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翟茂半天沒說出話來。凡尼上仙又道:“本仙明白你們的心思,可這事兒太難辦,北丘皇上那邊就不會同意,所以翟大人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凡尼上仙的話一點兒都不客氣,他們雖然是合作關係,但凡尼上仙一直把自己放在很高的一個位置上,於自己沒好處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同意。
翟茂很失望,心裡也有些惱火。不過,他一丁點兒都不敢和凡尼上仙生氣。
麗嬪和翟茂都沒辦法,翟茂就讓怡靈自己想辦法去,於是又給怡靈寫了信。還添油加醋的說了麗嬪去找端禧皇后和西武帝的事情,他這個外公從來就知道挑撥怡靈和西武帝、端禧皇后的關係。以前怡靈一心想要討好端禧皇后,沒在意。
現在不同了,怡靈的性子也被翟茂給挑唆的越來越偏激。看到翟茂的信之後,她直接摔碎了一帳篷的東西,整個人都陰沉的可怕。
有婢女聽到動靜進門,又被怡靈打了幾巴掌,踢了幾腳。怡靈好久沒孽待婢女了,所以這事兒還很突然,以至於婢女被打了才知道逃。今兒怡靈很激動,若不是這婢女逃得快,真不知道會不會再出人命。
怡靈發泄了好半天,弄得伺候她的人都不敢進帳篷,在帳篷門口戰戰兢兢的站着,想着怡靈要是出來抓人,他們就趕緊逃,逃的越遠越好。
若是宮中伺候其他人的奴才,被打也不敢躲、不敢逃。但上次怡靈弄出人命之後,西武帝就下過聖旨,若怡靈再這樣發瘋,他們便可逃走,以自己的性命爲重。只是不可以傷害到怡靈公主,所以他們逃的毫無壓力。就是怕怡靈不依不饒,畢竟他們不能對怡靈動手。
很快,就有人把怡靈的事情稟告給了尉遲羽鬆,尉遲羽鬆讓人把怡靈帳篷門口的奴才給打發散了,不讓這事兒傳到司馬瑾賢的耳朵裡。然後去找尉遲羽柏,一起去了怡靈的帳篷。
帳篷簾子一掀,二人就忍不住皺眉。這帳篷裡面一片狼藉,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怡靈坐在唯一一張完好無損的椅子上面喘着粗氣。聽到動靜,看向門口。
等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她理智纔回籠。“大,大皇兄,二皇兄,你們怎麼來了?”
“本皇子聽說這裡出了事情,趕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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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奴才這樣多嘴!”怡靈很不滿的小聲嘀咕着,被尉遲羽鬆和尉遲羽柏聽了個清清楚楚。
尉遲羽鬆頓時發脾氣了:“你這是做什麼?你別忘了你的身份,別忘了這是哪裡!怡靈,你不怕父皇責罰你嗎?”
“哼!責罰就責罰,你們若不告狀,父皇怎麼會知道這裡的事情。”怡靈賭氣的說着。
“怡靈,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難道不應該稟告父皇嗎?你若說不該,那本皇子便寫摺子詢問父皇,到底該是怎樣?”
“不,怡靈不是這個意思。”就算心裡恨西武帝偏心,怡靈還是懼怕西武帝的。
“最好不是這個意思!”
“呵呵,大皇兄,二皇兄,怡靈知道錯了,怡靈不該這麼任性,怡靈以後再也不敢了。”知道不能繼續任性下去,怡靈就忙道歉,態度看起來誠懇極了。不過尉遲羽鬆和尉遲羽柏知道,怡靈是不會改的,西武帝都教訓過她,她不依舊還是這樣。
“怡靈,本皇子並不想管你,但這次出來圍場遊玩,一切的事宜都是本皇子負責。司馬太子也在,怡靈你這樣難道就不怕被他知道嗎?”
“不,他不會知道的。”
“怡靈,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只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你要是想在司馬太子面前留下好的印象,就把自己的脾氣收斂一些。每個人都有脾氣,但發脾氣並不能解決問題。本皇子聽說,剛剛是翟大人有信送來?”
“不,這不管外公的事情,是怡靈不好。”
“好了,該說的本皇子都說了,你好自爲之吧!來人,把這收拾收拾,像什麼樣子。”說完,尉遲羽鬆和尉遲羽柏離開了。
這事兒自然是要寫信稟告西武帝的,並且言明瞭怡靈發脾氣是在接到翟茂的信件之後。
怡靈發脾氣的事情的確是瞞過了司馬瑾賢,但怡靈帳篷所有的東西都重新換過,並且之前的東西全部損壞這種事情還是瞞不住的。
司馬瑾賢聽到彙報之後,就猜到是怡靈發脾氣毀壞了東西,至於爲何發脾氣,他倒是沒收到消息。他撇嘴對羽心道:“你這個皇妹還真是個刁蠻任性的公主,這幾日裝的倒還不錯,可這麼快就露餡兒了。”
羽心嘆氣,覺得自己爹又要頭疼了:“只希望她和你成婚後能有所收斂。”
“放心吧,本太子一定會好好修理修理她,讓她這脾氣都給本太子改了。”司馬瑾賢壞笑,他對怡靈有好感,但也只是好感,兩人爲自己的利益而互相演戲。一旦成婚後,怡靈在他面前暴露缺點,他佔着理的情況下,就一定會好好教訓怡靈。司馬瑾賢從來就不是良善之人,怡靈不是羽心,他不會對她有多好。
羽心聽出他言辭間隱藏的意思,不由得道:“怡靈是西離國的公主,你不能太過分。”
“怎麼?你還心疼她?”
“倒不是心疼,只不過事實如此。”
“放心吧,本太子自有分寸。羽心,你這幾日很不同!”
“有什麼不同?不過是覺得累罷了。”
“你之前睡了那麼久,還累?”司馬瑾賢不信。
“我說真的,不知道爲什麼,在這裡面就覺得好累,完全不能吸收到靈氣。”
司馬瑾賢依舊不信,但也知道這籠子是凡尼上仙的特製的,用的材料也不一般。“你等待,本太子問問爹。”
“不必了,也不是什麼大事。雖然感覺不舒服了點兒,卻也沒有其他不適。左右我修煉也是誤打誤撞,完全不得其法,沒有靈氣也無礙。”羽心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擺手,然後坐到籠子內特製的小椅子上面,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司馬瑾賢雖然沒再說什麼,卻是拿筆去給凡尼上仙寫信了。
現在,羽心吃東西已經恢復了原本的食量,用食物轉化成能量,然後再睡覺讓能量提純精煉。她覺得,如果能出了這個籠子,吸收到靈氣,一切就會更好了。
司馬瑾賢和凡尼上仙通信的工具是信鴿,但這信鴿又比普通的鴿子快許多,很快就收到了回信。夾在回信中的,還有一根像牙籤似得東西。司馬瑾賢揹着羽心把信看完之後,就把那根類似牙籤的東西往籠子上方一插,然後那根類似牙籤的東西就一點點融入在籠子上方。籠子上方就出現一塊牙籤粗細的孔洞,若隱若現的,不十分仔細看的話,完全看不出來。
而羽心發現,從那孔洞中,有絲絲靈氣滲入。
她立馬就把滲入的靈氣吸收,雖然滲入的很少、很慢,但聊勝於無。
司馬瑾賢這個時候道:“爹說不清楚你這兔子身體的情況,所以就先給你些靈氣,讓你維持一下身體。”
“多謝了。”羽心拱手道謝,樣子真誠的不能再真誠了。
這讓司馬瑾賢很受用:“你現在是本太子的兔子,本太子自然會好好照料與你。只要你以後乖乖的,本太子不會虧待你。”
“真的嗎?”羽心有些欣喜的問。
“自然是真的。可是,你以前不是不稀罕嗎?”
羽心苦笑:“以前的確是不怎麼稀罕,因爲以前我有許多稀世珍寶,和親人朋友的疼愛。但現在不一樣了,你看我,還有什麼?”羽心攤手,除了這籠子裡面的小傢俱擺設,就身上的衣服了。當然,還有個司馬瑾賢不知道的空間荷包,裡面可是有不少的好東西。
“放心吧,待他日本太子登基做皇帝,就把北丘國所有的寶貝都給你。”司馬瑾賢也覺得,這樣的羽心頗爲委屈,不由得安慰她。
“真的嗎?”羽心看起來很欣喜。“你若是登基做皇帝,真的能讓我做皇后嗎?”
“你想做皇后?”
“當然了,皇后至高無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哪個女人不想。不過,怡靈到時候是你的太子妃,她理所當然是皇后。”羽心垂頭,在司馬瑾賢看起來就是十分低落得樣子。
“不,本太子不會讓她做皇后的。只要你跟在本太子身邊,本太子一定讓你當皇后。”司馬瑾賢迫不及待的表態,生怕羽心誤會。
“可,我現在這樣子,怎麼做皇后?”
“等本太子爲你尋一枚化形果!”
“司馬瑾賢,你不是一直想讓我做你的血契寵物嗎?你就別騙我了。”
“本太子真沒騙你,那是以前的想法,現在本太子不那麼想了。血契寵物可以另尋,你這個皇后,可是再也尋不到第二個了本太子發誓,他日一定讓你做本太子的皇后,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司馬瑾賢,你不用發誓,我信你還不成?”羽心忙心疼的攔着他,其實心裡都快要吐了。這假裝慢慢喜歡上司馬瑾賢這事兒,還真不是好做的。她只能努力的把司馬瑾賢幻想成奕尋。
“哈哈哈,你信本太子便好。羽心,慕容奕尋可曾許你皇后之位?”司馬瑾賢不知不覺又開始和奕尋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