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7月7日19:00長白山
戰退‘玉’龍三百萬,敗鱗殘甲滿天飛。
雖然已經進入七月,長白山仍然有大面積的積雪沒有融化,綿延不絕的雪線,此起彼伏。
長白山不僅氣勢磅礴,而且秀麗‘挺’拔,造型玲瓏,皎潔如晶瑩的‘玉’石,燦爛如十六把利劍,在碧藍天幕的映襯下,像一條銀‘色’的矯健‘玉’龍橫臥在山巔,作永恆的飛舞。
長白山不僅巍峨壯麗,而且隨四時的更換,不斷地‘陰’晴變化着,顯示出奇麗多變的姿態。
時而云蒸霧涌,‘玉’龍乍隱乍現,似“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女’神態;時而山頂雲封,似乎深奧莫測;時而上下俱開,白雲橫腰一圍,另具一番風姿;時而碧天如水,萬里無雲,羣峰像被‘玉’液清洗過一樣,晶瑩的雪光耀目晃眼,具有“白雪無古今,乾坤失曉昏”的光輝。
即使在一天之中,長白山也是變化無窮:東方初曉,山村尚在酣睡,而雪山卻已早迎曙光,多彩的霞光映染雪峰,白雪呈緋紅狀與彩霞掩映閃爍,相互輝映。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餘輝映山頂,把雪峰染抹得象一位披着紅紗的少‘女’,亭亭‘玉’立。
月出之時,星光閃爍,月光柔溶,雪山似躲進白紗帳中,漸入甜蜜的夢鄉,顯得溫柔而恬靜。
終年積雪的山峰排列成十六個高峰,在蔚藍的天幕襯托下,宛如一條‘玉’龍凌空飛舞。
奇‘花’、異樹、雪海、冰川、草甸、溪流等無限風光,還有那歷史上有文化的人,絞盡腦汁編出的美麗動人的神話傳說,讓人一路留連忘返。
白‘色’的山岩,突兀聳立,在夕陽的照‘射’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常青樹木綠綠的直‘插’雲天,鳥兒鳴唱於天籟。
苔蘚遍佈,一朵朵小‘花’爭奇鬥‘豔’,五彩繽紛,真真是山‘花’爛漫,奼紫嫣紅,藍天高高在上,白雲飄飄悠悠。
一陣陣乍暖還涼的山風,不緊不慢的在山間穿過,一股股清澈的小溪,跳躍着嘩嘩的奔向遠方。
仍然有些積雪的山坡上,綠樹‘挺’拔,鬱鬱蔥蔥,棵棵樹木組成一片綠‘色’,一羣綠‘色’的人,綠鞋、綠軍裝、綠帽子,出現在白頭山的山腰之間,高矮不一,遠看就像是一排、遠近高低各不同的松樹。
‘迷’彩確實是一種好的保護‘色’,不仔細觀察的人,就不會注意到他們的存在。
沒錯,這就是“終極行動”的“十五方桌勇士”,不,暫時是“十四方桌勇士”,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找到起靈,好湊夠這“十五方桌勇士”之數。
因爲剛過夏至,因爲山高,因爲未化完的積雪,這白頭山晚上七點的天‘色’,仍然亮的是一塌糊塗。
一羣人、艱難地行進在陡峭的山崖上,間或開着玩笑。其間強巴和舒子北、還抓了十幾只野兔子。
他們用的工具都是登山杖,只不過、受過強化訓練的強巴,把登山杖當做標槍,槍槍見血。
舒子北在登山杖的頭上,做了一個滿族獵人常用的活套,據說這樣吃起來味道更香。
楊未土也抓着兩隻,而他是把登山杖當做長長的鞭子,活活‘抽’死了這兩隻野兔子,結果野兔子是皮開‘肉’綻。
氣氛非常熱烈,教授們都非常開心,討論着這些野兔子的各種吃法,像是一羣剛剛看完都市題材小說,在‘春’心‘蕩’漾的時候、又去荒郊野外‘露’宿鬼屋的大學生。
原三生手指着遠處的一座小山,興奮的大聲叫道:“快來看,快來看,你們快來看那座小山。”
大家停下來腳步,仔細的打量着遠處的那座小山,卻什麼東西也沒有發現。
原三生笑着說道:“大地忍受不了千百萬年的寂寞,對着天空深情的說,月亮‘女’神再愛我一次吧。
於是,月亮‘女’神就把起靈‘尿’‘尿’活的泥巴,從天空中扔了下來,大地上‘寸然’出現了一座小山。”
連聲稱讚楊未土鞭法的牛中醜,神情肅穆的問道:“原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原三生笑了笑說道:“我這是爲了告訴你們,神話故事是怎麼編出來的,五百年之後、這座小山就會因爲這個神話故事,成爲探險家的樂園。”
強巴笑着問道:“那你剛纔說的什麼‘寸然’,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原三生笑着解釋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寸是計量單位,一寸是3·33釐米,這是形容小的意思。
這有多麼巧,這有多麼寸,這裡寸是形容詞,這是倒黴的意思。
寸勁,曾經是詠‘春’拳的一種技巧,指的是突然發出的巧勁,後來被李小龍發揚光大、世界聞名。
‘寸然’的意思、就是突然發出的巧勁而造成的小倒黴,哈哈,我這是爲了告訴你們,網絡詞語是怎麼回事。”
舉一反三的教授們,看着手裡提着的野兔子,有些‘寸然’的笑了。
原三生託爺爺告‘奶’‘奶’、‘弄’來了三十天的壓縮食品,沒想到第一頓飯,就是手撕野兔了。
這一羣經常在野外活動的教授們,要好好的給原三生上一課,他們要讓原三生知道他們的厲害。
但是他們好像都忘了,原三生是X星球的克隆人,‘春’心可以不‘蕩’漾,也可以不吃食物。
其實原三生的揹包裡,裝的也不是壓縮食品,而是那隻裝着教授們鮮血的合金容器,這纔是原三生的寶貝。
原三生的揹包裡、還有一套針管和試管,那是爲起靈準備的,起靈的血,更是原三生夢寐以求的寶貝。
二十分鐘之後,他們就在原三生的帶領下,來到了雲頂地宮的入口。
坡底全是山上滾滑下來的雪塊和石頭,一面有些陡峭的‘亂’石坡上,離坡底還有五六米的雪堆裡面,兀然‘露’出了好幾截黑‘色’細長的爪子。
教授們感覺到一陣窒息,不自覺的把背部,緊緊地貼在後面的石頭上。
順着爪子看上去,雪堆裡若隱若顯,臥伏着一條黑‘色’的,水桶粗細的東西,環節狀的身體上全是鱗片,一些藏在雪裡,一些‘露’在雪外,就像是一條冬眠未醒的黑蛇,仔細看又像是一隻百足蜈蚣。
這東西貼着‘亂’石趴着,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看不到頭和尾巴,也不知道有多長。
這就是那隻被推倒的百足石龍,在歲月的摧殘**下,仍然靜靜地躺在它曾經待過的地方。
一絲絲的熱氣、伴隨着微弱的硫磺氣味,在入口處升騰着,雲山霧罩,煙霧繚繞,默默地證明着、“雲頂”這兩個字用的是多麼的準確。
原三生沒有一絲遲疑,沒有一刻停留,敲了敲石龍的腦袋,直接就鑽進了已經黑暗的入口,看得出是駕輕就熟,看樣子他真的來過,而且還不止一次兩次三四次。
大家打開強光魚貫而入,強巴留在最後撿了一大捆樹枝,強巴從內心裡認爲溫泉燙不熟野兔,就是手撕野兔也要先烤熟了才能撕,這一點經驗強巴還是有的。
那些教授們、也知道溫泉燙不熟野兔,只是不想想起來這件小事罷了。
他們內心裡以爲,只要原三生髮發功,就是燒暈孫悟空的三味真火,烤野兔更是不在話下。
至於野兔的生熟,只要有虎木寅在就行了,因爲他言談舉止都帶着羊‘肉’串的味道。
這是舒子北,剛剛聽到的八卦消息,按照舒子北的話說,這是人類歷史上、最震撼的八卦消息。
具有三十二種功能的強光電警棍,小‘露’了幾手,野兔子的皮,五去五進一、三下五除二的、就被這些教授們扒掉了,沒有錢還太講究的教授們,把高脂肪的內臟隨手全扔了,看的真心喜好這口的姬金酉直咂嘴。
在遠處的溫泉水中洗吧洗吧,野兔被串上了樹枝,架在了火上,虎木寅像是鬼打牆一樣,圍着火堆不停的轉着圈。
野兔的油滴在火上,小滴的吱吱作響,大滴的炸出一團喜氣洋洋的火‘花’,香氣撲鼻,香飄十里,香飄雲頂地宮。
原三生爲什麼爲每人準備了半斤鹽?教授們現在終於知道了答案。
不食人間煙火的原三生,過了五千年,也被華夏民族、有些窮兇極惡的美食美味吸引了,可以不吃,但是可以欣賞,就是偶爾吃吃喝喝也無妨。
再說了、神舟飛船的壓縮食品是很貴的,走後‘門’也是很貴的,原三生不能老是拿着強巴的錢開玩笑。
舒子北和幾個愛酒的男人,‘激’烈的討論着天南地北的美酒,並且提議由身強體健、身手敏捷的候西申,用炭灰在巖壁上畫了一瓶酒。
不,一瓶酒不夠,要畫上滿滿的一大罈子酒,他們要學曹孟德的望梅止渴,畫酒解饞。
牛中醜和圖東卯、又提議在巖壁上畫一個美‘女’,理由是光棍也有欣賞紅太狼的權利。
但是不愛美‘女’的候西申,把紅太狼活活畫成了張飛,牛中醜和圖東卯,仍然看的是津津有味,口水直流。
姬金酉最後還是忍不住、把野兔的肝收集起來,洗吧洗吧串上了樹枝,跟在虎木寅的後面練習燒烤。
虎木寅的野兔終於烤好了,急不可耐的教授們開搶,開吃,就着酒,就着美‘女’。
原三生也搶到了一個兔子頭,拿在手裡,看在眼裡,吃在嘴裡,如此美味,簡直比雙流兔頭還雙流兔頭。
喝着候西申在巖壁上畫的美酒,這些教授們竟然醉了,如‘毛’頭小子一樣胡說八道,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議論着,現實世界的紅太狼和《聊齋志異》中狐狸‘精’們的萬種**。
議論來議論去的結果是,這些心智已經成熟的教授們,竟然想一頭撞死在這巖壁上,死心塌地的追隨着蒲老先生於九泉之下,希望能在蒲老先生的引薦之下,結‘交’那些害人害己、卻有情有義的妖魔鬼怪。
但是原三生還是很遺憾,他原本以爲如此美味,足可以將起靈從臭烘烘的山‘洞’中引‘誘’出來,結果卻沒有成功。
即然這樣,那就以蒲老先生的名義,帶着已經不想苟活於世的教授們,下去走一趟吧。
那麼,起靈聞到烤野兔的香味了嗎?整天趴在墳頭上聞土以訓練嗅覺的起靈,就在他們下面一百多米的地方,還真是聞到了虎木寅烤野兔的香味。
那麼,起靈爲什麼不出來呢?原因很簡單,因爲倒黴的起靈生病了,病來如山倒,病入膏肓,奄奄一息,已經爬不起來,已經走不動路了。
你這是開什麼玩笑,起靈還能生病?起靈不吃不喝、白吃白喝、邊吃邊喝的在中原大地的古墓之中,就像是經常可以在大城市看到撿垃圾吃的人,看起來身體一個比一個‘棒’,怎麼能夠生病呢?
當然了,在大城市看到撿垃圾吃的人,看起來身體一個比一個‘棒’,那是因爲中國人的生活好了,每一天‘浪’費的糧食,都可以養活一個小的國家。
但是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呢?你還讓不讓那些良心大大壞了的醫生活了?你又知道那些撿垃圾吃的人、最後是怎麼死的嗎?
所以從內心來說,你可以讓起靈不生病,但是卻不可以阻止起靈生病,套用一句經典的臺詞,這是不以人們的意志爲轉移的,或者說生老病死這是不爭的事實。
再說了,你們想想,一個年老‘色’衰的人,二百餘年來,經常是吃不飽穿不暖,窮山惡水的跑,像舊社會的奴隸一樣飢寒‘交’迫,吃着自以爲能吃的東西,爲了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帶着家族遺傳的疾病,吊着一口氣,挖古墓,殺‘棒’槌,與天鬥,與地鬥,漫無目的的勞碌着。。。。。。
說實話,這哪一條,普通的人都活不到三十三歲,天天在大城市撿垃圾吃的人,也活不到三十三歲。
所以說起靈能活到現在,真真是人類生命史上的奇蹟,而起靈沒有被各大醫療機構解剖了,更是一個比原三生的零宇宙還要大的奇蹟。
心有靈犀的原三生,突然意識到了起靈的危險,搶過強巴手裡剩下的半隻野兔,抓起給起靈準備的揹包。
大叫一聲道:“快走,起靈有危險。”說完,就從溫泉盡頭的石縫中鑽了進去。
大家也急急忙忙、收拾東西跟了上去,迅速而又慌‘亂’,一是擔心着起靈的安全,二是擔心着自己的安全。
雖然原三生說得好聽,怪鳥是他們祖先的朋友,但是如果怪鳥要是翻臉不認人、要吃他們的話,他們又能到哪裡找祖先說理去呢?
穿過狹長的石縫,大家就看到了、傳說中鏽跡斑斑的青銅鎖鏈,密密麻麻的,粗如手臂,‘交’叉于山谷之中,青銅鎖鏈上,還掛着傳說中的乾屍,在風中搖曳着。。。。。。
蠱雕張開數米長的翅膀,在山谷中飛來飛去,呼嘯而去呼嘯而來;磨得發亮的利爪,不停的在教授們的腦‘門’上晃悠;‘陰’森森的目光注視着他們,不時發出幾聲如嬰兒啼哭般的叫聲;口中的銅猴蠢蠢‘欲’動,大眼瞪小眼的靠近他們的臉,聞着嗅着回憶着幻想着,像是看到了什麼美味大餐,有些味道無法形容的口水、在教授們的鼻子上滴落。
一羣教授訕笑着和聞名不如見面的怪鳥,打着互不相干的招呼,腳下彷彿練過千斤墜,穩如磐石,不動如山。
原三生還是很靠譜的人,怪鳥果然沒有襲擊他們。
舒子北、突然有了一種想和蠱雕擁抱的衝動,生於斯長於斯的他和祖先祝融氏的血脈,這一刻、竟然穿越了四千年的時空,息息相通。
說時遲那時快,原三生和強巴、已經下到了山谷的底部,他們急急忙忙的、穿過橫七豎八的蠱雕羣,腳下踩了數不清數量、味道讓人作嘔的蠱雕大小便,毫不理會蠱雕對他們點頭哈腰的問候,三步並作兩步經過了青銅巨棺。
五年沒有幹過大事的強巴,還朝着大‘棒’槌的青銅巨棺,忙裡偷閒的吐了一口痰。
終於,他們來到了青銅巨‘門’前,重逾千噸的青銅巨‘門’,閃着一米左右的縫隙,不停的晃悠着,吱嘎作響,彷彿有什麼死不瞑目的東西,阻擋着巨‘門’的開合。
從青銅巨‘門’裡伸出一隻、好像三年沒有洗過的手,強巴嘴裡鄭重其事的說道:“男左‘女’右、這是右手。”
在強光電警棍的強光下,發出黑黝黝的光,中間兩根練過神功的手指,緊緊地夾着傳說中的鬼璽。
相信‘醫者父母心’的原三生,一把抓住了這隻黑黝黝的右手,瞬間就把人從青銅巨‘門’里拉了出來,青銅巨‘門’瞬間關上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巨響。
陪着教授們聊天的蠱雕羣沖天而起,鬼璽瞬間破裂開來,上面的小鬼好像發出了、令人心碎的**聲。
教授們恍恍惚惚之中,彷彿感覺到這些**的小鬼,從靈臺直入丹田,佔據了他們偶爾有些衝動**的身體,發出了更加歡快的**。
此人正是盜墓專業戶、職業失蹤者起靈,已經氣若游絲,命懸一線。
原三生九千年的從醫經驗,此時此刻顯示出了巨大的威力,見怪不怪,絲毫不‘亂’。
原三生打開了揹包裡的急救包,先拿出針管和試管,覺着自己不太人道,搖搖頭又放下了。
原三生又掏出了一包銀針,這就是傳說中的‘伏羲十三針’,一五一十,十五二十的進行着搶救工作。
從百會‘穴’到印堂‘穴’,從迎香‘穴’到膻中‘穴’,從人中‘穴’到雲‘門’‘穴’到天池‘穴’,原三生兩隻手‘交’替在起靈身上,尋找着九千年前死記硬背的‘穴’道,眨眼之間,十三根銀針就用完了。
原三生本來還想、讓強巴幫助起靈按摩按摩涌泉‘穴’,趁機打通起靈的海底輪。
但是原三生、看看起靈腳上的那雙破鞋,‘欲’言又止,“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實在是張不開這個口。
強巴也見縫‘插’針的用醫用酒‘精’,爲起靈擦乾淨了手,因爲他實在是看不下去起靈的這雙黑手。
原三生又從強巴手裡搶走了醫用酒‘精’,順手倒進了起靈髒兮兮的臭嘴,還神神叨叨的告訴強巴:“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
起靈撕心裂肺的咳嗽着,噴出一口漆黑漆黑的血,一口淤積了二百多年的怨氣,慢慢的睜開了、深深凹陷下去的無神的雙眼,笑了笑,頭一歪,又昏了過去。
起靈實在是太累了,爲了華夏民族的盜墓事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付出的心血實在是太多了。
原三生把從強巴那搶過來的半隻野兔,放在了起靈的嘴邊,在烤野兔的香味刺‘激’下,起靈終於悠悠的醒了過來。
起靈慢慢的坐起身,輕輕地拔掉了臉上的銀針,雙手接過野兔,如狼似虎,狼吞虎嚥,一邊感嘆於野兔的香味,一邊驚歎於自己的雙手,怎麼能還這麼幹淨。
瞬間、起靈幾乎是瞬間就吃完了半隻野兔,包括野兔子大大小小的骨頭,意猶未盡的看着原三生和強巴,好像是還要吃人的樣子。
原三生笑着說道:“不着急,不着急,上面還有好多,歇一會我們一起上去吃。”
原三生擡頭又朝上方喊了一聲:“你們不要再吃了,給起靈留一隻野兔子。”
上面的人面面相覷,原三生這是在裝好人,哪裡還有什麼野兔子?這一會功夫,野兔子早已經被他們就着酒、就着美‘女’吃完了。
起靈看了看原三生和強巴,又擡頭看了看青銅鎖鏈上方的人,什麼話也沒說,情況不明,敵我不明,說話也沒有什麼意思,一切還是等着吧。
起靈心裡想,無論是什麼情況,他們自己會說的,自己現在的情況,也只能聽之任之了,不過看起來,這兩個人倒還不像是、能夠看出來的壞人。
原三生笑着對起靈說道:“我叫原三生,這是強巴,還有上面的那些人,我們是‘盜墓密碼科考隊’。
我們這次行動的代號是‘終極行動’,我們想沿着你曾經走過的路,重新再走一遍。
好多年以前,我曾經來過這個地方,我也看到了你說的終極,這一次,我們希望能和你一起、解決這個終極的問題。
我能夠幫你找到你從哪裡來,到哪裡去,你們家族、幾千年來挖掘古墓的原因,我能夠幫你找到、你們家族祖先的墳墓,以及你們家族幾千年來要尋找的東西。
我們希望你能夠加入‘盜墓密碼科考隊’,加入我們的‘終極行動’。哈哈,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有組織的人了,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原三生自顧自的說着,心裡想着應該怎麼‘抽’起靈的血,根本就沒有考慮起靈會不會答應,彷彿根本就沒有必要考慮這個問題。
起靈果然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要知道他自己找了二百多年,還不知道找的是什麼,本來快要瘋了,快要死了。
聖人說“朝聞道夕可死矣”,現在突然有人能解決這些問題,現在起靈至少死了也能做個明白鬼了,那麼起靈、還有什麼理由不願意呢?
起靈只是平靜的問了一句:“你是誰?你還知道什麼?”一句話,起靈也看出來了,原三生不是一個平常人。
原三生拍了拍起靈的肩膀,笑着說道:“走吧,上去我再告訴你。”
說完看着身後的青銅巨‘門’,又對強巴說道:“鬼璽沒有了,你們沒有辦法、親眼看到‘門’後面的終極了,上去我給你們畫一畫吧。
雖然沒有什麼用,既然來了,還是瞭解一下吧,畢竟我曾經拿這件事嚇唬過你們,嚇唬過全國人民。”
起靈聽到這話,憤憤不已,直翻白眼,自己守護了這麼多年的秘密,竟然不值一提,該誰心裡也不能平衡。
三個人順着青銅鎖鏈,向山谷上方爬去,其他人早就受不了下面的氣味退回去了。
姬金酉把剛纔扔的野兔內臟,挑挑揀揀,洗吧洗吧串起來,放在火上烤了。
把野兔的骨頭,挑一些他們沒有咬碎的,沒有啃乾淨的,剩的‘肉’多的,洗吧洗吧,熬了一碗骨頭湯。
又把野兔子的皮,洗吧洗吧,覺着沒有什麼用,‘毛’也拔不淨,起靈也消化不了這玩意,熬兔膠又太耽誤工夫,做手套吧天氣有點熱,砸吧砸吧嘴又順手扔了。
姬金酉嘴裡大氣的說:“起靈大哥啊,野兔子沒有了,這些東西也能管個半飽,還大補,補肺補腎補心補腸子,多加點鹽補補力氣,來的都是朋友,加雙筷子,再吃幾口壓縮餅乾,多少也算是個意思吧。”
原三生指着溫泉、對起靈笑着說道:“邊泡溫泉邊吃吧,衣服到水裡再脫,味太大,都扔了吧。
這包裡是給你準備的衣服,按照《盜墓筆記》的描寫準備的,你現在這個情況,估計是衣服是胖了點。”
起靈慢慢的走進溫泉,衣服脫的飛快,比教授們脫的快多了,使勁洗了洗臉,搓了搓手,把頭沉入水中,‘揉’了‘揉’頭髮問道:“小強,你有洗頭膏嗎?”
強巴大笑着說道:“小強?哈哈,好名字,有洗頭膏,還有‘肥’皁呢。”
強巴說完從揹包裡掏出洗頭膏和‘肥’皁,遞給起靈說道:“你多泡一會再洗頭吧。”
起靈也笑了起來說道:“我還是先洗頭吧,然後先喝完湯再泡吧,我實在是餓壞了。”大家都笑了起來,拿串的拿串,端湯的端湯。
強巴離得最近,發現起靈的眼睛裡亮亮的,把頭猛地沉入到水中,偷偷的遊向了遠處。
湯足‘肉’飽,泡了半個小時的溫泉,起靈是煥然一新,像出水芙蓉或者是貴妃出浴一樣,光着屁股就出水了,這讓‘性’別取向正常教授們看的是目瞪口呆。
原三生笑着扔給起靈一條‘毛’巾,對他說道:“你知道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是什麼意思嗎?”
起靈手裡拿着‘毛’巾,光着屁股,跳着說道:“向起靈同志學習。”
大家看着起靈擦的有些發紅的屁股,笑的是更響了。
看起來,二百多歲的起靈大哥,不是不想說話,不是不想溝通,更不是什麼專業失蹤者。
他只是受到的關心太少,還有家族那些不知所以然的秘密,加上身手不錯,讓他無法和別人溝通罷了。
原三生笑了笑說道:“看起來你認識字,這就好辦了。待會看看這兩本書,我們的事情你就都明白了。”
說着從起靈的揹包裡,掏出一本新編《原氏物語》和《藏地密碼》第十本。
起靈的眼睛還很尖,脫口而出:“日本鬼子的書?看這些下半身活着的人幹什麼?”
原三生笑着說道:“這是我寫的書,和‘桀噴溺死’沒關係,原來的原,不是源頭的源,你到底是什麼文化水平?
以後要說‘桀噴溺死’,呵呵、下半身活着的人?有點意思,那你說說他們的上半身幹什麼去了?”
起靈一本正經的回答道:“這還用問嗎?他們的上半身,跟着那個小癟三去參拜什麼‘鴉丘’了唄。”
沒有反應過來的強巴有話要說,接着說道:“起靈君,我聽說過桑丘,聽說過杜秋,你這個‘鴉丘’是什麼東東啊?”
起靈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鴉就是烏鴉,這是‘桀噴溺死’的神鳥,丘是古時候墳墓的一種叫法,連起來就是‘鴉丘’,神鳥墳墓的意思。
媽的,五十年以後我就改名字叫‘起丘君’,把他媽的‘鴉丘’給刨了,老子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大家熱烈的鼓掌,爲了五十年後不知死活的起靈的遠大理想。
起靈光着屁股,坐在原三生邊上,伸手接過了兩本書,接着說道:“我是二十一歲中的乾隆五十九年探‘花’,謙虛的說,相當於現在的博士後吧,怎麼樣,文化水平還行吧?給我二十分鐘,保證看完。”
起靈說着拿起書,嘴裡嚼着壓縮餅乾,噼裡啪啦的翻了起來,一目十行,不對,應該是一目十頁纔對。
大家都吃了一驚,乾隆是1799年死的,起靈是1795年的探‘花’,那麼起靈也算是有239歲了。
乾隆五十九年探‘花’,就是乾隆五十九年、大清朝全國考試第三名,那就相當於現在全國的博士後考試第三名,要說是謙虛還真是謙虛了。
五十年之後要改名字的起靈、原來還是一個這麼謙虛的人,這相當的出乎大家的意料。
不過,這也應該早有耳聞,《盜墓筆記》裡的起靈,從來也沒有指手畫腳過,人們只不過不知道、起靈的文化水平這麼高罷了。
在人們的心目之中,有文化的人還這麼謙虛的話,那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家,在現實生活中誰也沒有見過。
所以這謙虛的起靈,在大家的眼中、說的好聽就是鶴立‘雞’羣,不好聽的話、就和驢羣之中的駱駝一樣稀奇了。
遠處的漂亮‘女’人也笑了笑,害怕別人聽不懂,只好在心裡各種語言夾雜一起的說道:“娘希匹,THIS原三生的Lafatalité(法語、運氣。)還est(德語、隨便。)撿個MAN竟然還YES個третьеместо(俄語,季軍。),少し意味。(日語、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