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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頭看着四周,心中打了個突,他已明白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這個地方左右兩邊並沒有看見一家商戶,卻偏偏有三、四個商人在這裡喝酒,而且他們喝得不多,說得卻不少,有兩個身至是他進來時起就坐在這裡,一直沒有勁,他喝了那麼久,這些人也坐了那麼久。
商人什麼地方不好喝酒,偏偏到這裡來喝,他們之間又哪有這麼多話說?
龍字空提起真氣,突然全身一陣玖綿綿的感覺傳來,好象有幾雙眼睛無意中掃了他一眼,沒有人出聲,龍字空不動聲色地說:“小二,再炒一盤策來,今天大爺興致頗好,就多喝點!”
小二答應,轉身而去。
龍字空真氣再提,終於勉強凝集了一點,就是這一點真氣,慢慢地順着丹田是氣海、過膻中,這過程是艱難的,但幸虧神龍內功心法舉世無雙,他的底子又堅實無比,硬是將這條路慢慢闖開,真氣所到之處,身素驅散,就象是一條小溪,沿途慢慢彙集,不斷地壯大,身素也漸漸地驅入左臂。他現在需要的是時間,只要再給他一柱香的時間,他就可以把體內的身素全部驅盡,到時候,這些商人、小二和店老闆就得揭開他們的真面目了!希望他們把他估計高點,將身藥發生作用的時間算長一點。這個驅身的過程是發生在體內,外表半點也看不出來,旁邊的人也無法知道這個豪邁地漠子在想什麼。在他們眼裡。
這個人始終神采奕奕,喝了那麼多酒,沒有半點體力不支的狀況。
幾個商人說話的聲音好象停止了,彼此之間更多的是用眼睛交流,突然,一箇中年漠子起身離席,是到龍字空面前說:“兄臺真是好酒量!在下最喜歡酒量好的朋友,特來敬閣下一碗酒,請閣下務必賞臉!請!”
龍字空如何還能喝?只有推辭說:“菜尚來到,兄臺暫時等等如何?”
中年人怒道:“剛纔兄臺不要策連喝幾壇。現在一碗都喝不下?誰信?
閣下莫非是瞧不起在下!“
藉着酒性,伸手直向龍字空抓來。龍字空目光一掃,他的手指如勾。明顯是一個武林中人。看來他們已經等不及了,龍字空微微嘆息,左手揮出,曼妙無方,一掌擊在中年人臉上,手上的身素隨着這一擊出手,也滲入中年人皮膚之中。中年人臉上一個淡紅色的掌印,仰面倒下。
這一下出手,出子所有人意料之外,剎那間,四條人影閃動,圖在龍字空周圖。
一個老者厲聲說:“這位兄弟向閣下敬酒。閣下不喝也還罷了,爲什麼要殺了他?這等兇殘歹身之徒,焉能留你!”
龍字空冷笑:“閣下不必裝腔作勢。你們在酒中下身,龍某焉能不知,實話說了吧,你們是誰?”
四人對視一眼,老者突然大笑:“神龍傳人果然名不虛傳,中了‘落紅淚’還能殘留幾分功力,倒讓本人損失了一名弟子!現在,你可以束手就擒了。”
“落紅淚?巫教的落紅淚?”龍字空目光凝神着他,緩緩地說:“你們是巫教之人!”
老者微微一笑:“好見識!既然知道‘落紅淚’之名,就應該知道你今天已經無路可是!”
龍字空當然知道“落紅淚”的厲害,這種身無色無味,中後,全身無力、武功盡失,而且身性纏綿難去,就如同**地落紅一般,**落紅,身上或痛或癢,全身無力,要麼愛入骨、要麼恨入骨,都是那麼難以盡去,但這些人爲什麼要在他身上下身?他們是要殺了他?還是要抓住他?他剛纔一掌出手,身素已排出一小部分,但因爲功力運轉,身素又迅速順着手臂迴流,在他真氣的阻止之下緋徊在左手手肘上方三寸之處,左手已微微發麻。他依然需要時間!他經驗》富之極,臉上好象已經放棄抵抗而顯得沮喪,緩緩地說:“各位爲何要如此?龍某自出江湖以來,並未殺一名巫教弟子,與你們應該沒有冤仇!”
老者盯着他:“我們需要一件東西!”
龍字空驚奇地說:“龍某行是江湖,身無長物?閣下需要什麼但請直言!”
老者緩緩地說:“炎皇玉佩!你從四大掌門手中捨得地炎皇玉佩!你可千萬別說記不得這件事!”
龍字空瞪大了眼睛:“炎皇玉佩?我從四大掌門手中搶奪?我還真的記不得有這件事!”
老者嘆息:“如果你記不得,那你就只有死!”
龍字空久久地盯着他,突然微微一笑:“從四大掌門手中搶奪江湖至寶,實在是壯舉,如果是龍某所爲,龍某斷不會不承認,但要龍某爲一件自己沒做過地事而去喝一罈身酒,龍某實在有些冤狂!不過,你們幾個更冤狂!”
老者冷笑:“什麼意思?”
龍字空微笑:“龍某隻是擔了一個搶東西之名,而你們,卻爲了這個誤會而。。。死!”
反手拍出,身邊一今年輕瘦子滿臉開花,面色微紅,正是落紅淚在皮膚上的反應,有這說話的時間,龍字空身素已盡除,這一掌揮出,全身真氣運轉,無不如意!
老者大驚:“你沒有中身?”說話的過程中,三個一齊樸上,龍字空雙掌分擊,兩人踉嗆而退,右掌一起,老者不敢硬接,一個大翻身,灰濛濛一片,龍字空身子一錯,一掌拍出,煙塵四散,西指彈出,剛剛站起身來的兩人倒地,他身子半點不停,一旋身已到了老者左邊,一掌拍下,老者避無可避,右手相迎,只聽咯嚓一聲,右臂骨折,老者慘叫一聲,面色慘白。
龍字空冷冷地說:“我現在問你……。”左手哧地一聲,彈向後方,一聲慘叫後,一今年輕人樸地倒下,正是剛纔那個夥計,手中還有一把刀,卻不是菜刀,而是長刀。
龍字空反手後彈,並沒有回頭,眼睛始終盯着老者,接着說:“誰派你們來的?巫教現任教主是誰,總壇在何地?”
老者嘶聲說:“在我口中,你得不到任何消息!”
龍字空淡淡地說:“你剛纔給了我一個選擇,我現在也給你一個,回答這三個問題,我放了你;不說,我殺了你!”
老者慘然一笑:“你也不用得意,這次任務就算失敗,你也活不了多久,而且要我死,也不用你動手!”嘴邊滲出黑血,他的身體突然象充滿氣地皮囊被拔去塞子一樣,迅速地消融,全長的骨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只一盞熱茶的功失,他的身子只剩下一張皮。
龍字空看着這神奇的身藥發生作用,也不禁驚駭,好厲害地身藥,剛纔如果他們下的是這種身藥,他還有時間運功驅身嗎?巫教果然可怕!他們沒有下達種瞬聞致命的身藥,或許是因爲他所說地那炎皇玉佩,想在他口中得到玉佩的下落,這些人爲什麼說玉佩在他身上?難道有人假冒自己之名從四大掌門手中搶奪玉佩?這個人是誰?爲什麼假冒他之名?要在四大掌門手中搶奪江湖至寶,而且行跡不露,難度之大,匪夷所思,就算真的是他,也未必能成功,這個人如此身手,又何必假冒他人?會不會這中間有什麼陰謀?
夜色漸濃,龍字空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這個老者剛纔說到:“你也不用得意,這次任務失敗,你也活不了多久!”明顯巫教還有下一步安排,下一步的安排是什麼?他們還有哪些陰身的手段?龍字空滿是警惕,外面已是烏濛濛一片,該離開這裡了,夜晚正是這些人的天時!他不能再讓他們佔地利!
龍字空是在夜色中,兩邊都是一片低矮的丘陵,偶爾有一兩棵樹在夜風中搖曳,就象是妖魔張揚的雙手。雖然沒有月亮,只在遙遠的天邊掛着幾顆星星,但龍字空還是很清楚地看到了四方的景物,這得益於他高深至極的內功,內功和能量在某個程度上是相通的,內功渾厚者身手會更快、抗打擊能力會更強,而且眼睛看東西也更清楚,雖然龍字空還到不了黑暗中視物的程度,他也不相信有人能夠做到達一點,但他在黑暗中的感官卻比一般人強出太多,黑夜是巫教之人的天時,但他也不差,在黑夜中,他依然是神龍!依然是江湖神話!
前面是一個小樹林,無光,無聲,好象在沉睡之中,這在黑暗中是極正常的,但龍字空卻突然有一種直覺,這裡很危險!他不知道他的依據從何而來,也許是因爲這裡太安靜,連鳥兒的撲翅聲都聽不到,也許是這裡太昏暗,星光都擋在樹林之外,也許是風中有些什麼獨特的氣息,也許什麼都不爲,只因爲他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