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驚險的閃躲,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浸溼了衣裳,衣服越來越沉重,阻滯了身手,使得險象環生,有幾次差點被狼牙棒掃着。
儘管兩人竭力閃身,法蘭的肩頭還是不小心,被勁風掃了下,痛得胳膊擡不起來。
張傑坐不住了,雙指連彈,嗖嗖,石柱上的火把搖曳不定,真氣凝縮如箭,足可以開碑裂石,巨人再皮粗肉厚也吃不住。
吃痛起來,捂住了被真氣打中的地方,居然涌出血來,激起了巨人的獸性,仰首怒吼,聲如驚雷,嚇得正在歡呼的半獸人,立刻鴉雀無聲,紛紛瞪着眼睛驚恐的看着巨人,擔心巨人會破籠而出,把狼牙棒扔向自己。
當巨人仍然衝向法蘭與喬治的時候,全場再次爆發出沸騰的驚呼聲,殺,殺,殺,人聲鼎沸,近乎瘋狂。
巨人以爲是被法蘭與喬治所傷,憤怒地加快了攻擊,讓早已疲憊不堪的法蘭與喬治叫苦不迭。
法蘭與喬治見巨人全身多處要害奇蹟般的滲出血來,知道有人相助,默默祈禱,哪位神仙幫忙,感激不盡,不過幫人幫到底,我們沒力氣了,你把大個兒滅了吧。
張傑早就感應到了法蘭與喬治的想法,也暗自焦急,要不是怕羅多發覺,早就下重手了,看來顧不得被發現了,你們要是命都沒了,我還救個屁啊。
張傑暗中召喚了元素,混在了雲絮功中,能量頓時提升,手心的天雲劍凝縮成一枚透明的細針。
將天雲劍壓縮成細針的靈感,來自安妮將天星劍練成天星刀。
天雲劍可以在張傑意念下變形,如同孩子玩的橡皮泥一樣,被意念鍛造成任意的形狀,形變而質不變,從哲學角度上說,形式變,內容不變。
而且越壓縮,單位面積內的能量越驚人。
一縷勁風疾射而出,天雲劍凝聚成的尖針,電光火石間穿過了石柱中的火把熊熊火焰中心,無聲無息地穿過了巨人的心脈,將心脈切成兩段,然後透體而出,連血都沒帶出一滴,半空旋轉而回。
天雲劍高頻的能量震動心驚動了羅多,作爲高階氣級戰士,任何超能量的變化,感應得一清二楚,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拳緊握,雙眸射出兇殘的殺意。
羅多感覺到了張傑的天雲劍,多次交鋒,對張傑的真氣能量最清楚不過,那是深藏心底的糾結。
法蘭與喬治也感覺到了一縷勁風擦着臉龐而過,冰冷的氣息,夾着的能量令人顫抖。
巨人好像忽然發勁,彎着腰,狼牙棒重重的砸在法蘭與喬治的身邊,震得整個鬥人場石塊簌簌掉落。
圍觀的半獸人都被狼牙棒磅礴的力量震撼了,發出了不可思議的驚籲聲。
法蘭與喬治離巨人最近,卻感覺到了巨人的殺氣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死氣,眼眸中兇光正在渙散,立即明白了巨人已死。
法蘭與喬治心中大喜,頓時來勁了,高高躍起,跳到了巨人腦袋旁邊,兩支劍有如蛟龍戲水,整齊地插入了巨人的太陽穴,巨人龐大的身體轟然而倒。
鬥人場中鴉雀無聲,結局出乎意料,半獸人們愣住了,沒想到了強大的巨人會被兩個人類所殺,忽然意識到了人類的可怕。
半獸人們瘋狂了,激動的吶喊着,有的撕掉了內衣,來了個狂喜的羅奔,把法蘭與喬治當作神來崇拜了。
半曾人雖然兇殘卻頭腦簡單,只要你足夠強大,它就會崇拜你。
法蘭與喬治慚愧弄虛作假,兩人癱倒在巨人身邊,倚在巨人龐大冰冷的身體上,喘着氣,在看臺上搜索着是誰如此偉大,能夠在瞬間殺了巨人。
羅多知道巨人是被張傑所殺,憑藉那兩個奴隸,根本不是巨人的對手,那縷奇異的能量,太熟悉了,有如急風暴雨中撕裂雲層的閃電,驚鴻一現,又消失不見,他在哪裡?
羅多在看臺上掃視數遍,目光停在了張傑化裝的半獸人臉上,嘴角露出猙獰的冷笑。
張傑心裡咯蹬一下,糟糕被發現了。
難怪,別的半獸人都興奮的狂叫,狂跳,就你一人面無表情的坐在角落裡,像個孤舟蓑笠翁,誰不懷疑。
半獸人狼騎士羅多可不是腦殘。
羅多舉步走入了鬥人場,引起譁聲一片,都在議論紛紛,按理說,不是勝了第四關,到第五關才輪到羅多出場,這才第四場,羅多就出場了,難道看人家打得激烈,心癢癢了,想活動下身手?
法蘭與喬治累得都站不起來了,如果真的有第四場,必死無疑,也以爲羅多是衝着自己來的,乾脆不予理睬,反正打不動了,車輪戰法,最後難免一死,何況羅多號稱埃爾達第三高手。
沒想到,羅多命野豬兵押着法蘭與喬治站到一邊,沒有找法蘭與喬治的麻煩,而是衝着看臺上的張傑招了招手。
張傑明白,羅多想單練。
明人不做暗事,既然被它識破了,乾脆像騎士決鬥那樣,好好打一架,誰怕誰。
張傑掀掉了面具,露出了真實的面目,嚇得旁邊的半獸人連滾帶爬,跌跌撞撞儘可能有多遠逃多遠。
野豬兵們,所有鬥人場的守衛,如臨大敵,舉着長矛,**,弩箭瞄着張傑。
張傑昂首挺胸,大方地走進了鐵柵欄圍成的鬥人場,沒有正眼看羅多,而是衝着法蘭與喬治微微一笑。
法蘭與喬治不只一次從畫像上看過張傑,亞瑟王遺留的傳說,蘭斯洛特有一天會回來的,他將帶領人類走向光明。
法蘭與喬治明白多次相救的救命恩人就是張傑,傳說中的蘭斯洛特。
視死如歸的壯漢,激動地流下了淚來,高興的眼淚,終於見到了希望,就算我們會消失在黑暗裡,大地仍將迎來黎明的陽光。
從張傑誤從黃土高原羚羊峽谷誤入蟲洞,進入埃爾達遇上羅多,已有一月。
張傑觀察着羅多,它身上的鱗片已從原來的兩片,進化四片,包裹着整個腹部,天雲劍都無法穿透。
在埃爾達時間的一百多年裡,羅多沒有衰老,反而更強壯,真氣比中世紀時強大的多,除了半獸人種族天性如此之外,它的真氣使它進化,進升至高階氣級戰士。
在羅多的眼裡,張傑還是中階氣級戰士,比自己低一個檔次,所以眼神充滿着輕蔑。
半獸人心目中,人類屬於劣等民族,力量弱小,狡猾,吃起來比狼肉要香嫩可口。
羅多恨張傑故弄玄虛,破壞它打賭的心情,從第一場開始,羅多就跟狂獸之城的領主傑爾打賭,賭法蘭與喬治輸,沒想到法蘭與喬治贏了三場,羅多損失巨大。
而傑爾正悠閒地坐在看臺上,興致勃勃地坐山觀虎鬥,啃着烤得冒油的狼肉,喝着烈酒,人類女奴輕柔地替他按摩着,好不愜意。
羅多破嗓子再次發音,譏諷張傑上次被矮人救走,這回可沒人前來相救。
除了狂獸之城傑爾的守軍,還有他帶來的三百狼騎兵,專門配備了**,就是爲尋找張傑而來,狂獸之城固若金湯,護城河深不見底,矮人可鑽不進來。
高手相搏,士氣與信心極爲重要,羅多炫耀軍力,意爲毀滅敵人的信心,享受着殺敵的樂趣。
不過羅多未曾想到,此舉適得其反,反令張傑心中暗喜,信心大增。
張傑正愁安妮無法偵測**騎兵的數量,不知道有多少狼騎兵,羅多卻主動彙報,省卻了麻煩。
張傑腳尖一挑,挑起了地上的一支被擊打凹進去的盾牌,天雲劍化成騎士們常用的十字長劍,重重地磕在盾牌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當,當,當在空曠高聳的鬥人場中迴響,鼓舞自己的士氣,也是爲了讓守候在外面的安妮能夠聽到。
法蘭與喬治看得熱血沸騰,傳說中蘭斯洛特多數於千軍萬馬中救出亞瑟,殺人如探囊取物,如今看來,名不虛傳。
張傑在那兒一站,躍然比半獸人矮了很多,給人的感覺卻象一座小山一樣,氣勢雄偉。
劍盾合擊的聲音,彷彿戰鼓如雷,令人心驚膽戰,殺氣騰騰。
羅多眉頭微皺,這小子不怕嚇唬,越嚇越士氣高漲,奶奶的,乾脆開打得了。
羅多高舉巨斧,溜起一道光影,夾着排山倒海的氣勁,兜頭砍下。
羅多的招勢非常簡單,快速利落,卻非常適用。
對高手來說,唯快而破,那些繁雜的招式並沒有用,反而浪費最佳攻擊機會。
羅多的目的就一個,殺死對手,兩點距離直線最短,速度最快。
看臺上的半獸人與法蘭與喬治根本看不清羅多的斧頭在哪裡,人在哪裡。
半獸人見羅多出手,報發出狂亂的吼聲,爲羅多助威,傑爾立即與手下開始打賭,賭羅多會贏。
法蘭與喬治高聲的替張傑吶喊,並向傑爾喊,蘭斯洛特會贏。
傑爾嘿嘿冷笑,做出宣告,以法蘭與喬治性命爲賭注,只要蘭斯洛特能勝,就放了法蘭與喬治,如果羅多贏了,做了個砍頭的動作。
經過雲絮功的錘鍊,張傑的目力可以夜間視物,觀察到動物細微迅速的動作,然而遇到羅多,才發現眼睛不好使,如果看見羅多斧頭劈將過來,再去躲避,根本來不及。
張傑沒想到羅多的動作快到無法看清,被斬了幾斧,雲波罩受到了強大的衝擊力,差點支離破碎。
雖然沒有被利斧開膛破肚,張傑被斧上蘊藏的強大的真氣,震得氣血洶涌,嗓子眼發甜,噴出了一口鮮血。
不敢全力招架,只能在鬥人場中四處躲避,遊離。
羅多越打越威風,越打越順手,只要再劈幾斧,張傑的護身雲波罩將被擊毀,場外的半獸人叫好聲一浪高過一浪。
張傑倍感壓抑,差之毫釐謬之千里,不在一個級別,處處落於下風。
張傑扔掉了盾牌,盾牌的重量影響了身手。
張傑暗中鼓勵自己,不能輸,勝敗並非個人得失那麼簡單,蘭斯洛特代表着埃爾達所有騎士們的希望與生命,如果蘭斯洛特輸掉,埃爾達的人類將繼續深陷被奴役的黑暗中。
張傑狂吸元素,感覺着元素四面八方的涌來,雖然埃爾達的元素能量經過百年弱了很多,仍然比地球強過很多。
天雲劍紫光大盛,張傑不僅將天雲劍吸入自然元素,雲絮功也吸收自然中元素的能量,感覺經脈內的真氣陡然增強了數倍,熱血沸騰。
當,天雲劍架住了攻來的板斧,強大的壓力,震得張傑半隻腳居然陷入了泥土中。
看上去,張傑用劍硬封羅多狂亂劈來的板斧,打得張傑陷入土裡,其實張傑用了太極中卸字決法門,將龐大的壓力沿着身體送入了腳下的泥土中,將堅硬的地面砸出一小坑來。
張傑嘴角露出冷笑,羅多是高階氣級戰士,吸入大量元素能量的張傑與其打個半斤八兩,旗鼓相當。
羅多臉色變得很難看,開始時打得很順手,相信,只要再用幾斧就能將對方劈成兩半。
令羅多不相信的是,忽然之間,張傑的能量急劇上升,變成了一名高階氣級戰士。
羅多哪裡知道,張傑借用了自然的力量,元素的能量,提升了能量。
可以換個角度,張傑外表看來是個中階氣級戰士,當他的極速運轉內力,攻擊的時候,真氣能量超過了中階氣級戰士,完全提升至高級氣級戰士。
羅多有了種疲憊感,剛纔太過興奮,全力施爲,短短瞬間,劈了百多斧,沒有保留實力,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所以當停下來的時候,乏力感特別強烈。
而張傑卻是否極泰來,一直被壓抑着捱打,元素的能量令其身心陷入一種極佳的狀態,經脈內真氣似洶涌澎湃,殺氣透體而出,狂卷如潮,令周圍看臺上的半獸人都多了分惶恐的感覺,紛紛後退。
看押着法蘭與喬治的野豬兵面上浮現恐懼的神色,拖着法蘭與喬治向後退。
一縷紫光升至半空,以氣御劍,天雲劍夾着滿天的殺氣擊向羅多。
羅多橫着板斧,當,當,擋着紫光的攻擊,忽然羅多臉上驚現一道恐怖驚容,象是內力不繼,持斧的臂膊慢了一拍,紫光,嗖地,穿過了羅多的咽喉。
天雲劍在射穿羅多的咽喉之時,本身似被水溶開的墨汁一般,渲染成了千萬道耀眼的光華,從羅多七竊中暴射開來。
轟。
羅多整個人的腦袋瞬間爆炸了,**與血水濺了張傑一身。
張傑安靜地站着,緩緩地轉過頭,掃視着全場,冰冷有如惡魔一般,令所有半獸人心驚膽戰,就連法蘭與喬治都從心底升起一道涼氣,那眼睛裡居然已沒有眼瞳,只看道兩道熾熱小耀眼的紫光。
法蘭與喬治趕緊側過頭去,心跳加速,氣都喘不過來,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惡魔之瞳,一旦有人對上眼將被吸走靈魂。
當駭人的紫光漸漸消失,張傑恢復常態,驚訝剛纔全力一擊時,身心的變化。
當自然元素涌入天雲劍與張傑體內的時候,感覺自己化成了風,雲,空氣,整個身心溶入了自然,眼前只有要摧毀的目標。
張傑心裡涌出光怪陸離的渴望,有種想吸盡所有自然元素能量的狂妄的想法,甚至包括在場所有人的靈魂能量。
張傑有點後怕,爲了誅殺羅多,狂吸着自然元素能量,差點不能自控,吸魂大法無形中啓動。
羅多靈魂力量,在吸魂大法啓動的時候,多少被張傑吸了點。
張傑心裡涌出邪惡的念頭,那是羅多的邪惡靈魂的能量帶來的,趕緊用雲絮功去化解,雲絮功起着淨化心靈的作用,將惡念驅逐出腦海。
張傑不明白,爲什麼會產生那種想吸取天下所有能量的念頭,人的身體是有限的,借用了自然的能量,需要釋放回去,如果貪婪最終的下場將是爆體而亡。
張傑感覺體內真氣強大激盪,原先寬闊的經脈變得狹窄,吸取了一點羅多的靈魂能量,提升了真氣,但是仍然沒達到高階氣級戰士水平。
羅多被殺,傑爾憤怒地扔掉了手中的酒罐,在石階上砸得粉碎,手持**的狼騎兵們瞄着張傑扣動扳機。
張傑用天雲劍切豆腐似的斬斷身邊的柵欄,身形如電,眨眼鑽入了爭先恐後逃散的半獸人中,數十支尖銳的精鋼所鑄的弩箭沒入剛纔站立的地方。
所有的半獸人士兵都追向了張傑,法蘭與喬治沒人“照顧”,跟着張傑,鑽出了柵欄。
轟,轟,鬥人場外爆炸聲響成一片,火光沖天,安妮與亞奇開始攻擊關押奴隸的營房。
馬嘶聲,野獸嗥叫聲,淒厲的慘叫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混合着,似一支復仇的交響曲,在寒夜的狂獸之城迴響。
張傑象一個神出鬼沒的魔鬼,穿梭在半獸人士兵之間,每次身影閃動,就有半獸人頭顱滾落,數百名手持弓弩的地精,一不小心還射到了自己的同伴。
騎士們高舉着旗幟,在城裡橫衝直撞,向成羣結隊的半獸人士兵扔去鐵罐**,炸得半獸人士兵粉身碎骨,血流成河,大片的倒下。
騎士們得**相助,攻入了奴隸營地,釋放出了大批的人類、精靈奴隸。
數千名奴隸獲得自由,有如得到新生,歡欣鼓舞,興奮地撿起半獸人屍體旁邊的刀劍,加入了戰鬥。
奴隸們將被奴役的生不如死的痛苦,久久壓抑在心底的憤怒,如火山般暴發出來了,不放個任何一名半獸人士兵,就算死屍也要插上數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