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我們是什麼人,我只問你,爲何打人?”
若是以往,有人敢多管閒事,李春傑他們就一起都打了。可今日李春傑並沒有貿然出手,實在是奕尋身上卓然不凡的氣質讓李春傑不敢輕舉妄動。
“兄弟,這好像不管你的事吧!”
“少稱兄道弟的,你也配。”奕尋的車伕聽不下去了,這人雖然不是奕尋的暗衛,但也是奕尋可以信得過的手下。
這話讓李春傑惱羞成怒,想他在這都城的地盤上,可是個小有名氣的混混。不過,也只是個小混混而已,所以他又惡狠狠的問了一句:“你們到底是誰?”
“呵呵,一個普通的過路人罷了。”奕尋知道這李春傑是擔心打到哪家有官身的人,所以笑着寬慰。
“普通的過路人也敢管大爺的事情?活的不耐煩了。”
這個時候,被打的男人和他身邊的女人、孩子都一臉希冀,如果有人肯幫他們,他們就會逃過今日的一劫。否則,這男人非活活被他們打死不可。
死了男人,女人和孩子也很難生活下去。
“我就是活的不耐煩了,你打我啊!”奕尋挑釁。
“找死!”下手之前,李春傑還看了眼停在衚衕口的馬車。奕尋在北丘國很是低調,馬車外面看起來就是小門小戶人家的馬車。
所以,李春傑放下了信,笑着揮手讓所有人一起上。“好好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多管閒事的下場。”
那羣人一擁而上,奕尋還抽空問了羽心一句:“是直接都弄死,還是留活口?”
“李春傑打殘,其他人半殘。”羽心所說的殘,就是請再好的大夫也醫不好的那種殘,一輩子只能在牀上度過。
半殘就是情況好一些,可以隨機給留個好的胳膊腿什麼的。
奕尋得到命令,直接動手。身後的車伕也聽到了羽心的話,甩起趕馬車的鞭子加入到戰局中。
羽心倒是沒動手,被奕尋用一直手抱在懷裡,安安靜靜的看着他們打。
奕尋一隻手和車伕一起挑戰他們這些人,羽心粗略的數了一下,足足有九個。剛開始有幾個人還在拉着女人和孩子沒有上前,後來見打不過才一擁而上。
整個戰局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結束了,那羣人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兒呢,就紛紛倒地哀嚎起來。
“多謝公子相救。”女人攙扶着被打的男人,還有他們的孩子連忙跪下道謝,不住的磕頭。
奕尋只是擺擺手,吩咐車伕給他們些銀子,讓他們去看傷。
至於這羣壞蛋,奕尋看都沒再多看一眼,不過上了馬車之後,招來暗衛吩咐下去。“盯着他們,爲首的人若是四肢沒有全殘廢,就再給他補上幾棍子。其他人如果能醫好,也再打一頓。”
“是!”
至於他們殘廢了之後的事情,羽心相信,他們這種惡霸是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的。這種人平時絕對得罪過許多人……下場只會比她想像的還要慘。
李春傑的事情不過是個插曲,他們很快就來到了親王府。
剛進府門沒多久,司馬瑜飄就笑着迎了上來。“你們可算來了,本王還以爲那麼把本王給忘了呢!”
“呵呵,怎麼會,這不一有空就過來看你了嗎!”奕尋笑呵呵的,抱着羽心跟着司馬瑜飄就進了錦蘭園。
經過幾日的調養,蘭花好了不少。羽心過去看了看她,見她精神不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以往了。
這個時候,司馬瑜飄緊張兮兮的問:“師妹啊,蘭花她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好好養着應該沒什麼問題,左右也不用蘭花做什麼重活。對了,不能讓她生氣,她傷的是心,雖然此傷心非彼傷心,但仔細着點兒總沒問題。”
“是是是,本王肯定會好好好照看她,絕對不讓她受半點兒委屈。”
蘭花靠坐在牀上,聽到這話眼圈紅紅的,我知道她那是感動的。
“還有什麼要注意的,你都和本王說說。”
“上次不都說過了嗎?你忘了?”羽心瞪眼。
“沒忘沒忘,怎麼可能忘,這不是怕你忘了什麼沒說嗎?呵呵!”
“沒有了,就那些。”羽心對這個司馬瑜飄實在是無語,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他動心之後會變成這樣呢!尤其他現在的年紀也不小了,卻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着實讓人覺得好笑。
奕尋也在一旁抿嘴偷笑,不過,他完全能體會到司馬瑜飄的心情。他對羽心不也是這樣嗎?想要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羽心,想要無時無刻的和她在一起。怎麼膩着都不嫌煩,恨不能兩個人變成連體。
說完了蘭花的事情,幾個人又說起了司馬瑜飄的王妃。
這幾日,她又去見了離冥一次,被司馬瑜飄給堵了個正着。當然,離冥還是跑了,於是王妃死不認賬。
但司馬瑜飄還是把王妃給禁足了,並且她的心腹丫鬟都給關進了府裡的私撈之中。現在王妃身邊都是司馬瑾賢的人,她就是想耍什麼花樣都不能。
只不過,王妃很頑固,拒不承認蘭花的事情和自己有半點兒關係。
司馬瑜飄也很頭疼,畢竟是自己的髮妻,他沒辦法對她動刑。蘭花對司馬瑜飄說,沒有證據,就這樣也很好。她也沒指望司馬瑜飄爲了她能把王妃給怎樣,現在的日子,司馬瑜飄對她這樣好,她已經知足了。
看過蘭花之後,他們去了離冥送來種子所中的那塊田地。
現在那快地已經長得鬱鬱蔥蔥,小苗都有兩個巴掌那麼高了。
但是,誰都沒有歡喜。有的只是濃濃的擔憂。那腐爛的種子都能給人帶來那麼大的傷害,要不是羽心體內特殊的力量,蘭花還不知道怎麼樣呢!那麼,這些種子長出來的東西,會不會帶給人更大的傷害呢?
它們在這土地上生長,司馬瑜飄都不敢輕易來碰它們了,生怕有什麼問題,給人帶來危險。
這個時候,羽心道:“派個人去把前塵請來,讓他看看。”
“好!”司馬瑜飄如今對前塵也是絕對的信任了。
前塵來的很快,和他們一起盯着這些植物發呆。
半晌,羽心問:“看出什麼了嗎?”
前塵搖頭:“還真是沒看出什麼,以前這東西沒見過。我回去再翻翻典籍吧!”
“也只能這樣了。”
然後,羽心、奕尋和前塵三人一同離開。
馬車上,他們小聲的討論着。
羽心道:“看來司馬瑾賢沒什麼價值了。”
“的確,文瑤不會親自來救他,離冥上次的舉動看得出,他不過是應付給文瑤看的。”奕尋看的透徹。
“那就把司馬瑾賢關回宅子吧,我也做回神醫,這幾天慕容雪嬌正滿世界的派人找我呢!”前塵嗤笑,滿滿的鄙夷。
“她……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說。”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就看到時候能不能引出文瑤了。”
“什麼辦法?”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如果不能,那我也就不說了。呵呵!”前塵在心裡盤算着。
奕尋和羽心只好不再問了。
之後,他們去了客棧把慕容盛威帶回宅子關起來,同時前塵易容成神醫,和景鎮隨便在附近挑了一家客棧住着。
他們如此,也就是對慕容雪嬌派出來的人暴露了行蹤。便馬上有人進宮給慕容雪嬌送信:“啓稟皇后娘娘,神醫今日入住了悅來客棧。”
“真的?神醫出現了?”慕容雪嬌興奮的馬上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轉了好幾個圈圈,還不能緩解自己的心情。她甚至害怕神醫就這麼消失不見了,如今失而復得的心裡,讓她怎麼也壓制不下來。
“不行,本宮得出宮一趟。”半晌,她道。
“娘娘,你是要去找神醫?”身邊的春露驚慌的詢問。
“本宮做什麼還用向你稟告嗎?哼!”慕容雪嬌立馬喝罵。
如此,更是讓其他人知道了慕容雪嬌的心思。
“娘娘,您三思啊,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可怎麼得了?”春露都急的哭出來了。
“皇上怎麼可能會知道?你們快給本宮更衣,本宮要扮成宮女出宮。”慕容雪嬌得意一笑,這樣,皇上絕對發現不了了。
“娘娘……”
“春露,你的話太多了。”慕容雪嬌冷下臉來,狠狠的瞪着春露。春露只好嚥下一肚子勸說的話,戰戰兢兢的爲慕容雪嬌更衣。
換了宮女的衣裳,又着人扮成了自己躺在牀上,慕容雪嬌就帶着春露出宮了。
直奔今日前塵所住的悅來客棧。
“咚咚咚。”
“誰呀!”景鎮站在門前,有些拿不準這個時候誰會來。他們可是剛剛和奕尋他們分開沒多久,按理說不會過來。難不成是慕容雪嬌派來的人?
外面的人並沒有說話,景鎮看了前塵一眼,前塵示意他開門看看。
門打開的一瞬間,景鎮愣了一下。雖說慕容雪嬌是穿着宮女的衣裳,但他也一眼就忍了出來。“娘娘,您怎麼來了?”
房內的前塵也愣了一下,顯然是沒猜到會是慕容雪嬌本人。
不過,也就一瞬間,他們兩個都恢復了常態。前塵淡漠道:“請進來吧!”
“二位請!”景鎮把慕容雪嬌和春露讓進了屋子。
“神醫!”慕容雪嬌立馬跑到前塵面前,嬌嬌悄悄的叫了一聲,和每次在公里每的說話態度完全不同。
“娘娘怎麼出宮了?”前塵眉頭蹙着,露出明顯不滿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