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叫哥哥了。“喜歡音樂,也買了把小提琴,拉了幾天,實在是沒有找到有幾個活着的音樂細胞。”
“歐尼醬,在日本會唱歌成不了音樂家的,往往會成爲……愛人的。”望着我的臉更紅了。看着會笑的眼睛、紅紅欲滴的嘴脣不禁情動。一邊打了個手語讓大武滾蛋!一邊靠近摟住了柔軟的腰肢,一點顫抖抖戰慄的反抗就軟倒過來,紅着的臉已經貼到了我的胸脯,這麼敏感?扶起下頜,看着緊緊閉着的眼睛,把嘴脣印在一起,吃驚似的反而張開了嘴,生疏地反映着。引導着她接吻,品嚐着香舌;一手扶着發軟的柔軀,一手撫摸着、探索着……。
“我們回家?”
“嗯……”
真是少年才識情滋味,睜開眼看着窗外天色逐漸放亮。看着旁邊臉龐嬌美的女孩,事情的發生,快得到現在自己還感到不可思議,抽個時間需要好好地捋順一下。即便身體還有些發軟,早晨的功課還是不能拖欠,起牀、跑步、練拳。
無視大武的眼神,來到書房。看來書房以後不能放什麼秘密東西了,圖紙、繪圖工具和手冊、槍械消音裝置、鉗工工具整理好。
“大武,把書房的圖紙袋和槍械消音裝置放到你牀下,工具放到車庫,繪圖工具那些放到庫房。以後書房沒有辦法保密了。”
“少爺……,好吧!”
“大武,小心無大錯,萬一是日本人派來的女特務,咱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你以後在她面前保持憨厚的樣子,一問三不知。比如,她問你少爺有沒有德國女人,你就表現出一副自己知道又想說不敢說的樣子,剩下的讓她去自己猜!事關性命不可大意!”
“明白!少爺。”大武看我嚴肅的樣子,也不敢怠慢。
“現在就處理好,我去叫她起牀,一會早餐。”
看我進來,已經醒了的千代馬上捂着臉,從指縫看着我。
“千代醬,睡好了嗎?”
“歐尼醬,我要起牀了。”
說了又不動,這是讓我出去啊。真是的,昨晚那麼瘋……。
“這邊是洗漱間,等商鋪開門我們再買些換洗衣服,哈哈,我下去等你。”
早餐後,吩咐大武買些大米回來,把廚房清理出來;陪着走了一個上午千代買了幾套衣服回來。在千代和大武的驚訝裡,自己做點米飯,吃的兩人眼淚汪汪,自己到了德國也是在正雄家吃過幾次。
領着千代把家裡看了個遍,到了大武臥室門前,對千代說:“千代醬,這是大武的臥室,我們就不看了!在中國,主人不進下人房間是規矩,你別忘了。”
“歐尼醬,怎麼沒看見你的小提琴放在哪裡?”
“咳咳,在儲物間,我去拿。”
雜亂的儲物間,幾乎無處下腳。
“你不要進來了。”
“我們一起整理一下吧!歐尼醬。”
“不用,不用。年底回國時一起裝箱就不亂了。”好容易從櫃子裡把小提琴拿出來。
“歐尼醬,你的小提琴是個精品奧,至少值2000馬克的!”打開琴盒千代說道。
“終於重見天日,得遇明主了。”我拍了拍琴。
調好琴絃的千代隨手拉了一小段曲子,不知名很好聽,技藝嫺熟水平不差!
“歐尼醬,有沒有你喜歡的,你說一個,我演奏給你聽!”
自己最想聽的不能告訴你,只好搜腸刮肚地找,還真有一個。前世當廠長的時候,正流行卡拉ok,沒少陪客戶唱《北國之春》。
“我不知道名字,曲調還記得一點,哼給你聽聽,看看你能不能知道。”
隨着我五音不全的哼唱,千代越來越吃驚了!
“歐尼醬,這個日本風格的曲子,我怎麼沒有聽過?”
“小時候教我日語的老師經常哼哼的,我以爲他從日本學來的呢!我都記不全了。”
“你記得已經挺完整的了,有可能是你老師自己創作的,我拉一下你聽聽對不對。”
專業技術牛氣,聽了一遍,自己試了幾個區段,就能完整地演奏出來,和原版我聽不出差別。
“千代醬,以你的名字發表出去吧!最好找個好的詞作家配個詞。”
“這樣子不好的,是對你老師不尊重。”
“現在想來,我的那個老師很有才華,跑到我們那個地方應該是避禍的,名字都不敢透露,沒有想到還是死在馬匪手裡。讓大家都能聽到他的曲子,就是對他的最大尊重!你可以註明一下,‘獻給一個遠去的的人’。”
“歐尼醬,曲子叫什麼名字?”
“千代醬,你老家是什麼地方?”
“我父母住在東京都的淺草區,爺爺住在八幡平。”
“八幡平在日本北面吧,那就叫《北國之春》吧,就說你想你爺爺的時候做的。”
“謝謝你歐尼醬,爺爺真的對我好,我想他了!”
搞專業的人都是這個樣子?和大武要了紙筆,自己就一邊地拉着曲子,一邊地修改譜子,一遍一遍的,時不時地還擦擦眼角。看的我和大武面面相覷。
自己唱這個歌的時候,覺得是個挺明快的調子,卻被千代拉的纏纏綿綿,把她自己的情緒弄得吃過了晚飯都沒有調整過來,藝術細胞真是多!
以後,每星期三中午和星期六晚上接她過來。除非學院有演出要求,她會電話通知。
看着千代抱着小提琴一步一回頭上了車離去。
接了弗雷德的電話,說明天去工廠,槍械零件加工已經出來了。
坐在書房,覺得自己真的要檢討了,半生奉行‘萬事先穩穩’怎麼會這個樣子?見面應該沒有一個小時,也沒有口出挑逗之詞,只是見她臉紅了,想着趁機做點身體接觸的曖昧動作。沒想到直接就她倒了?就把她自己這個黃花大閨女塞給了別人?這是整件事最詭異的地方。
那就猜猜有幾種可能,一是,日本特務機構派來的,可能性應該不大,自己畢竟沒有什麼價值暴露出來讓日本人值得關注,有點可能的是因爲我父親。如果是這樣,日本人的本錢下的不小,當然,在日本人眼裡女人未必值多少錢。無論可能性多小,這條都不能排除,要始終留意,即便千代現在不是,也不代表將來不被脅迫而成了特務。
二是,生理原因。現在的人壽命短,成熟的早。而前世時候的人壽命長,青春期也被拉長了,成熟反而晚。這條好像牽強了一些。
三是,社會原因。她見過了西方社會,對日本盛行的大男子主義不滿,又對覬覦自己的人無力反抗,時間上又來不及找到更好的辦法。看自己順眼一些,直接就辦了,絕了覬覦之人的念想。這條的可能性大些。
四是,高野家搞的鬼。那千代就是高野家豢養的商業間諜。可能性……?這條存疑吧。
大武回來了,端上來咖啡。眼神躲躲閃閃地看我。
“大武,不用那種眼神看完,事情可能性不少,那一條也無法證實。除非她自己講真話,她講的真話我們又未必相信。你把她就當成日本人派來的內奸防備就可以了,現在不是也不代表將來不是內奸。這條千萬不要忘了!”
“明白,少爺。”嚴肅起來的大武回道。
“只是你多了個活,要接送。”
“這不是問題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