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前塵用羽心的金蠶絲手套剋制了凡尼上仙的烈焰掌,自己雖然沒佔到便宜,但也不至於喪生於凡尼上仙的烈焰掌下。
這一次,有神馬狐在,那烈焰掌就如同肉包子打狗,都進了神馬狐的肚子。神馬狐是火靈狐,屬性自然是火,又由於上次跟着羽心在呆頭鵝那裡得了不知名的寶貝,如今更是連仙人的烈焰掌都不怕,吞了那烈焰掌之後,就如同吃了靈丹妙藥一樣,通途舒坦,有着用不完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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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凡尼上仙,一連打出十幾掌之後,臉色難看到不能再難看了。看着神馬狐的眼神就跟看宿世的仇人一樣,他實在是不甘心,自己明明是上仙之能,爲何連個靈獸還對付不了?他很是不可置信,要知道,神馬狐就算是火屬性,就算很厲害,也只是靈獸。而他是上仙,那烈焰掌的火焰,根本就不是一隻火屬性靈獸能承受的起的。他當然不知道是因爲神馬狐跟着羽心有了大機緣。所以一時間對自己有些懷疑。
狠狠的盯了神馬狐和前塵一眼,摔袖急走。
待他離開之後,前塵鬆了一口氣,看向神馬狐,笑道:“沒想到你竟一點兒都不怕他的烈焰掌。”
“有何可怕?這掌越多越好,狐覺得修爲都增長了不少。”神馬狐把吞進去的烈焰掌火焰慢慢吸收着,這些對於它來說就是大補之物。
“哈哈哈……看來凡尼上仙要氣瘋了。他剛剛可是耗費不少的能量。”
“是他抓走了主人嗎?”神馬狐卻沒有多高興,反而擔心羽心呢!這烈焰掌奈何不了它,可羽心是個凡人,只是那一簇小火苗,就足以讓羽心命喪黃泉,搞不好還會傷及靈魂根本!
“應該是的,而且,除了他其他人也沒那個本領。”上次羽心在衆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失蹤,讓許多人都耿耿於懷,前塵和神馬狐當時被困在陣中,更是有心無力。如今,心裡憋着一股子火,想要找凡尼上仙討要回來。
他們和凡尼上仙是互看不順眼,然而每次交手,他們都有所顧忌,沒有確切的把握之前,前塵不會輕易動手。凡尼上仙亦是如此,上次也只把他們困於陣中,若不是今次他烈焰掌有了大提升,想來也不會那麼迫切的和前塵正面衝突。
但事實讓他懊惱不已,這會兒在馬車上生着悶氣。
旁邊的慕容盛威也是沉默不語,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凡尼上仙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子恐怖的氣息,讓他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前塵帶着神馬狐繼續趕路,而他們也察覺,他們是跟在了凡尼上仙的後面,恐怕,凡尼上仙所去的地方,也正是他們這次所要去的目的地。
……
羽心正躺在無比奢華的大牀之上,她小小的兔子身體在大牀之上渺小的很,就像是一個小小的玩偶一樣。自從去找司馬瑾賢要銀子之後,司馬瑾賢並沒有給她銀子,而是送來了不少的好東西,她住的屋子,裡裡外外都換了新的,所有東西都是這北丘國最好的。金銀首飾也送來了不少,可羽心看着這些只有生氣的。她一個小小的兔子身體,這些有什麼用?想戴都戴不了。她和守勢商議,把這些都拿出去當了換銀子。奈何這些都是宮中之物,當鋪也不敢輕易收的。
在大牀上滾來滾去半晌之後,她又和守勢商議,直接去司馬瑾賢宮中的庫房看看好了。
守勢沒有意見。於是,夜深人靜之時,守勢穿着黑色的夜行衣,羽心身上裹了快黑布,立在守勢肩頭,二人又用上隱匿之法,在府裡尋找着。
府中明面上有個庫房,堆放着司馬瑾賢的一切珍寶財物,這裡面好東西不少,羽心偷偷搜刮了一下藥材,雖然有些能用上,但比起她心底的目標,還差得遠。她壓低了聲音對守勢道:“你覺得這些是司馬瑾賢的全部財物嗎?”
“我看不像,北丘國皇帝很寵司馬瑾賢,不可能只有這麼點兒東西。”
“我也這麼覺得,那我們再找找?”
“好!”守勢對羽心的話不會有意見,把剛剛碰到的地方都恢復了原裝,然後又往其他地方搜去。
司馬瑾賢的府邸很大,但這段日子守勢在府中行走,大部分地方他都瞭如指掌。其中,司馬瑾賢的書房最爲神秘,巡邏的護衛是其他地方的三倍。這也不奇怪,很多人家書房都是重地,裡面都藏有一些機密。除此之外,書房後院是一處較爲僻靜的所在,其中屋舍不多,也沒有人居住。司馬瑾賢倒是偶爾去那裡小憩,而府中的閒雜人等又不允許往那邊去。據守勢觀察,那裡巡邏的護衛並不比書房少,而且暗處還有幾個高手。當然,這些所謂的高手,是和守勢比不了的,卻是比府中其他護衛都厲害。
羽心和守勢商定,就去那書房後面的小院。
守勢叮囑羽心:“我們小心一點兒,別被司馬瑾賢抓住什麼把柄。”
“好!”羽心如今並不是懼怕司馬瑾賢,可凡尼上仙給司馬瑾賢留下不少好東西,都是用來剋制她的,她不得不審時度勢,不能和司馬瑾賢硬拼。
一路小心躲閃,他們成功到達了書房後院。
此時,夜深人靜!小院兒內一片漆黑,只有幾個護衛偶爾穿梭而過。
羽心卻蹙眉看向其中一個房間,聲音壓到最低。“那房間中似乎有人。”
“我們過去看看。”守勢心也有疑惑,那房間怎麼看都不像是住人的房間,而司馬瑾賢也沒允許其他人住進這個院子。
守勢帶着羽心,如一陣風一般,竄上那可疑房間的房頂。
暗處的人直覺一陣怪風颳過,仔細看看,卻又什麼都沒有。
守勢和羽心壓低了身子伏在房頂,神色的衣服與夜色融爲一體,再加上刻意的隱匿,那些護衛能發現纔是奇怪。
而他們一靠近這個房間,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嗅覺靈敏如羽心,她似乎聞到了血腥味。而待她仔細去聞,那血腥味又似乎不存在一樣。
“守勢,你聞到血腥味了沒?”
守勢搖頭,使勁兒吸了吸鼻子,什麼味道都沒有。
“那可能是我的錯覺吧!”羽心如是說着,心裡卻覺得不妥。
守勢便想扒開一塊瓦片往裡面看一眼,只是手剛剛搭上瓦片,就被羽心給制止了。“不要碰。”
“怎麼了?”守勢的動作頓住,疑惑的看向羽心。
“我覺得有古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總之就有這樣的直覺。”羽心看向守勢手下的那塊瓦片,心裡的感覺更甚。“這整個房間似乎都有古怪,很邪門,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對了,你知道司馬瑾賢晚上宿在哪兒嗎?”
“今晚上,應該是宿在他自己的院子。”守勢答道,司馬瑾賢的太子宮很大,雖然還沒有正妃,但是女人卻是不少,他的行蹤也詭秘,不一定就睡在哪裡。守勢還是暗自留心,才能察覺一二,但也並不是百分百準確的。
“我們去看看。”那種奇怪的感覺讓羽心並不敢直接去盯這間屋子,而是去找司馬瑾賢的所在。
守勢沒有意見,又帶着羽心去找司馬瑾賢。
守勢真的是對羽心言聽計從,恐怕她現在說去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他們在府中暢通無阻,走着走着,羽心笑道:“不如我們就這樣逃出去好了,免得在這府中提心吊膽。”
“這……似乎不妥。”
“呵……也許是不妥吧!”他們在府中偷偷摸摸,卻是沒有真正升起就這樣逃出去的念頭。因爲他們有直覺,不可能輕易的逃出去。“凡尼上仙那人狡猾的很,他的身份又是那樣,我們還是不要冒險了吧!”說完這話,羽心自己都覺得喪氣,深深的嘆了口氣。
“總有機會的,而且,你也不能總是這副模樣,所以我們留下來也沒什麼不好,你放心,我會一直陪着你的。”守勢看了羽心一眼,眼底是化不開的柔情蜜意。在他的心底,這是他可羽心難能可貴的相處時光,哪怕羽心就只是現在兔子的模樣,他也覺得好極了。如果離開這裡,這樣的日子恐怕再沒有了。
“嗯。”羽心悶悶的應了一聲,不知道守勢心中所想。而她心底最深處,卻有着恐懼,怕自己永遠是這副模樣。
說話間,已經到了司馬瑾賢的院子。
這裡面比起其他院子有人氣不少,院子裡面掛着不少燈籠,微黃的燭火隨風搖曳。院子裡還站了一些值夜的人,迷濛的目光泄漏了他們睏倦的內心。
“是那個房間。”守勢指了指最亮的一間屋子。“看起來,司馬瑾賢還沒有休息。”
羽心點頭,仔細的感知一下,卻並未察覺到裡面有司馬瑾賢的氣息。“過去看看。”
羽心本覺得,之前那個房間都有古怪,而司馬瑾賢所住的房間,必定更加嚴謹纔對,可等他們跳上房頂的時候,卻發現這似乎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