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把去上海的事情準備好,這天夜裡,接到了大武電報。12個小時時差,沒有在規定的早晨和傍晚聯繫,一定是大事。
果然,電報說是,有中國男子秘密聯繫樂園。是什麼人?必須查清楚的。如果是煥發第二青春,自己當然樂見其成的。但是不敢有任何疏忽,電報大武,秘密抓捕審問。到了早晨的時候,大武電報說,對付聲稱是共產黨,奉命聯繫。看到電報自己的怒氣直上腦門!是誰泄露的?不查清楚如何得了?電報大武,繼續深挖審問。
自己只是不願意去想而已,範圍很清楚,大致在包括韓平在內去毛爾蓋的十一個人中,並且去過紐約的人裡。
在一個小小的精銳小組裡,還要陷入黨派之爭?自己還能不能敢別的了?再就是如何處理韓平的問題,一個是他是不是?即便不是,對違反規定的爲什麼視而不見?不報告就足以說明不能重用了。是放?是殺?他對自己和基地秘密的瞭解,僅僅比參謀長少一點。
自己在猶猶豫豫地思考頭疼的問題。大武再次電報,審問和搜查的結果大出意外;這個人在共產黨方面叫周致,在國民黨方面叫周煒,還有個日本名字叫市川次郎是日本駐美國大使館特務,而且把柳阿姨的身份向三個方面都彙報了。說明這個人是個三面間諜,而且沒有信仰。電報大武把人處理乾淨,把人、口供、屍體拍照存檔備查。
事情變得如此複雜,自己只能做最壞的打算了。電報大武和舅舅,秘密安排美國保鏢送柳阿姨去瑞士,而且要求和瑞士莊園做好隔離;並把情況通知柳阿姨,讓她清楚,她的行爲給她自己和別人帶來多大威脅,在瑞士需要一直等到危險解除,才能出來工作。
自己全副武裝,向堂伯和參謀長通報情況。兩個人的意見是一致的,不能容忍背叛。自己倒是覺得只要是願意抗戰的,還不能殺了他們。兩個人也只好說,按照我的意見處理了;我知道可能帶來的後患有多大,唉,再給他們機會吧!
參謀長電話通知彭誠孚與韓平來團部報道。看見進來的韓平,自己心裡五味雜陳。劈頭就對彭誠孚說道:“彭隊長,鑑於你管理鬆懈,不能及時發現隊伍的黨派問題;扣除你一個月的軍餉,同時扣除團長和參謀長各半個月軍餉,由參謀長監督執行。”
“明白,教官!”
“把你能夠信任的士兵名單列出了,交給參謀長,讓其中十個人,全副武裝到團部門前待命,其餘人員二十分鐘後在訓練場集合待命。”
“是!教官。”彭誠孚立刻安排起來。
“少爺,我……。”韓平的額頭開始冒汗了。
“韓平,以後叫我教官就好。”韓平幫過自己很多,機會必須給他的。
“少……,明白,教官。”
“韓平,隊伍成立的時候,我講得非常清楚,保密條例規定的非常清楚;我不反對你們加入任何黨派,但是加入黨派就必須退出,我不想一個小小的隊伍,還要進行黨爭;也說過我會如何對付隱匿自己的黨派的。”
“教官……。”
“韓平,除了你之外,我給他們一次機會,讓他們平安退出,我這麼做的風險有多大,你清楚的,包括在美國的。之後我就做清理了。參謀長,給他紙筆,寫不寫隨他。”
韓平寫了五個人名。三個在基地,兩個在美國。
“參謀長,電報大武,控制這兩個人,安排他們回國。通知美國方面解除韓平的一切職務和權力,堂伯通知國內相關人員。”
“是!先生!”
“好的!”
來到門前,看着列隊的十名精銳。
喊道:“吳鐵柱,出列。”
“到,教官!”
“授權你在訓練場,可以擊斃任何敢把槍口對着我們的人,是任何人。”
“是,教官!保證完成任務!”
一行乘車來到訓練場,看着整齊的隊伍,在壓力之下沒有絲毫動搖,也是點頭肯定。
“韓平,叫他們出列。”
韓平點出三個人出列。自己來到隊列前面,說道:“在隊伍成立之初,我明確說過的,如果你在別的組織裡,就必須退出這個小隊伍。我成立這個隊伍目的非常清楚,就是抗戰。如果你的組織命令你向我或者其他隊員開槍,你會怎麼做?即便你不會下手,但你會猶豫,在戰場上,我們的後背是交給你的,你猶豫的結果就是我們的生命的結束。今天我把道理再說清楚一次,再次要求你們把保密條例的規定再想想。”
停頓一下,看了看沉默的隊伍說:“現在給那些在黨派、社團的人一個機會,出列聲明退出隊伍。對仍然隱匿自己身份的,一律清除。五分鐘,”
我逐一觀察他們的反映,有恃無恐的人有,忐忑不安的有,微表情的研究是審問技術的一大成果,雖然不能百分之百,但是會讓你把握更多線索。
五分鐘裡,只有一個出列聲明。
讓韓平和那四個人站到一邊,對那個有恃無恐的說道:“第一列,左數第四個出列!”
那個傢伙還是有恃無恐說道:“哈哈,教官厲害,我是藍衣……。”
“啪!”就被自己一槍擊斃。
“我不在乎你是什麼組織的,也不反對你參加的組織;只要是抗戰的組織,我就不會反對!但是在這裡,必須遵守這裡的紀律。我再給五分鐘,自己出列聲明,現在計時。”
五分鐘裡,有兩個出列聲明。那個忐忑不安的沒有出列。
吩咐彭誠孚安排人手,把包括韓平在內的所有個人東西和鋪蓋,搜撿了裡面的武器彈藥,全部堆放在訓練場,取了8套新作訓服來。
“我說過,立刻隊伍只能是赤條條地走,把武器彈藥放到一邊,把你們身上的其他東西放到那個堆裡,我沒有興趣知道你們是什麼身份,只確定一點就是你們與這裡沒有關係了。”
看見他們穿好新的作訓服,吩咐彭誠孚向一堆東西潑上汽油,焚燒乾淨。
吩咐彭誠孚整隊,回去學習保密條例。暗中要求彭誠孚問問那個忐忑不安的是個什麼情況!回到團部會議室,讓堂伯安排人購買7套西裝和皮鞋。自己對那七個人講:“雖然你們不能容納在這個團隊了,我還是你們的教官,還是希望你們是抗戰的一員,希望不要做出對不起我們的事情,做出對不起民族的事情。否則我親自取你性命,不用跟我說保證什麼,你們已經失信一次了。有家屬在這裡的,如果不願意立刻,只有他們不進行危害地方行爲,沒有安全問題,但必須接受監控。”
把韓平帶到自己辦公室,當着參謀長和堂伯的面,說:“韓平,我不想知道你爲什麼!但是還是讓你知道我爲什麼,柳阿姨已經被同時暴露給日本人和國民黨特務了。現在她已經沒有辦法工作了,只能躲避了。你滿意了嗎?”
“教官,我韓平對不起您了!是我的錯!教官,我沒有參加如何組織,我後悔在吳起鎮沒有聽您的,讓他們離開。”
“韓平,你是失誤或是什麼,我沒有時間辨別,現在是什麼情況,你清楚。我現在對你下不了死手,但是我需要時間調整你知道的秘密和消除你對團隊的影響。要求你在教導營做個教官,安排你三年的解密期;期滿以後放你出去打鬼子!你是不是接受?”