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孤王一直在找一個女子,一個耳後有蝴蝶胎記的女子。對不對?”慕容飛鳴冷冷地一字一句地說着,目光緊緊地鎖在赫連和雅身上,她的一舉一動都不放過。
“王上說的,臣妾就算知道,又如何?”赫連和雅沒有絲毫的驚慌,淡然反問他。
“如何?”慕容飛鳴重複了這個詞,如何呢?他又能拿她怎樣呢?她是荷荷,但也是已經忘記了曾經與她相遇經歷的赫連和雅。他能對她做些什麼。
“王上,您的執着,臣妾深感佩服,但臣妾並不感動,因爲臣妾雖然是您記憶中的那個人,但臣妾已經不記得發生過的事情了。就算髮生過,臣妾不覺得一個幾歲的孩子會對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生出愛意來。”這話不得不說是冷酷,但也唯有如此,才能讓對方死心。
慕容飛鳴不言不語的看了她半晌,方纔試着問她,“——你是否心中另有所屬?”
“沒有。”赫連和雅直接回答,“王上不用想多了,臣妾就是覺得跟王上您不合適,不是其他原因。”
“不合適?爲何?孤王哪裡不好了?”慕容飛鳴咬牙,一直以爲來都只有女子爲嫁他主動迎合的,而如今赫連和雅說出覺得跟他不合適這樣的理由,他又如何能接受。
“王上,您很好,真的。”赫連和雅真誠看他說道,“就是您太好了,所以臣妾覺得配不上您,您應該知道臣妾曾有過癡傻之症。但是這點,臣妾就覺與王上不合適了。”
“你這都是藉口,你若是個在乎過去的人,那你就不會收留木家那兩兄妹還重用他們。”慕容飛鳴明顯不相信她的說辭。
面對這樣的女子,慕容飛鳴明白,要得到她,軟言好語是沒有用的。他心一橫,對她說道,“你也不用說多了,你現在左右也都是孤王的妻子了。孤王在這個方面也沒必要跟你多說了。你覺得自己跟孤王無法相匹配,孤王不怪你。但孤王要你知道,孤王決定了的事情,從來就沒有放棄過!”
意思是不管她怎麼說,他要她做他妻子就是要?不容她有任何意義?!拜託,他們兩個雖然是成親了但那不只是個形式而已嗎?她正欲開口要說話,誰知對方的臉在眼前忽然放大,她連驚呼的空隙都沒有,呼吸就被他給生生奪去了。
這個吻來到突然,但卻並不激烈。這或許與慕容飛鳴慣來沉穩的個xing有關,只是在那探究之中,多了絲霸道,又有幾分柔情,如同他此刻對赫連和雅複雜的情感。
不遠處離他們幾步之遙的香菱見此情形,當即就臉紅地轉過身去。過了會兒她偷偷看旁邊,覃瑤也跟她一樣轉身過來了,但卻面不紅氣不喘的。
“覃瑤,你——不覺難爲情嗎?”香菱小聲試着問道。
“難爲情……這,我已經習慣了。哦,不對,這也沒什麼。只是非禮勿視。”覃瑤是從暗部訓練出來的,
什麼樣的情形他都要冷靜以待,而且他覺得,王上找到心中所愛,對方又正是自己的妻子,這樣的舉動也在情理之中。
香菱畢竟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面對這樣的氣密情景還是會有些驚慌與羞澀。“說的對,非禮勿視。你說——我們要不要回避下?”
“我們不就是在迴避嗎?”覃瑤奇怪道。
“呃,這個,我的意思是,我們要不要走遠些?”香菱尷尬補充道。
“不行,我不能離開王上身邊。”覃瑤搖頭,“保衛王上的安全是我的使命。”
香菱聞言,想想也有理,於是頷首,“嗯!好,那我們就在這邊等着吧。”
“嗯。”覃瑤點頭,對於香菱的理解也是欣慰。
赫連和雅被人就這麼着將這一世的初吻奪了,可她沒有一點其他的感覺,只是覺得自己被非禮了。是的,她就是覺得自己被非禮了。在她毫無防備,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慕容飛鳴這樣突然襲擊,讓她感覺很不爽。
在他鬆開她後,她便快步後退了些距離,而後太瘦準備要指責於他。孰料她這一擡頭便見對方正在將臉上的金面具取下,這個隱藏了自己“美貌”的男子,現在要將他的真面目示人了!不,應該說是給她看了,其他的事情好像都不重要了,她愣愣看着那金面具取下,一副俊顏便就如同那一吻般毫無預兆地出現在她眼前。
他的容貌若一定要用一次詞那形容,那隻能說是精雕細刻!但就是在21世紀美容改造的容貌,較之他又少了分天然的神韻。而他那股日月凌空的氣勢,更是那些空有皮囊的人是及不上的。她見到他的第一感覺,那就是美,郎朗如日月入懷。
“你——”赫連和雅望着這麼個絕世美人,一時竟找不出什麼言語,要形容他的美貌,縱然她自認讀了些書,卻想不出該如何比喻,果然是美得不可方物啊!
“我曾說過,只有我心愛的女子出現,我纔會將自己的容貌讓人看見。”慕容飛鳴此時對赫連和雅不再用那尊卑分明的自稱。可見,他是想平等地與赫連和雅交心。
不會是她看了他的容貌,就要以身相許吧?她只記得在《天龍八部》裡,有個叫木婉清的女子是這樣的,當然前提是她有個變tai的孃親。但這慕容飛鳴本身就是個變tai……赫連和雅心裡直打鼓,不發一言地望着慕容飛鳴。
“如果你現在還不能愛上我,那我可以等。”他可以尋她十年,何以不能等她。
這麼個美人給你表白,說沒點動容那是假的。只是和雅也沒有因此而對他心生愛意。她至今所見所聞,愛情都是最初美好,而後平淡最後消亡。這其中的原因,多半是男人變心,如果愛情的幸福甜蜜需要男人來給予,她倒寧可沒有。“王上——你不明白,我、臣妾,並不喜歡男人——不對——哎,總之就是我現在還沒有要愛上一
個男人的想法。”、
至少他該慶幸在他的美男攻勢下,她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
她的回答令慕容飛鳴有些不知所措,如果她說她不配或者其他,他或許還能試着去說服,可是她現在是說她不喜歡男人……他怪異地注視了她良久,方纔鄭重地說道,“我會想辦法改變你的。”
……他還真是不放棄,和雅想他定是誤會她的話了。但她也不想解釋了,他想改變就讓他改變吧,只是看他有沒有那本事。
“那王上,沒其他事的話,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眼下回南詔纔是最重要的。”赫連和雅冷靜地轉移了話題,談情說愛的事情來日方長,現在他們不走可就不知道有沒有以後了。
慕容飛鳴也知道眼下的情形,他倒也理智,沒再多說其他,但還是固執地過來拉起她的手就走。這邊香菱與覃瑤轉首過來,見到他們二人都愣了愣。覃瑤還好,香菱卻一直呆着,赫連和雅喊了她好幾聲,她纔回過神來。她臉紅紅的,急忙低頭下來後退。
與覃瑤走在後面,她小聲對他說道,“哇!王的容貌當真名不虛傳!覃瑤你早知王上容貌是這樣的了嗎?”
“嗯,算是知道吧。我在幾年前見過王的樣子,之後王就一直帶着面具,洗面的時候也不讓人伺候。所以,我印象中王的樣子還是他十幾歲時的樣貌。”覃瑤爽快地回答,“比起幾年前,王上自是更爲風神俊秀了。”
“嗯!王上國士無雙,小姐也是絕代佳人,他們兩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香菱想到小姐與王走到一起,彼此各具千秋,不相上下的感覺,欣喜異常。
“的確如此。”覃瑤頷首,就剛纔在王拿起燈籠時,王問那些問題時,他就覺得赫連和雅定就是那荷荷。只是,王后看來似乎對於成爲王上心中至愛並沒有什麼興趣。即便是方纔與王上有了親密之舉,此時也是神色淡然。王上前路堪艱啊。
離開未央城,赫連和雅想着除了相府與皇宮裡,她應不會再遇上熟人,誰知人才走出相府,就見一輛精雕紅木馬車緩緩馳過,那明黃的流蘇簾布明顯在昭示這是皇宮來的。她心裡正想到難道有人還特地來相府攔他們的去路?
正待她疑惑之際,那車簾拉開了大半,姣美平和的容顏露出,眼神中那抹天然的開朗讓赫連和雅一眼就認出了她來!上官詩琴。她拉開簾子後看到她後,淡淡笑了笑,便放下了簾子。馬車離去,赫連和雅的眼神卻還是望着。
“她是東方凌風如今最寵愛的妃子,進宮不過三個月,因懷上龍種,被破格晉升爲昭儀。”慕容飛鳴自後面走了過來徐徐說道,似在回答赫連和雅爲何她不再內宮而在此處的疑問。
“哦,昭儀,那可是僅次於四妃的位置啊。”東方凌風是個對權利極度專治的人,定不會做出因爲后妃得寵而致使朝廷勢力失衡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