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擊戰爭的作戰原則,我教不了你這個,想學就好好給關雲天參謀長當學生。第五次主力紅軍擴大到約10萬人加上游擊隊等有近30萬了,對付50萬敵人。這次被人家打的那個慘啊,沒辦法了全軍轉移吧!”
“爲什麼啊?一比十都贏了,這次最多一比五啊,怎麼了?”
“沒有了英明的領導,丟棄了高明戰法,就敗了。有機會我給你講‘四渡赤水’的故事,那才叫一個精彩!”
看了看滿桌人,繼續說道:“兵權貴一、軍令歸一,是治軍統兵的基本規律。軍隊的領導權和指揮權,關乎一個黨和一個民族前途命運,這個‘黨指揮槍’建軍治軍的偉大創造,成爲這支軍隊區別於一切舊軍隊的政治特質和根本優勢。這樣才能確保這支軍隊絕對忠誠於黨和人民。確保人民軍隊最高領導權和指揮權集中於黨上級、上級軍委。上級選擇忠誠於黨的幹部,授予他們各級指揮權指揮軍隊!至少你們師級幹部需要上級任命了。對不對夏副政委?”
“對!李教官對我黨真瞭解!”
“哈哈,你以爲我家先生會隨便收學生?”直接懟回去。“我說說對你的處理意見吧!”
大家聞言緊張起來了。
“我從得到貴黨上級授權,可謂一直戰戰兢兢的。爲了把仗打好了。打入井陘礦區我動用飛機對周邊機場大規模轟炸,接着轟炸礦區,連油料加彈藥超過300噸。哈哈,就是一個背60斤,需要一萬個人來背。結果由於你拙劣的軍事指揮水平,造成這麼多軍民死傷,如何軍法處置,大概都沒有問題。”
對急於插言的韓副參謀長擺擺手,繼續說道:“軍法處置就算了,用人不當,有我的責任。而且你主要問題還不是軍事指揮問題。作爲一名政委,是要保證軍隊聽黨指揮。而你自己這把槍都不聽上級指揮了,如何談你政委職責?所以你應該受到的處分是黨紀處分。你自己給上級寫封檢討吧,我保證上級能夠看到,如何處分你,我不插言。如何?”
韓副參謀長說道:“太嚴重了吧?”
“夏副政委,嚴重嗎?”看見他搖頭,說道:“還不錯,在無辜犧牲的戰士面前,能夠認可,說明你已經過了榮辱關。給你個個人建議,算是對你苦勞的酬謝吧!主動辭去副政委職務,下連當兵吧,你現在官不大,就脫離了戰士,以後走不遠的。下連和戰士好好打成一片,感受一下那些抗日的英勇的年輕生命,藉着機會重新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和貴黨政策文件,重新學習軍事理論,當然有去延安學習機會,一定抓住了。以你的潛質,一個軍政委擋不住你的!”
“謝謝李教官指教!”
說的挺誠懇的,聽不聽自己不在乎。回頭一看鄭文嫺抱着雙臂看笑話。皺着眉頭問:“爲什麼不記錄了?”
“你聊天的話也要記?”
問得自己無語。溫和的說的:“有在會議上聊天的嗎?那好,我們就聊一聊天。你來到我身邊已經一年多了吧?我們相處不算愉快,甚至我準備攆你走,你哪?甚至絕食抗命。對吧?今天我就說說你身上的一些小毛病,對了、錯了我們都一笑而過。如何?”
“好!你說!”語氣有些氣哼哼的。
“你入黨誓詞有句‘嚴守秘密’吧?我們能有什麼秘密?比如,我與貴黨的關係與合作就是個小秘密,記得送你來的那個八路軍幹部嗎?送到了藉口就跑了,我的小秘密他一個字都不敢聽!比如這個小小的秘密,這三個職位比你高很多的旅級幹部、團級幹部有沒有資格知道?沒有!因爲工作沒有聯繫,而且涉及貴黨上級級別的秘密。他們聽到了,對他們都是很大的負擔。比如,你是上級專派的聯絡員,級別不高,卻代表貴黨上級,這個小秘密,他們三個也是沒有權力知道的,甚至不敢深問。兩個小秘密你一個都沒有做到保密。對我而言是無所謂的,守得住秘密我對貴黨多做些貢獻,你守不住秘密,我無非省下一筆錢財而已。想想從接受任務,一路准許你見誰?給我文件需要你如何隱藏!文件我給你看過,你是不是覺得這麼幾句話,讓你如此緊張,太過分了?不過你知道國民黨特務知道了,會有多少人頭落地?當然國民黨和大資本家打起來了,狗咬狗麼!多好啊,簡直是給黨立了新功!”
看着臉色變白的鄭文嫺,繼續說道:“你有說話不謹慎的小毛病,比如,你在他們三個面前說話,他們會認爲是當上級的意思,會誤導他們。這次合作,如果你告訴他們,這個人是大資本家,還是大地主的狗崽子,有的是錢。先帶一幫民兵來,讓他給武器再說!如果他們信了,你只有一丟丟責任。
上級明確指示,用一個主力團的2000人做合作配合,他們竟然能夠聽信了你的一句話,就置指示不顧,是他們黨性不強,是他們自己忘記了‘一切行動聽指揮’,忘記了‘黨指揮槍’;對上級指示打折扣、陽奉陰違。
你沒有什麼錯誤,只是代表上級考驗他們一次,只是他們被考驗出來的成績實在是不合格。這次合作是上級指示下執行的,其過程、結果是必須彙報的,你們已經犯了錯誤,現在甚至還想對黨隱瞞?”
看着眼淚下來的鄭文嫺,繼續說道:“是他們自己的錯誤,他們都是久經考驗的共產黨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怪不得別人。他們現在已經是什麼狀態,是隻要下面服從紀律,而自己可以不遵守,反抗上級指示,對不合自己心意的上級指示可以隨便做修改、改變了。
他們這樣做是自高自大,自命不凡的表現,把個人利益置於黨的利益之上的必然結果,這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所以與你無關。所以我給夏副政委的建議,是拿我的真誠給他作酬謝的。”
看着哭個不停的鄭文嫺,有些惱火,說道:“跟你聊天,你寧可哭也不願聽,不想聽就算了!”
“我聽!”邊說邊擦眼淚,倒是來了堅強樣子。
“我身邊還有個任務和你差不多的,達利婭,是蘇聯內務部少校。按照國民黨編制是軍統之類了。說白了就是蘇聯特工人員,都是共產黨,雖然信仰是無國界的,但是黨員是有國界的。保守黨的秘密,對你是指保守中國共產黨的秘密,你的誓言的對象也是中國共產黨。
達利婭和我一樣,都屬於黨外人士。秘密在黨內還有級別,對黨外更是如此。我相信達利婭問你的是你的經歷啊,經歷過組織名稱啊、人員、負責什麼了等等,在你沒有察覺時就一點一點問乾淨了。告訴了你的是一些什麼?是蘇聯如何美好了,穿什麼衣服了,如何化妝了。告訴過你他們內務部組織如何了?她擔任什麼職務了嗎?她主要做哪些工作了嗎?都是共產黨嘛,爲什麼對你保密啊?”
看了看夏副政委,說道:“類似錯誤,比如這次合作是貴黨上級指令下的任務,夏副政委是合作負責人,除非我們要通報其他友軍,否則只能得到黨上級授權的纔可以過問,這個涉及保密原則和指揮原則。可有些夏副政委的領導公然違反組織原則,過問、甚至逼問夏副政委,夏副政委泄密了,畢竟是一次臨時合作,之後還要回到老部隊,和領導關係弄僵了,自己如何工作?也是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而不是黨的紀律,組織原則和黨的利益。
一下子死了那麼多人,怎麼辦?夏副政委不是個沒有擔當之人,問題要是追究下去,會有那麼多領導跟着受處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敗仗宣傳成勝仗,夏副政委沒有責任了,自然不會追究其他人了。可是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需要我配合,韓副參謀長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勸我,做我的思想工作的。對吧?甚至他如何勸我我都清楚。韓副參謀長,我們要不要給年輕同志表揚一下?教一教他們如何欺騙上級?欺瞞黨上級?你們敢欺騙上級,我可不敢欺騙先生!”
韓副參謀長滿臉通紅,連忙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