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給本公主打死,亂棍打死!”怡靈捂着自己被砸到的連,指着羽心狠狠的下命令。
“這……”無論是侍衛還是婢女,都不敢動作。這小兔子可不是一般的小兔子,到時候北丘國太子不找公主麻煩,他們肯定會是替死鬼。
“本公主的話你們也不聽了是吧?都不想活了是吧?”
“怡靈公主息怒!這樣不好吧,這兔子畢竟是司馬太子最喜歡的寵物。”怡靈的婢女壯着膽子勸說着。
“怕什麼,司馬太子會爲了一隻兔子和本公主計較嗎?”怡靈說的很肯定,畢竟這兩日她和司馬瑾賢的關係突飛猛進,這也是所有人看在眼裡的,所以怡靈的話讓所有的婢女和侍衛動搖了,看向羽心的眼神越發的不善。
羽心扶額,其實自己也真心不知道司馬瑾賢會不會爲了自己和怡靈計較。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會讓這些人給傷了嗎?不如,就此試一試自己的實力?畢竟,她到現在也還都不清楚自己的實力呢!
就在怡靈的侍衛和婢女快要被怡靈給說動,攻擊羽心的時候,尉遲羽鬆幾兄弟都趕了過來。
尉遲羽鬆見帳篷裡一片狼藉,還有杵在那裡的侍衛和婢女,頓時臉色陰沉下來了。“這是做什麼呢?誰惹怡靈公主不高興了?”
怡靈頓時覺得靠山來了,跑到尉遲羽鬆面前哭哭啼啼:“大皇兄,這兔子太野蠻了,打傷了怡靈。皇兄快讓他們把這兔子拿下,亂棍打死。”
“胡鬧,怡靈,你都是快要成婚的人了,就不能動動腦子?”
“大,大皇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怡靈被尉遲羽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訓斥,臉上掛不住。
“這兔子是你能動的嗎?”
“大皇兄,這兔子把怡靈給傷着了,你們看看,這都疼死了。現在就是司馬太子在這兒,也會處死她給怡靈出氣的。”怡靈說着,露出自己已經青紫的臉來給尉遲羽鬆幾兄弟看。
尉遲羽鬆看了眼,果然是傷了臉,但傷勢不重,幾天就會恢復原狀。不過,他不相信這是那麼小的兔子所爲,畢竟羽心的體形在那裡,怎麼都不像能讓怡靈受傷了的。反觀怡靈,她趾高氣昂的,還召集了這麼多的婢女和侍衛,怎麼可能被傷到?其他人還沒開口,尉遲羽杉仗着年紀小,毫不顧忌的直接開口質疑:“二皇姐,兔兔那麼瘦小,怎麼可能打傷你。”
“五皇弟,你的意思是我在騙人?”
“是不是騙人二皇姐你自己心裡清楚。哼!”尉遲羽杉此時此刻對怡靈已經不滿到了極點,他心底還真希望是羽心打傷了怡靈呢!還大的輕了,就應該好好教訓教訓她。
“我當然不是在騙人,真的是她傷了我。”
“還有其他人看到兔子傷了你嗎?”尉遲羽桉進門之後第一次開口。
“沒有,當時就只有我和兔子在帳篷裡面,我還好心拿茶水給她喝。誰知道她根本不領情,還打翻了茶壺。”怡靈爲了表示自己的善良,委屈,開始顛倒黑白了。
羽心看她的眼神充滿了鄙視,然後毫不在意的跳到尉遲羽杉身邊,尉遲羽杉直接把她給抱進懷裡,一副誰都不許動兔兔的表情。還譏諷道:“二皇姐會給兔兔倒茶?這還真是讓我意外。不管怎樣,兔兔都是司馬太子的寵物,明日還是問過司馬太子再決定吧!天色不早了,我這就先回去休息了。”
尉遲羽杉說完就要走,怡靈忙攔住:“五皇弟,你不能把她帶走。她傷了我,就不能這麼離開。”氣沒出成,反而捱了一拳,怡靈說什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怡靈,別胡鬧。根本沒有人看到是它傷了你,你身爲西離國公主,卻抓着一隻小兔子不放,難道不是有失體面嗎?司馬太子一定不想看到一個這樣的西離國公主。”尉遲羽桉冷冷的訴說着,讓怡靈心底不由得犯了合計,這麼說起來,她還真拿不準司馬太子心裡到底會怎樣看她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怡靈纔想清楚:“那就等明日問過司馬太子,再處置這隻兔子。”總之,她沒放棄要報這一拳之仇。
“好,明日再說。都散了吧!”尉遲羽鬆也是頭疼,這怡靈就不能消停一點兒,一天到晚找事情。
有了這話,尉遲羽杉抱着羽心一溜煙的跑出怡靈的帳篷。幾個哥哥在後面看着,也拿他沒辦法。尉遲羽桉跟在他後面去了他的帳篷!
“四哥,你怎麼過來了?你,你不是要讓我把兔兔送回去吧?司馬太子他睡着了,就讓兔兔在我這裡睡一晚嘛!四哥你看,這裡有專門給兔兔準備的小牀小被子。嘿嘿。”尉遲羽杉抱着羽心討好的對尉遲羽桉笑。
“準備的還不錯,那你明早早點兒把兔兔給司馬太子送過去,再說明原因,知道了嗎?”
“哇,太好了。四哥,我知道了。”
“嗯,乖!”尉遲羽桉拍了拍尉遲羽杉的頭,然後看向他懷裡的羽心。問:“怡靈臉上的傷是你打的?”
羽心沒有馬上點頭,而是用一秒鐘的時間想,如果自己承認了,尉遲羽桉會站在怡靈那邊嗎?畢竟怡靈也是他妹妹,而自己現在只是只兔子。
不過,一秒鐘的遲疑之後,她還是點頭。做了就要承認,尤其對着自己的弟弟,她不能撒謊。
誰知,尉遲羽桉的反應很是出乎她的意料。他如同剛剛拍尉遲羽杉那樣,拍了拍羽心的小兔子腦袋。“做得好,不要被她給欺負了。”顯然,尉遲羽桉十分了解怡靈的爲人,知道必定是怡靈挑事兒在先。
羽心高興極了,咧着兔子嘴笑。
尉遲羽杉低頭看懷裡的羽心,然後問:“四哥,兔兔是在笑?”
“對,她在笑。羽杉要保護好兔兔哦!”
“四哥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好兔兔的。”尉遲羽杉抱着羽心的手筆稍微縮進,說這話的時候也很嚴肅認真。
這動作,讓羽心覺得,弟弟小小的懷抱真是個溫暖的避風港。弟弟們真都是好樣的,知道來保護她這個姐姐了,雖然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她是姐姐。
尉遲羽桉在這裡待了小半個時辰才離開,尉遲羽杉已經困的不行,被伺候着梳洗的時候都一直在打瞌睡。以至於洗漱完之後直接倒在牀上睡的香噴噴的!
伺候他的奴才離開帳篷之前還特地看了羽心一眼,唸叨着:小兔子,你乖乖的睡覺嗷!
羽心目送他出去,然後跳到尉遲羽杉牀上,又給他掖了掖被子,確定他睡得很熟,然後自己修煉了一會兒,待到夜半三更,守門的奴才開始打瞌睡,她便溜了出去。找了一會兒,找到了付明宇休息的地方。
付明宇已經躺在牀上了,羽心聽了一會兒,確定他還沒睡,便跳到了他的牀上。
“羽心?”付明宇被嚇了一跳,但看着面前小小的黑影子,就猜了出來。
“是我。”
“你沒事兒吧?怡靈有沒有把你怎麼樣?”怡靈大鬧的時候,付明宇也在她的帳篷外面,只不過他目前廚子的身份是不能進入公主的帳篷的。後來也只看到尉遲羽杉把羽心抱了出來,具體的情況並清楚。
“沒事兒,她還能把我怎麼樣,呵呵!”羽心冷笑,絲毫不把怡靈放在眼裡。
“沒事就好。明日她肯定會和司馬瑾賢告狀。”
“告就告,不怕他們。不提他們,你有藥材吧?給我找點兒!”
“你受傷了?”付明宇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忙去點蠟燭。好在他現在伺候司馬瑾賢,給羽心做點心,也算得上是司馬瑾賢身邊得力的人。能有自己的一個小小帳篷,否則這麼折騰肯定會被人給看出什麼來。
“不是我,是我要給守勢配解藥。”
“哦……他怎麼了?”付明宇鬆了口氣,動作也慢了下來。
羽心便把她和守勢以及慕容盛威都中毒了的事情說了一遍,還交代了都需要哪些草藥。
付明宇沉默的給羽心找藥,心裡是恨司馬瑾賢他們恨得牙癢癢。之後一連幾日都給司馬瑾賢偷偷的下藥,不是什麼毒藥,卻能讓他的傷口一直都不好,每天都是微微的痛,要不了命,卻難受的很!
並且,付明宇作爲谷一山的得意門生,他所用的藥還完全沒讓御醫查出來,御醫也一直以爲司馬瑾賢是不適應西離國的水土,所以傷口總是反反覆覆,不容易好。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付明宇找出羽心所用的要,羽心又把前塵給找來的草藥拿出來,和付明宇一起折騰了近一夜,把解藥給配製了出來。
“哈欠!”付明宇是個普通人,就算身體好,一晚上不睡也很累了。
羽心拿着藥丸有些愧疚:“我自己慢慢配製好了,不應該打擾你休息的。你白天伺候司馬瑾賢那王八蛋已經很累了,唉!”
“沒關係,大不了請病假唄!”付明宇卻不在意,就算是困了,但和羽心相處整晚,他是無比高興的。
“那你就請病假,司馬瑾賢身邊也不缺人伺候,他就是折騰你。”
“你就別管了,我不會讓自己累到的,到是你,整晚沒睡,困不困?”付明宇看着羽心的目光滿是柔情蜜意,彷彿一掐就能掐出水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