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晏在太子府住的日子,就是各種折磨太子妃,最後讓羽心都看不下去了。說到底,慕容晏想要折磨的是自己,他倒是沒有打太子妃,只是在精神上折磨她,各種嚇唬她。
羽心去找奕尋,問:“你就不管管?她挺可憐的。”
“她霸佔你的身體,就應該承受這些。你放心,等你回去你身體之後,我絕對不會讓父皇欺負你。”
“可我就是,現在也看不下去了。那個畢竟是我的身體。”羽心說不出來她現在應該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只是看着慕容晏欺負太子妃,她就渾身不自在。
“好吧,那我們過去看看。最好早點兒把父皇送回宮,我們都舒心。”
羽心深以爲然,慕容晏可是皇帝,還是在宮裡最安全了。
到了慕容晏那裡的時候,太子妃正在給他烹茶,慕容晏這裡也挑毛病,那裡也挑毛病的。
奕尋直接走過去,直白的問:“父皇,你什麼時候回宮啊?”
“怎麼?不願意朕留下來?”
“兒臣不敢,只是父皇,您已經幾日沒上早朝了,這樣下去,百官會胡思亂想的。”
“讓他們胡思亂想去,那些老東西,巴不得朕早點兒退位。”
“可您也不能這樣下去啊,後宮的嬪妃也會不安分的。”奕尋意有所指。
慕容晏瞪眼:“什麼意思?”
“父皇,後宮嬪妃衆多,您又不常進後宮,平日裡您在宮裡,她們還會顧忌着您。如今您不在宮裡,她們就……”
“朕看誰不想活了。”慕容晏一下子站起來了,“來人,朕這就回宮。”
自古皇帝就是這樣,不管他自己喜不喜歡,進了宮門,就是他的女人,想要做點兒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兒?那就是大不敬要掉腦袋的。
慕容晏不喜歡她們,卻也不能容忍她們揹着他做出那種事情來。
慕容晏住在太子府幾日,就這樣風風火火的走了。太子妃鬆了一口氣,整個人跌坐在椅子上面,好一會兒才和奕尋道謝。“妾身多謝殿下相救。”
“嗯!”奕尋多一個字都不想和她說,只抱着懷裡的羽心,問她滿不滿意。
羽心點頭,兩人的小互動讓太子妃十分不懂,她問:“殿下,這貓熊能聽得懂您說話。”
“嗯!”
“哇,好厲害,那她也能聽懂我說話嗎?”太子妃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笑的很開心。
然而,奕尋看着他用羽心的臉笑的這樣開心,整個人就都不舒服。“閉嘴,不許笑。”
“殿下,這,這是怎麼了?”太子妃的笑臉一下子變成苦瓜臉,奕尋越發的看不順眼。索性扭頭,不理她在後面召喚,快步走遠。
“你怎麼了?”羽心發覺奕尋的不對勁。
“沒什麼!”
“沒什麼你怎麼忽然那麼兇?”
“就是看不慣她用你的臉笑,用你的臉愁。”
這個理由讓羽心‘撲哧’一笑,用小爪子去戳奕尋的臉。“你啊,怎麼這麼小氣?”
“因爲那是你的身體啊,對於你的一切,我都很消氣。”奕尋抓住羽心的小爪子,輕吻。過了一會兒,堅定道:“我一定會讓她把你的身體還回來。”
“嗯,我相信你。”
“主人,主人!”神馬狐蹦達了過來,無視奕尋殺人般的目光,對羽心道:“付明宇他們的藥水研製好了,要做實驗,問主人過不過去。”
“去去去,這就去。”
“他們沒問我嗎?”奕尋不滿神馬狐只和羽心說話。
“不知道。”神馬狐傲嬌的拒絕回答。
不一會兒,一個侍衛小跑着過來,他速度沒有神馬狐快,是前塵派過來給奕尋送信兒的。
“哼!”奕尋冷哼,抱着羽心往前塵的院子走。
神馬狐對着他的背影做鬼臉,這兩個碰到一起不是打就是爭,一下子都幼稚的很。
前塵的院子的某個房間裡面,文暮霖正啃着一隻生雞。沒辦法,他現在只喜歡生食和人肉。前塵他們不可能給他人肉,只能把生的雞鴨餵給他。
他吃起東西來很噁心,和野獸差不多。羽心看了一眼,就忙退出來了。
“什麼時候開始實驗?那藥水不會讓他一下子就死掉嗎?”羽心問。
“半個時辰後開始,現在先讓他吃點兒東西,補充一下體力。文暮霖練邪功很多年了,應該能承受很大的痛苦,不會輕易就死掉。畢竟他現在已經是個活死人了。”
“哦!”
前塵,谷一山,付明宇再做最後的準備。
不知道什麼時候,文暮霖所在的牆上已經被開出了幾個巴掌大的小洞口,顯然是爲了觀察用的。
半個時辰之後,一切準備就緒,前塵興奮的舉着麻醉槍,靠近小洞口。
付明宇有些無奈,開槍這事兒是前塵硬搶過去的,他太想試試了。
其他人都扎堆怕在洞口,等着看效果。
麻醉槍裡面的藥水是這次特製的藥水,今兒先試用其中一種。
當前塵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文暮霖的時候,文暮霖似乎發現了什麼,眼神驚恐的在四周看來看去,可他依舊什麼都沒找到,只是覺得恐懼,他蜷縮到牆角,用雙臂緊緊的抱着自己,看起來很可憐。
但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到今日這地步,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只聽一聲乾脆利落的槍響,文暮霖毫無懸念的中槍,他沒有馬上倒下,而是身體開始僵硬,最終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身體就像凍僵了一眼。但在漆黑之中,羽心還看得出他眼中的恐懼。
顯然,文暮霖沒有失去意識。
一旁的付明宇解釋道:“這種藥劑,主要是控制修煉邪功的人的神經中樞,讓他們無法行動,但他們頭腦還能思考。如果沒有人管他們,他們就會這樣一點點的餓死。”
“他們不已經都是活死人了嗎?還會餓死?”羽心許久以來,第一次和付明宇說話。
付明宇心裡狠狠的激動了一下,連忙解釋。“他們雖然是活死人,但也要靠死屍,血液和生食來補充能量,一旦能量全部消耗光,也是會消散的。不過,他們這種活死人死了之後,依舊是禍害,他們的屍體帶有病毒,會給人類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
“那要怎樣才能徹底消滅他們。”奕尋一聽這話,表情嚴肅起來。
“在偏僻的地方挖個大坑,隔離起來,在坑裡焚燒。燒成灰之後再掩埋。但依舊需要看守,不能讓人靠近。”也就是說,燒成灰了,還有危害,只不過危害小一點兒,只要人不靠近就沒事兒。
“若是不焚燒,屍體腐爛,生蟲,這些蟲子會帶有病毒,接觸過的東西都會沾染病毒,病毒會傳染給動物或者人類,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本太子明白了。”奕尋現在就讓人去尋適合存放這些屍體灰燼的場所,再在那裡建造一個隔離地,到時候專門派人看守。他不知道世上到底存在多少這樣的活死人,但只要被發現,他就要去消滅他們,絕對不讓他們繼續危害人。
文暮霖直挺挺的躺着,過了許久都不能動。谷一山說:“如果二十四個時辰時候都不動,就說明這藥水有功效。”期間,前塵偶爾拿石頭打文暮霖,文暮霖沒有任何反映。偶爾還會拿食物去誘或文暮霖,文暮霖眼珠會跟着食物轉,看起來很着急的樣子,但依舊動不了。
他們這些人輪番守在小洞這邊觀察,不肯錯過一絲一毫的動靜,就是爲了確保這藥水的準確性。
二十四個時辰之後,文暮霖奄奄一息。付明宇又用麻醉槍給他打瞭解藥。
“讓他修養幾日,再做第二種藥水的實驗。第一種的實驗報告已經整理完畢。”付明宇把實驗報告遞給奕尋,相信這些能夠造福人類。
“謝謝。”奕尋全心全意的道謝。
“我不是爲了你。如果羽心要留在這裡,這裡就必須安全,所有的安全隱患都清除掉,我纔會放心離開。”最後半句,付明宇是對着羽心說的。
說完,付明宇就轉身去休息了。這段時間,最累的就是他。
羽心覺得鼻子發酸,奕尋給她擦眼淚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沒忍住,哭了。
“是我讓他走的,可其實我也捨不得他,但他必須走。”羽心有些語無倫次。
“我知道,你是爲他好。他也知道的,他不會怪你。”奕尋輕拍她的後背,安慰她。
“也許,他會怨我吧!是我不好。”羽心覺得是自己的錯,但讓她再選擇一次,她還是會這麼做。
之後又是幾次實驗,有成功有失敗,總之文暮霖被折騰的不像樣子。能動能說話的時候,他痛苦的哀求:“你們殺了我吧,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做夢,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曾經被你折磨的生不如死,到最後不甘的離開這個世界?”付明宇冷笑着對文暮霖說,他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大事情,賺錢什麼的都是爲了自己的私語,最有意義的就是研製這種藥劑。
“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文暮霖只是哀求,他只想快點兒結束這種痛苦。
不過,沒有人會可憐他。因爲他生前做了許多惡事,如果實驗不全部完成,他死後的屍身還會繼續做更多的壞事。只有把所有的實驗都做了,找出最完美的藥劑和最完美的銷燬屍體的辦法才行。
這件事順利的進行着,不久之後,有一個驚喜正等着羽心。
彼時,羽心正窩在奕尋的懷裡吃這酸梅,很酸很酸,不過她卻很喜歡。
奕尋笑她莫非是有了身孕,否則爲何會這樣喜歡酸的?
這個時候,外面來人稟告:“殿下,外面有西離國的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