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心挑眉,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慕容盛新今兒其實是鴻門宴?想要報之前的仇?想到這裡,守心不由得看向慕容盛新。
慕容盛新顯然也是察覺到了守心的目光,回視過去,開口解釋:“這兩個蠢貨一定是腦子被馬給踢了,你不用介意。”
那兩人正在門口叫囂呢!卻一直杵在那裡,不敢上前一步,聽了這話,頓時一怔。
慕容盛新再回過頭去瞪視他們二人:“你們兩個蠢貨滾出去。”顯然,慕容盛新已是對他們動怒了。
二人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情況,還是瞪了守心一眼,灰溜溜的離開了。
走出好遠,其中一個還嘀咕着:“這新爺是不是中邪了,怎麼對那侍衛那麼客氣?莫非是怕捱揍?”
另一個搖搖頭:“新爺可是皇子,那侍衛之前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估計今兒是給新爺陪不是呢!”
“哦!”
兩人說了幾句,紛紛覺得有這個可能,否則如何也無法解釋慕容盛新爲何和守心在一起吃飯!
不管他們怎麼想,他們這小插曲並沒能影響守心繼續吃飯。畢竟慕容盛新沒有要和她打架的意思就好,若是想打,她……就跑。反正自己輕功好,以身邊這幾個蠢貨的功夫是絕對追不上她的。
毫不客氣的大吃了一頓,守心心底比之前輕鬆了不少。
至於和弈尋的事情,決定了就繼續堅持下去好了。守心堅信,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可以治癒一切無形的傷口,尤其是心傷。畢竟,她不是一個愛情至上的女子。
可擁有愛情固然好,可沒有,也不至於尋死覓活的。畢竟人生還有其他更美好的追求!
“新爺,我吃好了,這就先告辭了。”在外面,守心也沒有叫慕容盛新逍遙王,若這麼叫了,自己還得行禮不是?太麻煩,她可不願意跪呢!更何況,對於慕容盛新這個紈絝王爺,她打心底沒有半點兒的恭敬。
“唉,這就走了?”慕容盛新十分鬱悶,沒給他敬酒也就罷了,可他還沒吃完呢!這沒眼力價的人就敢先走了?真是太沒規矩了。
“呃?是啊,我都吃飽了!”吃飽了不走還做什麼?守心和他也不熟,也沒多少恭敬的心裡,自然是不想多留。
慕容盛新沉默的看了守心幾息,最終只能沒脾氣的擺擺手,讓守心走了。
待守心走出好遠,幾個小廝便聽慕容盛新嘀咕:“這個侍衛倒是不一樣,有趣!怪不得慕容奕尋這樣擡舉他,讓她那樣胡鬧。”他所說的胡鬧便是守心揍她那兩次,若是其他的主子,不得警告侍衛一聲,不可傷了他啊!
而身邊的小廝心中卻不免嘀咕:“人家羽侍衛再胡鬧也沒有逍遙王你胡鬧啊!”當然,這話打死他們也是不敢說出口的。他們可和守心不一樣,沒那熊心豹子膽,也沒有一個寵着、慣着他們,可以隨意做什麼都行的主子。
……
守心出了酒樓,溜溜達達的就往尋親王府走,天色已經不早了,回去睡覺菜是正經。只是她不知道,這會兒弈尋心裡已經翻天了,暗中派了好多人找她。
因爲青玄已經回了尋親王府,在後門就遇到了守勢,守勢想了想便說沒看到守心,不知道她這整天去哪兒了。青玄頓時就是一驚:“守心沒回來?”
“是!”
青玄心裡頓時閃過許多種想法,生怕慕容晏又忽然變卦,要了守心的小命。
但他可不敢說出來,更不敢回去質問,只得希望守心是自己出了宮還沒回來。但心裡又覺不妥,便自己親自出門去找了。
守勢一看情況似乎不妙,忙去稟告了弈尋。
弈尋更是心驚膽戰,忙問:“師傅不放心,自己去找了?”
“是!”
這還得了?明明一起出去的,卻沒一起回來。而師傅還這般擔憂,莫非是出了什麼事情弈尋當時就召集所有能用之人,出去滿大街的尋找。
當然,是因爲他不知道守心進宮見慕容晏的事情。否則,直接闖進宮去要人也是十分可能。
在弈尋的心裡,慕容晏雖然是父皇,卻不見得有守心重要呢!
何況,和慕容晏比起來,守心可是弱者呢!
守心這邊慢悠悠的從正門進了尋親王府,忽然覺得府裡似乎比往日靜了許多。也沒去見弈尋,直接回自己的房間了。
似乎因爲有所放鬆,今兒倒是躺下就睡了。
府內有侍衛看到了守心回去,但卻也不知道弈尋在吩咐暗衛找人呢!而暗衛除了有兩個留在弈尋身邊保護,就連守福都被派出去尋人了。畢竟迎竹也是擔憂,寧可不讓她在身邊保護,也要把人快點兒給尋回來。
此時在外遊蕩的守福心裡怒火沖天,該死的守心,不過和她一樣是個暗衛而已,憑什麼讓主子耗費這麼多的人力來找她?這個不懂事兒的,沒事兒嚇跑什麼?守福可不認爲守心會有什麼危險,就算是真的有危險……那還更好呢!最好死在外面永遠也不要回來了,否則自己還要費心思去弄死她。
她根本就沒有找,只是隨便逛逛,到時候回去覆命就是了。
次日守心一早醒來練功,然後又問了問侍衛今兒是誰當值。看來弈尋也十分體諒她,知道她不想當值,直接把輪值給排滿了。明衛多的很,人也夠用,她不在也無妨,只是之前弈尋爲了能多看看她,把她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的,若不是怕她會累倒,恨不得讓她一天十二個時辰都一直在他身邊陪着呢!
沒有事情,守心便吃了早飯,去迎竹那裡串門了。
迎竹見她來了,先就是一愣,然後過去狠狠拍了她肩膀一巴掌。“你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去哪兒了?”迎竹也知道這幾日守心和弈尋的事情,怕她想不開,所以才這麼擔心的。
守心有些莫名其妙,但又覺得進宮這件事情青玄不會告訴迎竹,便道:“沒去哪兒啊,早上起來在院子裡練功,剛剛又去了侍衛統領那裡一趟。”
“什麼?”迎竹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早起去練功?“你昨兒夜裡在哪兒睡得?”
“在我房裡啊!怎麼了”守心更加的莫名其妙了,完全不明白迎竹在緊張什麼。難不成慕容晏找自己的事情真的被她給知道了。
“哎呀!”迎竹就是一拍巴掌。“原來你在府裡?昨兒什麼時候回來的?”
“嘿嘿,是晚了些,在酒樓吃了飯回來的。也就亥時左右。”守心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想她昨兒一早誰都沒告訴就和青玄出門了,許是師姐擔心自己了。
迎竹一想,亥時啊,那時候的確是所有人都出去找人了。且大家只想着在外面找,根本就沒回守心自己的房裡看看。而府內暗衛空置,想來也沒有其他暗衛看到她回來而稟告。
想到這裡,迎竹無語的很,合着大家都白找了整夜呢!於是馬上叫了個婢女:“去告訴王爺,羽侍衛昨兒夜裡就已經回來了。”其他沒有多說,怕被其他人聽到了。而弈尋知道守心回來,必定會撤回所有尋找的人。
“是!”婢女忙就去了!
守心則是疑惑的詢問:“師姐,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還不是因爲你,大家都以爲你沒回來,擔憂着呢!是否都親自去尋你了,現在還都沒回來。”
守心這菜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回事兒啊。看來一定是師傅擔憂了,怕慕容晏再對自己下黑手吧!“我這就去找師傅。”
“別去了。”迎竹忙拉住她。“主子會聯絡師傅的,別一會兒師傅回來,你還沒回來,再去找你!”
守心想想也是,這個古代,沒有通訊工具簡直是太費勁兒了。這裡雖然也有靈獸,但那些神奇的東西還真少,如仙俠電視劇《軒轅劍之天之痕》中的通訊儀器‘鴉風’這種東西還真是沒見過。否則也花重金弄兩個,以免出現這種情況。
不過,守心也只以爲師傅和一兩個暗衛去尋找自己了,並不知道弈尋排出了那麼多的人。
果然不出迎竹所料,沒過多久人就陸續回來了。最先回來的是保護迎竹的守福,她進門便是陰陽怪氣道:“哼,我們爲了找你可在外面累了整夜,你倒是好,在這裡清閒自在。”
守心一聽,忙道歉:“讓守福師姐擔憂了,是守心的不是。”
守福又是一聲冷哼,沒再多說,怕迎竹找弈尋告狀。只是心道:“誰關心你了,你死在外面菜好呢!”
迎竹雖然看不上守福,卻也安撫了兩句,讓她先去休息,這裡暫且不用保護。
守福不會客氣,本來就不想保護迎竹呢!這麼久了,也不見迎竹有什麼事情,她正惱火着呢!連帶着也怨恨迎竹,覺多若不是她,自己就可以跟在主子身邊了,就算不能每日看着主子,偶爾看看也好。哪裡像現在,許久看不見一次,每次都是影子那個冒牌貨來這裡。恨死她了!
青玄很快也回來了,聽說在迎竹這裡,便忙趕了過來。
守心和迎竹都忙給他行禮,青玄便問:“守心,倒是跑去那兒了?”
“抱歉,讓師傅擔心了,我從……回來之前覺得餓,便去附近酒樓吃了飯菜回來。走的慢了,回來就晚了。”守心忙解釋清楚,不過從宮裡回來卻沒有說,也沒有說遇到慕容盛新的事情,覺得沒有必要說出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青玄這纔想起來,他和守心昨兒在宮裡餓了一整天,他是留在宮裡和皇上一起用晚膳的,可守心還餓着肚子呢!“是師傅想的不周到。”
“這管師傅什麼事兒呢!明明是……那位沒給咱們飯吃。”
師徒兩個打着啞謎,迎竹雖然好奇,卻也懂事的不去問。她明白,什麼事情是能問,什麼事情又不是不能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