的很。”
“是啊,兩天之後本公子倒是很期待呢。”
看着消失在街角的黑衣少年,一抹笑意浮現在嘴角處,透着一絲文雅也帶着一絲戲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