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進院子前想給警衛一腳,人家早就防備嚴密,不得逞還被人家笑話了。佳慧看見鐵柱,肯定不理阿姨的,和鐵柱不知道一個字是怎麼交流的,鐵柱倒是總能聽懂!從揹包裡掏出一把打磨光滑的翡翠石頭子,是威堂哥在印度給佳慧的。佳慧拿着又去找小夥伴去了,這次的石頭子可比門口的好看多了,看着兩個孩子,你一個我一個分着,最後還剩一個,覺得有熱鬧看了!果然兩個孩子說都不說直接開打!
氣的不會做飯,只會“看孩子”的柳阿姨,直接順手把亂在一起的石頭子拿走一顆,對兩個孩子示意石頭那裡有!兩個孩子分完了,這次不打,只是自己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人家玩的是什麼遊戲,怎麼個玩法!兩個玩的高興,一個看的納悶!直到有人喊吃飯,自己也沒搞懂,兩個孩子被人家強制中斷玩耍!
院子擺了個大桌面,擠一擠能坐十個人,自己抱着嬌嬌挨着夫人,旁邊鐵柱抱着佳慧,挨着夫人依次是柳阿姨、達利婭、馬彪、先生、老領導、張參謀、李明釣。自己數了一下,加上孩子十個人!人家已經裝備了玻璃杯,達利婭還是堅持用碗和夫人三個喝紅酒!別人只好喝延安老酒。從菜品看,延安物產比上次豐富了不少,李明釣只帶了些滷菜。沒有魚子醬,看了達利婭真的是沒了!
先生提杯說:“歡迎飛機速度的不速之客來訪!”一句話,氣氛就活躍起來了!
自己喝了半杯,小聲跟夫人嘟囔:“我也是個英雄,殺敵十幾,先生直接給忽略了!”
夫人笑道:“你旁邊坐了個殺敵上千的,你敢在他面前稱英雄?”一句話懟的自己翻白眼。
先生又提杯道:“歡迎幾位前線歸來的英雄來做客!”馬彪、李茂馬上謙虛道謝,站起來喝酒,倒是鐵柱依然故我不理會,想喝了抿一下,注意力都在佳慧身上。
達利婭很做作地拍着腦袋說自己忘了一個菜,跑去從揹包裡拿出一罐魚子醬來,打開給先生一勺,給張參謀一勺,回座就對阿姨、夫人說,別人都不愛吃!只能他們三個辛苦一些了。別說別人不懂,搞得自己都發愣。搞得聞到味的佳慧喊:“媽……,魚……!”,惹得滿桌哈哈大笑。不錯,閨女說兩個字了。
達利婭勉爲其難一個孩子給了一勺,佳慧直接開吃,嬌嬌也是吃過的,不要指導,都會當飯吃!兩個孩子吃完了繼續喊,惹得滿桌笑聲不斷!這次達利婭拿出麪包掰碎了加上半勺給她們!回頭對馬彪說賭酒,魚子醬是彩頭!馬彪說什麼都不幹!先生誇獎說,巾幗不讓鬚眉!達利婭受到表揚,算是把魚子醬保住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先生笑問馬彪:“聽說你痛恨逃跑!還懲處了一個什麼連長!”聞聽先生此言,自己知道先生對馬彪這個草莽英雄算是看中了,這是在給他背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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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領導!我們的那個連任務是守一個陣地,阻擊鬼子,挖戰壕就挖了兩天。鬼子來的的時候,還在兩裡多遠,剛看見個影子。連長二話不說帶着連部就跑,連我們都不告訴!結果全連一跑,整個陣線都跑,漫山遍野的!”
馬彪搖搖頭繼續說:“關鍵是還跑不過鬼子,陣地潰散了,人家騎兵就衝鋒了,人家就像打獵似的,俘虜都懶得抓,投降人家都不要,直接一槍一個!一刀一個!連個敢反抗的都沒有!領導,真的是鳥無頭不飛啊!好在我是最早跑的一批,我們跟着連長後面追連長,一直追到他跑不動了才追上!”
馬彪又是搖搖頭說:“還不錯,剩下50多人,大家都說鑽樹林快跑,這個時候,那個連長非要打阻擊,我們看了一下地勢,給鬼子一個伏擊也是不錯的地方就同意了。埋伏了半天,剛剛聽到馬蹄子聲,那個連長帶人就跑!順路跑,連樹林都不知道鑽!我們沒敢動,明白不給鬼子來一下子,誰都跑不了!”
馬彪苦笑說:“本來殲敵會有戰績的埋伏,鬼子剛露頭,不知道那個王……,那個傢伙槍響了,一個槍響隨着就連成片了,鬼子一個十來個,轉身就撤退了。連個馬毛都沒打着!我們一跑,鬼子就追,你停,鬼子就拿你當靶子,300米彈無虛發!我那個時候的槍法算是好的,二百多米敢保!300米左右不敢開槍!那個連長我只知道好像姓廖,叫什麼不知道。他們十幾個在路邊休息,我在旁邊樹林,沒敢下去會合他們。看他派人挑着白襯衣往回走,被鬼子一槍撂倒,這個傢伙立馬又跑!我觀察附近沒人,300米的距離,我一槍就把他幹掉了,倒是其他人也往樹林跑了。領導,那一槍是我之前打準的最遠的一槍!暗地裡得意了好久,直到被我教官他們俘虜!”
自己聽着,覺得馬彪基本說清楚了。
先生總結道:“鳥無頭不飛,說的不錯,軍隊沒有紀律不如土匪!土匪還有個頭!你身手不錯,怎麼會被教官俘虜了。”
馬彪憨厚撓了撓腦袋說:“領導,我原來在東北軍當兵,丟了東北,一仗打散了,跑到西北軍,槍斃一個連長,也沒法待了,跑到一個招兵的地方再當兵,別的我也不會!後來才知道是孫殿英的部隊!我的那個團長比那個連長乾脆多了,連鬼子影都沒見,直接投降了!我就到了淇縣當了半年多僞軍,軍銜還是排長!好在沒學會欺負老百姓,就被教官他們俘虜了!”
夫人問道:“誰是你教官?”
馬彪恭聲說:“夫人旁邊的李先生!”
夫人疑惑道:“他?他打的過你?”
馬彪連咳了幾聲:“夫人啊!我是被教官打服的,打的心服口服的!教官打起人來不是……,咳咳,狠啊!”
夫人感興趣了:“說說,說說聽聽!”
看馬彪遲疑,自己接口說:“實話實說!”達利婭跟着起鬨,算是夫唱婦隨!
“好吧!在教官面前丟醜的事,說不定是榮耀!當了僞軍才半年,算是挺穩定的。一天夜裡,我覺得外面有動靜,悄悄下牀,沒敢開門看,在窗戶紙上捅了洞往外看,夫人!我一看覺得手腳都僵了,鬼子炮樓明顯已經被人清理了,已經開始清理僞軍宿舍了。院子裡架着機槍,有反抗的直接就是手榴彈扔進去!手榴彈不好用就是火箭筒!我屋裡有二十幾個,聽見手榴彈都慌了,我靠着牆角全力安撫,安撫下來纔開了一條門縫舉着白被單喊投降!人家也不想要俘虜!夫人啊!我是舉着手跪着出去的,就是爲了給屋裡二十幾個掙個活命機會!”
達利婭煩了說:“你說的教官在哪裡了?”
馬彪馬上說:“這種小戰鬥,我教官怎麼可能出面!抓到人家根據地,對我們甄別的是一個叫唐光沛的八路軍,這個傢伙三個八路軍班長,帶着五個人,三條槍去哪裡開闢根據地,發展游擊隊的,本來我是可以安全過關的,他的水平還審不了我!可惜隔了兩天換了方法了,先是搞分別審問,然後就是揭發有功,之後就是訴苦!夫人,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揭發我幹掉那個連長,倒不是我想報復,他隱蔽水平比我高!”
達利婭說:“你教官哪裡去了?”
馬彪嘿嘿一笑說:“這些主意就是教官出的,我被人揭發之後,撒謊就要被槍斃了。不知道那天教官是高興了還是不高興!把我帶過去,教官陪我喝酒!我也放開了,斷頭飯有人陪着也是運氣!喝得高興、吃的高興,問什麼說什麼!沒有什麼可在乎的了!我高興了,教官也高興了,說‘試一試身手,你贏得了我就自由了!’”馬彪說話還是囉嗦了!
柳阿姨嘴快:“你教官對你不錯啊!”
“阿姨,教官對我是真的不錯!您不知道他小氣啊!我打不過他啊,他讓我吃的,一點不剩踹出來啊!”
達利婭直接說:“亂說,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