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天然計算器似乎在遇到他的數據就當機了。她無可奈何,只能動用自己許久未有的愛情儲蓄,慢慢地取些還了他,但取的多了,她又發信這些一旦送出去就再收不回了的,她懊惱不已,可是又無可奈何,因爲是她欠他的。
面對一個爲自己憂爲自己喜,凡事將自己擺在第一位的男人,赫連和雅若是說對他還能無動於衷,那就不是她了。她待香菱都能夠不計得失,待這樣一個只會對自己好的人,她有怎麼能夠一再苛刻。她只是害怕在接受了之後,懷着一種負疚感度過一生。
“王上說,只願與臣妾白首不離。臣妾很感動。”赫連和雅說着靠近了他,與他眼對眼,鼻尖碰鼻尖的,語罷,便主動地印了他的脣一記。只是這小小的親密之舉,也令慕容飛鳴興奮不已。他一把抱住和雅,更爲熱情地回吻了她。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兩人已經到了牀上,和雅衣衫半解,重要部位卻早已被對方攻略過,淡淡的酥麻漫遍全身。兩人的脣舌依舊糾纏,慕容飛鳴的手摸索着在解她的腰帶,但似乎這並不是個容易的活兒,他折騰了有些時間了還是未果。
和雅想到往日裡他們都是晚上纔會有這情趣,今日兩人還一身正裝便情動了,慕容飛鳴光是卸她這身裝備就費了不少功夫,還最後怎麼都解不掉那鑲嵌寶石華麗無比的腰帶。他有些不耐煩了,停下與她的糾纏,專門對對付這根腰帶去了,一代明君怎麼可以被一條腰帶給難住了!
簾外是夕陽無限好,金色的餘暉透過菲薄的簾帳照在他精緻的側臉,如入夢幻之境的錯覺。和雅笑着看他,伸手三兩下便解了那腰帶。慕容飛鳴眼睛一直掙開看着,想是在記下這解除方法。瞧他這樣,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王上您真有趣——”
“好啊,和和你居然嘲笑自己的夫君!看我怎麼教訓你!”慕容飛鳴故作生氣地低呼,如狼似虎地撲了過來。一場旖旎春事就此拉開帷幕。
有人曾說過嬰兒是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然而人類卻熱愛製造他的過程。和雅與慕容飛鳴滋磨到明月高掛,終於偃旗息鼓。
“這樣會好些麼?”慕容飛鳴爲和雅上着藥時,輕聲問她。
“會的,臣妾親自調製的傷藥呢。”和雅感受xiati的清涼,低聲回答。她看着慕容飛鳴,後者卻好像有些難爲情,神色略顯尷尬。
這時候怎麼反倒成了他不好意思了,和雅覺着好笑又忍不住笑了出來,“王上害羞的樣子真有趣。”
“和和你又取笑我!”慕容飛鳴那眼睛瞪她。
“臣妾這是在誇獎王上您。”赫連和雅糾正。
“你要在這麼誇我,我就再好好疼你一次。”慕容飛鳴說着,下手的力道重了些,觸在她的敏感部位誘出了她一聲低吟。
“纔不要了呢,您真壞——”和雅眼睛溼潤了些,身體方纔不受控制地
痙攣了下。果然這身體已經被他給摸透了,怎樣會帶出感覺來他可能比她還要清楚。
“哼哼——原來還可以這樣威脅和和的。”慕容飛鳴很得意,低首咬了咬她的脣角,“以後你不聽話我就這麼來——制你!”
和雅不言,無聲地笑了,她揚起的嘴角很快便被他含住,她側首纏上了他。口裡說是不要了,但畢竟都是年輕氣盛的年紀,身上多的是精力,此時多沉淪一些又有何妨呢?
……
兩人廢寢忘食耕耘的結果是,第二天都是餓着醒來的。覃瑤體貼地將早膳端到牀前放下後,便小步輕移了出去。只要他們醒來了下牀了就會看到,先還是不打攪他們了。
從寢殿出來,覃瑤就看到守在外面的香菱,昨晚他們兩個一起守夜的,但是兩人離的房間遠,倒也沒被房內偶爾溢出的靡靡之音所影響。香菱一晚上都沒怎麼說話,自從上次她被人擄劫bi供後,她對覃瑤的話就少了許多。覃瑤平日裡本就話少,香菱不說話,他自然也不會多講。兩人之間的氣氛總有些不自然。
“覃瑤。”兩人又碰面時,香菱先呼的他。
“嗯。”他應聲看她,“怎麼,有事?”
“那個——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下。”香菱低着頭,聲音不高。
“什麼事,你說吧,看我能不能幫你。”覃瑤知道她問了定然是她解決不了的事情纔會來請教他。
“其實你也不一定能夠幫上忙,但這宮裡除了王后娘娘,我就跟熟些,所以只好問你了。”香菱語氣總有些無奈。在她這個年紀,一般總會有那麼幾個知心好友的,但香菱隨着赫連和雅來到這麼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是在人心最爲叵測的王宮,很多事情她只能藏在心裡不能輕易與人訴說。她現在跟他傾訴,應該也是經過一番思想鬥爭的。
“你說吧。”覃瑤遞給了她一放心的眼神。
覃瑤能夠給香菱一中年安全感,好像她發生危險的時候,這個人就會第一時間出現救她。就像上次那樣。小讓她與覃瑤保持距離,她就只有將其覃瑤當好朋友了,她將自己苦惱說了出來,“娘娘說我年紀也不小了,想爲我指婚——”
一聽到指婚二字,覃瑤的心口顫了下,她要嫁人了?他覺着有些不可思議,似乎是在想她不該這麼早嫁人的,按娘娘說的沒錯。香菱的確已經到了適婚年齡,不小了是該尋個好夫婿了。幾番思慮後,他輕聲回道,“那這是好事。”
“嗯,是了,我也知道這是好事。但是——娘娘問我喜歡什麼樣的人的時候,我卻不知道怎麼說。”香菱點頭,想到這件事情她就發愁,“我一直只是想伺候着娘娘一輩子就好了。但是娘娘說我該有個正常的人生,不能一輩子都圍繞着她轉。現在忽然要我選一個合適的夫婿,我卻不知從何選起。”
看着她迷茫的神色,覃瑤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心
底下覺得香菱還小並不急着嫁人才對的。但娘娘說要爲她指婚,想必是聽到了什麼風聲。而且,很可能是跟自己有關的。他試探地問香菱,“娘娘可有選定的人來給你挑選?”
“不知道,娘娘問了我想嫁哪裡還問我喜歡做什麼的人——但並未有說過要讓我選誰。”香菱回憶了下說道,“娘娘找的人定然不會差的,你放心。”
“嗯,我明白的。”覃瑤頷首,他望着香菱,想到可能她就要嫁爲人婦,心裡總覺不是滋味。成親後的女子與其他男子交往就會少了,因爲怕遭人閒話。連王后與上官公子都只能禮節xing地談話交往,他與成親後的香菱以後恐怕更難有這樣同駐一個屋檐下,彼此傾訴的時光了。
“你若要成親了就告訴我一聲,我給你包個大紅包。”覃瑤說着這話的時候,想着香菱與另一個男人成雙入對地出現在自己眼前時,心裡陣陣難受。
“那是一定的,你成親了也要告訴我。雖然我俸祿不比你,但禮數還是要到的。”香菱燦然笑回,她沒發現覃瑤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他也不想她知道。
香菱想的單純,覃瑤想這宮裡的女子任何一個都比她要精明,如果換作是其他的女子恐怕早就仗着自己的一點好感就會讓自己去跟王后說娶了她,但香菱不會,王后說讓她把自己當作普通朋友,大約她就當他是普通朋友了。即便她喜歡他也只是單純的喜歡……
“這個給你。”覃瑤從懷裡掏出一塊疊好的絲帕,那上面繡的是荷花。
“咦?爲什麼送這個給我啊?”香菱盯着那荷花奇怪。
“上次你弄髒了你一塊絲帕,說好了要還一塊的。”覃瑤臉微紅了下。
那絲帕上繡花精緻,香菱想着自己再練十年繡工恐怕也趕不上,覃瑤一個男子總不會自己繡的,定是花了大價錢買的,舉手之勞而已她怎麼好收這麼貴重的東西,於是搖頭,“不不,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我看你還是留着給你心愛的女子做定情信物吧。”
“爲什麼不能給你,卻要給心愛的女子做定情信物?”覃瑤不解看她。
“因爲這手帕精緻,送給女子一定喜歡,你心愛的人見了定是會高興的。”香菱想不到覃瑤做事那麼細心的人,居然沒有這樣的心思。
“那我送你,你高興嗎?”覃瑤忽然反她。
“啊?”這話有些曖昧,香菱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送給你的話,你高興嗎?高興你就收下吧。只是一塊絲帕而已,你若是覺得貴重就好好收着,看着它的時候想想我也好。”覃瑤解釋,但越解釋好像意思越曖昧不清了。好好收着,看着它的時候想想我也好。那這絲帕不就真成了定情信物了……
“你這麼說,那我收下好了。”感情神經粗的香菱卻沒理清他的意思,只關注字表,伸手就接了那絲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