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心想要是安妮在就好了,自己電腦技術並不怎麼好,沒辦法突破防火牆。
哈里神秘莫測的笑了,“你都能闖入我的遊戲裡,還不能進入防護程序?你只能勇往直前,遊戲可是有時間限制的哦。”
張傑心猛地沉到了谷底,這句話不是方教授在遊戲裡告訴我的嗎,難道還是在遊戲裡?
所遇到的全是幻象,就像在夢中夢,早上睜開眼睛,以爲夢醒了,其實還是在夢裡。
遊戲全是張傑潛意識在編造,編造的惟妙惟肖,讓張傑誤以爲處於真實世界中,其實不過是第二場遊戲而已。
哈里越笑,越厲害,然後在張傑面前消失了,張傑萬念俱灰,一種被欺騙的傷心,連死的心都有。
張傑仔細地思考,難道不能突破遊戲的束縛?限入這樣一個死循環中?
張傑想起來盜夢空間中的一句話,一個簡單的念頭可以創造城市,一個念頭可以改變世界,重寫一切遊戲規則。
這個遊戲正在以自己的思想作爲規則,一切的情景變化完全取決於自己的潛意識,看來自己的大腦真的成了服務器。
張傑還想起來哈里告訴的,潛艇的安全防護程序也跟自己的遊戲服務器相聯,可以闖入安全防護網絡。
張傑感覺哈里不是別人,而是方教授,他有意通過遊戲,暗示闖出遊戲的方法。
潛意識中的方教授也許也是方教授故弄玄虛,給張傑一些提示。
遊戲肯定不止一關,剛纔第一關已經安全地闖了過去,現在是第二關,有方教授的幫助,有信心贏。
張傑很快的豎立了信心,看着哈里房間中的象個帽子一樣的遊戲終端,帶在了大腦上,如同夢中夢一樣,遊戲中藏着隱藏關,遊戲中的遊戲。
張傑感覺到了一股柔和的能量流,從臉頰輕輕滑過,彷彿溫暖溼潤的水流。
它們就象黑暗中的一縷光線,給張傑帶來了希望。
靜靜的感覺,它們無所不在,似夜空中的千成螢火蟲,圍繞着,旋轉着,既然身處遊戲之中,這些能量必定跟遊戲有關,它們應該是電子流。
張傑感覺小腹中的雲絮功似枯木逢春一般,有了動靜,一股真氣直衝腦際,增強了感應,電子流中蘊含着一個個字符。
電子流與元素非常相似,帶着能量,傳遞着能量,不喜歡安靜,象雨後的河流般喧譁騷動,向寬闊的電子海洋奔騰而去,同時有一股相反方向的電子流逆向涌過。
張傑靈機一動,電子流秩序井然,一進一出,就象人體內的血液,流入心臟再流出,電子計算機的心臟就是中央處理器。
張傑讓意念跟着電子流前進,感覺進入了電子流的海洋,一道道字符在眼前閃爍,流動。
開始,張傑並不明白這些字符的含義,只是奇怪的符號,二進制的符號,十六進制,千奇百怪,那是電子的語言字符。
張傑以接近元素的方法感應電子流,電子流也是能量,一點電荷的能量非常微弱,如同水流中水分子,但是它們以一定方式集合,就有了意義。
集合,欠套,標準化,程序本身非常嚴謹,電荷在程序命令下一絲不苟地運動,張傑的意念不知不覺化成了程序的一部分,電子流友好向張傑傳遞着信息,同時張傑也明白了程序運行的概要。
有的電子流組成了場景,有的凝聚成怪獸,有的不過是中繼,它們按着程序定義的集合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淌過個個電子流,張傑終於達到了中央處理器,程序的內核。
張傑終於弄明白,史密斯將自己陷在遊戲裡,在做什麼。
張傑的腦神經堅韌性一直令史密斯着迷。
一股股電子流穿過張傑的大腦,複製大腦模型,儘管用了最先進的計算機,大腦結構複雜,腦突,神經元,數以萬億,要完全複製,至少需要一天。
然後,讓哈里進入遊戲,以張傑的腦模型改造哈里,治癒哈里克隆體腦神經的損壞。
張傑通過改動中央處理器的指令,改動了程式,停止了麻醉劑輸入,將複製程序僅複製自身,而不再穿過自己的大腦,讓自己能夠快速清醒。
張傑睜開了眼睛,電子儀器顯示着心跳,血壓,艙房裡沒有別人,注射器停止了注射,四肢恢復了知覺,雲絮功運轉正常。
張傑沒有急於衝出艙外,而是閉着眼睛,感覺着一切,分辯身處真實的世界還是電子虛幻世界。
張傑用天雲劍削了一支陀螺,在地上旋轉着,記得盜夢空間中,陀螺無止境地轉下去,意味着仍然處於夢境中。
這樣的鑑定方法亦可放至電子虛幻世界,陀螺一會就停止了旋轉。
艙門打開了,方教授一臉焦急掩入艙內,看到了張傑蹲在地上,嚇了一跳,驚駭道:“你怎麼自己起來了?我還沒有停止麻醉劑。”
張傑感應到了方教授思想,他正處於萬分驚恐之中,害怕史密斯發現他的背叛。
“史密斯在哪兒?”
“上面船艙,正跟溫蒂在一起呢。”
“現在什麼時候了?”張傑大腦還有點眩暈,不知道時間。
“晚上。”
張傑提着天雲劍,衝出了船艙,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了幾名水手,衝入了史密斯的船艙。
水手的慘叫驚動了狡猾的史密斯,張傑進入船艙時,史密斯和溫蒂已穿上了潛水衣,向張傑招招手,透過潛水鏡的玻璃,看得出他笑得很古怪,一頭跳進了牀裡,他的牀下居然是緊急出艙口。
黑色潛水衣緊緊包裹着溫蒂玲瓏有致的身體,雙峰挺直,魔鬼的身材,對着張傑伸了伸腥紅的舌頭,套上頭罩,跟在史密斯身後跳入水中。
張傑眼睜睜看着史密斯跟溫蒂逃離,感覺史密斯離開時的笑容非常怪異,一付幸災樂禍,詭計得逞的表情。
張傑想到了什麼,猛地跑回關押哈里的船艙,哈里似木頭一樣躺在牀上,沒有一絲氣息,身體漸冰冷,剛死不久。
地上遺落一根針管,裡面殘餘混沌的藥劑。
張傑有種想頓足捶胸的感覺,遲來一步。
潛水艇升上了海面,方教授跟張傑駕駛小艇回到了小島。
方教授略帶歉意,向張傑道別,表示想找個地方過清靜的生活,條件允許,花前月下,談談戀愛。
方教授自從被史密斯克隆出來後,一直被逼幹活,奴隸一樣,沒有自由,沒有追求,現在應該好好享受生活。
張傑出現在碼頭,立刻有人報告王宮,南宮長風、凌月得到消息,立即駕車迎接,後面跟着哈里的車隊。
凌月想一頭扎進張傑寬闊的胸膛裡,但是圍觀人羣較多,僅挨着張傑,甜甜地微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南宮長風邀功似地對凌月說:“我說張傑福大命大,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回來的。”
哈里摘下大黑邊墨鏡,熱情地擁抱張傑,用生硬的中國話,風趣道:“嗨,哥們,你去哪兒了,我們找了你兩天了?是不是在哪美女那兒迷路了?”
張傑覺得沒有必要,將哈里是個克隆國王的事情,告訴哈里,禮貌地接受了擁抱,感覺哈里雙臂孔武有力。
哈里透露出非常喜歡中國文化,還會唱兩段蘇三起解,爲了表示對武術的熱情,特意打了幾式詠春拳。
哈里本來個頭高大,雙臂較長,比劃起來似大猩猩爬樹。
但張傑看出,哈里的確有兩下子,雙拳虎虎生風,動作利落快捷,特別是將敵人打倒後,向對方胸口連環猛擊,力有千均,快如風輪。
豐盛的晚飯後,哈里邀請一些朋友在王宮後花園辦了個PARTY,對着衆人拿着吉它,來了段輕快動聽的情歌。
凌月很想唱歌,曾經在月滿樓唱爆KTV設備,一直羞於啓齒,張傑再三催促她上去唱一首歌,凌月依偎在張傑肩頭,堅決地搖頭,只小聲的附和。
“我們認識這麼久,還很少這樣在一起,今晚月色真美。”
張傑攬着凌月柔軟無骨的腰肢,親吻着凌月似雪般潔白的脖頸,深嗅着令人催情的體香,“我們要好好珍稀這良辰美景,你擦了什麼牌子的香水,真好聞。”
張傑的呼吸令凌月感覺脖子麻癢,一絲觸電的感覺漫延全身,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身體輕顫,那夜的狂亂的場景一直浮現在腦海裡,一波波如電擊般的浪潮,排山倒海襲來,令人飄飄欲仙,深深嚮往。
凌月白皙的臉龐多了分紅暈,使她皮膚白裡透紅,更有種誘人的美。
張傑意外地看見哈里一個人倚在一棵椰子樹下,象是跟誰在聊天。
灰暗陰影中,看見哈里嘴裡健康雪白的牙齒,講得興高采烈,但是他的身邊並沒有別人,一個人在喃喃自語,看起來對着空氣講話,有種詭異的感覺。
拿着酒杯從人羣中轉過來的南宮長風,告訴張傑,“他經常這麼做,就象在跟鬼魂講話,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從心理學上講,他屬於幻想性精神分裂,不知道他怎麼得這病。”
張傑將在潛水艇裡遇到的怪事告訴了南宮長風,現在哈里只是個克隆人,真正的哈里已經死了,哈里的幻想型精神病,估計克隆大腦神經沒有發育成熟造成的,可憐的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