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心,你能放我離開嗎?我保證行善積德,再也不做壞事了。”司馬瑾賢此言,倒是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
“司馬瑾賢,你覺得我是有多傻,纔會相信你的話,讓你離開?你老老實實的呆着,要是想行善,就在宅子裡做做苦力,說不定以後糟報應的時候還能抵消一點兒。快吃飯吧!”如今,司馬瑾賢的飯菜也很豐盛。
凡尼上仙給的一百萬兩銀子,足夠司馬瑾賢好吃好喝一輩子了。
不過,羽心卻不想讓司馬瑾賢吃的這麼痛快,所以最後又加了一句。“吃素也是行善積德,不如今兒往後你吃素?”
“吃素?”司馬瑾賢震驚了。他爹和娘可都不是素食的魔獸,他這個雜膠的品種自然也不是素食,索性現在做了人,他什麼都吃。可他無法想想不吃肉的日子會怎樣!
“怎麼?不怕報應了?我也就是隨便說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於是,這天開始,司馬瑾賢又開始糾結吃素的問題。
每每吃着嘴裡噴香的肉食,他就開始害怕,怕罪孽會越來越深重,報應也會越來越猛烈。可他的天性使然,讓他無法只吃素菜。如果他堅持一餐只吃素的話,那他就會覺得一整天渾身沒力氣,根本沒有能量。
羽心根本沒想到,自己幾句話的力量能有這麼大,讓司馬瑾賢每天都生活在煎熬之中。後來,她真的安排司馬瑾賢去做苦力了。
一些技術型的活兒他肯定幹不了,羽心就讓他挑水、劈柴。
這兩樣活就是廚房裡的廚娘也能輕鬆做完,可是對於從來沒幹過活的司馬瑾賢來說,真的是太難了。
第一天他就被劈的飛起的木頭砸了頭,鼓起好大一個包。
第二天挑水的時候又溼了衣服,北丘國氣候寒冷,他穿着溼衣服小半天,整個人開始發燒了。
羽心怕他發燒燒死,給他開了上好的退燒藥,但是卻還說了嚇唬他的話:“你看看,這不報應來了?這麼多人誰都沒着涼,就你一個着涼了。”
“我這不是因爲衣服溼了嗎!”司馬瑾賢覺得這應該不是報應。
“可爲什麼別人挑水的時候衣服不溼?”
羽心的話就像是魔咒一樣,尤其晚上司馬瑾賢燒的稀裡糊塗,整個人渾身都酸溜溜的,鼻子也不透氣,腦子也不清醒。
從出生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因爲生病而這麼難受。
沒做人的時候,他身體強健,凡尼上仙還不時的喂喂補藥,根本沒機會生病。
做人之後,他又是北丘國萬千尊貴的太子殿下,每天身邊許多人照料,一樣還是沒機會生病。
所以這種難受的體驗,讓司馬瑾賢開始懷疑,莫非這真的就是報應?
羽心兩幅藥下去,他的病就好了。但那種難受的感覺卻刻在了心裡,讓他時時害怕着。
這個時候,羽心終於收到了谷一山和付明宇的回信。
信上說,他們到了東陵國的時候,文瑤已經離開了。他們多方打探,都沒能得知文瑤的消息。不過,東陵國皇帝是要醫治的,所以他們現在還在東陵國的皇宮。
而東陵國現在的局勢也發生了變化,緋慕王和皇帝聯手開始打壓文紅。而文瑤離開的時候,也帶走了一些人,使得文紅身邊人手緊張,讓他們鑽了空子。
再加上有谷一山的醫治,東陵皇帝身體開始好轉,相信用不了多久,文紅就要完蛋了。之前東陵皇帝的病就是她搞的鬼,恐怕她的好日子也要終結了。
信上還提了一句,說文瑤很有可能帶着人來找慕容盛威和慕容雪嬌。
但這都只是猜測,文瑤究竟會去哪裡,他們不得而知。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奕尋便讓人在四處查探文瑤的消息,一定要儘快把她捉住弄死才行。
“這個文瑤和慕容盛威不愧是母子,真是禍害遺千年,這都不死。”羽心扶額,真是讓這母子搞的頭疼。
“放心吧,他們都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久了。”奕尋摸摸羽心的頭,安撫着。
“也對,以前有權有勢的,還落得今日的下場呢!現在他們已是喪家之犬,我就不擔心了。對了,我有個想法,既然太子宮是龍潭虎穴,那我們就堅決不能去。我們可以把慕容盛威給引出來啊!”
“這個想法好,我們來好好討論討論。”奕尋想想也對,雖然把慕容盛威引出來不容易,但總要試試才行。
“我覺得啊,現在對於慕容盛威最重要的就是解毒。若不是因爲這毒,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踏入太子宮了。”
“對,只要有人能解他的毒,他肯定想盡一切辦法出太子宮。”都是聰明人,羽心一開口,奕尋就已經想到實施的具體辦法了。
二人躲在房間裡商討了半天的細節,兩日後便開始實行。
……
北丘國的皇都這日來了個神醫,他年過半百,看起來仙風道骨,他在街上免費給人看病,不收分文,還免費送藥。但是,每日只醫治三人。
這三人還是千挑萬選出來的,須得合這個神醫的眼緣。
因爲此人行事特例,很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而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這神醫有一日竟只好了七孔流血只剩下半口氣的中毒者。
而這幾日,太子宮中的張議也沒閒着。他和慕容盛威走的很近,兩人的關係火速的親近起來。
這一點凡尼上仙也有留意到,不過張議說:“上仙留慕容盛威一命,不就是要他爲我們所用嗎?之前太子殿下已經把關係鬧得很僵了。若不想他有異心,便只能拉攏。”
“張議說的有道理。”凡尼上仙對於張議可是一如既往的信服的!
“而拉攏之事,若上仙親自來做又太給他臉面了。怕他會因此高估自己的分量,所以不如就由張議來。張議也是想把此事辦妥才和上仙說,若是不妥,也免得讓上仙笑話張議能力不佳。”
“言重了,你的能力有目共睹,那這件事便交由你全權負責,他能真心實意爲本仙做事纔是最好的。”經過這麼許久在人界生活,凡尼上仙從來不是個只會用武力鎮壓手底下人的上仙。比起他,司馬瑾賢倒是太過簡單粗暴。
張議短短几句話,就讓凡尼上仙沒了疑慮。
而張議每日和慕容盛威也不過是談天說地,偶爾說些各國形勢,再就是談論慕容盛威的身體狀況。
現在的慕容盛威整個人看起來都不太好,臉色灰敗,身形佝僂,呈現老態。
張議沒表現出來自己知道慕容盛威是中了毒和練了邪功,他只問:“慕容公子是否病了,爲何看起來如此憔悴?”
慕容盛威也沒透露自己真實的情況,只說是病的厲害,宮裡的御醫都沒有辦法。
張議前幾次和慕容盛威聊天的時候,只說知道四國有個神醫是谷一山。後來幾次提到了皇都新來的神醫,但具體的沒說。
就是這樣,每次提個一兩次,讓慕容盛威漸漸動了心思,心中如同長了草一般,想要試試這神醫到底有沒有辦法給自己解毒。
慕容盛威正式下定決心要找這個神醫給自己解毒,還是聽說他給七孔流血只剩半口氣的人救活了這件事。而這件事,是慕容盛威偶然聽太子宮的婢女說的。
當然,這些婢女都是張議安排的,一切都在按照奕尋的計劃來。
慕容盛威想要出太子宮,還需要凡尼上仙的首肯。目前司馬瑾賢對外說是病了在養身體,慕容盛威樂的不合他打交道。
“上仙!”慕容盛威一大早便來尋凡尼上仙。
凡尼上仙見到慕容盛威頗感意外:“慕容公子可是有事?”
“我是來問問,我可否出這太子宮?”
凡尼上仙聞言面色微變,心中猜忌着,卻還是笑道:“慕容公子是出去有事?這纔回來沒多久,怎麼又要出去?”
“我……不過是想出去逛逛,總是在太子宮也悶得慌。上仙放心,我只是出去半日時間,不會多在外面逗留。”
凡尼上仙卻還是不樂意,慕容盛威是他的棋子,之前已經有了不少的變數,他可不想在慕容盛威身上多浪費時間。
還不待拒絕,張議便走了進來。似乎很意外看見慕容盛威:“怎麼?慕容公子也在?”
“他來找本仙商量點兒事情,張議有事?”
“是來談談戶部侍郎一職之事!”戶部侍郎前幾日忽然病逝,張議提議安排司馬瑾賢的人去補缺。
這可是正事兒,凡尼上仙忙打發慕容盛威離開。“慕容公子,進來皇都不安全,你還是呆在太子宮的好。”
慕容盛威一聽就不樂意了,明顯的這話是託詞,最近整個皇都治安都好的很。但看凡尼上仙的臉色,他只好作罷。
待他離開之後,張議故作不解的詢問凡尼上仙:“這慕容公子可是和上仙鬧矛盾了?怎麼臉色那麼難看?”
“哼!他臉色什麼時候好看過?都已經什麼都不是了,還這樣不安分。”凡尼上仙最近因爲司馬瑾賢的事情心煩的很,就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上仙,這慕容盛威還有大用處,他從小出身皇家,生母又是皇后,衆星捧月的長大,心性自然高。若這樣下去,難免生出嫌隙。他如今也不能再投奔他人,上仙是他最好的靠山,還不如給一點體面,讓他心裡能舒坦些。我們的合作也能更加愉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