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眼淚流了一臉,肥碩男子大手一指,指向風卿歌“就是你,你當初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一醫治好我夫人的,可是現在呢,我夫人死了,你陪我夫人。”
又是一陣令人皺眉的殺豬哀嚎之聲,此時,站在人羣中的周子安大步上前。
“卿歌,如今你醫治死了人,我這個做妹夫的也幫不了你了,咱們上衙門吧。”
周子安一把抓住風卿歌的手腕,手中卻隱藏着毒針刺向風卿歌。
風卿歌早就看穿周子安的計謀,用力一甩,便看到周子安的身形甩開十米開完。
“你說我醫治死了你夫人?”
俯視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風卿歌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就是你,你好有什麼好說的麼,若是風鏡家主在的話,我夫人就不會死。”
哼!原來如此。
風鏡,你倒是按耐不住了。
“那你先起來,我倒要看看你夫人是怎麼死的。”
風卿歌一把推開肥碩男子,蹲在夫人身邊,看着臉色青黑的夫人,表面上是中了毒,可是這婦人一點事情沒有。
風鏡,你倒是好計謀。
如果她用解藥亂解毒,那麼這婦人便必死無疑,如果不治療,那麼她風家在風城就會一落千丈。
好!,既然你出了題,我就來解答。
“你說我醫治死了你夫人,那我就要驗證一下,張伯去那一把刀,我要給屍體解剖。”
風卿歌一句話,所有熱倒吸一口冷氣,什麼?給屍體解剖,就在大庭廣衆之下?
風卿歌沒理會衆人的表情,但是看夫人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她倒要看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家主,刀來了。”
“張伯你退到一邊,一會在濺一身血。”
手中拿着銀白色的長刀,這哪是給人解剖用得到,分明是一把殺豬刀。
“應該怎麼下刀纔好呢,我若是從腹部切下去,腸子便會散落一地,到時候縫合的話一定很難看,要不就從頭開始吧,看看中了什麼毒。”
說着,風卿歌一刀落下,但就早大刀落下之際,風卿歌又停下了動作。
“不好,要是從頭開始的話,腦漿就會散落一地。”
“你要做什麼,你不準對我夫人無禮,人都被你醫死了,還不給我夫人六個全屍麼?”
肥碩男子連爬帶滾的來到風卿歌身邊,抓着風卿歌的雙手阻止風卿歌的動作。
而被風卿歌甩開的周子安也來到婦人身邊,準備把婦人拖走,但風卿歌又怎麼會給這二人機會。
“張伯,帶人把他們拖走,既然是我風家醫治死了人,那我就該查明原因。”
風卿歌大刀落下,筆直的朝着婦人的心臟處看了下去。
“不要——我還活着,我沒事。”
就在大刀落下之際,原本臉色青黑已經死亡的婦人噌的一下蹦了起來,嚇得周圍衆人是向後大退一步,眼中紛紛透着恐懼。
“不會是詐屍了吧。”
“不可能吧。”
嘴角一抹嘲諷的笑意閃過,風卿歌手中轉悠着大刀,看着眼前演戲的周子安以及肥碩男子夫婦二人。
“周子安,回去告訴風鏡,若是想活着就離開風城,否則殺——無——赦。”
殺無赦這三個字,透着
強烈的威壓,讓衆人心底一顫。
風鏡,竟然還在風城,聽風家家主的意思,眼前這一幕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安排,來陷害風家家主的。
“還不滾?”
美眸一橫,風卿歌不打算理會眼前這三個小嘍囉,她要放長線釣大魚,直覺告訴卿歌,風鏡下一步的動作很可能與爹爹有關。
一出鬧劇散場,圍觀的衆人也紛紛退散。
夜幕。
一絲溫熱的風吹過衆人新天,喝着清茶,風卿歌聽着風家暗衛的回報,果真如她所想。
“派人跟蹤風鏡,我要知道他每一步的消息。”
“是,家主。”
黑衣人縱身一閃,消失在夜色之中。
“卿歌,你看這些賬目對不對。”
夜色之中,安瑞一襲白衣抱着一摞賬本出現在風卿歌面前。
“做,喝杯茶。”
清淡的茶香飄散在空氣之中,安瑞端起茶杯淡淡一笑“這些賬目百分之八十有出處。”
“好,明日跟我去收賬。”
“這樣不好吧,畢竟你剛當上家主沒有多少天,醫堂的那些人會信服麼?”
“明日看我的就好。對了,這些是給洛洛他們的小吃食,今天你早早得回去,明日咱們去討債。”
“真是服了你了,那我先回去了。”
安瑞一臉無奈,可誰讓這人是風卿歌。
翌日
一襲白衣,俊男美女出現在大街上十足的耀眼。
風卿歌走在前,安瑞走在風卿歌身後,二人停在風家草堂門前,看着大門緊閉的草堂。
閉門羹?
砰!一聲巨響,便看到原本關合的大門碎裂成幾塊。
而在風家醫堂內的衆人都傻了眼,誰也不曾想到,新上任的家主竟然會這麼——參保。
“你們好啊。”
一臉笑意,風卿歌沒有理會腳下的木板,踏着殘破的大門進入了風家醫堂。
“——家主大駕光臨,老朽有失遠迎。”
明知道風卿歌今日會來到各個醫堂收賬,但他們豈能讓一個黃毛小丫頭壓制着。
風城以及鄰近城市所有風家醫堂都聯合起來,閉門謝客。而這個客,自然是風卿歌。
“大白天的不做生意,這是要對本家主下戰書?”
美眸一挑,風卿歌坐在衆人眼前,大手一揮,一針強大的氣息瀰漫在醫堂之內。
“呵呵,家主這是哪裡的話,老朽近日來身體不好,還望家主見諒。”
“身體不好?”
“回家主,老朽近日來身染惡疾——咳咳,所以就關了店門幾天,還望家主成全。”
“身染惡疾啊。”
似乎在思考着什麼,風卿歌看着眼前白白嫩嫩圓乎乎的,吃的都比豬胖的店主,冷冷一笑。
“既然司徒伯伯身體抱恙,那這風家醫堂就由你手下徒弟接手,司徒伯伯年事業高,也該解甲歸田好好的享受天倫之樂看。”
風卿歌一句話讓司徒南愣了,誰也不曾想到,他本想難爲風卿歌,卻換來一句讓他退位讓賢的命令。
“那個——家主,老朽今日已經好多了,馬上就開張。”
但不等司徒南說話,風卿歌站起身看着店中一干人等“新上任的風家醫堂店主,三日內將賬目明細送
到風家府邸。”
“是,家主,我一定會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將賬目送到主家。”
一箇中年男子跪在地上,眼中有着令人皺眉的興奮之意。
風卿歌早就調查了這個風家醫堂,之所以拿這家醫堂開刀,也是有原因的。
徒弟被師徒一直欺壓着,本是醫術精湛卻無奈沒有發揮的餘地,司徒南的徒弟又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這一切,完全都在風卿歌的計劃之中。
“卿歌,這樣做真的好麼?”
走在風卿歌身後,安瑞看着司徒南已經傻了的表情,雖然知道結果依舊如此,但司徒南畢竟是風家的元老。
“我要讓風家從新換血。”
“好吧。”
風卿歌換掉了風家醫堂店主的事情消息不脛而走,而原本準備聯合起來對付風卿歌的人現在都選擇了自保。
三天之後,一份份新的賬目明細送到了風家。
不過,這可難爲某人了。
悠哉的坐在長椅上,風卿歌端着茶杯,看着書桌前,忙碌的身影。
“安瑞,怎麼謝謝你好呢。”
“——要是真想謝我,你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無奈的一笑,翻看着手中的賬目,這些要比之前那些賬目好整理的多。安瑞喝着風卿歌斟滿的茶,雖然累但是心底卻是無比的高興。
他一定要在離開之前,將所有的一切都爲卿歌打理的妥妥當當,讓卿歌沒有後顧之憂。
一夜的時間,安瑞都在書房看賬本,而風卿歌也陪着安瑞在書房,時而做一些糕點,但到後半夜便睡着了。
睡夢中的風卿歌跟着奇奇學習南宮璟玉佩中的醫術以及鍼灸之術。
翌日。
陽光放晴,洛洛帶着花兒來到了風家。
“哇!!!風姐姐,你家真的好大啊。”
洛洛瞪大着雙眼,滿眼好奇之意。
“呵呵,喜歡吃什麼,姐姐讓廚娘給你做一些。”
“真的麼——有好吃的麼。”
花兒一聽到好吃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着,跟着丫鬟便去了廚房。
安瑞滿眼無奈“卿歌,真的要謝謝你。”
若是沒有卿歌,這些孩子的命運還是個未知數。
“說哪裡的話。”
“家主,有人來看病了。”
“恩,我馬上就來。”風卿歌拍着安瑞的肩膀淡淡一笑“這裡交給你了,我去給人治病。”
“好。”
看着風卿歌的笑容,深深的烙印在安瑞的心底,一枚木簪子緊緊的握在安瑞的手中,卻沒有勇氣送出。
風家正廳
十幾個人滿身是血的躺在大廳中,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充斥着大廳。
“這是怎麼了?”
“風家主,前面大山忽然掉落了石塊,砸傷了好多人,這些是傷勢比較輕的,還有很多人因爲傷勢重無法移動。”
“叫上風家醫堂所有的大夫,跟我去救人,這裡交給張伯。”
身在風家的老人都會些簡單的醫術,風卿歌放心將這些傷患交給張伯王嬸等人。
提着醫藥箱,風卿歌騎上駿馬便直奔遠處的山溝飛奔而去。
等風卿歌騎馬來到山坳之時,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原本她所想象的情況眼中的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