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道視線死死的瞪着,老頭心裡一涼,乾乾一笑,做憐愛狀的摸着福祿的頭髮說:“相好啊,就是形容一個人關係特別好!”
福祿聽的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於是問“爺爺,咱倆關係好,是不是你也是我相好?”
“……”老頭的手一頓,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雲狂歌的嘴角也抽搐了兩下,感嘆福祿雷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倒是花秋暝忍不住捧着肚子哈哈大笑氣來……
福祿眨眨眼睛,很是不解:“爺爺,難道我說錯了?咱倆不是相好啊?”不是關係好的就叫相好麼?
老頭怒瞪回去“你閉嘴!”
花秋暝爆笑出聲……
一路向西北前行,道路也漸漸寬闊起來。三人隊伍變成四人隊伍,雖然花秋暝實力雄厚可他重傷未愈,實力大打折扣。
但畢竟人多力量大,多一個人就多一出一份力。
老頭自然是沒有什麼意見,喜滋滋的帶着雲狂歌跟花秋暝朝火焰洞進發!
花秋暝倒沒有什麼意見,他來這裡就是爲了找雲狂歌,她去哪裡他自然跟着他去哪裡。
完完全全就是狗皮膏藥!
雲狂歌對花秋暝的態度持有保留意見,不急着趕他走,任由他像是跟屁蟲似的跟在她身後。
雲狂歌一行人大約走了三四個時辰,視野慢慢變得寬闊起來,道路兩邊有不知名的花朵,散發的香味沁人心脾。
路上的疲乏減輕了不少,腳步也越發輕盈。
向前走了幾百米,雲狂歌只感覺有點不對勁兒,身後有陰風陣陣,這林子從上到下沒有一絲絲風,這時候一陣陰風颳過,雖然是悄無聲息卻還是被雲狂歌給發覺了,出於本能的低低俯下身子。
緊接着一股勁風擦着她的頭髮衝向前方的花秋暝——
“小心!”
雲狂歌急急地朝花秋暝發出一聲警告。
被雲狂歌的聲音一驚,走在前方的花秋暝立即回頭,眼瞅着一個龐大大物朝自己撲過來,二話不說側身避過。
雖然躲避的及時,那傢伙銳利的爪子還是擦破了花秋暝的手臂,登時,手臂滲出血珠,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頭跟福祿聞聲也停下步子回頭看。
不知何時冒出了一隻灰褐色的巨型大鳥,這鳥的體格跟鷹相似,卻要比鷹要壯碩,翅膀更爲有利,鐵鉤似的爪子絕對能讓人皮開肉綻。
奇怪的是這大傢伙只對準花秋暝攻擊,像是有血海深仇似的——
花秋暝身上多處被這大鳥抓傷,血跡斑斑,眼睛也紅了,使出鬥氣朝那大鳥砸去,一人一鳥開始大戰!
當老頭看清那隻大鳥,臉色變了變,忙問花秋暝:“臭小子你到底幹了啥喪盡天良的事兒了?”
這種巨型鳥名爲鷹釗,出了名的記仇,卻也是出了名的忠誠,也不知道花秋暝到底怎麼招惹上這種麻煩且厲害的傢伙!
花秋暝對付這隻鷹釗也很是吃力,聽到老頭的話免不了一頭的黑線,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昨日餓極,就抓了一隻雀當野味來吃。”
不用說了,肯定吃的就是小鷹釗!
未成年的小鷹釗就如同麻雀
大小,由於羽毛是灰褐色的,也並未長成所以與麻雀十分相似!卻比麻雀大……
聞聲,老頭臉色又是一跌,抓住福祿叫上雲狂歌,還不忘回頭對花秋暝喊:“你最求多福,我們先走一步!”
開玩笑,再跟他繼續走必定惹禍上身!
花秋暝氣悶,喊一聲,“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說着就擺脫鷹釗,朝老頭奔去——
這時,雲狂歌看到老頭的身後突然出現兩道金光,那是一雙眼睛!來不及喊叫,雲狂歌直接拔出炎武,一道紅色的光芒閃過朝老頭襲/去。
老頭大驚,“丫頭!”
自己人打自己人?這丫頭莫不是瘋了不成?
那道銀色的劍氣婉若游龍,根本避閃不及,老頭閉上眼睛,只感覺自己肩膀上一涼,耳邊傳來一陣淒厲的喊聲。
又一隻鷹釗?
老頭睜開雙眼才明白剛剛雲狂歌不是要殺他,而是要救他!這才鬆了口氣。
當看到跟他距離很近的花秋暝,白鬍子老頭氣的鬍子一翹一翹的,趕緊離他遠遠地,這丫是倒黴蛋,誰跟他誰倒黴!
如今有兩隻鷹釗,一公一母,看樣子花秋暝吃了鷹釗的崽子,現在人家的父母來報仇了!
此時的情況可真是糟糕,一隻都難以對付,何況是倆……
花秋暝見雲狂歌出手,朝着雲狂歌展露笑顏,他就知道雲狂歌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有危險的,她一定會出手救自己的!
她是會擔心他的……
這時的雲狂歌手持炎武,看着那兩隻已經視自己與花秋暝爲仇敵的鷹釗,頗爲無奈的對老頭說:“走不了了,這兩隻皮毛畜/生怒了!”
話音剛路,兩隻鷹釗發出怪異的名叫,齊齊俯衝而下,一個朝雲狂歌奔去,一個朝花秋暝襲/去!
速度快的驚人!
只感覺面前有一股勁風,雲狂歌毫不留情的將炎武刺了出去,那隻鷹釗雖然體型龐大卻格外靈活,順利躲過。
老頭跟福祿也不敢耽擱,拿幻器的拿幻器,使用鬥氣的就使用鬥氣,那天空中炸開一道道青色的鬥氣,一個接着一個,林中除了鷹釗淒厲的啼鳴就是鬥氣炸開的聲音,原本寂靜的林子也熱鬧起來。
雲狂歌偏頭看着跟鷹釗打的不可開交的花秋暝,讚歎道:“好劍法!”
還沒等花秋暝謙虛一把,就聽雲狂歌說:“你劍法好,由你先頂住。”
說着就揮着炎武將另一隻鷹釗往花秋暝的方向趕——
花秋暝氣的吐血,他就不該對雲狂歌的人品抱任何幻想……!!!
當然讓花秋暝這麼個傷員對付高等級的鷹釗,也就是說說而已,別說頂住了,就憑花秋暝失血過多就會發狂那本性,雲狂歌也不敢試。
雲狂歌抽空將最後那點蜂王漿路大口大口往嘴裡灌,體內那股鈍痛的感覺壓制住,祭出炎武繼續戰鬥!
老頭被啄了一下就哇哇大叫:“快快快,我死了,我死要死了,疼死了!”
福祿在旁邊轉圈圈,嘴裡也跟着叫:“死了死了,要死了!”
花秋暝也有些撐不住,忙對雲狂歌說:“現在怎麼辦?”
“有困難我們要上,
沒有困難我們製造困難也要上!”雲狂歌回覆。
“這時候了你還看熱鬧?”花秋暝咬牙。
“保持輕鬆好心情,頭腦會更清楚啊。”
“真的啊?”老頭忙問。
“這話都信,笨的可以!”
老頭鬱卒,恨不得掐死這整日說風涼話的丫頭!虧得他剛剛還因爲雲狂歌救他,感動了一把!
現在他才明白,感動在雲狂歌這裡都是天邊的浮雲!
沒過一會兒老頭又嚷嚷道:“丫頭,這裡就你鬼主意多,快點想辦法,要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裡了!”
雲狂歌正色回答:“其實我一直在想,只是還沒想出來!”
老頭罵了聲娘,繼續跟這兩隻皮毛畜/生拼命,心裡把花秋暝這個倒黴蛋罵死了,若不是他,哪裡來的這麼多麻煩!
老祖宗說,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這句話讓雲狂歌視爲最最最實用的經典名言。
如今的情況實在是複雜,打的話,旗鼓相當,且它們在天上,處於優勢,再打下去吃虧的可就是他們了。
於是雲狂歌問老頭:“這裡距離火焰洞還有多久?”
老頭匆匆一算“一炷香的時間!”
“跑過去!”雲狂歌當機立斷,只有到了火焰洞,那裡恐怕會讓它們有所顧忌。
“丫頭你瘋了?”
“能跑多快?”
“比你祭出這把劍的速度能慢點。”
“我掩護你們穿過那灌木叢!”
“丫頭,你——”這是打算拿自己當誘餌?
且不說火焰洞的危險,雲狂歌體內用劇毒,這麼折騰下去,她恐怕性命堪憂!
雲狂歌格外堅定“跑!”
說着用踩着炎武御劍而上,用鬥氣將那隻雌鷹釗給打到其中一顆巨大的古樹上面,那雌鷹釗羽毛斷了幾根,直直的摔了下去——
雄鷹釗見此停止對花秋暝的攻擊,而是急速朝雌鷹釗奔去!
趁着這個機會,其餘三人也以風一般的速度追趕跑在最前面的雲狂歌。
一陣陣淒厲的啼鳴震徹心扉,那隻雄鷹釗估計察覺到他們逃跑,拍打着巨翅膀追了上來,這次的目標只有一人,那便是——雲狂歌!
老頭對雲狂歌是發自內心的佩服!
當機立斷,機敏果決。
這丫頭確實不錯……!
而這時跑在最前面的雲狂歌最先穿過灌木叢,一頭扎入森林中,故意繞着樹以S型拐着彎跑,這盤旋的樹枝絕對是鷹釗最大的阻礙!
果然,這辦法可行,將步步緊逼的鷹釗拉開了距離。
雲狂歌回頭對着那隻急的紅了眼睛的鷹釗豎了豎中指,接着拐彎竄入那片叢林當中。
鷹釗拍打着巨大的翅膀瞪着那片叢林卻不敢邁入,無奈中發出一聲長鳴,在空中盤旋一陣才退去——
花秋暝跟老頭帶着福祿一刻也不敢停頓,生怕母鷹釗追來,一路狂奔終於還是在天黑前趕到了火焰洞。
等了半個時辰纔看到雲狂歌漸漸從那落下的西陽的餘暉中緩緩而行……
看到雲狂歌,衆人終於同時鬆了口氣……
這丫頭,果然福大命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