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狂歌聽到呼救的聲音微微皺眉,那個聲音她很熟悉,一個名字浮現在她的腦海中……但隨即她又搖了搖頭,那人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
他好像並沒有來這裡的理由!
福祿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拽住老頭的袖子喊“爺爺,爺爺,有人喊救命!”
聽聲音好像就在不遠處,
三人循聲而去,只見在他們前方不遠處有一片花海,這花海中有一種植物,長得像向日葵,高度要與成人差不多高,與向日葵有幾分相似,只是它的顏色是妖豔的紅,像是被血侵染過的一般!
此時它的枝葉正綁着一個人的腿,將那人拉起來,倒掛在半空中。
花蕊張開,露出鋒利的牙齒——
老頭跟福祿齊齊的驚喝:“食人妖花!”
雲狂歌的目光盯着被困在那人身上,那人一身竹青色圓領袍,手中持着一把鋒利的寶劍,時正在奮力的在天空揮舞想要斬斷這些捆住他的枝蔓!
估計是他們的動靜太大,那人轉過頭來看着他們,最終將目光落在雲狂歌身上——
“雲狂歌?你在這!太好了,快點幫幫忙,這些食人妖花太難纏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花秋暝!
老頭驚愕的問“丫頭,你認識他?”
雲狂歌對花秋暝說不上是喜歡還是討厭,他的反覆無常讓雲狂歌對他抱有戒心,於是皺着眉回答“不認識。”
說着就要走開。
這個舉動刺激的花秋暝筋暴起,最終咬牙切齒的喊:“雲狂歌!你不能不管我,我救你數次,也該換你救我一次了吧!”
“……”沒反應。
“喂,你別走啊!你走了我怎麼辦?”
“……”
“如果當初我沒有捨命救你,你早就被迦樓拉入餓鬼道,你不感謝我還見死不救!”
聽到這句話,雲狂歌的腳步頓了頓。
轉身時就看到那朵食人妖花正張大了花蕊,那鋒利的牙齒張得大大的準備吞噬被吊在半空中晃盪,使不出半點力氣的花秋暝。
花秋暝嚇得臉色煞白,手中的寶劍掉到地上,不停的掙扎着。
見狀,雲狂歌一個箭步衝進花海中,躲過幾個食人妖花伸展出來的枝蔓,就地一滾,將地上花秋暝的寶劍拾起來。
對準抓住花秋暝的那隻食人妖花就是一劍……
劍光一過,那朵食人妖花的枝蔓被斬斷,綠色的濃汁/噴/了一地,那食人妖花一痛,鬆開了花秋暝,被斬斷的枝蔓還在地上蠕動——
這就發生在短短几秒鐘,動作快的驚人。
花秋暝本放棄了希望,原以爲雲狂歌不會救他了,卻不知道雲狂歌居然再度出手救他!
只是愣神的功夫他已經從半空中狠狠地摔在地上,重重的砸到地上還在蠕動的枝蔓上,一道綠汁噴/出,硬是被他壓成扁的。
他忽略不計,用手背抹了抹臉上的那粘汁水笑嘻嘻的說,
“雲狂歌,我就知道你會見死不救的!”
“趴下!”
花秋暝的話剛說完,就被雲狂歌喝住,還沒反應過來,雲狂歌一腳踹過來,硬是將一個一米
八幾的男人踹出去好遠……
福祿看着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良久讚歎“好功夫!”
剛讚歎完就聽見自家的爺爺喊“福祿,快救爺爺!”
回頭就看到又有一隻食人妖花從哪裡冒出來,正揮舞着枝蔓像是要將這些不速之客,一網打盡!
福祿驚呼:“爺爺,我來救你!”
雲狂歌回頭,看着跟食人妖花糾纏着的爺孫倆也無可奈何,她一個人單挑三個已經很吃力了,根本顧不上!
花秋暝被雲狂歌那一腳踹的不輕,踹的他半天爬不起來,也不知道雲狂歌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
雖說是爲了救他,但也不能往他臀部踢啊!
男人那個地方是能隨隨便便踢得麼?
老頭看着躺在那裝死的花秋暝恨不得一腳給踩上去,奈何他現在正扛着食人花妖根本沒機會,只能衝着他喊:“還愣着幹啥?還不快去幫忙!”
他深知雲狂歌體內有劇毒,若是毒發可是件麻煩的事情!
花秋暝方纔從地上給爬起來,迅速加入戰鬥,由於花秋暝重傷未愈,對付這些食人花妖也是十分吃力。
漸漸就處於下風——
“快,頂不住了!”
“……”
雲狂歌眼風掃了一眼被四五個食人花妖輪番攻擊的花秋暝,嘴角抽了抽,忍了好久也沒忍住,吼出來“你丫白癡啊!一個食人花妖還不夠你砍得,非要一次性對付五個,你也不怕勞累致死人亡啊!”
她的意思本是指精力,可傳到花秋暝的耳中就是另外一層意思!
此刻的花秋暝紅着臉,一面對付着難纏的花妖,一面惱羞成怒的喊:“雲狂歌,你胡說什麼呢!”
這成語是能亂用的嗎?!
雲狂歌手中的劍插/入一隻食人花妖的口中,食人花妖凌厲的牙齒竟將劍給咬住,雲狂歌暗自一驚,沒想到這玩意兒還真是挺厲害!隨即,手中的長劍用力送入,直直將花妖的口腔戳破,綠色的汁液流出,那隻食人花妖轟然倒地——
“快來幫忙啊!”花秋暝急忙喊。
“你自己先慢慢玩,我去一邊歇一會兒。”
這回雲狂歌真的不是在跟花秋暝開玩笑,竟然把劍一收,坐在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休息去了。
老頭知道雲狂歌身體內藏着劇毒,這番搏鬥,或許已經傷到了她的元氣,如果再打下去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但花秋暝不知道這一層,他認爲雲狂歌就是故意的!
都這個關頭了,她還歇?歇了鬼啊歇!
這是要存心要氣死他啊!
老頭匆匆忙忙從翻出幻器,對準纏着自己的那幾只食人花妖,唸了個口訣,接着喊:“收!”
一道白光一閃而過,那兩隻花妖轉眼間就消失無蹤,被收入那幻器之中。
老頭心知肚明,按照花秋暝這點程度對付這些花妖實在是有點困難,收完那幾只花妖就趕緊過去幫忙,這才使得花秋暝再次撿回一條命。
花秋暝,福祿,老頭,三人接連使用鬥氣,費了好大的勁兒纔將那七隻花妖一一殺光。
這時才體會到剛剛雲狂歌一個人單挑三個是多麼
的英勇!
一場搏鬥下來,多多少少都有點掛彩,一身的粘膩膩的綠色汁液,雖然沒有惡臭味,但也讓人無法忍受。
跨過這片花海,四人才稍稍放下心來。
等解決了眼前的事情,雲狂歌這才問花秋暝,“你來這裡幹什麼?”
“來……”找你!
只是這話說出來好像就不對味了,於是瞪着眼睛看雲狂歌“爲什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這廝是吃嗆藥了?
雲狂歌白了花秋暝一眼,她來這裡是迫不得已,否則打死她她都不來這個鬼地方,她可不像花秋暝吃飽了撐的拿命來玩!
見雲狂歌不搭理他,花秋暝有些氣悶,隨後想起雲狂歌在鬼族受了重傷,現在或許還並沒有痊癒,什麼氣都沒了。
“你被三公主抓了?是怎麼跑出來的?”
“……”
雲狂歌不可能告訴花秋暝原因,畢竟倆人有了隔閡,她救他不代表就會重新信任他。
於是乾脆不答。
花秋暝得知雲狂歌被進了朔流之地,也跟着急吼吼的來了,於是又問:“你和魔界的魔君是什麼關係?”
“……”
“你被掉進朔流之地時,向來避世不出的魔君來到鬼族替你求情,還答應請出魔帝,替鬼王療傷。”
“……”
廢話,魔帝之前就封印在她體內,他倆有共生關係,她要是死了,魔帝肯定也會隕落消亡,魔界不急不行。
得知,魔族出面,雲狂歌心裡漸漸有些踏實,有魔君坐鎮,鬼族還不至於對她下追殺令。
說起那位魔君,花秋暝就氣不打一處來,仗着自己修爲高深,目中無人也就算了,非逼着他交出雲狂歌,爲此差點打起來。
就連雲狂歌的所有消息也被他給封鎖……!
若非是拓也相助,他根本不知道雲狂歌離開了鬼族,來到了朔流之地!
“不過我還是找到你了!”
花秋暝有些沾沾自喜。
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雲狂歌自然明白了花秋暝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找她,只是花秋暝聯合鬼族三公主合謀算計她這事兒依舊是她心裡的一根刺。
她也不拆穿,晃晃悠悠的跟在老頭跟福祿後面,對花秋暝的話充耳不聞。
倒是福祿一直在偷聽他們的對話,對他們的關係很好奇。
“爺爺,那位哥哥跟姐姐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她就搞不清楚,這倆人吧……說是認識,可姐姐的態度並不熱烈,說不認識……爲什麼這位哥哥對姐姐的事情那麼上心?
老頭漫不經心的回答“相好!”
哼,一個男人千里迢迢來找一個女人,而且來的地方是這麼危險的朔流之地,不是相好是什麼?
福祿還是不甚明白,“爺爺,什麼是相好啊?”
相好兩個字引得花秋暝跟雲狂歌齊刷刷的瞪向前面還在興致勃勃聽消息的老頭。
花秋暝瞪老頭是因爲——他乃堂堂鬼子,怎麼能用那麼俗氣的兩個字形容他倆的關係?
雲狂歌瞪老頭的原因是——她寧願跟花秋暝老死不相往來,好個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