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和局長堂伯來了,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
剛纔自己站崗的時候,已經想清楚了。也不和他們商量了,召集堂伯、李達則加上小叔和局長,直接下令。
“以局長堂伯爲主,民團配合一百人,李達則安排人手防止特務破壞。下班之前,無論是不是在醫院,從院長到打掃衛生的,全部請到團部,堂伯安排房間,不允許任何人串供。堂伯調集兵工廠會計對醫院賬目進行審覈。小叔關注外界反應,隨時應付外界關注。這些藥品如果到了中國人手裡,我一點心疼的意思也沒有,就是不情願流到日本人手裡!
上海出現的問題,我沒有辦法。這裡不行,供出什麼外人,我們要想辦法抓捕。局長堂伯注意行動保密,對醫院裡不是病人的也一律帶回來。對外宣稱是醫院混入了日本特務。對敢持槍反抗的,可以開槍,甚至擊斃!對這次抓捕,任何泄密通告他人的也一律抓捕。抓捕完成之後,小叔通知從前線回來的醫護人員馬上到崗,請在西安的猶太醫生派人來幫忙。做到外鬆內緊。有問題請講,沒有就執行吧!”
田工和參謀長也過來了。是堂伯通知他們來商量如何處理回來人員的。看看他們都不想說什麼,自己直接拍板吧。
“田工這裡,既然兵工署沒有合作的意思。近日再解僱一半的員工,出售三分之一的設備,但是從山西回來的,全部回廠安排工作。
堂伯這裡,回來的工兵,安排到建設工地;回來的普通戰士全部退伍,按照規定發放補償。他們已經不適合戰場了,這對他們也是一種解脫。殘疾的,安排進農場工作。醫護人員回醫院繼續工作。”
接着給參謀長介紹了一下情況,參謀長嘆氣說道,勞累命怎麼都改不了了,馬上上任,從堂伯手裡接過指揮權,安排加強縣城警戒和兵工廠警戒,命令快速部隊一級戰備待命。
局長堂伯的動作很快,醫院不大,十幾個醫生和幾十個護士、勤雜人員。都不是特務,審訊很容易,自己不說還有其他準備立功減過的。
結果是醫院從上到下爛透了,主要是院長夥同採購主任,藥品從倉庫就流失了,從兩個手裡流失的就有快2噸了。剩下的少則十幾公斤,多則幾十公斤,沒有參與的只有一個從上海回來的護士。
聽了局長堂伯的報告,大家沉默無語。這個醫院名義上是民團所屬的,大家在等自己說話。環顧了兩個堂伯、堂哥、參謀長、李達則和田工。
嘆息一聲說道:“這個責任堂哥擔着吧,引咎辭職,帶着家人去國外吧!撤銷醫院編制,醫院物業出售,改爲在民團內設置衛生所,不再對外營業。把院長和採購主任的家人帶到民團,抄家抵債。嚴格審訊採購主任,務必把他對外交易情況,看看到底什麼人買走的。低於20公斤的,開除職務,允許他們出錢彌補損失,不起訴。超過20公斤的願意全部彌補損失,到烈士陵園義務清掃陵園一年。否則由民團以破壞抗日罪名起訴他們!沒收全部家產,以彌補虧空。全部贓款捐獻給災民組織。對媒體不做隱瞞。”
田工也是嘆息說道:“李先生,會不會太重?”
“沒有殺他們,已經對不起前線戰士和烈士了。這是警鐘,隨後兵工廠和藥廠開始清理一次,小叔以縣政府名義清查一次災區羣衆救濟組織。我的錢是用來抗戰的,不是給他們用來發家致富的,壞了我的抗戰,那就讓他們傾家蕩產吧!”
自己決定親自審問那個採購主任,帶着局長堂伯和李達則來到關押地方。採購主任叫殷強祖,人長得富富太太的,看他還在那裡清閒地擺弄他肥碩的手指。皺了一下眉頭,對李達則說道,從他手指開始吧。李達則也不客氣,直接抓過來擰斷小指。這個傢伙喊都沒出聲就昏過去了,一瓢冷水,醒過來就大喊你們發動私刑,等着如何!
“怎麼,幾年就把本事忘了?”不滿地對李達則說道。
李達則馬上找來錘子和一塊鐵板,用布條把驚恐的胖子嘴綁上。直接砸碎了一根手指,一瓢冷水,醒過來哼哼唧唧說道:“我知道你們想知道什麼,人家來頭太大,我不說是不想給你們惹麻煩!”
這時一名警察進來報告說,採購主任的家人帶到了,起獲金條一百多根,據反映還有兩個外室。其中一個在西安。自己直接吩咐,繼續到他外室抓人抄家!西安的李達則安排明天開城門第一時間秘密抓人,想了想說道,下人也不要留下,特別小心下人是不是特務。
這個傢伙聽了抓人抄家竟然不害怕,繼續說道:“那我就告訴你們,一共兩個買家,一個還被你們抓到這裡了。一個是洛陽的……。”
“讓他寫口供,必須詳細,想不起來了,你們幫忙!”
自己要會一會這個買家!
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人,架着金絲眼鏡、西服革履地負手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風景。聽見門口外面進來,笑道:“知道我的身份了?你們怎麼說?”
“想知道你買的藥品賣給什麼人了?什麼價格?一共多少?”
“哈哈,重慶的有,南京的也有!價格嗎?差不多,你們賣價的三倍吧。數量大概有500公斤吧!”
“那就寫個口供吧!”
“不寫如何?”
自己沒有興趣了,都有了不得的背景?一個孔氏旁支就敢爲所欲爲?自己往外走,直接吩咐李達則道:“你幫幫他!”
估計一下,數量不對,這個傢伙有恃無恐,不會說謊。應該還有沒有供出來的買家。回到採購主任那裡,直接打昏了,吩咐查看口裡也沒有毒牙之類的,領口是不是有毒藥,對他全身進行檢查。結果還好,不是特務之類的。醒過來招供,自己才知道,這個傢伙有恃無恐,是因爲他爺爺和自己的爺爺是好友。覺得不會對他怎麼樣,抓人抄家還是不在乎!自己搖頭無語,已經牽涉日本人了,想不死?怎麼可能!如果他爺爺也參與了,也一樣處理!如果他死活不招,說不定他爺爺也難免參與了。吩咐繼續審問清楚。
被李達則幫助一下,人家立馬寫的清清楚楚的。
那個和他交易的日本人就在西安,還開了一家藥店,因爲他們是在日本認識的,確認是日本人,他把百分之九十以上都賣給了日本人。自己不由深思,買到藥品再運送出去,不是簡單的事情!需要多少人力,要打通多少關節?東西不多,足夠鬼子的兩個師團進行一次大型戰役使用了!
天亮了,消息難免擴散。
想了想還是把軍統弄進來,讓他們抓捕好了。
問了局長堂伯,現在區長還是張嚴佛,讓堂伯打電話請人家過來,就說發現日本特務,需要他來主持大局。至於洛陽的買家,自己也頭疼,有鞭長莫及之感。讓軍統一起來辦吧。
把情況寫好,特別提請注意日本特務的運送環節。能夠抓住多少,就看他們本事了。囑咐局長堂伯不要說其他的情報來源,只說是採購主任招供的。
讓小叔明天早晨,電話採購主任的爺爺,以商量捐贈抗戰的名義把人請到縣城,一次可以通知三四個,免得讓人感覺突兀。
餘下的事情,讓他們審問仔細,形成嚴密口供,把口供拍照留存。自己休息,準備等明天自己再會會那個爺爺朋友了。至於那個“金絲眼鏡”,到時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