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心頓覺無語,奕尋也是有些惡寒。
最終,羽心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幅樣子,去弄了堆篝火,燒了水把幹餅子掰成小塊丟在裡面煮,想了想,又放了些肉乾在裡面。最後,煮出來一鍋不知道是什麼的一鍋漿糊。
隱靈空間內他們也準備了不少吃的,但爲了能長時間存放,都是一些乾巴巴的東西,比如這幹餅子,還有米,肉乾之類的!
這幾日他們都在養傷,誰有心情做飯啊?
就是現在,羽心也是沒心情,才弄了這麼一鍋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
弄好了之後,奕尋把司馬瑾賢拎着讓他坐起來,然後直接把碗和勺子塞進他的手裡。
雖然蒙着眼睛,但這樣也倒不至於吃進鼻子裡面。
不過,只吃了一口,司馬瑾賢就皺着眉頭不滿的嘟囔起來:“這是什麼玩意?太難吃了。”
羽心聞言臉色異常難看,神馬狐便罵道:“有的吃就不錯了,這可是主人給你煮的。我們現在困在這裡,過幾天沒東西吃就餓死你。”
司馬瑾賢嘴巴蠕動了兩下,似乎是想罵人,不過想到什麼還是把嘴巴閉了起來。猶豫了好一會兒,又開始一勺一勺的吃東西,把整碗都吃的乾乾淨淨。然後朝剛剛神馬狐說話的方向舉着碗,言不由衷的說道:“很好吃,羽心,謝謝你。”
神馬狐把碗接過,而站在一旁的羽心自始至終都沒有再和他說話。
啃了幾日的幹餅子,所有人都吃的夠夠的,景鎮便做了米飯,又用肉乾熬了個湯,前塵醒過來之後告訴他不遠處的一片普通的靈草可以採摘一些做個湯。
吃飯的時候,前塵笑道:“看來以後這裡面需要種些糧食和蔬菜,再養一些雞鴨比較好。”
羽心點頭:“的確可以!”
以前羽心在隱靈空間內修煉的時候,前塵都會把吃的東西買好送進來,如今被困在太子宮,想要出去採買都難。至少,要等前塵傷勢完全好了他們才能往出逃。
靈草做的湯味道一般,但喝過之後渾身舒暢,幾人身上已經好了七七八八的傷勢也更加快速的好了起來。
只是,這靈草做湯還是有些暴殄天物。
司馬瑾賢這次也被分到了米飯,還有肉乾湯,靈草做的湯自然沒他的份兒。
他狼吞虎嚥的吃完,說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吃過了東西,司馬瑾賢有了力氣,又開始不安分了。他一直喊:“羽心,羽心你在哪兒?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還是把我放了吧,你跟着我,我爹就不會爲難你了。”
羽心冷笑:“跟着你繼續做你的寵物嗎?”
“不,不是寵物,我可以封你做太子妃。”
這個時候,奕尋冷冷的開口:“不必,羽心是本太子的太子妃。”
“你……哼,早晚你整個南殤國都會被我爹剷平。”
“現在放狠話是不是不夠明智?你還是擔心擔心你的小命吧!”
“你還敢殺我不成?我要是少一根頭髮,我爹都不會放過你的。”
“你神氣什麼?早晚有一日,我把你爹也給殺了。”羽心見司馬瑾賢的態度,氣就不打一出來,咬牙切齒道。
司馬瑾賢聽出是羽心所說,頓時就勸道。“羽心,別傻了,我爹是上仙。你和我爹做對不是找死嗎?雖然你們這次逃了出來,可也都是僥倖,等我爹找到這裡,你們都得完蛋。”
“呵呵……”前塵笑出了聲:“你爹就是把整個人界都翻過來也找不到這裡。”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裡不是人界?”司馬瑾賢耳朵豎起,不可思議的問。
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若嚴格一點兒說,這裡的確不算是人界。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哈哈哈,怕了吧!羽心,你放心,我絕對會保住你的,但他們都得死。”司馬瑾賢竟開始口放狂言。
“你是不是想現在就死?”神馬狐沒那麼好的脾氣,呵斥了一聲,過去就踹了司馬瑾賢一腳。這幾日他們誰都沒想着找司馬瑾賢的晦氣,誰知道他自己總是囂張,也不看看現在他自己是什麼處境。
“哎喲,該死的,誰踢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閉嘴吧,再不安分點兒就把你嘴巴堵上。”羽心可不想讓他惹怒了衆人,直接把他就地處決了。
司馬瑾賢着實是怕自己的嘴巴再被堵上,羽心說完這句,他當真是安分了起來。
神馬狐說看着司馬瑾賢太鬧心,索性就把他拎起來,丟的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前塵養了幾日,身體好了不少。他有些着急,想要早點兒出去,離開太子宮。
羽心卻是不同意,她想了想,對前塵道:“不如,我們用司馬瑾賢威脅凡尼上仙?”
“怎麼說?”
“就是我們用司馬瑾賢做人質,讓凡尼上仙準備馬車,直接光明正大的離開。”
“凡尼上仙怎麼肯?他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那我們就讓他慢慢把氣給消了,讓他害怕,不敢把我們怎麼樣!”羽心也考慮過,以凡尼上仙的本事,他肯定會來硬的。“和他打心裡站,總有一些希望。你身受重傷,速度大不如前,很有可能被凡尼上仙捉住,到時候就被動了。”
“我覺得羽心所說的可行。”什麼時候,奕尋都是最支持羽心的一個。
“那好吧,就按羽心說的辦。”前塵沒堅持多久,便相信了羽心。只要不是讓羽心去冒險,他覺得可以一試。
“好,那就按我說的辦。”羽心笑了,露出兩個白森森的門牙。她蹦達着去找司馬瑾賢,那日把司馬瑾賢捉來,司馬瑾賢穿的可是太子規制的衣裳,身上有各種佩飾。她打量了一番,搜刮了司馬瑾賢身上幾樣重要的物品。有一塊玉佩,一隻靴子,頭頂的玉冠……
“誰,是誰?羽心?”司馬瑾賢看不到,所以被人搜了身,有些心慌。
“是我。”羽心的一句話,就讓司馬瑾賢安定了下來。
“羽心,你肯來找我了?我可以呆在這裡,但你能不能陪陪我啊!其實,你把我放開,我也不會逃走的。你知道的,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
“別廢話,我走了。”羽心可不想聽他那些自以爲是的感情。
拿着司馬瑾賢的貼身物品,蹦達着走遠了。
她先拿出一塊玉佩,對前塵道:“前塵,把這東西送出去。”
“好!”
於是,看守的魔奴只見有什麼東西閃過,便見一塊玉佩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咦?這是什麼?”
說着,魔奴跑過去,見是一塊玉佩,而且價值不菲的樣子。他忙拿起來,剛想偷偷裝起來準備私藏,就被身旁的夥伴發現了。“這個怎麼像是太子殿下的玉佩?”
“太子殿下的?你別騙我,大不了賣了之後分你點兒銀子。”
“這個時候,我敢拿這個騙你嗎?你還要不要命了?快去稟告上仙吧!”
見到玉佩的魔奴拿着玉佩猶豫半晌,最終還是覺得活命重要。“那好,我這就去拿給上仙。”
凡尼上仙看到這塊玉佩的時候,很是激動:“的確是賢兒的玉佩,失蹤那日就在他腰間掛着。你們在哪兒發現的?”
司馬瑾賢的佩飾很多,但經常佩戴的幾樣,凡尼上仙還都是有印象的。
“就是上次發現豹子的地方。”
“又是那裡!走,跟本仙去看看。”
不過,和以往一樣,他們依舊是一無所獲。
次日,還是哪個地方,一隻靴子毫無預兆的出現。
這次魔奴快速的稟告了凡尼上仙,一連兩次,凡尼上仙這次查看之後,直接留在原地不走了。讓人搬了軟塌過來,他也在這裡看守。
到了第三天,羽心讓前塵把司馬瑾賢的玉冠給扔了出來。
凡尼上仙再也沉不住氣了,他對着空氣大吼:“在哪兒?你們到底在哪兒?快把賢兒還回來,否則本仙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羽心當時在隱靈空間之中,雖然沒看到這樣氣急敗壞的凡尼上仙,但也能想象的到他會何等的生氣。
身外之物都丟完了,羽心拿了匕首,又去找司馬瑾賢。
司馬瑾賢聽到動靜,欣喜道:“羽心,這幾天你怎麼沒來看我?我好想你,讓我看看你好不好?”
羽心翻了個白眼,沒同他說話,打量他一番,然後用匕首削掉了他的一縷頭髮。
司馬瑾賢嚇了一跳,羽心卻不管他,拿了頭髮就走。
等前塵把頭髮送出去的時候,凡尼上仙第一時間就抓住了。“這……”頭髮看起來雖然都一樣,但頭髮上卻有他主人的氣息,凡尼上仙一下子就聞了出來,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賢兒,賢兒?你們把本仙的賢兒怎麼樣了?”
這次的頭髮讓凡尼上仙有些慌了,前幾次只是身外之物,這頭髮可是司馬瑾賢身上的東西,他怕,下次他們會送來司馬瑾賢身上的其他什麼……
凡尼上仙對着空氣吼了半天,剛開始雖然慌着,卻底氣十足,偶爾還罵上幾句。但漸漸的,他語氣和緩了許多,甚至露出商量的語氣,再也沒有之前的趾高氣昂。
第五日的時候,羽心也有些發愁,都削了頭髮,難道這次要削耳朵或者手指頭之類的東西嗎?雖然厭惡司馬瑾賢,但她竟有些排斥這樣的做法。
“下不去手?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