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慕容晏也閉上嘴巴不說話了。一時間,房間裡靜的可怕。
過了許久,奕尋那邊才晉級成功,他一臉喜色,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
只是,他剛睜開眼睛,神馬狐就小聲道:“皇上來了,和主人在屋裡呢!”
“啊?父皇怎麼來了?”奕尋頓時就忐忑起來,不知道慕容晏來多久了,生怕他給羽心氣受。急匆匆的進了房間,見羽心一副悠閒的樣子坐在那裡,倒是慕容晏氣鼓鼓的樣子。
他在門口調整了一下,才跪下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哼!”回答奕尋的,是一聲冷哼。“你眼裡還有朕這個父皇?”
“哦?”這話怎麼說的?
“你娶了個好媳婦兒,連杯熱茶都不給朕倒,哼!”慕容晏憋了這麼半天,這會兒看見奕尋便開始告狀。
奕尋聞言不由得哭笑不得,忙讓人準備熱茶,然後親自給慕容晏倒上:“父皇,您請喝茶。”
“哼!”雖然還是冷哼,但慕容晏心裡卻是好受不少。
奕尋又去給羽心倒茶,還吹了吹才放在她小爪子裡。看的慕容晏又是生氣,連着冷哼幾聲,卻沒說什麼。
好一會兒,慕容晏自己順了氣,才問:“聽說你剛剛那是在修煉?”
“是的父皇!”奕尋看了羽心一眼,見羽心點頭,便知道是羽心和慕容晏說了。
“這麼說,你能成仙?”慕容晏的喜悅顯而易見,顯然對這個兒子疼到了骨子裡。
“這個倒是不一定,但能延年益壽。”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這是你的機緣,大造化啊!”
“父皇,你怎麼又出宮了?”奕尋沒在這個問題上和慕容晏多說什麼,而是問起了正事兒。
“朕來看看在做什麼,最近竟都不理朝中之事,不過,看在你沒胡鬧的份兒上,朕就不罰你了。”說着,還看了羽心一眼。
羽心忍不住翻白眼,她知道,如果今兒慕容晏來了,看到的不是奕尋在修煉。而是和她在一起,無論在做什麼,都會被慕容晏說成胡鬧的。
“多謝父皇。”奕尋一本正經的和慕容晏打太極。“父皇現在也看到了,就回宮吧!晚了德妃娘娘又該着急了。”如今德妃掌管後宮,這麼多年又和慕容晏相敬如賓,對慕容晏的事情總是十分精心,慕容晏身子不好,她每日都會親自侍奉湯藥。
偶爾慕容晏發脾氣,她也安靜的聽着,覺不會有任何的不滿。
奕尋都聽在耳中,覺得父皇晚年身邊有這麼一個人照看,也是極好的。
“那朕就先回去了,你先修煉,不用着急朝中的事情,一切有朕。”臨了,慕容晏倒是說了句讓奕尋和羽心都意外的話。
不過想想也能明白,慕容晏是想奕尋能夠修成正果,到時候再登基,必定是南殤國的大盛世。
“多謝父皇,兒臣恭送父皇。”
“恭送皇上。”羽心原地說了句,就目送奕尋把慕容晏送出去,她自己倒是腿都沒擡一擡。
慕容晏覺得走的足夠遠的時候,才忍不住和奕尋道:“你看看她,朕走了也不知道送送,當真是心裡沒有朕。”
奕尋只是道:“有兒臣送您呢,您小心着點兒。”
“小心什麼,朕還沒老呢!哼!你上次說她的事情有轉機,可抓點緊,別是糊弄朕呢吧!”
“兒臣不敢!”
“還有什麼你們不敢的?你都被她給帶壞了。哼!”慕容晏往後看了一眼,見真是沒有一點兒羽心的影子,更是不滿了。
奕尋只是賠笑,並不多說什麼。左右他現在說什麼慕容晏都聽不進去,說多了沒準還會激化矛盾。
終於把慕容晏送走了,奕尋才鬆了口氣。
最近,一切都很平靜。但羽心總覺得,這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一日,她和神馬狐兩個去山上採藥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距離不近,但羽心依舊能確定,忙喚了聲:“守勢,是你嗎?”
那人轉過頭來,一張臉和守勢一模一樣,不過卻是感覺有些怪異。
“守勢?”羽心又喊了聲,守勢便往過走來。
“羽心,你怎麼在這裡?”果真是守勢,羽心鬆了口氣。
“我來採藥,你到底去哪兒了?師傅找了你那麼久,很擔心你!”羽心上下打量他一番,見他好好的,才放心。
守勢掃了眼神馬狐,才道:“出去散散心。”
“可是我聽說你是跟着我姑父和付明宇去了東陵國?”
“本打算是去的,但半路改變了主意,去了一些以前沒去過的地方,這纔剛回來。”
羽心覺得有些奇怪,若是剛回來,爲什麼會在這山中?不過,她沒有多問。直道:“回來就好,趕緊給師傅他們送個信,免得他們擔心。”
“呵呵,擔心什麼,我這麼大的人了,還能丟了不成?”
“我們不是怕你有危險嗎?你這麼就走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沈之佩來找奕尋的時候,可是嚇壞我們了,忙派人出去找你。”
“哦,他就是大驚小怪,不用理他。”守勢隨口說道。
羽心覺得,現在的守勢似乎更加冰冷無情,彷彿和以前不是一個人了,但卻又是那個人,總之感覺很不對勁。
守勢又道:“若你怕他們擔心,就讓他去送個信,我也要尋兩樣草藥,你幫我?”
“也好。”羽心沒多想,畢竟守勢說要找草藥,就能解釋他爲什麼會出現在山裡了。“神馬狐,你回去送信,我和守勢晚點兒回去。”
“主人……狐想陪着你。”不知道爲什麼,神馬狐就覺得十分怪異,不放心羽心和守勢單獨在一起。但他自己也很矛盾,羽心以前和守勢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你主人也不是小孩子,用你陪什麼。快去送消息吧,也免得他們着急。”守勢漫不經心的說着。
羽心也道:“是啊,神馬狐你去吧!你主人我現在這麼厲害,你還怕什麼呢!”
“那好吧!”神馬狐覺得也是,便先回去報信了。
等神馬狐的身影消失在他們眼中,羽心才道:“守勢,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單獨對我說?”
羽心又不是傻子,怎麼能看不出來守勢是要把神馬狐支走?不過,她對守勢十分信任,所以還是配合他讓神馬狐先回去了。
“是啊!”守勢答着,但眼中卻有那麼一瞬的遲疑,下一刻,在羽心來不及反映之際,一個籠子便從天而降,速度極快,想要閃躲一緊更來不及了。
“哈哈哈……竟想不到這麼容易。”一個略有熟悉的聲音跟着籠子一同落地,羽心一看,竟是離冥。怪不得這麼快的速度,讓她都躲閃不及。
羽心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離冥,又看向守勢:“你和他怎麼在一起?”
守勢這個時候已經單膝跪地,對離冥虔誠的行禮:“主人!”這個時候,他更像是個木偶,而面前的離冥,就是操控他的人。
“乾的好!”離冥很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滿是笑意的看向羽心:“沒想到吧!哈哈哈,小兔子,你覺不覺得這個籠子很眼熟?”
這個時候,羽心纔想起來打量這個籠子,的確很眼熟,在這個籠子裡面,靈氣很稀薄,只有籠子頂端的一根小木棍處,有絲絲靈氣進入,當初,她可是被困在這個籠子裡面許久,沒想到竟又一次被關了進來。
“詭姬果然和你在一起!”當初,這籠子是凡尼上仙給司馬瑾賢的,現在凡尼上仙和司馬瑾賢都死了,能拿着這籠子的必然是詭姬或者是和詭姬有關的人。
“呵呵,當然。”
羽心這個時候已經開始用她的小拳頭砸籠子了,別看她拳頭小小的,卻是能把石頭都砸的粉碎,可是,面對這個籠子,她的拳頭卻絲毫沒有用處。她憤怒極了,用各種辦法破壞着這個籠子,可最終都是毫無結果。
“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無論你做什麼都是沒用的。這籠子可是那個上仙的寶貝呢!哈哈哈!”離冥一陣大笑,然後提起籠子,和守勢一起下山。
羽心試了一陣之後,也不得不承認離冥所說,頹廢的坐在籠子裡面。
她從沒想過,一心一意待他的守勢會背叛她。
羽心不由看向守勢,現在的守勢只是機械的跟在離冥的身後,目不斜視,整個人彷彿沒有感情一般。“守勢?”她忍不住叫了一聲,不對,守勢絕對不會背叛她,一定是有原因的。“離冥,你對守勢做了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離冥似乎有些不耐煩,腳步加快了許多,羽心發現,他的速度真的是很快,比她,比前塵都要快。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可羽心算算時間,絕對沒到天應該黑的時候。羽心也看不清楚路,周圍的景物都在快速倒退,很模糊。
她自從習武之後就耳聰目明,變成兔子之後更甚。可這會兒爲何會什麼都看不清,周圍越來越黑,她明明能夜視,卻依舊看不清楚半點兒東西。這讓她有些絕望,不知道離冥會帶她去哪兒,她心中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安。
離冥似乎察覺到她的情緒,笑的很是陰森恐怖,卻還偏偏說着:“不要怕,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的老巢嗎?我現在就帶你去。”
“冥峰?”
“哈哈……”離冥沒有回答,只是一陣大笑。
據羽心所知,冥峰不僅是離冥那個組織的名字,也是一座山峰,但是,從來沒有人知道它到底在哪兒。找冥峰的殺手辦事,也都是和冥峰在四國中的分舵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