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圍說道:“沈醉不清楚是正常的。馮司令功過是非以後再說,能夠救一個就救一個好了。”看見馮司令點頭,繼續說道:“你們給每個舟橋配備一個班,要有兩挺輕機槍,浮橋解散後,除炸燬的全部由你們掌握和操控,我通知李達則把高射炮彈藥儘量集中分到舟橋上。李達則的高射炮撤退回基地,兩輛醫護車你安排繆中校務必保護好。馮司令戰鬥機儘量給舟橋下行做一些牽制性掩護。通知馬彪派出多支連隊,在彭誠孚的配合下,在外圍幫助一下。
另外,如果他們願意,可以派5名參謀和5名電文翻譯,在我的指揮飛機上聯繫部隊和你們指揮部。不用帶電臺,發報人員我提供。空中聯繫,沒有大山阻隔要好的多。馮司令,讓指揮飛機回來一次,我帶沈醉上去,到洛陽機場看看情況,如果可以在洛陽接他們。”
馮司令思考良久,說道:“你不拍他們扣留飛機?扣留你?”
自己看沈醉,問道:“你怎麼看?”
“李先生,我和第一戰區沒有直接聯繫,我彙報老闆再說。”
“好了,你聯繫好了,如果同意,讓他們派飛機送到基地來吧。我要是被他們扣留了,事情還真麻煩了。”
殷中尉直接用指揮部電臺聯繫,沒有半個小時,答覆是完全同意。電報李達則移交舟橋給指定的接收人。將護衛隊、傷員和烈士遺體,高射炮、炊事車和汽車全部帶回基地,僅僅把醫護車、醫護人員和藥品留下。
一直到了下午3點鐘,10名派來的人員才達到基地。馮司令調整飛機人員,部分參謀下來。自己帶着沈醉、殷中尉和達利婭和10名參謀見面,自己直接說道:“這次合作,你們看到的一切都是秘密,你們是機要人員,保密原則不會不知道的。上飛機之前,把你們所有武器取下,男士由你們軍統沈醉上校搜查,女士有殷中尉和達利婭搜查。不要自誤,違反者將被審問。另外對外電文不得涉及此架飛機情況。食物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預計你們下半夜才能回來,利用夜間聯繫,正是鬼子不能進攻的時候。執行吧!”
自己不放心,又安排兩名偵察兵上飛機擔任警戒。
晚上五點鐘,李達則車隊到了。李達則下車馬上報告:“報告教官,舟橋隊出征160人,犧牲32人,重傷29人,除醫護8人,另有15舟橋駕駛人員自願繼續參加戰鬥。本次歸隊76人。”帶回烈士完整一些的遺體只要11具,其他是能夠確認的肢體或是軍服了。
就在自己舉行儀式的地方,已經整齊擺着基地犧牲的89個高射炮烈士棺槨,和一名飛行員的棺槨。吩咐安排人員給烈士入殮,傷員入住醫院。
回頭對列隊的英雄深鞠一躬說道:“你們都是英雄,辛苦了!李達則帶他們清洗一下,已經爲你們擺好了慶功宴,爲你們接風洗塵!”
從緊張狀態一下子回到放鬆環境,人往往會感覺力氣一下子消失了。僅僅幾杯酒就醉倒了一片。吩咐李明釣安排人送他們休息,帶着沈醉一行回指揮部。
從喇叭裡傳出的聲音判斷,聯繫戰場電臺有了一定效果,常有笑聲說道聯繫到某某師什麼的。沈醉樣子也很欣慰,說道:“我也算立功了,說不定老闆會給我申請勳章的。”
自己鄙視地說道:“敗局一定,只有你立功?這塊勳章你敢要嗎?”
沈醉愣了一下,說道:“還真不敢要啊!”
指了指馮司令說道:“得向他學學,一心就是琢磨怎麼打鬼子!”
現在的馮司令,全身心尋找報復鬼子的辦法,讓指揮飛機偵聽鬼子密集電臺的地方,準備轟炸報復。
自己向馮司令和沈醉建議道:“馮司令、沈醉能不能考慮給被圍困的部隊給一些支援?如果地面部隊能保證給飛機辨識準確的轟炸位置,說不定可以給他們炸出一條突圍的道路來!當然沈醉要取得一戰區指揮部完全同意,地面保證指示準確,而且不在意誤炸才行!其他的不需要告訴我們,只要明確指示地點就可以了。
再一個可以試一試的地方就是渡口,比如茅津渡,一定會有不少鬼子把守,南岸的國軍能夠指示目標,也是可以轟炸報復的。馮司令看看需要什麼指示爲好!”
“最好是燃燒炮彈,第一架飛機投擲燃燒炸彈以後,由地面電臺指示偏差就可以了。關鍵是第一枚炸彈落點要相對準確。”
“沈醉,你問問他們意見吧。也就是欺負鬼子戰鬥機飛機沒有夜戰能力,鬼子轟炸機夜間轟炸倒是沒有問題。白天不用想,除非周司令掌握制空權。”
趁着沈醉聯繫上峰時,對馮司令提醒道,留足自衛和支援馬彪的彈藥。
隨着溝通順暢了,夜間作戰也開始進行了。一連進行了7天,轟炸效果每況愈下,鬼子的夜間防空水平也大爲提高,甚至用機槍擊傷我一架輕型轟炸機。
在16日凌晨,馮司令告訴沈醉:“航彈和油料基本見底了,留下的只有基地準備自衛的了。如此高強度的作戰,飛行員也疲勞了。此次合作作戰到此結束。”話說的清清楚楚的、乾乾脆脆的。
見沈醉不死心地看我,自己聳聳肩說的:“你盡心了,我盡力了,都可以回去心安理得睡個好覺了。指揮飛機今天停飛了,如果繼續飛,你們送油料來。”
沈醉的請示結果,是結束本次合作。自己心中是很失望的,看來人家對自己還是不放心!亡我之心不死啊!
沈醉走的時候還是問了一句:“李先生,沒有油料、航彈,你這裡還有什麼意義?”
自己笑道:“也不是說一點都沒有的,馮司令不是說了有自衛的家底。另外就是看看有沒有機會讓你們高層解決問題。如果沒有,我把設備化成鐵水,製造航彈,投光了,願意去國外的我帶走,不願意的留下。哈哈,我抗日的使命也就完成。”
“李先生,你要是不和共產黨來往有多好啊!”
“你們兩個黨的事情,我不太關心,如果我是共產黨,早就在延安修機場了。如果說給共產黨的那些錢物,你們清楚有多少,是給你們的九牛一毛罷了。從印象講你們不如人家,人家口頭還有個謝字。你們除了威脅就是把我二叔擠出政府,把我小叔擠出縣城。這些事情你不要過問的,說不定那天你們那個狗官把我惹急了,往他頭上丟炸彈,反而連累你。”
“李先生,如果有糧食,希望能夠幫助一些。”
果然不死心啊,思考一下說道:“我的儲備就夠基地一年而已,你們再圍困,這就是基地堅持的極限了,底數告訴你們也沒有什麼,而且本來也沒有掩飾。這個說法可以讓你回去交差了,給你們是不可能的。”
自己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建立的難民救助的組織來,說道:“你可以問問永壽的難民救助組織。當年清理走私藥品私通鬼子的案件,所有的案件贓款全部給了他們,這筆錢不是小數目。之後反而少見河南難民過來。錢款基本一個沒花,不起作用的組織是沒有用處的,取締了,你們就有資金了。
再說,你們一面圍堵我,要送我上軍事法庭,一面向我要錢?沈醉,這是什麼邏輯啊?又要錢又要命?沈醉,自從和你合作,就沒有一件好事。殷中尉帶走吧,懶得和你們合作了。”
“不不,殷中尉我不帶,你看她不順眼,槍斃就是了。”
這個傢伙急急忙忙跑了,耍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