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喜出望外,南宮長風可以隨意進入交管的監控獲取數據,怎麼就沒想到他呢,可是現在已經深夜了,張傑猶豫下,還是打了電話。
南宮長風接到張傑電話,還處於睡夢之間,還以爲發現了靈體,聽說是查監控系統,讓張傑報上所在十字路口路牌,過了十分鐘,告訴張傑,麪包車是向酒仙橋方向去了,停在了一家小賓館裡,還有車號。
“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謝謝你的幫助。”
“不用謝,對了,我們在非洲又發現了一塊黑水晶,想邀請你一起去考察,你有時間嗎?”
“你是說去非洲?那只有寒假纔有時間。”
“好的,我會給你電話的。”
安妮急的要接張傑的手機,“讓我跟南宮長風講幾句。”
張傑先掛了電話,對安妮說:“快開車吧,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
安妮很不高興,加快了車速,“暴君,粗魯的傢伙。”
安妮將車停在離小賓館百米的街道上,張傑正打算將地址告訴肖哥,車燈刺眼,十幾輛小轎車風馳電掣駛來,下來幾十人手裡拿着鋼管,將小賓館團團圍住,從裡面看到了長毛的身影,但沒看到肖哥。
安妮輕鬆道:“用不着我們出手了,我們看熱鬧吧。”
張傑佩服肖哥神通廣大, “老大,就是老大,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
令人失望的是,賓館裡只找到了麪包車上的司機,並沒有狼大和肖冰倩,估計狼大早就押着肖冰倩中途下車了,司機跪在地上,嚇得赫赫發抖,聲稱只是有人租車而已。
就在長毛用刀逼問司機時,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大批警察將肖老大的手下堵在了院內。
現場很快被警察控制了,警察還設了警戒線,不讓羣衆靠近,張傑即混跡在湊熱鬧的人羣中。
司機要被帶去警局問話,被戴上手銬的時候,張傑發現司機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張傑心知司機必是王麻子一夥的。
張傑擔心肖冰倩的安全,不顧安妮阻攔,跨過警戒線,藉機走近司機,熱情地拍了下對方的肩膀,“鄰居你怎麼了,被抓了?”
司機被張傑說愣了,“什麼鄰居,我不認識你。”
張傑冷笑付耳道:“我知道那個女孩在哪兒,我都看見了。”
司機面色緊張,瞪着張傑,下意識的想到了肖冰倩具體位置,張傑借用心靈感應,聽到了他的心裡想法,得知肖冰倩被押在了核桃衚衕四合院裡。
警察走過來,嚴厲地攆開了張傑,“快過去,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長毛戴着手銬從張傑身邊走過,瞪了張傑一眼,張傑也聽到了他的想法,就是因爲你,小姐才被綁的,老大這回慘了,小姐可是他的命根子。
張傑心裡有點不安,抓着安妮的手,“走,我們去核桃衚衕,我知道在哪兒。”
安妮正打哈欠,“唉喲,輕點兒了,那麼着急幹嘛?這麼晚了,要不明天再去找吧。”
張傑斬釘截鐵道:“就現在去。”
張傑手機響了,肖哥聲音顯得很蒼老,“小子,剛纔王麻子打電話來了,要一百萬,他們約我在工人體育館交錢贖人。”
“肖哥,肖冰倩不在工體,我已經知道他們在哪兒,在覈桃衚衕。”
肖哥頓住了,沒有了聲音,顯然在思考張傑的話,然後就掛了電話。
張傑與安妮來到核桃衚衕,將車停在遠處,意外發現衚衕口,一輛桑塔納內有隱約的火光,有人在抽菸,張傑看得清楚,聽得真切,是王麻子的打手,那人還在抱怨,他們在喝酒,讓老子候着,他媽的。
爲了不讓他們發現,兩人從房頂上爬了進去。
安妮藉助飛虎爪,見張傑不用任何工具,貓一樣爬上了屋頂,好奇地笑了:“看不出,你還屬貓啊。”
“你才屬貓呢,這叫輕功,知道不,武俠小說裡叫水上漂,能在水上走。”
“你在水上走試試,淹不死你。”
核桃衚衕外形像個核桃,兩頭窄,中間闊。
衚衕裡面有上百間四合院,上哪兒找人,張傑暗運地聽之術,深夜之中,傳來喝醉酒特有的狂笑聲,張傑聽着聲音尋了去,這個時候只有狼大那些地痞纔會發出此類聲音。
狼大手裡有槍,只能智取,留安妮在衚衕口監視,張傑繞到一所四合院外,就是從裡面傳來的笑聲,從嘈雜的聲音裡聽見了狼大的聲音。
張傑繞到了屋後,從後窗戶挨個向裡找,找到最邊上一個小房間,看到了肖冰倩。
肖冰倩被綁在椅子上,虎父無犬女,雖然被綁架,卻沒有露出一點恐懼的模樣,冷靜的坐着。
張傑輕輕地敲了敲窗戶,“不要怕,我們來救你了,我看到你了。”
肖冰倩露出甜甜的微笑,聽出來是誰的聲音,沒有出聲,怕被院子里人發現,慢慢的點點頭,表示知曉,
王麻子與手下幾個人都顯出了醉態,狼大卻越喝越有精神,一點醉意沒有。
一個打手晃着腦袋,大聲笑道:“肖哥,肯定氣死了,他怎麼也沒想到我們會綁架他的女兒。”
狼大有點擔憂,問王麻子:“老大您不怕肖哥報復嗎?”
王麻子啪,拍響了桌子,酒喝多了也不怕手疼,“肖哥在北京城,的確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他不該坑我五十萬,是他加的樑子,我王麻子可不好欺負。”
“坑您?不是賭拳輸的?”
王麻子一臉憤怒,麻子都扭曲了,將酒杯在地上摔個粉碎:“孃的,是他騙的,下藥給胖小子,否則焦朋纔不會輸,當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都知道。”
狼大諂媚道:“老大英明,料事如神。”
王麻子很不耐煩地訓斥道:“你懂個屁,在他那裡,我有人。”
說好話反被罵,狼大臉色沉了下來,王麻子喝多了,並沒有發覺。
張傑心中一震,王麻子早就在肖哥身邊安插了臥底,今晚肖哥手下被捉,一切都在王麻子算計之中。
王麻子手機響了,王麻子接完後,低頭徘徊,盤算着什麼,猛地掏出了手槍,冷着臉地指着狼大說:“你在跟我玩遊戲,肖哥說送錢去工體,其實已經向我們這兒來了,這次綁架,地點都是臨時的,他怎麼會知道這裡?誰告的密。”
狼大一臉惶恐,信誓旦旦道:“老大絕對不是我,我全都按照您的吩咐,關了手機,完事後在這兒集合,大家都可以作證,會不會是蝦皮在派出所捱打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